《穿越成汉朝绝世妖花阴丽华:秀丽江山(全四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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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汉朝绝世妖花阴丽华:秀丽江山(全四卷)-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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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禁了。
城里没有变化,仍是一幅生气勃勃的景象,我站在街道上,远远地望着已成废墟的李府,心里却是一阵阵地发涩。
等了这么多天,换来的不过是清冷萧萧。偌大的宛城,以我一人之力,根本无法查探到刘秀他们的踪迹。
在郡守衙府前,我找到一张缣帛告示,写明某年某月某日诛杀叛逆数十名,那一长串的名字看得我两眼发晕,几乎腿软得瘫到地上去。
强撑着一口气,将那些人名一一察看下去,连看三四遍,确定上头没有我熟识的人名,这才颤颤地离开衙府,离去时只觉得手足冰冷,浑身无力。
看完告示后心里的不安却始终难以消散,郁悒的感觉一直重重地压在胸口,思虑再三,我终于决定放弃回新野,毅然南下蔡阳。
从宛城徒步回新野,已是困难重重,去蔡阳更是翻了一倍的路程不止,更不用说这其间我还得横渡一条沘水。
这一路摸爬滚打,我甚至因为不熟悉路况而走岔了道,历经风餐露宿后终于在十月初赶到了蔡阳。
刘秀家我虽去过两次,可每次都是乘着马车去的,到底该怎么走我可实在说不上来,只是清楚地记得南阳颗粒无收,只有刘家的田里种出了庄稼。
这日进入蔡阳境内,我又累又渴,想找处人家讨碗水喝。绕过一处芳草萋萋的乱岗后,一片金灿灿的禾苗随风迎摆着跳入我的眼帘。我疾走几步,一时喜出望外,没想脚下被石头一绊,竟是一头栽在田埂上,昏了过去。
我做了一个梦,梦里依稀看见刘秀站在麦田里冲我挥手,我兴奋地向他跑过去时,却发现一脸狞笑的甄阜从刘秀的身后冲了过来,提着明晃晃的宝剑,一剑刺中了刘秀的背心。
“啊——”我吓得跳了起来。
睁眼的同时,只觉得眼前一阵天旋地转,我捧着头呻吟一声,身子软软地倒下。有双手及时托住了我的后脑,侧目一看,却是一位慈眉善目的中年妇人,正看着我吟吟而笑。
“可算是醒了,夜里高热不止,我真怕你挺不过去呢。”妇人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回头喊道,“女子醒了,军儿,你的粥熬好没?”
门外“嗳”了一声,随即一名尚未及冠的少年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粥跨进门:“娘,粥来了。”
妇人将我扶了起来。
“小心,才煮的,有些烫!”少年咧嘴一笑,笑容里带着一种淳朴。他把碗凑近我的嘴,拿木勺子小心翼翼地喂我喝了一口。
嘴里发苦,这小麦粥熬得相当滑腻,而且入口带着一股甜爽的清香,令人食欲大增,我忍不住多喝了几口。
“我在粥里拌了些野蜂蜜浆。”似乎瞧出我的不解,少年含笑解释。
一碗粥下肚,胃里转暖,我开始觉得恢复了些许力气,忙问:“这是哪儿呢?”
“这是我家。”妇人答道,“你晕倒在我家田里,是早上我二儿子去田里耕作时把你背回来的。我瞧你是赶了许多路……你打哪来啊?”
我正要回答,猛地窗外传来一阵纷乱的脚步声,然后院子里的门被推开了,伴随着一片嘈杂的鸡鸣狗吠声,有不少人在屋外焦急地喊着:“良叔!良叔!”
没等妇人从榻前起身,就见门外冲进一人来。人影才晃进门,便扯着嗓门嚷开了:“良叔!良……婶。”那人身形猛地一顿,紧跟在他身后接二连三地撞进七八个人来,大约是都没想到屋里尚有其他女眷在,一时都呆住了。眼珠子纷纷在我身上打了个转,然后一齐低下头去没再吱声。
妇人站起身,和气地问:“你们良叔不在,和刘安去田里了,有什么事么?”
为首的那人也不过才三十来岁,相貌堂堂,只是神情慌张,仿佛受了什么惊吓,一时难以定神。
“良婶!”身后有人开口,“出大事了……”
一句话没讲完,就被最先的那个人用手肘捅了一下,讲话的人立即闭嘴。
“那个,婶婶,我们去田里找良叔……”
“站着!”良婶忽然叫道,“出什么大事了?子琴,是不是我们家刘安又惹事了?”
“没……”
“刘军!”良婶回过头来,厉声问道,“你老实说,是不是你哥哥又闯祸了?你不许瞒着娘!”
刘军一脸无措:“娘啊,哥哥这几天一直在家,和我在田里干活来着,哪都没去,这你不是知道的么?”
子琴忙道:“婶婶,不关刘安、刘军的事,跟他们无关……”
“那跟谁有关呢?你们气急败坏地跑了来,不跟这两小兔崽子有关,又会是跟谁有关呢?”
见子琴不答话,良婶真急了:“我到田里找刘安去!”说着便要出门。
“婶!”子琴忙拽住她的胳膊,“唉,我跟你说,真不关刘安的事!其实是……伯升……”
“刘縯?!”异口同声地,我和良婶一齐叫了起来。
良婶诧异地回头看了我一眼,我匆匆忙忙地掀了身上的薄被,跳下床:“刘伯升在哪里?刘、刘文叔有没有回来?”
脚才踩着地,就觉得如踩泽地似的怎么也站不稳,一旁的刘军伸手想扶我却终于犹豫了,只这眨眼的工夫,我就一跤跌坐到地上。
良婶急忙搀我起来,我急道:“文叔……文叔有没有回来?”
我想听到答案,又怕听到答案,一时只觉得百感交集,各种滋味搅在一起,不由得握紧了拳头。
子琴惊异地瞥了我一眼:“昨日刘稷倒是先回来了……女子,你莫不是跟着文叔一起去宛城的阴丽华?”
我全仗着一口气硬撑着,这会儿听说刘秀尚未回蔡阳,又骇又急,底气一泄,只觉眼前金星乱舞,喉咙里“嗳“地发出一声呜咽,人往后直挺挺地仰去。
良婶原本扶着我,却没料我说倒便倒,一时没站牢,竟被我带着一起摔到地上。刘安、子琴见状连忙奔过来帮忙,将我俩扶了起来。良婶年纪大了,被我带倒摔在地上,后腰还撞在了床角上,起身时不由得捂着腰,满脸皆是痛楚之色。
我心生愧疚,想道歉,可话到嘴边想起生死未卜的刘秀,想起一尸两命的邓婵,不由得悲从中来,嘴一张,竟是“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这半个月来,我跋山涉水,哪怕吃了再多的苦,我都没再哼过半声,没流过一滴眼泪。没想到如今闸口一开,竟是再难收住自己的情绪,哭得完全没了平时的豪气。
良婶先是一愣,然后慢慢靠了过来,伸臂将我揽在怀里,轻轻地用手拍着我的背,低声道:“女子莫哭,有良婶在,有什么委屈跟良婶说……”
我越哭越伤心,最后放声悲嚎,似乎想借着这一场恸哭把数日来的委屈与害怕一并发泄出来。
满屋子的男人见此情景,面面相觑,尴尬得不知该做些什么好。
“良叔——良叔——”蓦地,院子传来一迭声的呼叫,第二拨找良叔的人大呼小叫地涌了进来,打断了我的哭声。
“良叔!救命啊,良叔……”转眼间三四个男人一头冲进房门,鬼叫道,“我们都要被伯升害死了!”
良婶未及开口,就听门外传来一个苍老的男声:“伯升如何害死你们了?”
抱着我的良婶突然一震,我用衣袖胡乱地抹干眼泪,泪眼婆娑间就见门口人影一晃,一个身穿短衣,脚蹬草鞋,双手擎了具犁头的中年男子一脚跨进门来。
那张脸布满沧桑,两鬓微白,虽衣着平常,但举手投足间却透着一股儒雅之风,不像寻常农夫。最最叫我心悸的是他的一双眼眸,一个眼神投递过来,竟是冷静中透着犀利锋芒。
“良叔!”也不知谁先带头喊了声,随后挤满一屋子的大大小小男儿均颔首垂手,附和着怯声喊道,“良叔!”
“铎!”良叔随手将手中的犁头搁在门外,掸了掸身上的尘土,拔高声音道,“说啊!伯升这小子到底如何害死你们了?”虎目一扫四周,落在我身上时,星芒微现,神情却丝毫未见任何变化,“你们这些平时喊都喊不来的大忙人,今日一齐跑到我家里来,总不会就为了告诉我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吧!到底怎么回事?”
“良叔!”子琴拱手施礼,“良叔得替侄子们做这回主,不然刘氏宗族满门亡矣!”
良叔身子一顿,没吱声,可眉心却紧锁起来,拧成一个“川”字。
终于有人耐不住了,不等子琴慢条斯理地说完缘由,大声嚷道:“刘伯升反了!他拉着他那群宾客们,扬言要推翻新莽,匡复汉室江山……”
良叔终于面色大变,呆愣半晌,他一把抓住子琴的胳膊,厉喝道:“此事当真?!”
子琴点了点头,满脸忧色。
良叔踉跄着倒跌一步,脸色发白地伸手扶住门框,怅然道:“这个不自量的忤逆子……”顿了顿,又问,“刘仲和刘秀呢?他们两个也任由老大胡闹不成?”
子琴回道:“刘仲向来没多大主见,伯升说要反他便也跟着反了。”
“那刘秀呢?文叔那孩子做事向来稳重,可不是会胡来的人!”
“文叔上月去了宛城,至今未归……”
良叔又气又恼,良婶忙道:“你先别忙着生气了,当务之急是先劝着大侄子别胡来才好。另外也得叮嘱族亲,这消息可不能泄漏出去,这……这可是灭门株连的大事,不是闹着玩的!”
众人齐声称诺。
良叔一跺脚,转身就走。
良婶本想追上去,无奈腰撞伤了,根本挪不开步,只得扬声着急地喊道:“你又上哪?”
“上伯升家,找嫂子……”声音渐渐远去,也听不清他最后还说了什么。
我大大地喘了口气,打量着满屋子的人,最后视线落在良婶身上,半晌问道:“敢问伯母与刘秀如何称呼?”
良婶回头,似乎还没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一旁的刘军小声地替她回答:“刘秀乃我堂兄。”又指着一屋子的人道,“这些都是我们刘姓宗亲的叔伯兄弟!”
我心中早有底数,这时听完刘军的介绍后,再无半分疑虑。
方才那位良叔,不是旁人,应该就是那个打小抚养刘秀成人的亲叔叔——曾任萧县县令,如今还乡养老的刘良!
没想到我虽不认得刘秀家,却误打误撞地跑到了刘秀的叔父家中。

6、自责(1)

刘縯在蔡阳招募到四五千人,大张旗鼓地购置兵器,轰轰烈烈地举起了反旗。
就在刘良获悉消息,上门质问后的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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