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替代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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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娘替代役-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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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京彻忽然感到有些心悸、惊惶,他走进餐厅,然后往传来声音的餐具室走去。
不是杜舒庭,绝对不是她……
又有一个女服务生跑出来撞着了他,辜京彻再也忍不住地拔腿奔向餐具室。
置满铁架的餐具室都已经够拥挤了,还挤了一堆人进去,根本看不见是谁受伤。
辜京彻排开人群,高大的他,很容易就挤进最里边。
「舒庭,你要撑着点!」郑副理用尖锐的声音叫着。
当辜京彻听见被压在铁架下的是杜舒庭时,心脏差点停掉。
他使尽所有的力气,将置放餐具的铁架扶正。铁架扶正后,几个女服务员立刻将杜舒庭拉出来,但焦急的辜京彻却推开所有人,紧抓着她的肩,仔仔细细、上上下下地检查她身上有无伤口。
「你没事吧?」幸好人还是「圆」的,他真怕自己会看到「扁」的杜舒庭。
杜舒庭吓得脸色发白,双脚发软,连哭都不懂得哭。她瞅着他,颤着唇,紧紧揪着辜京彻的衣襟不放。
「别怕,没事了,我在这儿,别怕。」辜京彻紧紧将她拥进怀里。
辜京彻的柔声安抚,令杜舒庭再也止不住害怕地崩溃了,她脸埋在他的胸口,顾不得形象地放声大哭。
辜京彻当下抱起了她,往饭店附设的医护中心去。
他的举动令众人错愕,印象中一向很「冷」漠的辜京彻,这会儿未免也太「热」心了吧?
「辜先生,怎么就……就……就抱起舒庭了?他不是很冷漠的吗?」有人一脸惊愕地问。
「冷漠不代表他没人性,任何男人见到这种情形都会主动救人的。」辜京彻的支持者开口说。「不然,以我们这群女孩子的力量,能抱得动舒庭吗?」
「还是很怪……」
「哪里怪了?」
「你们不觉得舒庭和辜先生之间怪怪的?你们觉不觉得,辜先生好象特别紧张舒庭?」
「上次你看到路边有陌生人受伤,你都会急得不得了了,更何况辜先生的社会地位这么高,他当然是当仁不让了。」
「说得也是。」她认同了辜京彻支持者的说法。
「喂,别把辜先生的好心曲解,人家的老婆就在楼上,你们可别乱说话!」郑副理看不下去地警告大家,原本是想出口禁止闲话再扯下去,却反而挑起了话题。
「说到辜太太,结婚几天了,怎么都没见过她呀?」又有人嘴碎了。
「你在『地下楼』工作,人家在『顶楼』享受,你怎么见得着?」嘴碎的人,立刻又被辜京彻的支持者糗了一顿。
又是一个合理的解释!
唉!反正辜京彻对他们来说全是谜,不过,愈是神秘才会愈显得他的尊贵不可高攀。
第三章
    「这么重的铁架怎么会突然倒下呢?」
医护室里,几名饭店里的高级主管也前来关心。
「哼!贵酒楼是国内饭店的龙头老大,没想到饭店里的安全却是如此令人堪忧。」辜京彻讥道,心里老大不爽,胸口满溢的怒气让他失控得想揍人。
「对不起,我们……」几名主管立刻战战兢兢,低头道歉。
「别跟我说,跟她说去。」他双手环胸,下巴指向还躺在病床上,两眼吓得发直的杜舒庭。
「对不起,舒庭,公司会彻查这件事的……」
「护士小姐,她的伤没事吧?」辜京彻才不管御皇酒楼彻下彻查,他眼前只关心舒庭的伤。
「幸好当时有张桌子卡在中间,成了安全空间,否则她身上就不只瘀伤这么简单了……」
辜京彻回想起来仍心有余悸,当时一听是她受伤,那瞬间,心脏像是让人紧紧扯住,一口气提在胸口,窒闷难受。
「对不起,各位请回吧,病人受到极大的惊吓,需要绝对的安静和休息。」护士说道,送走了所有人。
辜京彻在跨步欲离开时,他的小指却让杜舒庭紧紧地抓住,他看向她,她双眼已经紧闭了。
「看来她需要你。」护士看向脆弱的舒庭,接着说道:「这孩子无亲无故的,这个时候没人在身边,也怪可怜的。」
「她没亲人?」
「她是孤儿,八年前高中毕业后,是我介绍她进御皇酒楼的,这孩子很努力,但却因为学历的关系,就只能当个小服务生。」
孤儿?那不是和他一样吗?但他却比她幸运,虽然他也从小失去父母,但他有爱他的爷爷,还有优渥的家世背景,可她却一直在受苦。不知为何,他胸口涌上酸楚。
见他沉默,护士以为他不爱听,连忙道歉。「对不起,辜先生,我不该说这些话烦扰您的。」
辜京彻摆摆手,深沉的视线依然停留在舒庭苍白的脸上。
沈睡后的舒庭终于松手了,他替她盖好被子。
「让她休息吧,醒来再通知我。」他等会儿还有一场视讯会议要开,所以现在他必须离开她回房去开会。
辜京彻才离开没多久,杜舒庭就被吓醒了。梦中,她仿佛还看见铁架往她身上倒下。
她紧揪着胸口,极惊吓地直喘着。
「你不要紧吧?」护士关心地问。
「我没事。」舒庭摇摇头,她只觉得全身又酸又痛。
「会说话就没事了。你不知道,辜先生抱你进来的时候,你吓傻的样子,真让人担心,有空记得去行天宫收收惊。还有,要记得去谢谢辜先生。」护士手里忙着,嘴里还不忘提醒着。
「辜先生……」她好象记得是他抱她来医护室的没错,也记得自己紧紧地揪着他,可是为什么是他呢?他不是不理会她了吗?
「是呀,辜先生这个人真热心。要不是刚好他在餐厅用餐,否则餐厅里全是女孩子,谁能搬得动铁架?我看你不被压死,也会被闷死的。」
「那他……他有说什么吗?」其实她是想问他可有担心、可有惊惶,可是她没立场问。
「你不说,我还忘了。他说过,等你醒了要通知他的。」说着,她就要拨电话。
「不要了,已经麻烦过他一次了。再说,他是饭店的客人,我们不能这么做。」
「你去哪儿?」
杜舒庭起身穿著鞋子。「回宿舍,这里药水味太重了,闻了我会头痛。」
其实令她头痛的不是药水味,而是辜京彻那令人猜不透的反复情绪和心思。
回到宿舍,明明疲累的身体极需要休息,可是舒庭一双眼却睁得大大的。
她看着天花板,想着辜京彻。
他不是只对「家人」好的吗?为什么还要救她?还是他只是路见不平、义勇相劝,好心救了她?
她又想起辜爷爷曾经说过的话,心底悄悄浮出一丝希望,但他冷淡的脸又令她泄气。
唉!她只是这场戏的小配角,身分低微,充其量只比「路人甲」多了一些台词而已,现在剧情的发展,已经没有她的戏分子,她不知还在沉迷什么。
说实在的,如果没有这一连串的「意外」,她和辜京彻根本没有交集,而且他还有个妻子呢,她怎么能多想,这是不合道德的。
唉!沉迷总是让人忘了自己的本分,变得太贪心呐!
电话铃响,她不想接,任着它响了又停,停了又响。
「舒庭,杜舒庭你在吗?」门外忽然传来隔壁寝室林佩茹的叫唤。
「什么事?」杜舒庭开了门。
「呼!幸好你没事,差点吓死我们了。」她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怎么了?什么事这么急?」
「是李副总找你。护士说你回宿舍了,可是打电话上来,又没人接,李副总急死了。」
「喔?知道他找我有什么事吗?」李副总不是才批准她休假的吗?
「这我哪知呀!你还是快回个电话吧,我餐厅还有班,我要去打卡了。」
杜舒庭拨了电话至餐厅副总办公室。
「舒庭,你怎么都不接电话呢?」李副总声音很焦急。
「副总找我有事?」
「不是我找你,是—;—;」他突然收住了话尾,又改口道:「我只是想看你好点了没,没什么事、没什么事……」
「副总,既然没什么事,那我要去休息了。」现在她终于有了睡意。
「好好好……」
挂上电话后,李副总急得满身是汗,戒慎恐惧地对面前的辜京彻交代。「辜先生,舒庭没事,她很好。」
「记住,要是这个替代新娘的人出了事,害我爷爷见不到这个假新娘,我唯你是问。」
「是是是……」
走出办公室,辜京彻心上大石重重一落,呼吸也终于均匀了。
当他四处找不到受伤的杜舒庭时,他竟一颗心提得老高,一口气怎么就是舒不开。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也有会担惊受怕的时候,股票狂跌的那几天,他也没这么紧张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眉头紧皱,思绪第一次失去条理。
休息了两天,杜舒庭终于恢复上班了,再不上班,她这天生的劳禄骨头都快生锈了。
而这两天,辜京彻也没找过她,这令她得到安静,却也倍感失落。
「舒庭,贵宾房的客人要上菜了,怎么还在发呆呀?」
杜舒庭连忙回神,接过郑副理手中的精酿龙虾走向贵宾房。
是辜京彻!她顿了脚步,站在门口,不知道该不该进去,但她一停,郑副理就在她身后嘘来嘘去的,于是她走了进去,故作镇定地上菜,再替辜京彻挟了菜。
「请慢用。」
她浅浅一笑,恭敬地退到一旁,完全是对顾客的专业服务,其实一颗心早就提得高高的,是期待、是抗拒,想见他、却又气他……反正种种矛盾充斥在她心头,她一时也分辨不了自己的心意。
辜京彻靠躺着椅背,双手环胸,若有所思地,似乎并不打算动筷。
仿佛过了一世纪那么久,他才缓缓开口。
「爷爷要见你。」
他的声音轻缓却令杜舒庭紧张得呼吸不顺。她看着他的肩背,并不打算回答他的「私人」问题。
「你没忘记你的责任和义务吧?」辜京彻又道,这次他转过身看着杜舒庭,但眼底一点温度也没有。
「这是公共场合,不适合谈这个问题。辜先生,您还是先用餐吧。」
辜京彻搅着眼前的晶翅瑶柱羹,一点胃口也没有。
爷爷这几天直嚷着要见杜舒庭,为了让她不受干扰地得到充分休息,他有借口用到没借口,谁知今天爷爷在见不到杜舒庭下,病情突然恶化。
「爷爷送入加护病房了。」他突然说道,声音有些紧。
「怎么会这样呢?他没事吧?」舒庭心口涌上一阵难受和内疚。
「你在乎吗?」他嗤道,丢下手中的瓮匙。
「我当然在乎—;—;」
「如果你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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