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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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火-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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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们强忍着克制自己,知道一旦他们脱离险境后,有的是时间放纵他们的感官。她决心要安全回到玛瑙斯,因为唯有如此她才能指控杜雷蒙所犯下的罪行。她不知道他们是否能连带指控柯提文谋杀,即使他曾对柏恩开枪。她甚至不知道巴西当局是否会在乎一桩美国人对美国人的指控,但杜雷蒙的情况特殊;当局老早就想逮住他,柯、杜两人也有可能逃脱,,但她仍执意提出控诉。当她想到瑞克,喉头经常一紧。她其实想找回他的尸体予以厚葬,但诚如柏恩所言,丛林没多久就会处理好它。柯、杜两人也有可能已搬走尸体,把他们丢到随便一个峡谷里以湮灭证据。

    她试着要自己认命她所能做的,只有呈报这两桩谋杀案。

    她不让自己去想在那之后要做什么。她已找到石城,但未能带回任何证明。所有笔记与照片皆留在丛林里,她所有的只是陶器碎片。她从不让自己细思它,因为埋怨根本无济于事,然而每一天她都得面对几次这份损失带来的空虚。

    她想不到任何可以回石城的方法。其他的考古学家不会比以前有兴趣听这些事,她也绝对没那笔钱组探险队一那正是她一开始为何被迫与瑞克和柯提文同行的原因。她想到要求柏恩帮她回石城,但摒弃了这个念头。他不是有钱人,而是探险家——一名河流向导。他不会有那种闲钱,即使他真有,他也不会有兴趣把它花在这种事上,而她也不指望就因为他们上过床他就会这么做。即使政府支付他们一笔发现者奖金,大概也不够组织探险队的费用。不,她已经失败了,她必须接受它。

    结果她将得搭上一班飞机回家。或许柏恩会去送行,给她一个告别之吻和臀部上的轻拍。或许不会。对一个像柏恩这样的男人——见识过这么多女人——而言,什么样的女人才叫特别?此刻她在他身边,他的热情白热化,但等他们回到玛瑙斯,事情便完全不同。她不能怪他。打从她第一眼见到他,她便看出其中野兽的本质。就公平性而论,她现在怎能抱怨并要求他改变?她只能在还有机会时享受他的陪伴。一个女人一生只有一次机会:感谢上苍——遇上柏恩这样的男人。柏恩在其他的秩序世界里可以引发一些严重的骚乱。她自己的生活并不能称作寻常,但自她认识柏恩以来,便觉得自己宛如立于一座活火山上。它既有趣又刺激,但能持续多久?

    回到现实世界,她将得决定她的人生该怎么走。如今她知道自己已无机会推展“傅氏基金会”,也绝不可能原谅他们对待她的那种纡尊降贵姿态。她不打算放弃考古学;她太喜爱它了了或许她可以在大学里谋得一职,虽然她对教书这念头没什么兴趣。她宁可亲自去“做”。这些都是未来的事,至于目前,只有柏恩、丛林和紧追不舍的危险。

    到了第五天,一声雷鸣令柏恩止步并抬起头。“听来好像它正朝我们而来,我们找个宽敞的地方淋个浴。”他说道。“把帐篷搭好,衣服放在里面就不会弄湿了。”

    她皱皱鼻子。“弄湿了也无妨。”每当她得穿上衣服时就不禁畏缩。他们衣服脏的要命,要不是有几次机会让她清洗一下内衣裤,她肯定无法忍受。

    他朝她慵懒、灿烂地一笑。“我们应该明天或后天一早能到达船的停泊处,到时你可以好好洗洗它们。想像一下,我们赤裸裸地躺在甲板上,衣服放在太阳下晒干。”

    “你是不是把你的衣服列入我‘可以’洗的衣服范围内?”她问道,显露出一个喜欢事事求精准的人会有的好奇态度。

    他满怀希望地看她一眼,然后沉重地叹口气。“我想不是。”

    他们找到一个不大且暂时无遮蔽的地点。那儿的一棵巨树颓倒——或许是由于它本身的过重——露出上方的穹苍。倒下的树木以极快的速度分解,新生的植物会填满这片空隙,但只要空地存在,阳光及雨水可以尽情倾入。

    他搭起帐篷,在雷声稳定地朝他们逼近而凉风开始刮过上空时,清理掉一片草地。头上世界的栖息者吵闹地寻找着遮蔽处,等待大雨到来。他们褪去衣物,把它们塞进帐篷。然后站到那块小空地上,正巧迎上第一拨大雨。雨水以惊人的力量打痛了婕安的肌肤,这份不适令她跳了起来,然后风势减弱,浓密的雨帘向他们冲下。

    他们几乎就像置身一道瀑布之下。雨水不断拍打着她,令她的肌肤刺痛,她侧仰起头,紧闭着眼站在那儿,让雨水奔流过她的头发,噢,她多希望现在在手上能有块肥皂!这是世上最激奋人的淋浴——利落而狂猛。她的乳头在冰凉的冲刷下紧绷。

    一种美妙的自由感油然而生,就像她那一次看到柏恩像个俊美的原始人般在瀑布下洗澡时,所强烈感受到的美感。她赤裸裸地站在这片地球上最大的雨林中央,它的生命力正自天上朝她倾注而下。风在头顶上的树林间呼啸,电光闪过而雷声回响在她四周。他们这么做其实很危险,雨林里其他的生物全找地方躲了起来;但它同时也是令人兴奋的,令她高兴得想大叫。她举高双臂,如此雨水能更自由冲刷她每一时肌肤。她有点晕眩地觉得她这一生中,再也不会有一次洗澡的经验——不论多奢华——能及得上这次这么伟大。

    然后,她听到一声凌驾过雷鸣的低咆。是柏恩,他抱得她那么紧,以至于她几乎无法呼吸。他的拥抱使她双腿离地,他的嘴在她的嘴上辗转。她紧闭着眼,攫住他的肩头,指甲陷入他光滑、冰凉的肌肤。热力马上在他们光裸身驱接触的地方集结。他握住她的臀部,将她举得更高。她本能地双腿缠住他的腰以稳住自己。他猛将她的一个乳头纳入口中,舌头火热圈住它。婕安惊喘一声,血液已然因兴奋而奔流。

    他接着徐缓地将她置于他肿胀的利矛上。它拂弄着她的娇嫩;她呻吟着大睁星眸,视线与他的交锁。雨水倾流下他们的脸和身体,他深浓的睫毛闪烁着水光,瞳孔扩大,鸯尾花般的蓝色有如海洋深蓝。

    “看着我们,”他嘶声道。“看着它进去。”

    几近痛苦的欲望令她轻颤地遵从。暗红色的球茎状头急切地抖动,浑厚的矛身布满凸起的淡青色血管。他将她再放低,矛端推入她柔软的入口。过去几天来她已经习惯了这种感受,但它的强烈依旧。他的火热灼伤了她。她一寸一寸往下沉。他的矛向上刺穿她,将她的鞘道伸展到极致。他是如此硕大地在她体内,直抵她的子宫口。看着他的部分消失入她身体里,感觉着它的发生,令她直奔向高潮。他紧拥着痉挛的她,她的臀贴着他激动。

    “再一次,”他低语。“我要再感受它一次。”

    他攫握着她的臀,开始上下摆动她,强壮的身体支撑着两人。这感觉几乎超出他所能忍受的。紧咬着牙,他的头后仰。每当她的重量下沉,以火热及柔软包裹住他的紧绷,他浑身便因快感而颤抖。大雨继续倾盆而下。

    婕安攀着他。当每个冲刺加强那份绝妙的痛楚,她开始呻吟。“求你,”她说道,声音在雨中几不可闻。“求你。”

    ‘‘还不行,甜心,”他喘道。“还不行。它太美妙了。”她的身体火热,即使置身于冰凉的雨中。她同他挣扎,试着夺过控制权,好攫获那仅距她一臂之遥的终点,但她无法战胜那具躯体中钢铁般的力量。他大笑,胜利的意味超过幽默。太阳穿破云层,流泻入这块空地,使他们沐浴在一圈灿烂的光圈下,但雨势并未稍歇。它宛如被困在钻石里似的。她狂野地亲吻他,身躯磨蹭着他,拒绝被击败。他的手指探入她的臀沟,嘶哑地低咒,感觉他的高潮不留情地直逼而来。他再继以几个迅速有力的冲刺,她哭喊出声,冲过了边缘。她颤抖的内部肌肉甜蜜地攫住他,他发出一声原始的叫喊并将头向后一甩,他的种子自他体内进射。

    他的双脚打颤,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教两人不致摔倒在地。婕安虚软地靠在他怀里,头栖放在他肩上,双腿依然交挂在他的腰际。阳光眩目,几乎可谓刺眼,大雨则在风暴前进时告停。有半晌,他们所能听到的声音只有四周传来的,自叶丛滴落的“答答”水滴声,宛如大自然的喝采。

    片刻之后,她懒洋洋地说:“我们在滴水。”

    整个雨林都在滴水,水气向上蒸发,包括他们过热身躯上的零星湿濡。他继续抱着她,她则满足于停留在那儿。“我不能动,”他终于贴着她湿发低喃。“只要我一动,我就会摔倒。”

    她忍不住咯咯笑。

    “你觉得好笑,是不是?”他开始慵懒地爱抚她的臀。“只要我是在上面就无妨。”

    “嗯——”有好几分钟他只能发这种低沉的哼声,除此之外就是他徐徐平稳下来的呼吸声。她以为自己就要睡着了。

    “如果我努力站稳了,你能解开你的双脚吗?”“或许。”“机率多少?”“百分之五十。”“表示输赢各半。”“对。”’

    “如果你不能办到,我们大概得再战一回。”

    他八成可以,但婕安不认为自己想再来一回。她不记得她这辈子会感觉如此满足,所想做的只有找个地方缩起身子睡个长觉。她遗憾地解开双脚,滑下他的臀部,他们的身体同时解扣。他小心地将她放回地面,直到确定她的脚能支撑住她才松手。有一会儿,她靠着他不稳地走着。在一路走回帐篷的几尺路上,两人不曾放开对方。他连一分钟都不愿放她走。激情过后仍令他微眩,其强烈教他几乎不能相信它才刚发生过。

    他们用手尽可能擦干身子。他把他的手帕放到一丛滴水的灌木下浸湿,婕安便用它来擦拭自己。等他们开始着衣,急剧上升的热度使他们的皮肤只剩微湿。

    当柏恩突然在她身边一僵时,她几乎整装完毕。“别怕。”他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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