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爱如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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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爱如歌-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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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那万丈荣光
看不见你的眼睛
是否会藏着泪光
我没有那种力量
想忘也总不能忘
只等到漆黑夜晚
梦一回那曾经心爱的姑娘
如果不是刚才的尴尬,我会听的非常沉醉的,他的嗓音柔情万种,能敲击到你心里最柔软的情愫,怪不得晏娜说,“就这副嗓子已足够打动我了。”
天呐!晏娜!刹那间我和她的目光相遇了,我在这眼神里只看见一种意思:你是个骗子!这一刻我也觉得自己是个骗子,玩弄她友情的骗子!是她身边一头披着羊皮的狼!
羊皮没了,狼也掉进陷阱,突兀在众人的视线里,我狼狈地想去撞墙。但晏娜不再看我,象头受伤的豹子一样窜出门外,刘明洋很困惑,但也跟出去。一时间屋里人面面相觑,只有陈风依旧笑嘻嘻地。我真想给他一巴掌打掉他那一脸无所谓的笑意,周围清醒的人已经感觉气氛有点奇怪,他寝室的老四,拍拍陈风问:“老大,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假的?暗恋4年?”
陈风笑着指指我:“问她!”
我立刻制止:“陈风,你喝多了是不?信口开河什么?”
“信口开河?”他转头告诉老四:“恩,既然她不说,那就算我是信口开河吧。”
我气得坐卧不安,感觉所有人都用询问的表情盯着我,我不给他点回击,简直无法平衡自己,我大声说:“当然是信口开河,陈公子在我们高中可是有名的情圣,他这样的话不知道跟多少人说过,你们要是相信他就上当了。”
大家开始不自然地笑了,我挑衅地对着陈风说:“我不揭你的底,你就拿我开涮是不?”
之后,我宁肯我没说过这两句话,因为它把陈风惹火了,他旁若无人地抬起的我的下巴,脸上的愤怒吓的周围的人立刻就不出声了:“你再说一遍,我跟多少人说过?除了你还对谁说过?你是污蔑我还污蔑你自己?”说完,站起来转身就走。
我愣愣地坐在那,如果知道今天会有这样的情况,打死我也不会来这,老四出去看陈风,其他人都尴尬地故意不瞅我,我的脑子一片空白,一直被我极力避免的情况还是发生,我都不敢听陈风单独和我表白感情,他却夸张地把我拽到他的舞台上来个大曝光!好,既然他违约,我只有照合同办事,拜拜吧,陈风!
我心里恨意未消,老四已回来了,坐在我身边小心地说:“他真喝多了,在卫生间吐了,你过去看看吧。”
我恼火地顶回去:“你去不就行了,让我去干什么?”
老四一副无可奈何的哀求相:“你去看看吧,他根本不让我靠近。把我赶回来了。”呸!他还弄的挺受伤,我倒了杯水,出去找他,别人以为我是体贴,其实我是想去泼醒他,但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水都快洒光了才在大堂的沙发上看见他,他头靠在沙发背上,闭着眼睛好象睡着了,衬衫领子裂着,领带松松的挂在胸前,皱着眉头,痛苦不堪的样子,这种形象的陈风是我没见过的,我站在那眯着眼仔细端详着。他突然开口,依旧闭着眼:“你是来宣判我死刑的吧?”
我说你看着我,他就听话地睁开眼,我们默默对望着,我在他黯淡的眸子里渐渐沉静:有种动物最适合形容他,那就是狮子,他可以自负到冷酷、从容到高贵、深沉到抑郁、愤怒到发疯,但就是不可以这么忧伤到颓废,这让人感觉非常不协调。雄狮!一直以来只看到那与生俱来的王者之风,可是他孤独,骄傲的孤独着,藏在灵魂深处,在这一刻被我领悟到了。
我以为我会提着他的耳朵大骂一顿,可我只是轻轻坐下来;我以为我会把剩的水泼向他,但我举起杯,在空中缓缓划了一圈,只是停在他嘴边;我还以为我会决定放弃我们的友谊,可这友谊本来就是他给我的,如果不是他为了自己的痴情而接近我,我们应该早就擦肩而过了;所以我只是说:“判你死缓好了!”
他拿过杯子放下,被我这句一本正经的话逗笑了,我发现我真是越来越爱看他笑,那熟悉的温暖让我沉迷不已。
他却不肯让我温暖太久,又颓丧了:“缓期还不是要死!你这点仁慈救不了我最终的命运。4年的时间都没让你对我有一点感觉,尤其……还让别人给你留了个伤疤,我真不敢想还有没有希望。”
我不说话,努力想自己到底有没有他要的那些感觉,但这些感觉太冗杂,散在心海里难以捕捞,或者它们是无形无质的,和4年的友情胶着着,分离不出来。而且,我那天生的敏感又强烈阻止我去仔细分析这些感觉。于是我说:“我想我们是太近了,近到象用放大镜一样,我对你没有整体感觉了,你说怎么办?”
他坐起来,想了一会儿,“你的意思是要我离你远一点?”
“不!”我非常奇怪我为什么这么坚决地否认,但这个字是一下子从心里蹦到了嘴里,把我自己都吓一跳,我迷惑,为什么这么贪恋他的这份不离不弃?
“那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我笑了:“先做两件事,我再考虑让你怎么办?”
他眼睛里点起了希望,这让我没来由的叹气:“一、在我考虑好之前,我不想明天一早就听到你暗恋我4年的消息漫天飞,更不想这么糊涂地陷在你的光圈里被人评头论足。”
“什么光圈?”他奇怪地问,但我不回答,说了第二个要求:“还有,明天帮我搬家吧?”
他更奇怪:“为什么?搬哪?”
这是让我十分苦恼地话题,所以我只是黯然地说:“我感觉,你今天做的这些让我和晏娜变成两种动物,我是狡诈的狼,她是愤怒的豹子,你说,这两种动物还能关在一起么?”
他沉默了,我想他也感觉到我说的没错。我们无言地静坐了一会儿,他站起来:“回去吧,不然,现在那个消息就要满天飞了。”
陈风果然在回包间后就澄清:“我正式跟苗苗道歉,今天确实是玩笑开过分了,你们谁也别当真。”然后又警告似地对他寝室里的人说:“我以后要是听到有人说我暗恋谁的话,真跟你们没完。”大家笑着胡乱答应,虽然知道他们半信半疑,不过,至少当事人的立场是清楚的了。
我回去的时候,晏娜居然还没回来,我急忙打电话给陈风,他说刘明洋也没回去。我的担心在加剧,“不会出什么事吧?”陈风想了一会,“你睡吧,我联系刘明洋。”
放下电话后,我迟迟睡不着,在被窝里不断调换姿势,可怎么也不舒服,最后我把自己弄的跟个蛤蟆一样,这样趴着只想一个问题,我和晏娜之间是怎么演变成这样的尴尬的局面的?照旁观者的角度讲,是阴差阳错了,刚开始我以为她只是在玩小蜜蜂的游戏,陈风接受不接受她的感情都无所谓,亲两下或挨两巴掌都可以一笑而过,可后来发现她玩的太认真时我已经没有立场劝她了,因为她的竞争对手居然是我,我不可能轻松地告诉她:我知道陈风的意中人是谁了,不好意思,恰好是我。连我自己都感觉这有幸灾乐祸玩弄她的意味。所以不可能指望她会宽宏大量地理解我,有时候我都不理解自己,在这样的境况下,我应该要么远离陈风,要么接受陈风,可我没有,在这三个人的情感追逐中,我莫名其妙地做了领跑者,而且还不紧不慢,时时回头张望后面两个疲惫不堪的人。是的,我太龌鹾了。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好吧!我只有等待惩罚了,晏娜绝不是个被动者,我可以肯定她会惩罚我,所以我只能老老实实地把自己递给她,任其杀罚! 
辗转反侧到12点多,听到开门的声音,晏娜似乎是摇摇晃晃的,因为她撞倒了椅子,又碰翻了桌上摞着的书。然后停在我床前,我闭着眼睛等待着,黑暗中感觉这头豹子就要扑过来咬我的脖子。也许过了很久,也许只是短短几分钟,晏娜却转身走了,我偷偷张眼看她,她又弄翻了几样东西后,居然上床睡觉去了。豹子看着她的猎物却不动手,这更可怕,我不知道除了逃走还能干什么。
第二天,恰是我爸爸的生日,老爷子出生的时候没想到这是个西方的节日,所以每年我都只能放弃和同龄人狂欢回家去陪他。晏娜一大早就走了,根本不用我在床上煎熬地等她找我算帐,她把曾经对我完全敞开的心扉一下子封闭了,这高深莫测的态度尤其让我恐怖。我一边收拾行李,一边想她的心境,但除了恨我再想不出还有什么别的,我给她留了张字条,文字表达一向是我的强项,可现在却无法下笔,涂来涂去,最后只是简单地告诉她我要搬走了,留了地址请她有空过去玩,我掂量着那纸条,象掂量着自己的虚伪,就赶紧跑出去找陈风,给他寝室和出租房的钥匙,麻烦他帮我搬行李,自己就象甩手大掌柜一样跑回家给老爸庆生去了。
在家里吃的太饱,我都懒的回去了,妈妈看着表直催,我一边看电视一边说:“没事,陈风过来接我。”
妈妈转头看我,“他也回家了么?你不是说他一般周末都在学校么?”
我懒懒的敷衍:“唔。”
妈妈又嘟囔:“那怎么不叫他一块来吃饭呢?他妈肯定很忙,平时也没空照顾他。啧啧…。。这就是有钱人家孩子的苦恼,他爸是不是一直没回国啊?他妈一个人经营那么大的公司,怎么能有空管他呢。可怜的孩子……”
唉,又来了,我妈妈一提到陈风就没完没了,好象没福气生这么儿子是人生最大的遗憾一样。我回她:“那你认他做个干儿子,好好照顾照顾他也行啊。”
她还认真了,“我哪有那资格啊?认干儿子可是大事,人家那么有钱,能认我这干妈?你也是不争气,整天象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
我奇怪,“你认干儿子关我什么事?想拿我去换?”
“你要是好好学着打扮打扮自己,有点大家闺秀的样子,没准还能让他当我的女婿呢。都23了,怎么看怎么还象个17、8的小丫头。对了,陈风女朋友什么样啊?肯定也是什么富小姐吧?”
我对着对面的镜子看了一眼,一头细碎短短的卷发,一张素面朝天的脸,转头戏谑地冲爸爸说:“妈说的有点道理哈,人都说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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