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爱如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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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爱如歌-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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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我,郁闷地说:“你真是狠心的女人,我现在奇怪为什么会这么喜欢你。”
“你又来了,这和狠心有什么关系,这是原则问题。”
他苦笑了:“好,那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你放弃原则?”
“没有。”我搅动着咖啡,其实并不坚定,这个难过着的陈风让我无所适从了。
看他一脸的无可奈何的表情,我硬着头皮出主意:“你找别人吧?比如晏娜,她肯定很愿意,而且你们家人也会很满意的。”我自顾自的说,完全没看到他的愤怒,“而且,你知道么?晏娜真的很爱你,你要是看到她的痴情,也应该很感动,今天我们……”
我的话被一声清脆的声响打断了,陈风的咖啡杯夸张的在我面前碎掉,溅了我一身褐色的液体,他恼羞成怒地说“我警告你很多次了,你不接受我的感情不要紧,用不着你帮我安排我的对象,你再说一次,信不信我会打你。”
我吓的一哆嗦,看着衣服上的污渍,我愤怒了:“打我?你有什么资格?你不用威胁我,上次你就差点掐死我,我劝你把你那少爷脾气对别人发去,我的嘴长我身上,我愿意说什么就说什么,不想听就断交吧。”
他看着我,好象真是要打我的表情,但最终还是克制了,语气颓然:“怎么是我在威胁你,其实一直是你在威胁我,断交?你知道我最怕听这个是不?我可怜到害怕失去和你作朋友的机会,你就抓住了?你知不知道你有多残忍,明明了解我的感受,却在这心无成府一样的大谈别的女人,好象拼命要把我从你身边甩掉。我们换位想想,你能受得了么?”
我无话可说了,想想确实是我过分,但我说晏娜的时候可不是心无成府的,那是种什么感觉我说不清,但也不是很真诚,也许只能归结为友情范围内的醋意?
我叫来服务员收拾杯子的碎片,又替他叫了一杯咖啡,他象委屈的小孩一样倔强着不理我。我想我真的不该在他为爷爷难受的时候去惹他,于是就息事宁人地说:“好啦,别生气了,算我错了,你想怎么罚都行。”
他这才看看我,眼里渐渐有了笑意:“怎么罚都行?那罚你和我照那张合影。”他怕我拒绝,急忙补充:“这对我真的很重要,而且,我保证它不会影响你什么,用完之后,我会撕掉。好不好?”
他几乎是低声下气地在求我,这形象让我心软了:“真的不影响我什么?不会突然哪天,老爷子突然从香港跑来看未来的孙媳妇吧”
他笑了:“不会的。”又小声嘟囔了一句:“不过我倒是挺希望那样的。”
“什么?”我揪着他的领子威胁他:“如果你敢那样也行,到时候我说实话,看你怎么收场。”
他马上握住我的手,笑嘻嘻地:“好,好,真是个彪悍的丫头!”那一瞬间,我们的脸挨的很近,他亮晶晶的眼睛象口深潭,我掉在里面打个激灵,心砰砰直跳。呢喃着:“陈风,你有双魔鬼一样的眼睛。”他不语。肯定知道我这么说的意思,所以他的笑容里带着一丝得意。
照片洗出来之后我看了,陈风从背后抱着我的腰,我被强迫表现依恋着他无限陶醉,不过看起来不是太做作,公平的说,别人会觉得是挺恩爱的一对,我虽然不屑一顾,但陈风却爱不释手的久久的端详着,我保证他一定在想入非非,所以一把把照片抢过来,小心的放进他的钱夹里,并千叮咛万嘱咐着要是被别人看见,我就杀了他之类的话。
生活部的义演被批准了,其实是可以用别的方式的,但晏娜一再坚持说学生们对文艺表演应该热情更高,我们会得到更多的捐款什么的,对于她不辞劳苦做义演的召集人,大家还表示了肯定,我心里却知道她的小算盘,无非是因此能有更多和陈风商量工作的机会,而且这是义演,没准两人又会来个万众瞩目的对唱,虽然苦心可表,但我是实在提不起兴趣跟着她兴奋,基于上次的谈话,我现在对她的愧疚感不断增强,她越痴情,我越感觉自己象罪人,所以我现在强烈地想离她远一点,至少不听她每晚和我汇报白天与陈风之间发生的事也好啊,而且,我又兼了一个杂志社的外采,虽然写稿子的任务加重了,但这样一来,额外的收入突然多起来,尤其有一篇短篇获了省作协的新秀金奖,3000元的奖金足够我在校外租个小房子自力更生了,但这房子不能离学校太远,,因为上课和工作的关系,学生会的宣传工作还不能放,我一直没带起来一个可以独挡一面的人,阿平虽然不错,但毕竟只是大二的学生,工作经验还差一些,我不能不负责任的甩手不干,而且系里和陈风都不同意我不干,陈风是自己的理由,他和我的状况不一样,因为他带的这届班子太优秀,所以系里坚持让他盯到毕业,这种情况下,他是绝不会放我的,如果那样就会少了很多和我在一起的理由,我不愿意揭穿他,不过还是顺从了他的意愿。很幸运的是,我真的找到了一处条件不错的房子,就在学校对面的住宅区,一室一厅,什么都有,虽然价钱贵点,但我还可以负担,所以这阵子我一直暗暗地准备自己生活所需的东西,在会里忙完自己的活后,大部分时间就留恋在各个市场上选物品,这是我第一个自己的家,我想把它布置的合心愿。
晏娜为义演的事忙的昏头转向,因为需要联络市里其他院校的学生乐队和表演团体什么的,她就求陈风帮忙开车带她去,作为一会之长,陈风自然不能拒绝。所以,这段时间,我经常能看到他的sunny在校外停着,然后两个人一起出来绝尘而去,有时候很晚才回来,现在关于两个人在幽会的传闻愈演愈烈,我冷眼旁观着,不管她爱情计划的具体内容是什么,现在一定进行的很顺利。我确实不敢就这个话题继续去刺激陈风,所以尽量躲开他,但很难躲开晏娜。义演前的晚上,我们忙完准备工作已经9点多,疲惫不堪地回到寝室,她还不放过我,一边脱外套,一边叹气,我知道这是有什么重要话的前兆,很想赶紧出去洗涑,但她在背后幽幽地开口:“你觉得么?时间过的太快了。”我只得站住,不知道为什么,很想抽支烟,就到处翻以前的存货,没想到她从包里拿出盒黄山,这是陈风经常抽的牌子,我怔了一下,但还是拿了一根点着,深吸一口,觉得象把一种难以忍受的压抑也吸进了肺里:“怎么?你现在也抽烟么?”
她用涂了鲜红指甲油的两根手指夹着烟,姿态优雅,吞吐笨拙,我笑了:“你要是穿上旗袍,我会以为见到了阮玲玉。”今天寝室楼的电压不足,灯光忽明忽亮,这个美人坐在我对面,身上那种懒散的忧郁,我感觉象进了30年代老电影里,我们说话的腔调都慢条斯理了:
“苗苗,我怕时间不够用了。”我不回答,知道她自会继续陈述。
“昨天和陈风聊了很多,让我感觉,毕业前只可能作个普通朋友,不够时间让他喜欢我了。”我还是不回答。
“在他心里,那个所谓的意中人的位置很难取代。最可悲的是,在离校之前,我也不一定会看见这个人是谁,说句俗话,输的太不甘心。”
我转动手里的烟,盯着它丝缕上升的烟雾,声音飘忽,不象从我嘴里发出来的:“如果,我只是说如果,你见到了这个人,又会怎么样?”
“哈!如果她是让我甘拜下风的人,我就死心了。”
“甘拜下风?这个词好象不在你的字典里吧。”
她笑了:“没错,我很骄傲,但让他那么放不下的人,我无法想象是怎么样的,神秘的让我觉得卑微了。”
忽然,灯光反复明灭,在最强光出现的瞬间,我们两张惨白的脸,如冰冷的雕塑般沉默对望,这是怪异的场景,我来不及恐怖,只听到头顶的白炽灯管嘶啦怪叫,几秒钟后,它象终于耗尽能量一样沉寂了,黑暗中只有两点烟头凄惶地摇曳,我们谁都不动,居然同时叹气,我颓丧地低语:“听说过么?这样的灯光应该是种不好的预示。”
晏娜并不会理会我这不着边际的话,她依然沉浸在和陈风的那段对话中……
陈风开着车,表情是晏娜见惯了的淡漠,她在副驾驶座上偷偷看了他的侧脸,唇角挂着一丝让人心寒的冰冷,她心里想:爱上他真是自己的噩梦,在感情战场上,自己一直是个常胜将军,游刃有余地掌控每个追求者的命运,可这次真是无所适从了,陈风比自己想象地还要难以琢磨,她经常气馁恼火地想要放弃,可这念头一出现就浑身发冷,似乎要窒息,痴情象个堡垒,那是三年来不断加固的铜墙铁壁,自己是里面的困兽,无数次想要扑过去嘶咬这高高在上可恶的人,可他总在举手投足间就让自己乖乖缴械了。只有叹气:“你是能把人冻死的人。”
陈风不语,她不甘心,怎么就打不破他的沉默么?“我奇怪,你对你那意中人不会这样吧?”
这种话题她以前也经常问起,陈风一般都拒绝回答,但这次他笑了,而且很自然地说:“不会!”就这浅浅一笑已足够让晏娜嫉妒那个女人。
“我看你最近总是心事重重的,为了她是吧?和我说说好么?她是什么样的人?”
陈风似乎有交代心里话的准备,想了一会儿,回答道:“我只能说,对我来说,她是个天使,一个可以拯救我灵魂的天使!”
晏娜真的震惊了,她从没听陈风讲过这样类似小说中的语言,感觉自己有点结巴了:“可……她在哪呢?外地?怎么没看见你们在一起?”
“我在等着她降临到我身边呢!”陈风苦笑,使劲摁了下喇叭,前面骑车的人纷纷仓皇的回头。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是说,她只是你假想的人,还是你们无法在一起?”
陈风淡淡地打断她:“很简单,她没喜欢上我。”
“她……有男朋友,还是……类似什么偶像的人,根本不认识你?”
陈风笑意更深:“你想象力真丰富,我象暗恋偶像的人么?”
晏娜不得不叹气了:“我太想看看这个人了。”
“我也希望会有那一天。如果她允许,我就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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