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走出情季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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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走出情季的女人-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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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梦,你幸福吗?” 
她认真地回答:“我幸福。” 
“夕梦,告诉我,在你心目里,我是一个什么形象?” 
“天使。” 
车窗外夜色朦胧。 
“田夫,你幸福吗?” 
“我不仅仅是幸福,更多的是满足。我终于拥有了世界上第一流的女人,我满足了。”樊田夫同样认真地回答。 
“那么,田夫,在你心目里,我是一个什么形象?” 
“魔女。” 
两个人静默了。车子继续向前行驶。 
“夕梦,我知道你一直在寻找适合你的男人,在这个寻找过程中,你同他们也这样亲密过吗?” 
她知道这个问题一定困扰他好久了,也知道他总有一天会问的,但没有想到他现在就如此分明地问出来。 
“你丝毫不用担心。”担心什么,他没说出来。他说:“无论怎样,我都爱你。谁也改变不了我对你的爱。” 
林夕梦望着他的眼神,那是男人只有在此时此刻才有的眼神,她知道自己应该回答什么。但是,她没有回答。突然,樊田夫用力抓住她乳房,压低嗓音,一字一顿地说:“夕梦!我不让世界上第二个男人这样对你!” 
林夕梦默默地把他的手轻轻拿开了。 
汤圆宝在白浪岛出车祸那天,樊田夫正在谈工程。一听到汤圆宝出事了,他立刻放下手里一切工作,迅速赶往出事地点,公司让林夕梦照看着。三天后,樊田夫回来了,一脸疲倦,紧绷着脸。林夕梦一见面就急急地问:   
《一个走出情季的女人》十一(3)   
“伤得怎样?严重吗?” 
“命是保住了,恐怕落下残疾,脚部伤得最重。” 
“谁的责任?” 
“双方都有责任,他在马路边步行,后面拐弯处来了车,双方都没注意,但机动车一方责任大。” 
“报案了吗?” 
“交警去了,作了测量,记录,等待处理。” 
听说汤圆宝生命没有危险,大家这才松了口气。接下来,樊田夫天天跑白浪岛,同时,送去小顺和小齐两个昼夜轮流陪床,医院这一头安置妥帖,就去找交通警派出所。谁知,交通警这方面被肇事者买通关系,在处理这个案件的最初阶段,就已明显袒护肇事者。对方连去医院探望一下痛苦不堪的伤者都没有,一切全权委托给交通警派出所的人。交通警既不扣留肇事车辆,也不让肇事者交留伤者住院押金。樊田夫几经交涉,主责这个案件的施耐忠咬死一句话:“等汤圆宝出院以后才能解决。” 
“你们交警就这么个处理案子法?”樊田夫生气地问。 
“那你说怎么处理?”施耐忠也来火了。 
“你们总不至于让肇事者逍遥法外吧?” 
“肇事者也不愿意发生车祸。” 
“你们总应该公平一点吧?受害者躺在医院里这么长时间肇事者……” 
“你说话注意点儿!谁是受害者?双方都是受害者。我们并没说不处理,只是说伤者出院以后有医生诊断才能处理。” 
“出院前医疗费谁管?” 
“谁管?你们先垫付,等结案时双方按比例分开,肇事者该拿多少就让他补给你们多少。” 
“你们太不公平了!”樊田夫愤怒了。 
“这有什么不公平的,出了车祸就是活该倒霉的事。” 
“你……” 
“我怎么啦?我不是没出车祸?” 
“我去告你们!” 
“告?有本事尽管告去。我施耐忠不吃这一套。” 
施耐忠扬长而去。 
樊田夫简直给气疯了,从白浪岛一回到梧桐,就派人把林夕梦从家里叫回公司,让她连夜必须把诉状写好,他不相信这世界上再没有个说理地方。他脸色蜡黄,简短地说:“豁出去了!赔上这个公司也要打赢这场官司。人活着不就是为一口气 ?” 
林夕梦给他倒一杯开水,端给他。她坐下,一声不响地开始起草诉状。她没有写过诉状,连诉状格式都不知道,只能把发生车祸的经过及目前交警的处理政策一一写来。樊田夫倒背双手,在屋里来回走动。她写到一半,看樊田夫已经稍微平息了一点怒气,便停下来,轻声试探地说:“古人说,‘讼必败’。诉讼是万不得已而为之。即便是打赢了,也是失败。你想想,如果我们要打赢这场官司,需要熬费多少时间和精力?有这些时间和精力,我们能干多少工作?再说,汤主任在病榻上,工程上又有多少事需要做?这一打起官司来,什么也就顾不上,所以……” 
“所以什么?!”樊田夫继续倒背双手来回走动,听到这里瞪视着她大声说,“所以就不打?不行!我打定了!我不把施耐忠……” 
“我没说不打,”她打断他,“我是说,即便我们打胜,损失的还是我们。” 
樊田夫停下脚步,坐到座位上,沉思片刻,叹一口气,说:“你讲得确实有道理,不过……” 
“不过,你可以另想想办法。” 
“有什么办法?哪里有办法?” 
“譬如,你完全可以把这件事全权委托给一个人去解决,这样不必由你亲自操作,腾出你时间和精力,全部用到正常工作上……” 
“哼!打算得倒好!谁能去解决?你说吧,公司这么多人,哪一个能去解决?就这样说吧,我给谁一万块钱他能把这件事去解决了,不用我再操心,叫我怎么样都可以。可是你看看,谁能?这些日子我简直焦头烂额了,自从搞企业还从未这样遭罪过,这简直像一块巨石,死死压在我胸口,我几乎都透不过气来了。”   
《一个走出情季的女人》十一(4)   
“你说的‘解决了’是指达到什么目的?” 
“制服施耐忠,让他公平办案。” 
林夕梦把写一半的诉状揉成一团,扔进纸篓里,说:“这样吧,你给我一万,我去试试。”   
《一个走出情季的女人》十二(1)   
午后,白浪岛山大医院医务人员办公室里,林夕梦淡妆素抹,白丝绸衬衣,黑色长裙,端坐在那里。 
她让小顺上午给施耐忠打电话,说医院让肇事方来山大医院,有事商量。施耐忠说肇事方不可能来,有什么事他来定,小顺说那你就下午来吧。过了一个小时,她给施耐忠打电话,自称是他多年没见面的朋友,因在山大医院看望一位病人,有点时间,想见一下老朋友,但碍于他单位人太多,人来人往不方便,希望约他在哪一家饭店吃顿饭聚谈一下。电话里传来另一个粗嗓门:“老施你真他妈的没出息,跟小姐打电话总是没男子威风。”只听施耐忠在那里回骂了一句,又对她这边说,“我正在山大医院也有一个病人,是车祸撞的,今天下午正要去看,这样正好你就不用来了,我看完病人就去见你。”接着问她是哪位朋友,叫什么名字,具体见面地点。她说,“那你就先去看病人,看完病人,你就知道了。” 
两点钟,施耐忠准时来了。小顺在楼上指给她看。在这之前,她已跟医务人员办公室一位值班实习生混熟了。实习生非常喜欢她这身衣服,她说是在梧桐服装批发市场买的,那可是中国北方最大的服装市场,应有尽有,物美价廉,让实习生很神往,说从来没去过。她说等汤圆宝出院来接他时,让她也跟着去看看。实习生自然高兴得不得了,不停地叫她大姐。她便说,过一会儿可能有一点事需要借用一下这个办公室,时间不会长。实习生爽快地接受了。她嘱咐小顺,等施耐忠看完汤圆宝,就告诉他有人在这间办公室等他。现在,一切按照她的预想顺利地进展着。 
听到敲门声,林夕梦说:“请进。” 
推门进来一个身着交警制服的男子,三十岁上下,中等身材。一眼望去,粗野有余,文雅不足。他四下张望一遍,发现屋里只有她一个人,便迟疑着问:“谁找我?” 
林夕梦端坐在那里,两只纤长细嫩的手,自然地叠放在桌面上。她直视他,不紧不慢地反问:“您是施耐忠先生吧?” 
“是,我是,您──找我?” 
“请坐吧。”林夕梦依然端坐在那里。施耐忠迟疑着,在她对面那把木椅上坐下去。他局促不安地问:“您──找我有什么事?” 
她露出一个宁静的微笑,说:“您刚才在哪里?” 
“有个车祸撞伤的人,在这楼519房间。 刚才我去看他时,有个小伙子告诉我,说有人在这个办公室里等我。” 
“你看的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汤圆宝,梧桐红星装饰公司一个什么主任。” 
林夕梦打开那只精制小黑包,掏出一张名片,双手递过去。施耐忠恭恭敬敬地双手接了,仔细看下去:林夕梦,《中国建筑报》记者,红星装饰公司副经理。 
施耐忠诧异地抬起头:“您是……” 
“不错,我是汤圆宝的上司。” 
“那么……上午打电话的……也是您?” 
“正是。” 
“林小姐,不,林经理,有什么事请您说吧。” 
林夕梦微笑着,看一眼施耐忠那双不知放到何处为好的手,知道自己在交战之初,从气势上已彻底击败对手。 
“施先生,凭我的感觉,我们是同龄人。” 
“我今年三十岁。”他赶急说。 
“你看,我们还是同岁呢。” 
施耐忠笑了笑,一边擦汗一边不住地拿眼来看她。她装作不知,直等他看得差不多了,才微微一笑,慢斯条理地说:“我是《中国建筑报》记者,去年下海到红星,兼职红星副经理。” 
“您可真了不起。”施耐忠真诚地说。 
“不是我了不起,而是我的朋友们了不起。” 
施耐忠疑惑地看着林夕梦。她继续说:“在我下海过程中,我那些老朋友从各个方面给我大力支持,这使我得以在海里安全行驶。” 
“是啊,人真是不能没有朋友的。”   
《一个走出情季的女人》十二(2)   
“当然,在行驶过程中,有时会遇到预料不到的暗礁,或险滩。有些暗礁和险滩要绕过,又是那些老朋友力所难及的。” 
施耐忠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而每每在这个时候,又出现了一些新朋友。这些新朋友真诚地、全力以赴地帮助我征服这些困难,让我顺利地驶向前方。每当这个时候,我就对这些帮助我的人,油然而生敬意,因为这些人以前并不认识我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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