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帮总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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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帮总裁- 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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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的,她又听到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声,两名鳄鱼追逐着一名受伤的男子,男子因为身上有伤,没游几步就被鳄鱼尖利的牙齿咬住,托在水面上。

  两条鳄鱼,从两面夹攻,一人一口,把男子活生生的撕裂开,鲜血飞溅,很快男子就被鳄鱼分吃掉,连骨头都不剩。

  岑雪呆愣的看着眼前这惨绝人寰的一幕,全身的血液彷佛都凝固着,心脏也失去了跳动,她再也承受不住,倒在竹筏上,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岑雪刚睁开眼睛,便看到梅香在她的身边焦急忙碌的身影,她躺着的地方还是那个竹屋,只是窗外的士兵,似乎少了很多。

  “梅香!”岑雪揉了揉眩晕的脑袋,从床榻上坐了起来,眨了眨覆着迷雾的双眼,昨晚的记忆一点点的在脑海里堆积,想到她在竹筏上奋战鳄鱼的一幕,她至今还心有余悸,全身都泛起了鸡皮疙瘩。

  “小姐,你醒了?身体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梅香放下手中的活儿,起身坐到岑雪的床边,担忧的低问道。

  “我没事,你也还好吗?昨天到底寨子里发生了甚么事?”岑雪对梅香微微一笑,又皱起眉头,神情紧张的问道。

  梅香神色凛冽,有些惆怅的答道:“有一批军队,想偷袭我们的制毒大本营,不过他们已经撒军了。”

  “村子里的人有伤亡吗?损失大不大?”岑雪皱紧了眉,连忙抓住梅香的手,焦急的追问。

  梅香深叹口气,眼神忧虑,“哎,整个村子都被他们炸毁了,死的死伤的伤,到处都是孤魂野鬼,家属的哭丧声。”

  岑雪心下一震,连忙起身向村子里跑去,只见埃家埃户均是闭门哭丧,村民们的脸上都沾满了愁容,悲伤的泪痕清晰可见。

  这就是金三角人的宿命吗?不仅要过着制毒、贩毒的提心吊胆的日子,还要经常的忍受着枪林弹雨,流离失所、亲人离去的悲痛,仅靠毒品、罪恶、厮杀,维持着他们有限的生命,这算不算是另一种可悲呢?

  回到竹屋,岑雪的心情异常的沉重,血液里似乎有甚么东西在热血沸腾、窜出来,直击上她心灵的最深处,很深很深,震慑着她的灵魂,和她每一分思想。

  窗外传来了士兵们诛杀鳄鱼的喊声,还有鳄鱼临死前悲凉的嘶叫声,只是岑雪此刻已经没有心情去欣赏了,虽然昨晚她的命差点葬送在那两条鳄鱼的口中,可是真正要她命的又岂是这两条鳄鱼这么简单。

  鳄鱼是肉食动物,本来就是要食人的,这是它们的天性,也是自然规律,你落入湖中它不可能不去咬你,因为它感觉你侵犯了它的领地,真正逼她走向这条绝路的,是吴平,是那个偷袭的军队,又或者是这个现存的制度。

  如果没有那些罪恶士兵,没有毒品巨额的利益,也就没有这么多人会甘愿冒着生命的危险,争抢着那份本就在风急浪尖上的果实,只可惜,没有也许,毒品的高额利润,激发了潜藏在人们心中的罪恶潜能,贪婪的本性暴露无疑,只要有经济利益,只要能发财,他们就能视生命为草莽,视黑为白,视罪恶为神圣,这是怎样的一个黑暗世界?人们的良心,都被腐蚀了吗?

  岑雪眼眸幽暗,渐渐的暗沉下去,神色复杂的凝望着窗外,全然没注意到身后肖宇澈的到来。

  宇澈宽阔的肩膀从身后将岑雪揽入怀里,耳鬓厮磨,对着她粉嫩的笑脸轻啄一口,“雪儿!”

  岑雪转过头,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紧紧的抱住了他,“你没事了吗?”

  宇澈微微一愣,转面露出兴奋的傻笑,呆呆的望着她,“我没事,你也没事,我们都很好。”

  “那些偷袭的到底是甚么人?他们为甚么会撤军?我又是怎么从湖面上逃脱的?”岑雪疑惑的眨了眨眼,一股脑的问出心中所有的疑问。

  字澈叹了口气,一瞬不瞬的望着岑雪,缓媛道:“他们就是上次抢我货的人,毒品生意利润太大,很多人都想挤进来分一碗莨,若天要不是你急中生智推吴平下去,他们恐怕没有这么容易撤军,后来是我下湖将你抱上来的,那时候鳄鱼的管理人员已经赶到了。”

  “是吗?那,谢谢你。”岑雪柳眉微弯,露出一抹欣慰的笑。

  字澈凑近岑雪,毫无预警的两片唇瓣压上她的,火热、细密的吻在她的唇齿间细腻的纠缠着,轻轻啃咬着她的香舌,再将她的舌头整个的裹入嘴中,不断的翻搅吸吮,几近的缠绵,想在述说他心底绵绵不断的爱意。

  满足的亲吻了一番,宇澈才放开她,认真的看着她的眼,带着甜蜜与幸福的笑挂在嘴角,“雪儿,我们俩之间何须谢呢?如果不是你昨天舍命救了我,我恐怕也会像村民一样,葬在他们的枪口之下了,只是以后不许你再为了我做这么危险的事。”

  岑雪脸色一红,躲开她炽热的眼神,故意抱怨道:“我昨天可没有打算救你的,我只是看到你一直没有救我,对你失望了才用力推下他的。”

  宇澈眼眸一暗,脸色紧张的问:“雪儿,你生气了?昨天其实我──”

  “好啦,跟你开玩笑的。”岑雪拍了拍搁置在她胸前的手,笑着打断他的解释,她知道他是不会不管她的,就像她情急之下,不可能不管他一样。

  “噢!”宇澈脸色微变,双手捂住胸口,全身都紧绷了起来。

  “怎么了?你受伤了?”岑雪心下一惊,眼中闪过一丝担忧,揣测道。

  宇澈咬紧眼关,脸色已经苍白,却又不想让岑雪担心,只能挤出一丝微笑,勉强道:“没事,就一点小伤,不碍事!”

  “是吗?你看你脸色都变了,快让我看看!”岑雪蹙起眉头,看着宇澈强颜欢笑的模样,心中不由的一阵焦急,连忙说道。

  宇澈装傻的挑了挑眉,邪笑着说:“雪儿,这么喜欢看我的身体啊!呵呵。”

  岑雪沉下脸来,没好气的白了宇澈一眼,都这时候了他还有心开玩笑,“少废话,快让我看看。”

  宇澈拗不过她,只能坐到她面前,脱下上衣,露出满是绷带的胸膛。

  “啊,还说没事,伤口都裂开了!”岑雪看着他胸口的绷带,已经被鲜红的腥血染湿,有几滴血液还溅到了椅背上,不由的心下一惊,尖叫出声。

  “没事,一点小伤,出血很正常。”宇澈像是个没事人一样耸耸尖,丝毫不在意的说,彷佛受伤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怎么是一点小伤呢?伤口都在流血啊!”岑雪心疼的看着伤口四处奔流的鲜血,连忙拿出纸巾擦拭,可是那伤口处的鲜血就像是决堤一样,怎么止都止不住,“不行,我去叫个医生来。”

  宇澈看着她要走,连忙将她拉了回来,故作脆弱的说道:“不要去,留在我身边。”

  岑雪皱了皱眉,神情严肃的跟他分析道:“可是你伤口的血一直在流呢,要是不及时的止住,流血过多的话,你会死的。”

  “可是,我只想让你在我身边陪我,哪也别去,我受伤了,你必须照顾我!”宇澈霸道的环住岑雪的腰际,孩子气的咕喃出声,撒娇似的赖着岑雪。

  岑雪没好气的白他一眼,勾唇戏谑的笑道:“是是是,你受伤了不起哦,你这么伟大的一个毒品大王,竟然也会受伤!”

  “我那只是失误好不好!”宇澈无力的辩驳一句,脸色变的尴尬,有些难堪。

  岑雪看着他此时的反应,心情顿时大爽,这个恶魔也有吃鳖的时候,真是难得,但语气仍没缓下来,“反正你伤口流血了就得去看医生,你要是不愿意我去把医生找来,那我就带你去医院看病好了。”

  “真的没事的,这么点小伤还不需要去医院那么费事,你要是担心的话,不如由你来帮我挨个纱布重新上点药就好了。”宇澈反复的强调自己没事,虽然他伤的不轻,胸口也很痛,但对他来说,已经是他当毒枭而来,受过的最轻的伤了。

  “啊!你要我帮你上药?”岑雪脸色一怔,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

  宇澈理所当然的点点头,脸上露出一抹邪恶的笑容,“是啊,老婆帮受伤的老公上药,天经地义的事。”

  “那个,可是,我不会上药,也从来没有帮人换过绷带。”岑雪语无伦次的说道,她从小到大最怕看到伤口的流血了,看他伤的不轻,万一一会上药的时候,她手一抖,牵动到他的伤口了怎么办?

  宇澈无所谓的笑笑,对岑雪做了个坏坏的表情,“总有第一次的嘛,我相信你,把自己交给你了哦。”

  岑雪脸色一僵,只得硬着头皮,为难的答道:“那个,好吧。”

  拿出宇澈递过来的药箱,放好在一边,她小心翼翼的为宇澈拆开胸口的纱布,凝固在纱布上的血液,连着纱布,一起撕扯开了,让她心惊胆跳,别开去,闭着眼,总算是费力的将纱布全部拆下来,随手丢在一边。

  颤抖着双手拿起药膏,这才发现他半裸的精壮身体,大大小小的新伤旧伤无数,除了新生的枪口,和之前的那道刀疤,在耀眼的阳光下,一些细微的、已经愈合的大小伤口,触目惊心的呈现在岑雪面前。

  天吶,这个男人曾经受过多少伤害?打过多少次架?杀过多少人?

  这些大大小小的不雅印记,就像是一张张翻旧的照片,记忆着他不堪回首的过去,爬到这个世界闻名的大毒枭位置,他应该受过不少伤害,吃过不少常人吃不了的苦吧,虽然他所从事的职业并不光明,但岑雪突然间就对宇澈,有了新的认识。

  她鼓足勇气,泰然自若的在他新伤上涂抹起药膏来,那狰狞的血色,蓦地,还是让她坚强的心房,在剎那间被摧毁,他,伤的不轻。

  “你怎么了?怎么哭了?”看着岑雪眼中惨出的泪水,宇澈的心也跟着紧了起来,连忙为她拭去脸上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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