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畸恋引发的悲剧:情与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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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畸恋引发的悲剧:情与罪(上)-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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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的张贵富,怎么就不死了呢?
张贵富怎么就不死了这个意念在狼子的脑海里一产生,使狼子的神经不由得激灵了一下。他站在那里,半天没有动,一直受着这个意念的控制。他又是害怕,又是向往。他知道,这是违背他做人的良心的。他也知道,巧兰大姐肯定不同意。不但不同意,肯定会骂他是个缺德的人,会因此断了和他的来往。但这个想念像魔鬼一样抓住他不放了。
狼子在恶与善之间挣扎着,一会儿痛斥自己,一会儿又为自己辩解。他在屋子里来回奔走着,心烦地踢踢这个,踢踢那个,当他的脚踢到那瓶别人给的药的时候,他一下站住了。这药便是他那一回在深山里打豹子时,那个猎人送他的。那猎人告诉他,对付凶猛的猎物,不必拿生命冒险,只要给其下此药,就可以把它毒死。狼子看着这药想,这大概是天意了,不是我心狠,是天要我灭了你贵富的。他因此坚定了情杀的决心。
在坚定自己的决心以后,狼子觉得剩下最重要的问题,就是做通巧兰的工作。要想把她的工作做通,得有一个比较充分的时间。可怎么才能得到这样一个充分的时间呢?他想不出办法来,因为他无法控制和支配贵富。想来想去,他觉得只能依靠巧兰,让巧兰想办法给他安排个时间。
为了尽快实施自己的计划,狼子又一次冒险潜藏在贵富家的炕底下,等待着贵富出去解手的机会,把他要巧兰设法安排时间的想法告诉给巧兰。这一回,他特别地小心,没有弄出一点儿声响。
和往天一样,贵富仍躺在炕上,巧兰仍坐在炕边儿上。贵富时不时地找话跟巧兰说,巧兰有一句没有一句地应付着。贵富时而心里快乐,时而情绪低落。他的心情变化,都与巧兰的表现有关。巧兰实在过得太苦。她即便是一个出色的演员,也难演好这么长的戏剧。自打入冬落雪之后,这戏就开始了,从天亮到天黑,又从天黑到天亮,一直地演着,已经演了差不多一个月了,还要继续演下去,换了谁都难支撑了,也就是巧兰依然在坚持着。她是一个非常善良,非常有牺牲精神的女性。她十分清楚地知道,她要坚持不了,坚持不好,一但秘密暴露了,贵富和狼子之间必有一场血腥的厮杀,不管他们谁杀了谁,另一个也必是死罪。她曾想以死保全他们两个,狼子没有让她死成。现在,她只能千方百计地守住这个阵地,演好这出戏剧,以图能保住这俩个男人的安全。所以,她必须坚持下去,必须不断察觉她的言行,她的音容笑貌中的一切不符合她那所扮演角色的东西,及时加以纠正。为了一防万一,她甚至不敢离开那个屋子一步。有时憋尿憋得厉害,非上厕所不行时,她都是跑步去,跑步回。

第57节:奸情微露狼子起狼心(7)

今天,巧兰实在应付得太累了,只好靠着墙,假装地打起瞌睡。
张贵富见她合眼睡着了,好心地过来,要让她躺下。
巧兰怎么能躺下呢,别说不困,就是困,她也不敢躺下的。她怕躺下真睡着了,贵富在屋里干什么她不知道,万一发现了那个秘密就坏了。所以,她不能躺下。她觉得只有一直看着贵富,心里才安稳。她对贵富说:我不睡,我只想在这里打个盹,你快睡你的吧。
张贵富说:干嘛非得坐在那儿打盹呢?又没有啥事情做,好好睡一觉有多好呀。
巧兰说:我现在不能睡,要现在睡了,晚上就睡不着了。我只想合上眼歇会儿,暂不和你说话了,好吗?
张贵富连说好,还想再劝巧兰躺下,但见巧兰合上眼睛,摆摆手,只好作罢,也就合上眼睡觉了。
狼子在炕底下已经等了好长的时间了,这时听到贵富的鼾声,不由在心里叫起苦来。他本想贵富该小解了,可他这一睡,又该等到什么时候呢?虽说贵富睡得很熟,他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耐着性子继续地等着。
大约过了一个多时辰,贵富才被尿憋醒了。他掀开被子跳下炕,就往院里跑去了。
狼子立刻爬出坑口,从炕洞里探出头来冲巧兰叫了一声大姐。
巧兰惊得跳了起来,她气愤地看着狼子,向他做了一个快走的手势。
狼子说:大姐,我马上走,我要大姐想法安排个时间,我有重要的话要跟大姐说。
巧兰急得疯了似的,立刻跑过来堵上他的嘴,狠命将他往炕洞里推。
狼子因为着急,失去控制地大声说:大姐,我真有重要的话要说啊!
正在小便的张贵富忽然听到屋里的说话声,不等小便完,就提着裤子往回跑。

第58节:枪口(1)

第十章 枪 口……
他好像慢慢地回想起来了,因为这里有他最亲爱的大姐巧兰,他舍弃不下她,所以他又回来了。另外,他是个猎人,他要走,有他猎人最好的办法,所以他也必须回来。有点清醒了的狼子,振作振作了自己,拔腿往村里走去。
狼子的失控不但把巧兰吓坏了,把他自己也吓坏了。他不敢再说什么,赶快地往回缩了。惊恐慌乱之中的巧兰,听到贵富急促的脚步声,索性拉着哭声大声地说:兔崽呀,娘真想你啊,你现在到底怎么啊?
张贵富跑回来一看,疑惑地问:你,你这是怎么了?
巧兰抹把眼泪说:我刚靠在这里做了一个梦,梦见我的兔崽,他,他正在哭着叫我呢。
张贵富回想着刚才听到的声音,虽然觉得好像不是巧兰的声音,但也不能不信,屋里除了巧兰,还有谁呢?所以他说:我说呢,刚才在厕所里忽然听到屋里有人说话,吓我一跳,还以为怎么了呢,原来是你做了个梦。那不过是个梦嘛,你伤什么心呢?
巧兰见瞒过了贵富,悬着的心落下了。她接上贵富的话说:虽说只是个梦,可我放心不下他呀。不知道入冬以后,他那屋里冷不冷,冻没有冻坏了手脚,吃的烧的都怎么呢。
张贵富听了巧兰这话,动了个念头。他说:要不,要不我去看看。
狼子这时还在炕下没有走,因为一是贵富刚才返回来得快,他没有了时间,怕那时撤离弄出动静,反而坏了事,二是他想,贵富可能已经听到了他的说话声,如果被发现了,干脆现在就跟他拼了,以他的力气,弄死贵富不成问题,也省得再用药了。结果巧兰的机智化险为夷,这时又听到贵富愿意去看兔崽,高兴地在心里想,这下可好了,贵富一去看兔崽,他便有很充余的时间做巧兰的工作了。
然而巧兰并没有这样想,她怎么会愿意让贵富去看兔崽呢?自那一回狼子去看兔崽和她娘,没有向他们说明他是谁,而她娘和兔崽都把狼子当成了她的男人之后,她就不愿让贵富与他们见面了。因为她跟狼子的这个秘密,一但在她娘和兔崽面前揭穿,她娘和兔崽不但对她会有看法,而且也会出危险的。尽管这样也有很大的危险,巧兰觉得也只能这样以错就错了,没有别的办法了。关于这个,狼子他本是知道的,后来他去羊圈看他们,帮他们干活,一直都是以巧兰丈夫的身份出现的。现在他想跟巧兰在一起说话的心太切,就把这忘到一边了。巧兰心里则很清楚,方才她不过是为了应急说出兔崽的,现在她只好对贵富说:你不用去看他,他还有我娘呢。
张贵富的心里,也是不愿意去羊圈看他们的。多少年来,他一个人过日子,已经过得有点独了,是不大愿意生活有什么拖累的。当初他为了讨巧兰的喜欢,提出送巧兰一起过去看看,巧兰不同意,说兔崽不愿意和他见面。他坚持送巧兰到羊圈村边上,巧兰没有叫他进去,让他回来了。自那以后,他便想,不叫去,正合我的意。所以,再也没有提出过去看兔崽。刚才是巧兰又说到兔崽,他才不得不说了那话的。现在听了巧兰又不叫他去的话,心里高兴,嘴上随即说:那就等天好些以后,你过去看看吧。
巧兰表面上点头应了,可她哪里敢去呢?她连这个屋子一步都不敢离开,怎么敢离开这个家,走那么长的时间呢?那不从心要坏了事吗?
炕底上的狼子已经明白了巧兰不让贵富去羊圈的原因,可这样一来,他怎么能跟巧兰见面,向她说那重要的事呢?他失望地悄悄爬回到自己家里,又陷入到无穷的苦恼当中去。
其实,巧兰并没有忘记狼子给她说过的那句话。在脱离险情以后,她就想,狼子说有重要的话要对她说,他到底有什么重要的话呢?是想有个机会跟她说话,跟她亲热吗?这个狼子,怎么能这样没有耐性?怎么能这样冒险呢?难道不要命了吗?可她又感到,似乎不是这样的。他那样着急,急得都什么不顾地大声说了,难道真有很重要的话要说吗?到底会是什么话呢?她苦苦地猜测着。

第59节:枪口(2)

狼子在家里呆坐了一会后,想起巧兰梦见兔崽的话。他知道巧兰是拿这话应付贵富的,可他想,没准巧兰真是很想兔崽了,不然她怎么会一说就说出了兔崽了呢?所以他想,在这里等着也没有用,看来这几天是不会有机会的,与其在这里干等着,还不如去看看兔崽,回来有机会还可以给大姐作个交待,说不定这两天她会好好地想一想,想出跟他见面的法子的。这样想定以后,他立刻就起身往羊圈去了。
巧兰反复琢磨着狼子要给她说的话,突然想到,莫不是他熬不住,想不开,想到绝路上去了吗?这个猜测一在她脑子里出现,她立马就坐不住了。
张贵富见巧兰突然从炕边跳到了地上,神色很是着急,赶快坐起来问:你怎么了?还是想你的兔崽想得难熬吗?
巧兰从急迫中清醒过来,只好顺着贵富的话说:是,我是想他想得很难熬的。
张贵富说:那,那怎么办呢?雪那么厚,现在去不方便吧?
巧兰想,她必须想办法看一下狼子,万一他想不开出了事,那她的罪过就大了。可有什么办法呢?她急迫地思索着,忽然有了一个主意,便对贵富说:贵富,我实在想他想得耐不住了,我得去看看他,现在就想去。
张贵富说:可那么厚的雪,不好走啊。
巧兰说:没关系,我能走,只要你同意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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