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是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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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是主子-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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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地,一军官气急败坏地奔向大帐。

    “禀将军,不好了,方才咱们有军士逃离兵营,投奔党项人去了。”

    周遭众将领哗然,军士投向敌方,造成军情泄漏,后果将不堪设想。

    曹将军脸色一变,但见诸葛军师神色丝毫不受影响,传讯的军官见主帅不吭声,以为没听到。“禀将军,咱们有军士逃离兵营……”

    “你别嚷嚷,”诸葛军师出声抑止,然后低声道:“那是我派过去的人。”

    原来如此。在场将领全松口气,又继续观看曹将军与诸葛军师对弈。

    两个时辰后,驻守前方军士又来报。“禀将军,咱们投奔党项人的军士,让党项人给杀了,首级丢回给咱们。”

    诸葛军师蓦地大笑。“我只是略施小计,那党项人竟然就陷入我的圈套里。”

    众将领方明白,军师并没有派军士投奔敌方,只是为了阻隔军情泄漏给敌方,所以使出反间计,让敌方混入军中的奸细将错误的情报传回去,杀了叛逃者,此为借刀杀人之计也。

    曹将军咧嘴大笑,佩服道:“军师,有你助我,如得百万大军。”

    诸葛军师温温一笑,胜利对他而言如同下盘棋,再也兴不起内心任何涟漪。

    他记挂的是在远方,那个有双慧黠的瞳眸、常带着似笑非笑神情、随时准备调侃他的小人儿。

    他对她的思年,日复一日,与日俱增,已经到了魂牵梦萦的地布。他有满腔的话想对她诉说。她这两年可好?可想念他?可还爱他?他没法儿捎信给她,她可会怪他?可会忘了他对她已稠得化不开的情?

    “军师,该你了。”曹将军催促。

    他收起相思,取棋子冲破对方重重包围,如入无人之境地直取核心。“将军,你输了。”

    对弈结束后,诸葛军师随曹将军回到大帐里。

    “阿灿,下回对弈,你好歹也让我赢上一回。”曹将军抱怨。“老是在部下面前输棋,脸上挂不住啊。”

    “将军,你又泄漏我的身分了。”诸葛军师提醒。

    “你放心,这帐内只有你我二人,外头又戒备森严,我看连一只苍蝇也飞不进来,诸葛军师就是苏灿的事,除了我,没有人会知道的。”

    苏灿抿嘴一笑,也懒得多辩,他走向地形图前,望着党项人的扎营区思索。

    “说实话,当年常挺之大人将你荐于我时,曾说你是这场战事致胜的关键,所以为了防止横生枝节,打一开始就对你的身分保密,甚至连家书也禁止往来;已经两年了,难道你不思乡么?在家乡没有等你的人儿么?”

    苏灿心一紧。脑中浮现那清冷的眼瞳、绝美的容颜,分离时她不舍却仍放开他的凄楚神情,那情景恍如昨日,勒紧着他的心,让他一想起就锥心刺痛。

    他的小人儿啊……

    “阿灿?阿灿?”曹将军推推他。“想啥想得傻了?”

    “唔……”苏灿回神。暗下决定,他一定要尽快解决与党项族的战事!

    他等不及三年后才能再见到阿虑,而唯一的解决之道,就是他一定要让这场战事提早结束。

    一想到再见佳人时,两人自此永不分离的情景……他胸口一热,斗志激昂。

    “将军,我有条计策……”

    顺昌府的满庭芳客栈仍如以往,日日宾客满座。

    这里的当家原本是吴极,但听说他到京城认亲去了,因此,现在吴家的产业全交给唯一未出嫁的老五吴虑管理。

    吴虑走出船坞的包厢,沿着回廊走向大厅。

    一年多前,她命人打造了这几艘船,将它们停泊在主客栈的外围河畔上,不但成了客栈的景观之一,船舱上的包厢更是日日客满。

    她唇角漾出一抹幽忽的淡笑。她忆起这点子,还是当年阿灿与她比对句时,她取巧胜了他,央他陪着她出城见识河畔酒坊时,所想出来的。

    岁月一晃,已过了两年,吴家儿女全各自嫁娶了,如今只剩下她形影单只,益发想念起有他陪伴在旁的那些时日。

    两年了!他为何音讯全无?他或许对人疏离冷淡,但绝不会如此待她的。既然如此,那他人到底在哪儿?他可还记得家乡有个人像傻子般的等着他?难道他一点都不思念她吗?还是他已变心做了薄幸郎,抑或是发生了不测……

    不!她下意识地摇头。

    不要再胡乱猜测了!她告诉自己——

    再熬一年!她只要再熬一年,他就会回到她的身边。这是他给她的承诺。

    她回到客栈大厅。

    管事迎上前,指指大厅靠窗的角落。“五姑娘,苏家大少正在用膳呢!”

    “知道了。”

    吴虑走向苏齐。这两年为了寻苏灿的踪迹,她不得不与苏家大少保持联系。

    “你不是嫌咱们客栈卖的酒菜是在抢钱,还来吃?”她在苏齐对面落座。

    “我今儿个来,是有个消息卖你,所以这桌酒菜算你请了。”苏齐一副商人嘴脸。

    “阿灿的?”吴虑心一紧,不跟他计较饭钱的事了。

    “嗯。”

    “好,你说。”只要是阿灿的事,就算要她在满庭芳办流水席都无所谓,何况是区区的一桌酒菜。

    “当年咱们不是在府衙前追丢了阿灿?”见吴虑点头后,苏齐续道:“虽说府衙对阿灿的行踪一律否认,但最近我有个朋友从京城下来,说去年他在京城里似乎又看见阿灿,他被军队官兵簇拥着进官口,就不知道他有没有看错。”

    “阿灿怎会被军队簇拥着?”吴虑满腹疑问。“这怎么想也不可能,这消息的可信度令人怀疑。”

    苏齐也是这么想的。

    吴虑立即盘算起来,既然消息没用,那这一桌酒菜请了他还真不划算。她故作深思道:“不过,我倒是可以让人去打听这消息是否真确,只是,那人当然是要些……”她伸出拇指与食指搓了搓。

    “银子事小,找阿灿重要。要多少?我出。”苏齐根本没发现已上当。

    吴虑算算桌上的酒菜。“十两。”

    苏齐当场拿出两锭银子。“是哪个人?我可认识?”

    吴虑收起银子。“是我姐夫。你忘了我姐夫们可是个个有来头的,之前是阿灿没消息,我也不便扰他们帮忙寻他,现在既然有眉目,我飞鸽请他们替我查查。”

    “既然是你姐夫,你做什么要收我银子?”苏齐不解地问。

    吴虑努努嘴。“饭钱。”

    “这些酒菜也不到十两啊。”他心疼地计较。

    “总要赚些利息。”

    “你当真是……”见她说得毫不羞愧,苏齐摇头。

    满庭芳外,震天的锣鼓声忽地响起,替府衙报信的小厮冲入客栈大厅。

    “咱们镇守在渭州的曹将军与诸葛军师大败党项族,将他们打得溃不成军,党项族已向朝廷求和啦!圣上龙心大悦,命边关将士回京,要论功重赏。”

    这消息一放出,满庭芳里所有宾客全欢欣鼓舞,举杯同庆。

    “李管事,”吴虑也乐得同欢。“替每桌贵客送上一壶酒,满庭芳请客。”

    众人更是欢声雷动。

    “送酒?你不心疼?”苏齐方才损失了十两,不是滋味地问。

    “国家大喜,岂会心疼?若曹、诸葛二位将士到顺昌府,我必定盛情招待。”

    苏齐让叹道:“我听说那诸葛军师并不姓诸葛,是因为他在战场上运筹帷幄神准如诸葛孔明,因此才以此名相称。”

    吴虑接口。“没错,听说是因为诸葛军师屡战屡胜,逼得党项人下了格杀令,派了许多奸细潜入,说要对诸葛军师的家人不利,以扰乱他用兵的思虑,所幸朝廷一开始就对他的出身极尽保密,因此这些奸细只好无功而返。”

    “这两年,常听见他如何用计骗得党项入团团转,让敌军吃尽苦头,他在朝廷尚未有封号,看来这次圣上肯定会重赏他了。”苏齐语气满是佩服。

    吴虑静默,心情忽地低落了,无意再接续话题。

    整间客栈闹哄哄的,全抢着打探这场战役,诸葛军师是如何用兵于弹指之间。

    吴虑脸上虽强露笑意,与众人共同欢庆国家喜事,但她心里却又想起那个不知所踪的人……

    阿灿究竟到哪儿去了?难道真要她熬满三年的相思么……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九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今年下第一场冬雪之前,吴家的手足全回到顺昌府。

    他们所居住的“吴家花园”,顿时热闹起来。

    虽是团圆,但今年却不同以往,原来她的手足不是六人,而是七人。

    吴老爹当年偕同身怀六甲的妻子到京城时遇上盗匪,妻子难产而亡。当时吴老爹携幼子吴极而回。可其实吴极也是双生子,只不过回家的路途太远,吴老爹没法子携两名幼儿回乡,因此只好将双生子的妹子,托付给京城的常家照顾,也就是常挺之的双亲收养。

    现在他们最小的妹子常宝贝……不,是吴宝贝,也认祖归宗了,正一一的见过姐姐、姐夫们。

    整个大厅闹哄哄的,吴虑唇角带笑,坐在刻有浮雕的桦木椅上。

    她虽性子清冷,但却喜欢与家人相处在一起的感觉。见大姐夫敖敏轩起身走向厅外,她抓紧机会跟在后,正巧听见他吩咐门外的丫头取袄过来让女眷们披上。

    “大姐夫。”她轻唤。

    敖敏轩回身。“阿虑,是你。外头冷,怎么跑出来啦?”

    “前些时候,我曾请大姐夫帮我查查苏灿下落的事……”

    “嗯。”敖敏轩点点头。“你说有人在京城看过苏灿,不过查苏灿行踪这事儿却有些蹊跷。我在京城花了许多功夫,竟完全得不到任何相关的消息;倒是你二姐夫在关外猎马时,曾见过咱们的远征军绕道。他远远观看,众兵护卫的骑士里,似乎有见到与苏灿相似的身影。他说他与苏灿当年只有过一面之缘,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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