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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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眸-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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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下突然雪亮。洠уe,我確實填了水利系。

  「喂!偷生的螻蟻!」

  腦海中的影像被打散。我轉過頭,竟然看見滄月在十步外。

  『妳怎麼也在這?』我往她走了幾步。

  「你走路變正常了。」滄月笑了笑,「洠У玫礁咴磻桑俊

  『我已經忘了有高原反應這件事了。』我也笑了笑。

  滄月說那天從機場載我到拉薩後,便到處走走,今天剛好來日喀則。

  這幾天她看了很多,也體驗了很多,心境改變了不少。

  「西藏人說:幸福是圓的枺鳎蝗菀妆场!顾f,「所以任何可能

  帶來幸福的枺鳎呐率且欢↑c,都要更加珍惜,呵護於手中。」

  『妳似乎頓悟了。』我說。

  「我已經聽見西藏的聲音了。」她說。

  『喔?』

  「只要心夠靜,就聽得見。」她笑了笑,「你剛剛不也在聽?」

  『如果心夠靜,那麼聽見的是自己?』我說,『還是西藏?』

  「你執著了。」她又笑了笑。

  「生命果然值得熱愛。」滄月笑著說:「我得好好寫篇小說,宣揚

  螻蟻尚且偷生的觀念。」

  『最好是這樣。』我說。

  「明天我要啟程前往珠穆朗瑪峰,祝福我吧。」滄月說。

  「我也是耶!」韓寒用手指著自己的鼻子,插進一句話。

  滄月洠Ю頃n寒,跟我道聲再見後轉身便走。

  韓寒的手,依然指著自己的鼻子。

  「這姑娘好怪。」韓寒把手放下,說。

  『喔?』我問,『怎麼怪法?』

  「我長這麼帥,她竟然都洠Э次乙谎郏矝'跟我說半句話。」

  『你執著了。』我笑了笑。

  雖然已聽不見喇嘛們在大殿裡低沉的誦經聲,

  但我仍然可以從四周的空氣中,捕捉到呢喃的迴盪。

  或許這就是滄月所說的,西藏的聲音。

  我和韓寒在日喀則找了家賓館,吃過晚飯後便休息。

  我躺在床上,想起過去20年來時常埋怨當初念了冷門的水利,

  而不是熱門的電機、機械或資訊,以致常覺得鬱鬱不得志。

  或許因為如此,這些年來的求學和工作並不是很順利。

  但現在心中法喜充滿,這一世當個水利工程師應該是有特殊意義的。

  剛椋涎墼囍胨飩兊统恋恼b經聲彷彿又響起。

  而金色的高原柳在腦海裡越來越大,最後整個畫面充滿金色。

  7。巴松錯中錯

  一覺醒來,神清氣爽,彷彿得到新生。

  韓寒要繼續西行到定日,然後前進珠穆朗瑪峰;我則要回到拉薩。

  我和韓寒道別,並感謝他這幾天的幫助。

  『聽說過了日喀則,路就不好走了,幾乎都是土路和泥石路。』

  我握了握他的手,『路上小心。』

  「別擔心。」韓寒笑了,「我可是拿過賽車冠軍呢。」

  韓寒摚'手,便鑽進車子。

  『要好好拍電影啊!』韓寒的車子起動後,我朝車後大喊:

  『別光顧著和女孩子談戀愛啊!』

  「師兄!」韓寒將頭探出窗外喊:「這樣也是一種執著啊!」

  告別了韓寒後,我到貢覺林路上搭車回拉薩。

  西藏的公車只是小巴,不是一般城市裡常見的公車。

  因為只有小巴才能在綿延幾千公里的山路上行駛。

  沿途見到幾次陣陣白煙,通常在遠處升起。

  那叫「煨桑」,是西藏最普遍的祭祀活動,隨著浚|上升的白煙,

  人們認為自己的身、語、意和願望,已傳遞給神臁

  我也椋科矶,祈求能好好扮演這一世的角色。

  下午四點左右回到拉薩,然後又到第一天來拉薩時所住的飯店。

  安頓好行李後,直奔瑪吉阿米。

  「哇!」石康帶著一壺青稞酒走近我,「幾天不見了!」

  我和石康便聊起這幾天的所見所聞。

  「原來耍齑贪酌⒖萘鹨率沁@意思。」石康似乎恍然大悟。

  我說我的假期快結束了,不打算去珠穆朗瑪峰,打算明天離開西藏。

  石康說他這代理老闆的身份今天也會結束,明天真正的老闆會回來。

  「明天我送你到機場吧。」石康說,「然後我也想去珠穆朗瑪峰。」

  這次西藏之行認識了一些新朋友,臨別前夕有些不捨。

  我和石康就在瑪吉阿米內拍了幾張照,留作紀念。

  『啊?這……』我看著數位相機內的圖檔,說不出話。

  石康將頭湊過來一看,驚訝地說:「又是光圈!」

  「我還是去打印出來吧。」我們同時沉默一會後,石康終於開口。

  那是我和石康站在掛滿老照片的黃牆前的合影,

  光圈出現在某張老照片上頭。

  這次的光圈只有一個,而且呈現金色,

  和布達拉宮佛像壁畫上的光圈明顯不同。

  我洠Ц翟俅20分鐘內回來的賭,只是靜靜坐著等他。

  石康將帶有光圈的那張老照片影像裁剪下來,放大印成一張A4紙。

  我們坐著琢磨一會,又站起身到牆前研究那張老照片有何特異之處?

  甚至研究那張老照片的裱框。

  結果都是一樣,看不出奇特的地方。

  石康拿起數位相機,用相同的角度往同樣的地方拍了幾張,

  照片也都很正常。

  『難道還要再去問大昭寺活佛嗎?』我苦笑著。

  「不好吧。」石康也苦笑,「再問下去,活佛便可兼職幫人分析臁

  照片了。」

  「問我吧。」

  我和石康聞聲轉頭,又是穿黑衣黑褲戴黑帽的神秘人蔡駿。

  「你應該是懂得一個屁股。」石康說。

  「什麼意思?」蔡駿問。

  「懂個屁!」石康大聲說。

  蔡駿不理會石康,直接坐了下來,向我伸出手。

  我將那張A4紙遞給他。

  「嗯……」蔡駿沉思一會,說:「我懂了。」

  『真的嗎?』我很驚訝。

  「洠уe。」蔡駿站起身,突然伸手指向我和石康的身後,說:

  「外星人!」

  我和石康反射性回頭,但什麼也洠Э吹健

  轉頭回來時,蔡駿已拿走那張紙並跑到樓梯口。

  「混蛋!」石康大罵。

  「我不是混蛋,我是神秘人蔡駿。」蔡駿跑下樓,邊跑邊說:

  「我去問大昭寺活佛。」

  晚飯時分快到了,石康說今晚乾脆讓他請吃飯。

  盛情難卻之下,我便留下來吃晚飯。

  菜很豐盛,我對牛肉餅和香濃的犛牛酸奶留下深刻的印象。

  吃過飯後,正準備告辭時,蔡駿又突然出現在樓梯口。

  「活佛見到我了。」蔡駿說。

  「說反了吧。」石康說。

  「我洠дf反。」蔡駿說,「我洠б姷交罘穑罘鹨姷搅宋摇!

  『什麼意思?』我聽不太懂。

  原來蔡駿跑進大昭寺內,在佛祖等身像前拼命磕長頭。

  可能是因為他嘴裡咬著紙,喘不過氣;也可能是他磕頭太用力,

  磕了一會頭後,他便暈過去了。

  等他醒來後,身旁站了位喇嘛,喇嘛說活佛剛好經過看見昏倒的他,

  也看見他嘴裡咬的紙。

  活佛除了幫他灌頂外,還說了一句話。

  「哪句話?」石康問。

  『喇嘛把活佛的話翻成漢語,寫在一張紙條上給我。』蔡駿說。

  「紙條呢?」石康問。

  蔡駿洠Щ卮穑瑥目诖e拿出一樣枺鳌

  「看鏢!」蔡駿突然說。

  只見一團枺鞒液褪碉w過來,我反射性閃開。

  「唉唷!」石康慘叫一聲。

  我見到那團枺魈稍诘厣希瑥澭鼡炝似饋怼

  那是一張揉成團的紙條包裹著一顆小石頭。

  『是雞血石嗎?』

  我看見石頭上的紅色部位,便用手指擦了擦,顏色竟然掉了。

  『啊?』我嚇了一跳,『是血耶!』

  「混蛋!」石康右手摸了摸後腦杓,奇Qīsuu。сom书然後看看手心,

  「我流血了!」

  蔡駿又溜掉了,石康不斷咒罵著。

  我攤開紙條,紙條上寫著:巴松錯中錯。

  『巴松錯中錯這句,讓你想到什麼?』我問。

  「好痛。」石康回答。

  我等石康擦拭好傷口,簡單上點藥,再一起研究巴松錯中錯。

  我知道「錯」在藏語是湖的意思,那麼錯中錯呢?湖中湖嗎?

  這不合道理啊。

  「我知道巴松錯,那是俗稱紅教的寧瑪派拢!故嫡f,

  「但錯中錯我也搞不懂。」

  石康果然也不懂,我們又陷入沉思。

  「不如明天我們去趟巴松錯吧。」石康說。

  『遠嗎?』我問。

  「距離拉薩300多公里,開車的話要六個鐘頭。」

  『這……』

  原本打算明天離開西藏,但又很想知道巴松錯中錯到底是什麼?

  「別執著了。」石康說,「多待一天再走吧。」

  『說得對。』我笑了笑。

  「我也要去。」蔡駿又出現在樓梯口。

  「你還敢來!」

  石康像隻猛獸衝了過去,蔡駿閃得也快,兩人的身影迅速消失。

  過了一會,石康才回來。

  「混蛋,跑得真快。」

  石康喘口氣後,說他明天一早會開車到飯店接我。

  約好了時間,我便離開瑪吉阿米。

  隔天一早,天還洠Я粒覀儽愠霭l前往巴松錯。

  為了節省時間,石康帶了些糌粑、犛牛肉乾和酥油茶在車上,

  中餐不打算下車找餐館吃。

  旅途很順利,下午一點半左右就到達巴松錯。

  我們踏著地上的積雪沿著湖邊走,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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