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本是无凭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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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本是无凭语-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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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迅速回过神来,简短地答:“没。”
熟悉的旋律缓缓回荡在隔音效果奇佳的空间内,这样怀旧的气氛让原本略显浮躁的众人齐齐安静下来。皖宁有点不习惯在还不算熟悉的人面前“展示”自己,但这熟悉的歌词和熟悉的旋律早已根深蒂固地印在脑海,不用看屏幕看观众闭着眼睛就能唱出来。
唱完出乎意料地赢得全场掌声,皖宁都有点受宠若惊了。不知道谁忽然冒了一句,“我记得以前好像谁也唱过这首歌,不过没有她唱得好。”
皖宁拘谨地笑了一下,慢慢退回原来的位置。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经过大*身边时,大*好像走神了,眼睛直直地看着某一处。顺着她的眼光看过去,原来是林中桓。忍不住低叹:林BOSS你不厚道,又祸害了一个良家。
皖宁奇怪的是居然没人撺掇林中桓一展歌喉,不过随后一想就明白了,他这种人如果不主动摆明态度,别人是没胆子“勉强”他的。
开场的几首歌不过是热身,喝酒摇骰子才是重头戏。皖宁对这种活动表示敬谢不敏,还好也没人怎么搭理她,毕竟她“身份”特殊,更重要的是何必为了她一个人影响集体的兴致呢。也有人热情地拉林中桓入伙,后者温文尔雅地说:“今晚是你们的天下,我还是做一名忠实的观众好了。”
皖宁忍不住腹诽:真虚伪,真虚伪!还没感叹完,就听到旁边一*同样在感叹,不过人家说的是……“林总真体贴。”
“……”皖宁心想这姑娘已经中毒到神志不清了。
所以除了她跟无所事事的林中桓坐看风云起以外,接下来的活动算是全民参与。

☆、第六章 (2)

到了后面,人人都玩嗨了。女同志喝得眼波欲流亦娇亦嗔,男同志喝得脸红脖子粗,拍案,鼓掌,尖叫,道不尽的众生百态。皖宁依然了无兴致,不明白这种喝酒惩罚的游戏乐趣到底在哪儿,玩得再“尽兴”,回头还不是自个儿的身体自个儿难受?而且很重要的一点是第二天还要上班呢。
靠着沙发背坐了一会儿,意识渐渐朦胧,笑语喧哗渐渐飘远,眼皮似有千斤重,她终于慢慢慢慢地睡着了……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她总是爱做梦,而这一次她梦见的人居然是……冷轻寒。他还是那样静静地看着她,与现实不同的是他嘴角竟然带着点淡淡的笑意,可漆黑的瞳孔里却有迷离的幽光……她觉得自己快要被溺毙其中,却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而心里渐渐涌上一种恐惧来,仿佛内心里某种东西正要破土而出。
恍惚中有人轻唤着她的名字,并慢慢地擦拭着她的额头,那微凉的温度终于让她艰难地睁开了眼睛。
周遭是出乎意料地安静,而眼前正静静看着她的人是林中桓,他靠得太近,她的视野里全是他。只见他深深地看着她,声音似乎带着某种诱惑,“你梦见什么了?”
“我……”她忽然顿住,难道要她说梦见了一个不久前还对她冷嘲热讽的人?而且在他面前说梦见客户,也太不妥当了。
意识还是有点朦胧的,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自己还是在包厢里,但里面其他的人却不知何时已经撤得干干净净。她从包里掏出手机,不禁吓了一跳,原来已经凌晨两点了。不禁懊恼,“你怎么也不叫醒我啊?”明天肯定得迟到了。
他的声音难得平易近人,“我看见你睡得太香,就没叫醒你。”
“……”他这样坦白自然,她反而无话可回了。
他站起来身子,“走吧!我送你回家。”
皖宁本想拒绝,但半夜三更的打车也不安全,于是笑着说:“好啊。”
林中桓这一晚似乎也有点心神不宁,车子开得不是很平稳,有几次差点开的偏离车道。皖宁不禁有点后怕地问:“你这技术是怎么拿到驾照的啊?”
他顿了一下,“我很少开的。”
她“不耻下问“(其实是反应迟钝吧?),“为什么?”
他忽然狠狠一脚踩下刹车,一阵刺耳的响声划破了午夜的岑寂。她被吓了一大跳,茫然地看着他。刚刚如果没有安全带的保护,她很有可能直接被甩出去。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怯怯地问:“你怎么了?”
他转过头来,眼睛里似乎有一丝痛苦一闪而过,但话语却平静无比,“因为平时有司机开。”
她“啊”了一声,旋即终于明白他是在回答她之前的问题。她对自己开始有点无语,也对哦,这种人当然有专职司机*,哪里用得着他亲自上阵,不然钱是用来干嘛的呢?她没有注意到他刚刚一闪而过的某种情绪,只是觉得还是不太对劲,因为他刚刚的反应也未免太大了一点。
不知道为什么,她让他在离家的前一个路口停下车。他看了她一眼,并没有多说什么,但她却心虚不已。
没错,她是耍了点“小心机”,但她下意识地觉得这个决定是正确的。
她看着他的车子缓缓逝去,莫名松了一口气。慢慢走在回家的路上,忽然觉得背后像是有人在跟踪,心里不禁害怕起来,脑子里全是单身女郎深夜遭人奸杀的画面。早知道,就让林中桓直接送到家了,这简直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嘛!
她不敢回头望,就怕自己会中了传说中一回头就被喷的迷~药。她越走越急,越走越快,疑心自己会不会就此心跳停止。被跟踪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当不安到了极点的那一刻,后面忽然有喇叭声鸣起,那种如影随形地感觉才渐渐减弱直至消失。
到了自家小区的凉亭里,才发现自己背心早已被冷汗浸透。这时才敢回望朝刚刚走的路,夜色阑珊里似乎有一辆白色的车子远远地亮着车灯,看不清里面的人,但就这样望过去却并没有刚才那种让人不安让人想疾步逃离的感觉。
第二天回到公司,路小心看到她简直激动的要昏过去,凑到身边压低声线神秘兮兮地问:“听说昨晚你们销售部聚餐,是林总组织的,据说到了深夜其他人都回去了,偌大的包厢里就剩你跟他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快老实交代!”
皖宁因为昨晚活动太晚还有回家路上的疑遭跟踪,实在是身心憔悴,没有力气多说话。但也不禁懊恼:到底哪个杀千刀的在这儿信口雌黄,又没有真的“眼见为实“,干嘛要这样诋毁她?
路小心见她不说话,便当她是“默认”了,调侃道:“春风一度,美人魂魄不知处啊。”
“……”魂飞天外的美人。
到了销售部,果然气氛很微妙。但居然还有人开始跟她打招呼,“早。”
某人总算回过神来,无比“谦逊”地回:“早。”
坐到座位上整理整理资料,把电脑里的文档归类划分,磨磨蹭蹭了很久很久,就是不愿迈出去一步。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小职员更要毛爷爷,最后皖宁还是拖着步子走出了公司。
这么热的天还要挤公交,想想都觉得自己还不如直接晕过去。她还真怕她等不及寿终正寝地躺在席梦思上,就已经热死在跑业务的路上,她还不想做骆驼祥子。
她曾经向林中桓提出可不可以坐出租外出,林中桓瞥都不瞥她一眼地回答:“当然可以,就是你自个儿的钱自个儿心疼去。”
言下之意,不过就是要她自费而已。
所以生活是多么的残酷和艰辛啊,但经过林中桓的不断压迫,以及和无数路人争抢上车争抢座位,孟皖宁感觉自己的生命力更顽强了。
又到了西华,望着眼前的建筑还有头顶上的白云蓝天,皖宁觉得生命真是不可思议,现在的她偏偏做着曾经的她最不愿意做的事。
还是那位俏秘书接待的她,看见她依旧神色如常,笑容甜美。“孟小姐,你来了?请跟我来。”
敲了敲门,冷轻寒的办公室里面毫无动静,秘书再敲了几遍,依然没有回应。
纤纤玉手随后轻轻推开门,一股冷气迎面吹来,皖宁不禁一阵哆嗦。自然地抬头打量,却看见一个男人仰在椅子上睡着了,黑色的发丝微微凌乱,底下的一双浓眉紧蹙,似乎梦里还有未解的愁绪,薄薄的唇紧紧抿着,露出一种倔强的神色。
皖宁盯着男人细细的打量,不知怎么想起薄唇的男人最薄情这么一说,而眼前这个男人不但嘴唇薄,而且色泽还特别鲜嫩红润,就像是她最喜欢吃的亲亲果冻一样,想到这里不禁一笑。
这一笑不打紧,一下子就把好好的睡美人给惊醒了。
俏秘书有点责怪地看着皖宁,似乎怪她不该打扰睡美人的好梦,皖宁的选择是无辜地回望过去。
事后回想,皖宁觉得应该是对方睡眠浅,跟她笑不笑没有太大关系,因为她笑的其实很小声了,估计对方是坏事做多了梦里也不安生。
俏秘书很快离去,轻巧地带上了门。听着门轻微的“咔嚓”一声,皖宁一下子就觉得这屋子气压骤降,她都有点透不过气来了。
冷轻寒似乎还有点睡意朦胧,一双眼睛水雾迷蒙的样子,好似困惑般地静静看着眼前的女子,跟上次的冷气逼人截然不同,近乎孩子般的无辜柔弱。
皖宁想如果是小路她们在,看见这副样子肯定会疯掉的,而且不只是她们,她自己都觉得眼前的男人有种艳丽的诱惑。
但显然对方显然是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前一秒好像还醉眼朦胧的眼睛,瞬间就恢复了清明,“你来了。”
他这样平心静气,她反而不适应,讪讪地说:“对啊,我来了。”
他细细打量了她一眼,似乎试图在她脸上发掘出什么东西,有点迟疑地问:“你昨天晚上玩的开心吗?”
“……”皖宁真傻了,预想过他可能会说出最刻薄最恶毒的字眼,却没想到他有这样的神来一笔。忽然又想到昨天晚上居然梦见他,他嘴角带着点淡淡的笑意,可漆黑的瞳孔里却有迷离的幽光,她几乎要被溺毙其中,现在想来心里也是滋味难辨。但她很确定她并不是喜欢上了他,她又不是受虐狂,才不向往什么虐恋情深。
“以后你别一个人……”他欲言又止。
“别一个人什么?”她最受不了话说一半,尤其这说话的人还是眼前这位不好伺候的大爷。
他轻咳了一声,“没什么。”然后意味深长地说:“想不到你还挺有勇气的。”
“……”这话可以理解成夸奖么?皖宁其实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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