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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孩子，灵丹哪是用钱可以买得到的。”清寰苦笑着摇摇头，看向桐叶的眼神满是怜爱。“是奶娘没用，让那个人面兽心的毒妇把你娘留给你的东西都抢了去，只剩下……”
想到当年她家姑娘出嫁时好歹也带了不少宝物嫁到桐家，若不是桐叶的母亲是离家出走独自来到这千月界，死后没有家里人给桐叶撑腰，否则哪容得了方敏来欺负桐叶这个可怜的小孤女。
“奶娘，那不是您的错。”桐叶也有些难过，她低下头，不让清寰看到她红了的眼眶。
“姑娘，奶娘这身子也不知道还能拖多久，有句话你一定要记好了。”清寰叹了口气，看着桐叶犹豫了好一会才说。“你的涪陵天地一定要藏好，不论是谁都不能告诉。若是有机会能到若月界，一定要去风来天叶家找叶家二爷叶鸿飞。”
“那个叶家和我有关系吗？”桐叶一听奶娘让自己去找的人也姓叶，不由得好奇地问。
“去了你就知道了。记住，在叶家，除了叶二爷叶鸿飞以外，就只有叶三爷叶鸿涛可以信。其他姓叶的，多是不可信的，对他们一定要小心戒备。”清寰紧紧握着她的手，一脸严肃的再三叮嘱。“你记下了吗？”
“记下了！”桐叶见她问的认真，连连点点头。
“那就好……”清寰松了口气，无力地靠在枕头上。兴许是紧绷的精神放松了的关系，她突然一阵猛咳，咳得让桐叶觉得，她是不是会把五脏六腑都要咳出来了。
桐叶连忙给她轻拍着后背顺气，一边给她揉着胸口。
“奶娘，你觉得怎么样？”她慌张的问。
“没……没关系……”好半天，清寰才喘息着停下来，推开桐叶的手。当她头抬起来的时候，嘴角还带着一丝血迹。
“奶娘，有血！”桐叶一慌，猛地跳起来。“我去找给您找大夫去！”
“别！”清寰一把抓住她，不让她走。“你忘记了吗，那毒妇说了，今晚不准你出门的。万一让她发现你出去找大夫，一定会趁机处罚你的！”
“可是，奶娘……”
“奶娘没事的，你不是还有你棋老爹给你的药吗？拿来给奶娘吃吧。”清寰知道自己的伤，就算是找来大夫也没用，就找了个借口转移桐叶的注意。
“对哦。”被她一提醒，桐叶慌忙从怀里掏出一颗包的好好的药丸来。她捏碎药丸外面的蜡壳，塞在清寰的嘴里。
那元气丹入口即化，清寰顿时觉得原本已经枯竭的灵气充盈了一点点，人也精神了不少。
“奶娘，你觉得怎么样？”桐叶看到她的脸上多了丝血色，心里猜测着是不是药起效了。
“好多了，人也感觉精神了不少。”清寰拍拍她的手，安抚道。
“那就好！真不愧是灵丹，效果真好！”见她这么说，桐叶笑眯了眼，心里对灵丹的效果更是推崇不已。在她现在看来，只要能买到棋老爹所说的灵丹，一定可以让奶娘药到病除的。
“是啊。”清寰的眼底闪过一丝难过。只是一颗小小的元气丹就让桐叶这么信服，换做是以前在叶家的时候，他们家的粗使杂役都不吃这种算不上是灵丹的元气丹。
她叹了口气，心里又苦又涩。
“姑娘，你还没用晚膳吧？”她瞄了眼被桐叶放在一边那还没有打开的篮子问，见桐叶点头以后便说，“你赶紧去用晚膳吧，奶娘有些倦了，想睡会。你吃完了好好待在屋里休息，别乱走，免得被人抓到把柄借机处罚你。”
“我知道了，奶娘。”桐叶乖巧地点点头，扶着她躺下，给她掖好被子后才提着篮子进里屋去。
第5章 莫家村（五）
夜幕降临的时候，桐家客厅里灯火辉煌，笑语不断。
一盏镂空八叶瓣的粉色万年灯下，方敏坐在首座，她的两边分别坐着两个年轻美貌的女子，她的对面坐着一个梳着双髻的粉嫩小女孩。
“各位妹妹，我家桐苓就拜托给诸位妹妹了。姐姐敬你们一杯！”方敏举起手中的酒杯，冲着两边比了个敬酒的姿势。
“二师姐，你太客气了。”她左边的红衣美人伍翠庭抿着嘴一笑，举起杯子回敬她。
“是啊，师姐，苓儿是我们从小看着长大的，天资又好，师傅向来喜欢她。若不是姐夫拦着不肯放，只怕早就被师傅收入我们瑶华宫门下了。”右边的翠衣美人温萍萍也笑道，她看向桐苓的眼神充满慈爱。“等以后苓儿入了门，就给我做徒儿吧？”
“六师姐好狡猾，我也想要苓儿这样的弟子！”她边上的小师妹何红叶立刻不依起来。天资好的弟子谁不想要？哪能让六师姐先预定了！
“就是，苓儿这么聪明可人，我也想要个这样贴心的弟子呢。”何红叶对坐的三师姐萧玉也接口道。
“我们家苓儿不管拜在你们谁门下，我都高兴。怕就怕到时候掌门师伯会偏心自己的弟子，万一把苓儿指给五师妹或是八师妹……”方敏踌躇着说，脸上挂着掩饰不了的担忧。
“师姐放心，我回去就和师傅说，让师傅抢在掌门师伯发话之前先把苓儿的师傅定下来！”何红叶冷哼一声，她倒是十分能理解方敏的担忧。
五师姐和八师姐都是掌门师伯的弟子，只是一个学的是阵法，一个学的是炼丹术。在一般的修真门派中，只有天资不太好，修炼难以有大成就的弟子才会去学这么偏门的法门。像桐苓这样好天资的孩子，若是跟了她们，那算是被糟蹋了一大半了。
“小师妹说的是，拜在我们任何一个人门下都比去给五师妹和八师妹做弟子强的多！”萧玉也点点头，同样是一个孩子的母亲，她比何红叶更能体谅方敏的担忧。
“那就拜托各位师妹了，我会陪着苓儿一起回瑶华宫拜见师傅的。”方敏微笑着点点头，看向桐苓的眼神慈爱无比。
“娘，我一定会好好修行，绝对不会让姐姐比下去的！”桐苓放下手中的筷子，小脸上一脸严肃的表决心。
“好孩子。”萧玉莞尔，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桐苓的发髻。“以你姐姐的天资，只怕要下辈子才可能追的上你了。”
“说到桐叶，二师姐，我上次的提议，你考虑的怎么样了？”何红叶挑着眉，眯着眼转头问方敏。
“老爷不在，我毕竟是继室。若是将桐叶许给人做妾，只怕是……”方敏心中千肯万肯，却还是装出一副为难犹豫的样子。
“二师姐，不是我说的刻薄，桐叶那个没天赋的丫头，难道还想找个乘龙快婿不成？若不是她那张脸还有几分姿色，就算是嫁给寻常门派的弟子只怕也没人会要。能让少同君看上是她的福气，飞云真人也是溺爱幼子，拗不过少同君才拉下脸来找我做媒的。他说了，只要你肯点头，会送上一颗洗髓丹作聘礼。”说着，何红叶站起身，走到方敏边上，拉着她的手柔声劝道：“我的好姐姐，苓儿若是有了这洗髓丹，以后修行能有多大受益，不用我说，你也该清楚。你可得为苓儿好好考虑考虑，她才是你的命根子，未来的依托啊。”
“洗髓丹？飞云真人真是这么说的？”方敏眼底闪过一丝激动，她反过来抓着何红叶的手不敢置信的连声追问。
“不错，六师姐也在场，她也是听到的。你若不信，可以问她。”何红叶往温萍萍那边努了努嘴。
“六师妹，小师妹说的是真的吗？”
“是真的，我也听到了。”温萍萍也是收了飞云真人好处的，只见她微微一笑，帮着劝说。“话说回来，桐叶若是真的跟了少同君，也是她的福气。少同君出身名门，天资不凡，长相也是一表人才，甚为俊秀。就连我瑶华宫里，也有不少女弟子钟情于他。这样的女婿，除了是嫁去作妾听着有些委屈，其他的还真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好夫婿呢。”
“六师姐说的没错。二师姐，妹妹有句话说了您听着可别生气。自从姐夫进了飞燕山脉没再出来以后，桐家已经不是过去的桐家了。桐叶就算是给少同君做妾，外面也只会说是她高攀了。何况不管是门派也好，世家也好，为了门派家族利益联姻的事还少吗？你在这头顾及着名声，没准等你拒了这门亲事，被人知道了还会笑话你不知道抓住机会呢！”
“二师姐，你不为了桐家，也得为了苓儿考虑。”温萍萍温婉的劝道，“洗髓丹可是有灵石都没地方买的好东西，若不是少同君的外祖父是百草真人，只怕这样的好东西飞云真人也未必肯送人。飞云真人这聘礼与其说是送给桐叶的，实际上给的还不是苓儿，可见他们家是多么诚心。用一个没有修行天赋的女儿去换一颗洗髓丹，这可是别人家做梦都想要碰到的好事。”
“两位妹妹，你们说的我都清楚……”方敏假装踌躇，其实她心里真想立刻就点头应了下来，但总得装装样子。“让我再考虑考虑。”
“二师姐，你平时脾气最是直爽，怎么这个时候反倒拖拉起来了。”伍翠庭见何红叶和温萍萍劝了半天，方敏还是没表态，急性子的她却是真的为桐苓急了起来。
“好姐姐，这个还有什么好考虑的。咱们就这么说定了，等回头我和小师妹回了瑶华宫，就去一趟飞云真人那里，把下聘的事给敲定了。这个媒啊，就让我们两个来做！”温萍萍和方敏多年的是姐妹，关系素来亲密，对方敏的脾气也是十分的清楚。见她没有一口回绝，就知道她是答应了，只是碍于面子不好直接同意。她向何红叶使了个颜色，让她接着说。
“六师姐说的是，等明个儿二师姐你把桐叶的生辰八字给我，我到时候一起带回去。咱们啊赶紧把这是敲定了，免得夜长梦多！这可是一颗洗髓丹，有了它没准我们苓儿可以比候雨裳更早结丹呢！”
何红叶的话简直是说到了方敏的心底，她狠狠心，咬着牙点头应了下来。
“就这么办！”
候雨裳的师傅罗薇从小和方敏就是死对头，除了两人没看上同一个男人外，基本什么都争，且各有输赢，谁也不能让谁服气。候雨裳是罗薇捡回来的孤儿，天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