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的另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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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子的另一边- 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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荽笸酰旧险也怀鲇肷浞揭皇掠惺裁戳怠<贑LIE在本地尚无分部组织,局域网络的影响也不甚了了的状况,丹拜托法赫发挥他地头蛇的法道,替他过滤城里的一些黑势力组织,搜寻那位神秘的任务对象。另外里舍与不少经纪公司有关系,丹暂时还不想暴露自己与我在工作方面的关系,所以请她替我弄个礼仪公司的职员身份,好混入那个私人盛宴。

    在我的感观和记忆中,丹在任务中通常不会随便与友人联络,真有联系也必然与任务有关。我跟丹跑了这么久,还没见过那桩任务进行了两周依然这样不显山不显水,甚至要他劳动私人关系,以至于觉得事情有点大条,初到贵境的轻松早就日渐消磨,随时准备应付可能的突发事态,别说那三个人不见得有什么,就算是真有什么瓜葛暧昧,恐怕我都没似谢戈他们那样看戏的心情。

    到圣地亚哥第三周的星期四,里舍已经给我弄到一个礼仪公司宴会调酒师的身份。私人宴会将在周六召开,我加紧跟着谢戈操练几种比较复杂的鸡尾酒调制法。

    因为是午后,酒吧里的客人不多,大约只得三成,很安静。

    法赫也在,正与丹缩在角落里,小声地聊得很起劲,但可能是什么正经话题,我看他们两人的表情都很严肃郑重。

    谢戈调了一个新品给我试喝,而且还要我喝大口的,以体会“那大块燃烧的冰直接击中胃部,掀起燎原大火”的感觉,我依言而为,喝了一大口,大块燃烧的冰并没出现,倒是觉得酒精似条热烫的线沿着喉管蜿蜒而下。就在那个时候,酒吧大门上的铃铛响了一下,有个客人低着头进来,他象我所见过的所有来客一样,人虽直接往水吧台走来,头却偏向着丹坐的那个角落。彼时,酒杯还搁在我的唇边,我口中的酒还没完全咽下,双眼看着天花板,正用心体会着“热流”汇聚胃部的感觉,耳朵里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低沉声音。

    他说:“一份龙舌兰。”

    我的双眼顿时下滑五度,先是看到一头很熟悉很耀眼的金中带红的金发,再往下就是副同样很熟悉的开阔胸膛,我的视线重新偏上一点,看到一双深邃的蓝眼睛——是一种很清澈很纯净的天空颜色。

    儒纳?!

    意识到这个名字的同时,原本已经乖乖落肚的热流突然倒冲上来,呛得我猛咳不已,他被我惊动,转过来看到我,同样露出错愕的表情。

    我还没顺过气来,便已与他大眼对小眼的互瞪起来。

    以往的合作令我们默契十足,加之过往身为特警的警觉,我们很自觉以眼神交换最初的惊愕。

    ——你这家伙不是在澳大利亚吗?怎么会在这里?

    ——陈,你怎么在这里?

    ——我当然是有公差,你呢?见鬼地跑出来干什么?

    ——公差?你什么时候也做起卧底了?

    ——你呢?不在澳大利亚看鸵鸟袋鼠,到这来干么?来渡假?!

    到一头雾水的谢戈看看我又看看儒纳,再出声问我“陈,你们认识?”时,我跟儒纳至少已经用眼神交流了这么多。

    老天!杀了我,都想不到这家伙会在这里冒出来。

    考虑到儒纳很可能是真耐不住澳大利亚的寂寞,跑出来出勤卧底,回答“不,我们不认识”以我们这样的瞪视未免会不会太着形迹,我索性跟谢戈承认,“是,我们认识,多年的老友了。”

    他“哈”了一声,突然冒出句前几日自我那里学去的中文“他乡遇故知”,那本是我拿来形容丹和法赫的,想不到现在会被人拿来说自己,听着谢戈那滑稽的异腔异调,我真忍不住笑起来。

    他很识趣,见状便走开,让我跟儒纳自己说话。

    看谢戈走开,我调了一杯自己刚学来的新酒,放在儒纳的面前。

    “来吧,试一下我的技术。”我说。

    而后又压低喉咙问他:“你最好告诉我,你出现在这种高危地带只是为了渡假!”这里不是美国,但中美洲的黑道其实都是依附着美国黑社会势力而衍生的,古巴当然也不会例外。

    儒纳的脸色很尴尬,他干掉我的作品,咕哝:“我是来渡假的呀。”

    嘿,全世界那么多渡假的好去处,他偏偏挑美国后院来?!

    鬼才信!

    他见我那副嗤之以鼻的样子,神情更是可疑的发窘,不过还是坚持:“真的,我只是来加勒比海渡假,没想……”一句话尚未说完,忽然有个声音插进来打断了我们。

    “他乡遇故知,儒纳,你不替我介绍一下吗?”

    原本应该跟丹扎成一堆的法赫鬼魅似的出现在儒纳身后,整个人压迫性地贴住他的背,一手搭上他的腰,面孔更是贴上了他的脸侧。这句话简直就是含着他的耳朵说出来的,语调声音虽然都很轻柔,但他望着我的眼神却冷冽得很,算是近日来首见。

    儒纳那样脸皮厚得跟城墙有得比的老痞子被他这种动作也弄了个面红耳赤,他当场给了他一个肘顶。

    我很清楚儒纳的肘顶有多大力道,尤其他们两人身高相仿,这一肘顶在上腹可不开玩笑的,可法赫却纹丝不动,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径自咬着他的耳朵,责备似的问他:“你怎么自己一个人跑出来?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亲昵之情溢于言表。

    我当场皱眉。

    这是什么跟什么?这两个人是怎么搅到一块去的?!

    儒纳的脸色很奇怪,尴尬中带着圭怒。

    他顶不开那个维京大汉,便索性转身用力推他,先给他一句“你管我?我又不是你的囚犯!”,跟着转过来有点结巴地与我道:“陈,这是斯坦利…沃尔。”他眨了眨眼睛,“你知道他是谁的。我这次来渡……渡假,就是他招待我的。”

    我收到他的暗号——这家伙就是儒纳的那个很厉害的线报?!下一秒,我直接瞄上这位沃尔先生的面孔。

    斯坦利…沃尔?!

    他完全明白我的意思,解释地说:“法赫是我的中间名。”随后又道:“原来你就是儒纳常提起的那个拍档?”

    他讲:“我一直以为你只是影子陈。”

    我根本不知道他说的那个“影子陈”是什么,我只知道这个斯坦利…法赫…沃尔,是本地的一个很有法门的地头蛇,跟丹这个美国东部黑道仲裁是老友,又很熟近年美国黑白两道的重要人物……而儒纳这个仍在被美国黑道通缉中的大块头Gay佬居然跑到这男人的地盘上来“渡假”,还连我这个前搭档都告诉对方……

    下一刻,我头一个反应就是狠狠地瞪上那个被感情冲昏头的家伙。他心虚得根本不敢对我对视。有那么一秒钟,我很想质问他“你的理智到哪里去了”,但一转念,我只回了法赫一声“呵”。儒纳对我的反应有点意外,他不安地望着我,试图跟我解释:“陈,我其实……”

    我打断他,“只要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真的,只要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好。

    我只是他的朋友,又不是夫妻,他没有义务对我解释。

    就算是夫妻,彼此也应为对方留有私人空间。不是没有给过他忠告,如果他依然坚持……只要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又何必再多言。

    他似乎完全没有料到我的这种冷淡反应,呆了片刻,忽然一言不发地转身就走,法赫叫了他两声,见他理都不理地往外直冲,忙跟丹打了个眼色,追了出去。我们的谈话声调都不高,一直到这时,才引来酒吧内其他客人的侧目。我透过酒吧的大幅玻璃窗,看着儒纳急急跑远,消失在街头远处,我突然有一丝后悔。也许我应该听他解释的,虽然与事无补,但至少不会刺伤他的情绪。

    收回视线的时候,无意间一转,我看到丹正若有所思的望着我。

    半晌,他忽然向我招了招手。

    我走到他桌边。

    他示意我坐下,随后低声问我:“那是你从前的同事?”

    我没做声。

    因为我不知道是否可以泄露儒纳的警察身份。

    他说是来渡假的,但我对他目前的状况到底不是很清楚,乱说话搞不好会替他惹来麻烦。

    丹似乎知道我在担心什么,忽然轻声道:“法赫对他是有真感情的。虽然有点麻烦,但‘红鬼洛云’为他就此蒸发,躲到圣地亚哥来也该够了。就算还有人死咬不放,即使法赫现在是半隐退状态,他到底还是克莱缔家族的三号人物,以他的能力总压得下来的。”

    他叫我“放心好了”。

    被他这么一解释,我是放心了,不过也结结实实地吓了一跳。

    法赫就是非台面职业猎人世界排行第三的“红鬼洛云”?而他的消踪灭迹居然与儒纳有关?!且,红鬼洛云竟然还是克莱缔家族的头面人物之一?!那么里舍呢?

    我瞪住丹,无声地问:冰狐?

    他微微一笑,略加点头,补一句,“里舍一直都觉得自己才该是排行老三的那个人。”

    我震惊。

    她……也是克莱缔的人?

    我忽然疑心:“这次的事是否很麻烦?”

    接连劳动两位全美最大黑帮的头面人物。

    丹先是一怔,随即失笑地摇头:“中美洲本来就是冰狐的辖区,红鬼洛云也不过近年在此隐居而已,他们是自己得到风声,跑来跟我小聚,顺便帮个小忙,并非我特意召他们过来。”

    我暗暗皱眉。

    中美洲本来就是冰狐的辖区?!美国总统也不敢做此宣称吧!但在黑道,这个马地黑帮的势力就是如此庞大惊人。

    次日,法赫破天荒地一整天都没出现。

    丹玩笑似的讲:“忙着安抚情人呢。”

    挨下去就是周六,行动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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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挨下去就是周六,行动日。

    烟草大王的私人宴会自晚上七点半正式开始。

    因为顶着礼仪公司调酒师的身份,我上午得先到礼仪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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