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酋贝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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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酋贝勒-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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苹儿愈想愈对,自从灵静和他一起回天魁寨来之后,他已经整整一个多月都没给她好脸色看,这一切,都是灵静的缘故!
她一定要想尽办法赶灵静走!
“说够了,就回你的房里去!”御鏊冷硬地命令着。
“是。”见他生气,苹儿也不敢违逆他,便带着小春怏怏地离去。
这时,房内只剩昏躺在床上的灵静,以及看诊的大夫、丫鬟小月,和一脸阴郁的御鏊,房门外,羿忠尽职地守着。
“大夫,我家格格怎么了?她会不会有事啊?”小月忧心忡忡地立在床畔。
老迈的大夫,蹙着眉头,战战兢兢的替灵静把脉,半晌后,他微笑的站起身。
“没事的,小姑娘你放心!”
“她怎么了?”御鏊向大夫询问着灵静的病情。
只见老郎中拱手作揖,面带微笑的道:“寨主,少福晋她只是受了凉、加上近日身子较虚,才会晕倒──还有……”
“把话一次说完!”
“是。少福晋她有喜了,恭禧寨主!”老郎中满面带笑。
“大夫,您是说……我家格格她有身孕了?”小月焦急的脸上,忽现喜色。
格格有喜了!那……那不就代表她们可以离开天魁寨,回到豫王府去?若真是这样,那真是太感谢老天爷了!格格终于可以脱离苦海了!小月在心中欢什的想着。
“是啊。”老即中笑呵呵地。
“大夫,您现在马上下山去拿副打胎药上来!”御鏊神色肃穆。
灵静有喜?那不就意味着她即将离开?不,她怎能走呢?他不准她走!
“寨主──”老郎中以为自已耳背,给听糊涂了。“你是说,要老朽拿……拿打胎药?”
“不,贝勒爷,求你不要──”小月咚的一声就跪下地,两眼霎时蓄满泪水。“不要打掉格格肚里的孩子……那也是你的孩子啊……”她万万没有想到,贝勒爷竟然残忍无情到要伤害自己的孩子!
“寨主──这……”老郎中犹疑着。
“我说,打掉他!”
“不要,贝勒爷,小月求你、小月给你磕头──”说着,小月便伏趴在地上,额头猛烈的撞击地面。
御鏊对小月磕头的举动,根本视若无睹;而在外头站守的羿忠,对房内的情景,实在看不下去,他大步走进房内,在小月再次磕头之际,伸出手掌,抵住小月的额头──
“小月姑娘,别磕了!”原来羿忠对小月颇有好感,见她如此这般猛烈地磕头,把额头都磕破皮,还渗出血丝,看得他好生心疼。
“忠爷,我求你,你帮帮忙,要贝勒爷别让大夫拿打胎药给我家格格喝──”小月哭肿着两眼。
羿忠没说话,只消和御鏊对上一眼,两人心底想的事,各自心照不宣。
“要我不打掉你家格格肚里的孩子?可以!不过,你得发誓,不会把她怀孕的事告訢她!”御鏊阴恻恻的眸光又瞥向老郎中:“还有你也一样!”
“好,我不说,绝对不会说!”老郎中答的干脆。只要别让他扼杀小生命,他绝对可以守口如瓶。
“那你呢?”
“我……我不会说的!”小月的唇微颤着。她实在不懂贝勒爷为什么会有这种要求?
如果她不能告诉格格这事,那格格就不知道她自己怀孕,那么,她们就不能回王府去──——可是,现下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为了能保住格格肚里的孩子,她不得不点头答应贝勒爷的要求。
“如果让我知道,你告诉灵静她怀孕的事,到时,我可真是会要她拿掉孩子的!”
“可是……若是格格她自己发现她怀孕了呢?”小月的问声甫落,御鏊的脸色又沈了几分,他阴凝的扫视房内的人,没回答小月的话,便拂袖扬长离去。
“忠爷──”小月无助地望向羿忠。
“别想太多,好好照顾少福音。”羿忠又朝老即中颔首。“大夫,您讲,我送您下山去。”老郎中临走之际,为小月忠心护主的举动,甚是感动。
“小姑娘,你放心,老朽会给少福晋抓几帖补胎药,请忠爷拿上山来。还有,你额上的伤口,别忘了敷药。”
“谢谢大夫、谢谢大夫!”小月满怀感激。
羿忠走出房门,又回头看了小月一眼,他在心中暗叹:寨主明明就是喜欢少福晋,可他又被深植心中多年的偏执观念给逼得非得讨厌、唾弃少福晋……
唉,他们这段孽缘若是没了结,恐怕小月也得跟着受苦呢!

第九章

日子又过了一个月,这些日子以来,苹儿仍是常常借故要灵静做这、做那的。
每每见到主子一回又一回的认命,无怨尤的做事,小月心中便一次又一次的自责,往往眼泪只能往肚里吞。
这日,苹儿又如同以往,表面赞许着灵静的手巧,说到底,又丢了一件差事给灵静。
灵静拿着刀剪,修剪着园中的矮树。
“……说什么要剪成鸟儿的形状、公鸡的形状、还要小兔子的形状……这苹儿姑娘也真是怪人,光张着那张嘴说,她自己为什么不来试试?”小月忙着打扫满地的落叶,嘴里也没闲箸,真犯着嘀咕。
“好了,就当是活动一下筋骨,我们成日待在房里,骨头都懒了!”灵静倒不引以为意。
虽然她明知苹儿是故意找碴的,一件又一件她从未做过的差事落在她身上,乍做时是苦了些,不过倒也发掘出她潜藏的才艺!
像这会儿,虽然拿着刀剪让她两手泛酸疼,但剪呀剪的,她竟也剪出一只小兔子的形状来,这倒也挺有趣,又有成就感呢!
“可是,格格你有身……身子虚,不能太操劳的!”察觉自已险些说溜嘴,小月连忙低下头,免得让主子发现她闪烁不定的神情。
“小月,我看你最近好像怪怪的,似乎有什么事在瞒着我!”
灵静其实早察觉出小月这一个多月来的不对劲,每每见了她受屈,总是有什么话想和她说,但又不敢说,期期艾艾,真是怪异!
“没……没有啊!格格,你渴了吧,小月帮你倒茶去!”
小月生怕灵静再进一步逼问,便急着转身离去,匆忙闲,竟撞到了人──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说话的同时,小月徐徐抬起头,想看看自己撞到了谁看清了眼前的人,小月的脸上泛着希望的光芒。“隽永贝勒!”
老天,总算有人来解救格格脱离苦海了!
先前的芊禧劝说不了她的主子离开这儿,但她相信眼前的隽永贝勒一定可以!
因为隽永贝勒,是非常的与众不同──
★★★
“灵静该死的,是谁让你做这等粗活的!”
隽永贝勒在小月的指引下,看见了正在修剪树枝的灵静,他一个箭步向前,抢不了灵静手中的刀剪,捉箸她的手,仔仔细细地审视着。
“表哥,你……你怎么会来这儿?”灵静又是讶异、又是惊喜。太久没有见到亲人,这会儿见着表哥,她才发觉自己有多么想念家里的人!
她想阿玛、想额娘、想豫亲王,还想芊禧……她以为自已够坚强的,但突然有个亲人来见她,思念的情绪,一触即发,她的眼眶中竟泛起泪雾……
没多想,她跨步上前,拥住一脸心疼她受苦的隽永,泪水竟不争气的直流……
“表哥……表哥我好想你们。”她依偎在隽永的怀中,尽情发泄着她想念亲人的情绪。
隽永握紧灵静的手,将她因工作而变得稍显粗糙的手贴在他的脸上。
“灵静,你这是何苦呢?你大可待在豫亲王府,即使御鏊不回府,但你终究是豫亲王府的少福晋呀。在那儿,人人都会尊敬你,我想,豫亲王他也不敢亏待你!可你何苦要随御鏊来这地方,瞧你,吃苦受罪,人都憔悴了!”
灵静的事,他大抵都听说了,正因如此,他更自责当初没执意推掉皇上要把七格格许配给他一事!
若不是如此,他早把灵静要回府,这会儿,灵静也不用在这地方受辱了!
“我这天魁寨,可不是建来让你们幽会用的!”御鏊从圈子的另一个角落走来,清清楚楚的看清了眼前这令人气愤发指的一幕。
“御鏊──”灵静见他来到,连忙自隽永的怀中弹开,她懊恼箸自己竟因无法控制思念亲人的情绪,而失了礼节。
“我打扰你们了,最不是?”御鏊的语调轻慢,但眸底却射出杀人的寒芒。
“我们!?你……你误会了,隽永贝勒是我的表哥,他……”
“他来看你、还抱你!?”御鏊一把扯住了她的手腕,神色阴鸷。“你好啊,肚里怀着我的孩子,还敢和别的男人搂搂抱抱的!”
“放手!”隽永也不畏惧他,他跨步上前,反捉住御鏊的手腕。
“在这儿,你没资格命令我!”
两个男人互相犀利地对视着,谁也不让谁、谁也不畏惧对方。
灵静怔仲了好半晌,嘴里喃喃的念着:“我怀孕了?我……怀孕了?”
哭得一塌糊涂的小月,见真相披露,赶忙跪在灵静身边,解释道:“格格,小月不是故意要瞒你的,是……是贝勒爷不准小月说的!”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灵静的手还被御鏊捉着,她脸上有箸复杂的神色。
御鏊仍在气愤的当头,根本听不进灵静说什么、问什么;倒是小月哽咽的答覆她。
“是你上次在溪边洗衣服昏倒那夜,大夫来看诊时说的!”
“什么!?你竟让灵静去洗衣服?”隽永加重手上的力道,使劲地想办开御鏊捉住灵静的那只手。“你太过份了!”
御鏊也不甘示弱,他腾空的那手,伸上来制阻隽永的手。
就这样,三人面对面的对峙着,两个男人四只手纠缠箸,但握疼的,始终是灵静的纤纤玉手──
“隽永贝勒,你该管的是七格格吧,没道理你这个外人,有资格插手管我的家务事!”御鏊冷冷的反唇相讥了回去。
“我就要管!我这回来,可是奉了皇上的旨意,要来追查前二日夜里,在天魁山下被劫的十箱官银的下落。”
“那关我天魁寨何事?”
“押送官银的镳师,亲耳听见劫匪说他们是天魁寨的人。”
“哼,笑话,就凭这一点,你就想走天魁寨的罪?”
“皇上说了,只要天魁寨愿意交出官银,再捉几个人入狱,这事,可了!若不然,定不留情面,派兵上山剿灭天魁寨!”
“天魁寨里,没有官银!”
“这事,我会查!”
“那我是不是也该查查你来此的真正动机?”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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