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蛮女与猪头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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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蛮女与猪头男-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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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啦好啦!”沈如碧嘴里不情愿的应道,左手食指与中指却调皮的交迭在一起,打算来个口是心非。

    不过一山还有一山高,以管茗伶对沈如碧的了解,哪会不知道她此刻在打什么主意。

    “把妳的手指解开,别以为我不知道妳在打什么主意!”

    哇咧,被识破了!

    沈如碧扁着嘴不情愿的解开手指,“好啦,我绝对不会告诉管妈这件事的。”

    “如果妳说了呢?”

    “任妳处置,这样可以了吧?”好戏还没开始就闭幕了,真是无趣极了!

    “听妳说了这么多的废话,可以跟我讲那猪头在哪里了吧?”

    上次的经验让她有些担忧,真怕他又傻傻的任人吃豆腐,不懂得回击,不快去把他保出来不行,晚了怕他会被人给吃干抹净,然后又躲在角落偷哭了。

    “这……呃……刚刚警察局打电话来时,我只把前因后果听清楚,然后就把电话给挂了,所以也不太清楚玹哥被扣留在哪里。”

    “沈如碧,妳……我真是……算了,我自己去找。”

    管茗伶不等沈如碧回应便将通话给切掉,赶紧着装准备去将阙郓玹给保回来。

    ※※※

    当她穿好衣服,拿了皮包跟车钥匙要往外冲时,一个看来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背影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她带着疑惑的脚步走向那个背影。

    伸手轻拍了下对方的肩,“是猪……”她话才说出口,那人已转头面对她--是此刻应该被扣留在警局内的阙郓玹。

    “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在警局吗?还有……你、你的头发呢?”眼前的他让管茗伶吃惊得频口吃。

    “如碧没跟妳讲吗?我是被她保出来的。”

    “并没有!”

    好啊,那丫头是存心让她紧张的,下次遇到她,非把她修理得金光闪闪不可,连她也敢要,真是太无法无天了!

    “你的头发怎么会变这么短?是不是那些警察对你用刑,把你的头发给剪了?”管茗伶气红了脸,望着那头全长只剩十几公分的短发。

    阙郓玹摇摇头。

    “不是,是我请人把它给剪了。”

    “蔚什么?”一头飘逸的长发现在几乎成了平头,让她乱不舍的。

    “妳不是说不喜欢我留长头发的样子吗?所以我就剪了。”

    “我叫你剪你就剪啊?我喝醉酒时说的话又不能作准,你真是猪头得可以!”他就不能有点判断力吗?真是被他给气死了!

    其实,阙郓玹并不是因为管茗伶不喜欢他那头长发而剪的,他剪头发是为了立一个誓,立一个希望自己能强壮到不让别人看不起的誓。

    昨晚他以管茗伶男友的名义跑到饭店去找林国梁,想跟他澄清九年前管茗伶被诬陷的过程,结果话才出口,就被林国梁的一句话给堵住了。

    他说:“真是什么样的人交什么样的男朋友,本人是手脚不干净,而男朋友则是不男不女的阴阳人,还真是绝妙的组合啊!”

    当下他就发誓,他要变成强壮得让人看得起的男人,脱离阴柔懦弱的形象。

    过去因为工作的关系,他遇到的不是女人,就是女性倾向的男人,所以他一直认为自己够男人,面对管茗伶的批评,也只认为她是在吹毛求疵罢了;但在被林国梁耻笑后,他发觉自己真的不能再躲在自我筑起的空间里继续欺骗自己了,他要脱胎换骨,他要让每个人对他刮目相看,尤其是林国梁,他要让他后悔这样污辱过他!

    管茗伶不安地看着阙郓玹紧绷的神情,这表情是她在他身上前所未见的。

    “猪头,你是怎么了?怎么怪怪的?是不是在警局被人欺负?还是国梁……”她才问一半,阙郓玹便插话道。

    “我没事。”他冷淡的应道。

    “你这哪叫没事?我看是有大大的有事吧!”

    如果依照平常的他,早就哭得淅沥哗啦,直骂警察与林国梁欺负他了,哪可能这么镇定?他会这样,除了受惊过度可以解释外,就是他真的转性了,但一个人要转性有这么快吗?

    “猪头,你真的揍了国梁一拳?”

    “那又怎么样?”可惜他的力气不够大,只让他流点鼻血而已,力气要是能再大一点,他非把他的鼻梁给打断不可。

    “唉,他爱讲什么就让他去讲,你干嘛要动手呢?”

    管茗伶的探问,让原本心情就极不佳的阙郓玹更火大了。

    “妳就这么关心他、这么眷恋他?他把妳批评得一无是处,妳却还如此的执迷不悟,妳非要这么自虐不可吗?”

    他为了她,挥出了生平的第一拳,结果得到的竟是如此让人生气的回报,真是好心没好报!

    阙郓玹愤恨的别过脸,不想从管茗伶脸上看到任何怜悯林国梁的神情。

    “阙猪头,你到底在发什么神经啊?我哪里关心他了?昨晚我就跟你讲了,我已经决定忘了他的一切,既然如此,我干嘛还要浪费那些无谓的关心呢?我又不是犯贱!”

    “那妳刚才为何要我忍让林国梁的羞辱?”什么人的羞辱他都可以忍,惟独林国梁的他不能忍,也休想叫他忍。

    管茗伶被阙郓玹的迟钝给气得翻了个白眼,“我要你忍是因为你是个服装设计师,双手就是你的生财器具,打坏了怎么办?难道你想当乞丐啊?”

    语一落,顺手抓来阙郓玹一直搓揉着的右手。

    “痛了吧?用没锻炼过的拳头去打人,不单是对方会痛,你也会出问题的!”细嫩的手背满是重击后的瘀红痕迹。

    管茗伶起身回房里拿了罐药酒,准备帮阙郓玹推拿。

    “这味道虽然不太好闻,但疗效不错,我从小到大的瘀青都是靠它来散的,会有点痛喔,忍一下。”

    阙郓玹低头望着随着管茗伶推拿的动作而摇晃的参差发丝,一阵心疼就这么从胸口漫出。

    “妳这九年的青春,浪费得很不值得。”他伸出左手抓住她一束还保持原本长度的发丝,不舍的说道。

    “什么?”阙郓玹的感慨让她有些莫名其妙。

    “妳知道吗?当我跑到饭店骗他说我是妳的男友,希望他能以男人的立场跟我谈谈九年前发生的那件事时,妳知道他回答我什么吗?他说事实已定,无须再谈;还说一个扒手配上一个阴阳人,诡异得恰到好处。本以为他会愿意听我说个一两句,没想到他连听都不愿听就把妳的为人给全盘否定了!”阙郓玹说到这里难掩激动的握紧拳头,让管茗伶不禁一阵吃痛。

    没想到他的力气这么大!她吃惊地仰望着一直在她心中瘦弱无能的他。

    管茗伶不着痕迹地将被捏痛的手给抽出来,语气有些苦涩的回道:“浪费就浪费了,就当是我上辈子欠他的,这辈子需要用这九年的青春来还他。”

    阙郓玹闻言,一把将管茗伶脆弱的身躯给紧紧抱住,不让她再一个人独饮伤悲。

    “你今天真的很奇怪耶!”阙郓玹的拥抱竟让她有种窝心的感动,还让她不禁酸了鼻头。

    “我不是奇怪,而是发现自己真正想保护的东西了。所以我必须要比以前更勇敢、更强壮,这样才有能力保护她。”他别有深意地注视着怀中的管茗伶。

    “那你想保护的东西是什么?”管茗伶好奇地仰头问着他。

    阙郓玹没有回答,不过他的吻替他做了解答。

    我要保护的人,就是妳,管茗伶--他的神力女超人。

    “妳们有没有发觉最近玹哥很不一样?”

    一群与阙郓玹私交甚笃的模特儿正和工作室里的员工谈论着她们老板近来的改变。

    “对啊,平常把自己打扮得骚包又时尚的他,竟然穿起他一直认为拘束又严谨的三件式西装来!”阙郓玹的改变,身为他的员工感受最深了。

    “还不只这样咧,他竟把他那头可以去拍洗发精广告的长发,剪成十几公分的西装头!”

    “对啊对啊!视力正常的他,竟然还跑去配眼镜,问他为什么要配眼镜?他竟然说这样看起来比较稳重。”

    “当设计师需要稳重做什么?设计师需要的是标新立异吧。”

    “是啊,难道他不想当设计师啦,不然怎么变得如此阴阳怪气的?”

    “我想不是,我看他八成是谈恋爱了。”一名恋爱经验丰富的模特儿如半仙般的断言。

    “恋爱?真的假的?对象是男还是女啊?”众人纷纷吃惊的尖叫道。

    正当她们在猜测阙郓玹恋爱的对象是男是女时,去布商那里拿回样本的沈如碧走到她们身旁。

    “妳们在讨论什么啊?这么热络!”沈如碧好奇的问道。

    一名与沈如碧私交不错的员工,连忙将她拉至身旁,兴奋的问道:“如碧,妳最近有没有感觉玹哥变得不太一样?”

    “玹哥?”沈如碧不解地扫了她们一眼,“他怎么了?”

    “我们在猜玹哥最近是不是谈恋爱了?”一名性急的模特儿将她们众人的怀疑全盘说出。

    “玹哥谈恋爱?这我不太清楚耶!”沈如碧一脸歉意的回复这群等着吸收最新八卦讯息的女人们。

    其实身为阙郓玹服装助理的她早就在怀疑了,只是现在还有很多疑团有待证实,在还没证实前,还是不要随意放送消息得好,免得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众人一听到素有八卦小公主之称的沈如碧这么说,莫不失望的沉下脸。

    “别这样嘛,我如果一有消息,一定会巨细靡遗的告诉妳们的,好吗?”沈如碧有些不忍的安抚道。

    众人闻言莫不一扫先前的失望,频频提醒沈如碧要遵守诺言,这才甘心的回到工作岗位去。

    待人群一散,沈如碧才拿着布样往阙郓玹的办公室走去。

    她敲了两下门,不等阙郓玹回应,便旋开门把,径自进入。

    一入内,她发现阙郓玹并未如平常那样的跟她打招呼,而是埋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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