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雨棠和花间一壶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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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雨棠和花间一壶酒-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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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婉儿有说过,大意是凡是事业有成的男人,都想娶一个贤妻,养一个娇妻,贤妻给他管家,娇妻陪他解闷儿,所以男人总爱偷着养小蜜,又死活不肯和原配离婚。
我好像还叫她两手一起抓,两手都要硬,结果她甩给我一句,那叫人格分裂。
想想也是,这姚子贤,长得就跟玉美人似的,说话慢声细语的,气质好得那叫一个儒雅,整个一谪仙,这样的人要是突然撒个娇,嗲两句,“人家不干啦~~”那估计谁都受不了。
所以说太正直也不好——不懂变通,不会享受,不知道善待自己,活得干巴巴的,真没意思。
那照这么说杨天泽是把我当小蜜养了?在姚子贤那受了挫,就跑来我这寻求慰藉??
果然跟江叶一个德性,区别就是一个总想着要上床,另一个没想过要上床。
不管怎么说,重点我还是抓住了一点儿,那就是皇上和老姚出现感情危机了,结果我就容幸地“趁虚而入”了。想解决这个问题,那就是让皇上重投老姚的怀抱,我汗。
老姚那边我肯定是使不上劲了,自从秋猎过后,他就没给我什么好脸色。昨天皇上又坏了规矩跑来我这过夜,还玩了两场野战,估计他是连看见我都得嫌脏他眼睛了。
那就只能从皇上那下手了。
从皇上那下手?那不就是要和他多多亲密接触?我真想捶门痛哭啊我……我不想了,我回去睡觉,我现在腰酸背痛腿抽筋,想喝巨能钙。
我果然没有料错,姚子贤现在真是连看我一眼都欠奉。若非必要,他一定会拒绝与我同时出席,因为我的位子就在他的下首。
至于小董她们,我不想说了,我是时时刻刻准备着躲开她们。
皇上也是混帐东西,也跟着一起火上浇油,把御花园里的锦海子赏给我了。我推不掉,只好收了,结果更没法活了。
你个妖孽!我爱偷着在锦海子里养莲养鱼,那也是我的事,你替我嚷嚷什么啊?还赏?还美其名曰,那天对我过份了些,所以用锦海子当赔罪……可看在众美的眼里性质全变了,搞得我彻底成为后宫的公敌!
我说后宫的众位兄弟们,姐妹们,拜托你们张大你们那美丽的杏核眼,丹凤眼,各有千秋的如丝媚眼好不好?请你们仔细看清楚了,不是我受宠,是皇上被姚子贤气到脑抽,罪魁祸首是他,不是我!!
我可真冤呐!我是冤枉的冤!
好吧好吧,随便你们吧,我还是办我的正事去,全力促使皇上尽快重投老姚的怀抱吧。
老实说,一但从朋友的角度来看杨天泽,我真是觉得他顺眼了不少。
深情,有责任感,娶进门的老婆就算是没临幸过,他也照顾得挺不错的。至于和他有关系的,他更是上心,比如当年有个妃子因为难产死了,他就下了旨,临幸女妃之前都会赐碗避孕汤,免得悲剧重现。
但从另一方面来说,这家伙对感情确实不怎么上道,自以为是的厉害。比如说老姚吧,老姚和他吵皇庄,说到底就是在借题发挥地吃醋,要不怎么每一次吵到最后都吵到我身上去了呢?可我不能说啊。后宫最忌讳的就是嫉妒,所以我最头痛这个。一边不能点破,另一边又死活点不明白,一对笨蛋。
这不今天这两笨蛋又吵起来了么,再加上小董个死女人扇风点火,真是越发地好看。
都说一物降一物,原来这杨天泽和姚子贤吵起架来也挺没水准的,一点儿都不像跟我斗嘴时那么精明,看来这个青梅竹马就是具有先天优势呀,我得好好学学。
于是我坐在一边装傻。
边装傻边喝我的奶茶,边喝茶我边想乐。
原来也没什么特别的啊。和菜市口卖猪肉的老王头那两口子吵架一样,关键就两点,一是翻旧帐。二是想办法让对方理亏下不了台。
结果就是一场水架。
本来一伙人正在讲皇庄冬稻的事。大家都心平气和地讨论灌溉的问题,说着说着姚子贤生气皇庄的长工仗势欺人,强挖张得才私家的水渠。小董立即见缝插针,给我扣一帽子,话中带话地暗示那是我撑得腰。我装听不明白,皇上当然比我还会装,老姚这时还比较理智,拉回了话题,小董慑于大老婆的威势,识相地沉默了。
话题继续进行。
为了解决灌溉的问题,我们达成了共识,要与户部工部的人协同作业。本来也说得挺好,可一提到楚成,立即变了味。皇上的意思,是把楚成提上来,目的当然是进一步收地,推广他的赋税改革。老姚反对,觉得现在皇庄的事,朝中反对意见太多,皇上这样做有一意孤行之嫌,太躁进。小董继续火上浇油,当然是怕楚成上来,有损他们董家的权势和利益。
于是吵架开始逐步升级了。
皇上说升楚成是多么多么的合时宜,老姚说升楚成是多么多么的不合时宜,小董浇油。
皇上说你这是舍大义而小利,因为朕收了你家大片的地。老姚不承认,说地在他家也好,在皇上手里也好,对他都一样,他就是怕皇上躁进,毁了自己的政绩,是要被谏官弹颏,史官笔伐的。小董浇油。
皇上一听就火了,朕要做的事,是为了朕的百姓,不是为了朕的名声。老姚反驳,你太一意孤行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啊,以前你是多么从善如流啊。小董浇油。
我一听乐了,他从善如流?他那是斗不过你们姚董两家,故意装孙子,现在不用装了,当然原形毕露了。皇上肯定不会这么想,于是反驳,贤儿你以前是多么支持朕啊,总和朕同心同德,现在呢,总和朕对着干。老姚怒了,以前是你有理,我才支持你,现在是你没理,我支持你干什么?小董浇油。
小董这一次油浇得很有水平,于是这话题就有如滔滔江河奔腾不息了。不过总结下来就一句话,皇上被某只狐妖子迷了眼,要当昏君了。
我边听边偷着笑,这杨天泽,傻了,直接来一句,“提升楚成是朝政,后宫不得干涉,朕自有主张。”那不就万事大吉了。不但把事办了,还扣姚子贤一帽子,保证他日后不敢再多嘴。结果呢,他反被小董和老姚反扣一个色欲薰心的帽子,你说他能认么?他当然不能认了。不认那就吵呗,你们吵,我看乐子。
我算看出来了,这姚子贤挺爱杨天泽的,一心想辅佐他当个千古明君。可惜他在朝政上的认知远没有皇上和江叶他们高瞻远瞩,宁可暂时担些风险,也要锐意改革。老姚的目光终究短浅了些,过于中庸保守。以前皇上势单力弱,只求个稳,当然听他的,现在形势变了,老姚却没跟上。皇上又总想说服他而不是用手段压他,那么两人只好硬碰硬了。再加上小董总往我身上搅和,结果全乱了。
怪不得江叶总说他看好我呢,原来是我不会跟他吵架。
我正忖思着,只听怦地一声巨响,跟着就是一阵哗啦啦的乱响。
杨天泽拍桌子了。而且一掌就把他那楠木书桌拍了个七零八落。
我想也不想,直接跪了下去。不过我懒得和人家一起喊什么“皇上息怒”只是垂下了头。
殿里的人都跟我差不多,只有老姚还站着。
肯定是瞪上了,但我不敢抬头。
没一会儿老姚便转身踏步出门。
杨天泽跟着就吼了一句,“滚,全都给朕滚。”
所有人都颤了颤,然后站起来纷纷向外退。
我也跟着退。
就在我要胜利迈出殿门的那一刻,一只茶碗正正砸在了我的脚下,摔了个粉碎。
你奶奶的,杨天泽!
我站住,如他所愿,老实听话地转了身。
第十七、十八章
    十七、
老实说,我真不想转身。但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再四,所以我不转身不行。
第一次我不明白,跑得飞快,结果他晚膳就宣我陪着他用。空荡荡的偏殿里,除了一桌子的鱼虾,就我俩。我给他剥虾、挑鱼剌,折腾了半天,他就吃了几口,然后把我的劳动成果全赏了别人,其中还包括敬德的猫——小毛。
第二次,我还是没领会到他的意图,跑得更快,结果那一晚他和我聊了半宿的药。最后这混帐铁了心地要实践,拖我陪他熬药玩。最后那碗虽然很补但是奇苦的汤药进了我的嘴,苦得我都不想活了,看得他心情大爽。
第三次,最欠踹,也终于让我明白他是没事找事。那一次,他让我教了他一下午的上海话,也就是老马的熹国话。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杂七杂八地问了一堆之后,他突然来了句,相公怎么说。我顺口就答,答完了才回过味来,然后就看见这小子笑得特祸国殃民。他站起来负起手,得意洋洋地走了。只留下我一人站在原地无地自容。这可是我教江叶骗雷越的招数啊啊啊啊啊!!我没脸活了!
经过这一番折腾,我算是看出来了,我是他身边唯一一个软柿子——按江叶的话说,我是他身边唯一一个能让他舒心的人,所以就算他现在捏不着我,他也会想别的法来捏我,把他现在这绉巴巴的小心肝舒展开。
也许他是无心,但我不能无意。
所以这一次,我不走了,我直接给他泄火。
我回过身看他。
他看着我,怒气冲冲地一挥手,“滚,朕叫你滚。”
真想我滚??
要是真能滚了就好了。
我转身又走了一步,果然又是一声脆响。
前面的不好说,但这一只砚台,绝对是他算过我的步距,带着准头和内力的踢出来的,紧贴着我的脚连摔了个粉身碎骨。
这个小子,果然不是个东西。
我又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慢慢回过身,尽量平静地看他。
我说,“皇上,要来个拥抱么?”
杨天泽怔了怔,跟着又收紧眉心,冷冷地看着我。
嘿,别说,你这模样还真挺吓人的。可我说都说了,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我走回去,对他来个结结实实地熊抱。
他一僵,但没有动。
我拍了拍他的背,然后一转身,改和他勾肩搭背。跟着我就有冲动拉他去找个旮旯,蹲下来慢慢谈。
又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说,“消消火,消消火,他们这是和你撒娇,是喜欢你。”
他瞥了我一眼,不悦地沉了下了声音,“梁曜寒,你少跟朕胡扯。”
“皇上,臣的话句句属实,字字皆出自真心。”
他又瞥了我一眼,然后甩开了我的手,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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