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饭票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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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饭票老公- 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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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轮了。)

心里正盘算着怎么说才能让她俩接受呢,却见林若雪自马车里抱了一团薄被走了过来。我本是打算无视她,继续同李姐玩笑的,偏生她就是爱同我杠。

此番走至我身后,冷嘲热讽就来了。

“啧啧,不知道又使了什么手段,勾搭了李先生不够,如今连大当家都狐媚。也不看看自己那几分姿色,真真是没脸没皮么。”

我这边还没说什么,李姐却是个暴躁直接的性子,再加上原本就看她不惯,此时岂有不还击的理。手中绳子一扔,扬了下巴道:“哟,这不是林大小姐吗。怎么,你一闺阁里的黄毛丫头也和咱这些婆子老娘们争起风斗起气来了?”

那林若雪也不是个省油的灯,素来也算得是伶牙俐齿的,而且自命清高,看李姐的眼神极是不屑。“你不过是个替补的,有什么资格与我说话。还有,我可没招惹你,劝你别多管闲事儿,狗拿耗子人家还未必领情呢。况且我又没说错她,强行顶了小初的名分,现在倒好,巴上了当家的,连儿子什么的都带来了。”

李姐已经动了气,用力将手中的绳子一扔,抬高声音道,“替补?替补又如何,总比某些使阴谋诡计进来的强。我这人啊本事不大,惟独做事儿光明磊落,不像有些人整日里阴里阴气的,看着白叫人恶心。我青妹子是靠了本事进来的,自然有能力担这份儿差事,就你这些小人整日背地里数落。”

这方动静已经大了,那徐蔷、秋荷嫂也都围了上来。林若雪见她那边添了两人,胆子便也大了,指着我与李姐大声嚷骂起来:“别说光明正大,唯独你二人没资格说。就你柴青翊,只考了两场被招,说你没塞包儿没狐媚人都没人信。还有你,要不是靠了李先生,你能在这里?别笑死人了。大家伙儿都是靠真本事进的,凭什么让你们两个打诨插科走后门儿。”

我像来都主张君子动口不动手,可不知今儿是怎么了,看见丫一张臭嘴脸,就想上去掐。于是,二话不说,扔了手中的绳子便扑上去。李姐见我一言不发,只要上去打人,便也快速的扑了上来。

那林若雪没料到我二人会突然扑上来打人,一个不设防便被我推倒在了地上。李姐更是彪悍,直接扑上去抓了她的头发,嘴里还大声骂道:“小蹄子,我要撕烂你这张臭嘴。”

其他人见情形不对,立即都涌了上来。有人是真心想劝架,可有的人却是在趁乱使命掐那些素日看不惯的人。比如秋荷嫂,混乱中掐了李姐好几把。

我看在眼里,自然不会容她如此使阴招。双手往前一伸,便抓住了她的衣襟,随即用力一推。她虽被推得倒退了几步,可无奈干过几年农活,力气自然比我大。

见我推她,便立即将目标转移到了我的头上来。于是,她与林若雪二人同时朝我这边冲了过来。我……我TM还不跑,我是猪啊。

可是,刚跑了没几步,便觉头皮一痛。我X,头发被人抓住了。正准备扭头回去继续肉搏,却见斜地里飞出一条腿来,准确无误的踢中那秋荷嫂的肚子,然后只听“啪”一声清脆。

秋荷嫂被踢飞出去好几米远,林若雪脸上一道鲜红的五指印。紫涟站在我身前,冲地上那二人冷声道:“滚远点儿。”

一时间,在场的人都蒙了,全都盯着紫涟说不出话来。

刚好一阵晚风过去,紫涟披散在背上的一头青丝搅着衣带四散飞舞。我差点儿拍手鼓起掌来,这……实在是……太TMD帅了,亲爱的小紫涟,呜呜呜。(汗,也不知道是谁惹的事儿。)

这么一闹,边上的护卫、总管们也都聚了过来,就连李BOSS和易洵也一块儿自瓦房那边走了过来。诶?一块儿?这俩人干嘛了?

我头发被方才那么一拉扯搞得乱七八糟的,索性反手拆了歪七斜八的钗头,打算胡乱挽个髻什么的。突然觉得黑影一闪,面前居然挡了个宽敞的胸膛。

易洵黑着脸,面对我沉声道:“当众挽发,成何体统。”

“……”

我瞪大了双目,看着面前的人。不过挽个头发而已,怎么就不成体统了。难不成我这样披头散发的就成了体统?正欲还嘴,却听见后面有人对易洵道:“大当家,这事儿怎么处理?”

易洵看了我一眼,才转过身去。李姐、林若雪、秋荷嫂三人已经低头站在了一边,全都是衣衫散乱,发鬓松垮。李姐脸上有几道抓痕,秋荷嫂捂着肚子,脸上表情痛苦,而林若雪两边脸上左右各一个巴掌印。左边是紫涟扇的,右边是我的杰作。

这事儿是我先动的手,所以也只低着头在一边没说话。易洵的视线在几个疯婆子女人身上饶了一圈,才厉声道:“四人各自扣除三个月利钱,若有再犯,立逐之。但凡物资损毁,照赔不误,伤人性命者,一律送官处置。”

李姐她们三人都跪地领了罚,唯独我站在一边儿不动声色。在场的人自然都不敢贸然出声儿,易洵转头看了我一眼,才转头看向紫涟,道,“带你姐姐回去。”

看着林若雪脸上那两个大巴掌,心里暗爽不已。三个月利钱而已,我今天这一天也赚回来了。冲着李姐偷偷笑了笑,才识趣的跟着紫涟往回走去。

经过李BOSS身边时,却见他脸上表情复杂,看我的眼神也端得有些奇怪。不禁暗自摊手,没见过女人打架啊,擦。

洗过澡,我端了自隔壁大妈哪儿借的一个木盆去村当头的井口边洗衣服。易洵悄然无声的出现在了我身后,明明知道他在后面跟着,却也不说话。

我这边才刚讲木盆放到地上,他便迅速抽了取水的桶扔进了井里。我心想着,你愿意当苦力,谁还拦你呀,便就着他取的水将衣服浸了进去。

我蹲在井边洗衣服,他站在后边儿看。我这边儿才空了桶,他那边又提了满桶上来。他不说话,我亦不主动出声。两个人就这样,一前一后各自沉默着。

直到我将手中的衣服洗好了,扭干放进木盆里之后,他才轻叹一口气,道:“我们谈一谈吧。”

此时天色已经有些暗了,一弯钩月挂在树梢之上,路边的草丛里时而传出些虫蚁之声。我也忍不住嘘气,“待我把衣服晾好吧。”

离得村子不远的树林里有一个极漂亮的湖,因为湖深且水极清澈,便映得幽僻深蓝。又因形状近似天边的弯月,便有曾游历过的雅士取名为“钩澜”。澜字易通蓝字,甚为形象。

我站在这钩澜湖边,不禁暗叹出声来。只见幽蓝的湖水映着月光,波光泠泠,灵动浮幕,碧水莹平。真没想到这么一个小村小落,竟然有如此美景奇观。

我在湖边的一块石板上坐了下来,易洵缓步走上前来,在我身边不远处坐下。

“你可还记得你来的那日?”

“嗯。”

“你来这边不过数月,可我却认识了你两载有余。自师傅离去那日开始,你便在我脑子里成千上万次出现过,用千万个模样。”易洵的声音悠远空洞,似乎在讲述一个很古老的故事。

说不惊讶,那是不可能的,我转头看向他,“什么意思?”

“我记得你曾问过我,那日在出云山中真正寻的东西是什么。我没告诉你答案,是因为我震惊,而且迷茫。我以为你知道了这个秘密,而我却不知道如何对你解释,如何让你明白这其实并不是一个骗局。所有的一切,怕是也只能用天缘来作答了吧。”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谋划着与凰逸与凰家的这一场战争。曾经,我以为我的存在只是为了母亲、为了父亲打这么一场仗。关于情爱,我以为我曾尝过,曾懂过。以为对你也可以如羽莲一样,来、去、走、留都能不在意。可渐渐的,我开始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勾勒你的模样。理由会有很多种,诸如被信任的人背叛、被强势压迫、被仇敌击溃等等。然后,一遍又一遍。”

“我已经忘记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越来越期盼你的到来。因为已经不能满足只在脑子里猜测你的一颦一笑,你的姓名字号了。就如行至沙河的旅人,盐水……只会越喝越渴。”

“我周围有许多的人,可我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一座孤岛,若非背负了易家的使命,我宁愿化作一缕青烟,随风散去。那么多人围着我,可即便是自己的父亲、兄弟我都从不敢再相信。”说到这里,他突然长叹了一口气。

隔了片刻才继续道,“其实师傅是了解我的,所以他在离开的时候,把你留给了我。因为他知道,我需要一个支柱、一个灵魂。所以,我曾无数次的以为,师傅只是在临终前撒了一个谎,一个能让我活得像个人的谎。而你,不过只是一个幻影。”

“当凰远找到我,要求我去取那出云山中的紫晶花以及……迷路之人的血之时,我呆了。他报的时辰、方位与师傅临终前说得一模一样。我这才恍惚意识到,谎言似乎要变成真的了。”

奇“那种狂喜,那种全身热血沸腾的喜悦,我从未体验过。可是,我不敢告诉任何人,不敢与任何人分享。因为,他们总爱夺走我拥有的、我最心爱的东西。无论在什么时辰、什么地方。我最依恋的母亲,我曾迷恋的凰羽莲以及我曾信任的父亲。一次一次,被他们夺走。”

书“凰逸教会了我一个道理:若无法守护,就别去拥有。”

……

黑暗中,他的声音空洞遥远。却仿佛远山中的一口古钟,自空谷中幽幽传来,虽只能听闻些回音,却每每击中我的胸口,沉重地打在心脏上,闷闷发痛。

人,本就如一座孤岛,一直在漫无天际的长河里独自漂移。无数的人与你擦身而过,你与无数的人擦身而过。每一个擦肩,或许能留下美好的回忆。可当那个擦肩成了过去,你,依旧还是那座孤岛,与你擦肩的人也还是那一座孤岛。生命的水流,何其漫长。或许在寂寞的时候,你还能忆起一个曾经与之相谈甚欢的小小姑娘,或是那个曾对你尊尊教诲的师长,亦某位悉心呵护过你的大哥。可回忆之时,你举目苍穹,可有发现那漫天星斗,虽繁复密集,却没有两颗能拥抱能重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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