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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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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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天华点了点头说:“那你呢?”

    子潇却没有回答他,转过头对我说:“罗静,你听天华的话,回去好好的休息,知道吗?”

    “可是子潇,你……真的没事了吗?”

    子潇望着我摇了摇头,却不说话。

    “子潇,要不然还是我陪着你吧。”

    我不放心地说。

    “不,不用了。”

    子潇说着,他别望了我和林天华一眼,径直走了。

    我望着他渐去渐远的背影,问林天华:“你说怎么办?”

    “就由他去吧,你也认识子潇这么多年了,能有什么事把他打倒?”

    我却对他的这句话产生了置疑,甚至滋生出一丝厌恶,冷笑着说:“你的意思说,这世界上也没有什么事情可以把你打倒了?琦琦可是子潇最心爱的人,现在琦琦死了,永远地离开他了,你以为子潇可以像你一样的若无其事吗?林总裁,我真的没有想到你会这样冷酷。”

    “我不是冷酷。”

    林天华听了我的这句话,忽然很紧张的扶住我的身子,又说,“琦琦死了,我也非常难过,只是我这个人不爱表达我的情感,我总是会把最强烈的感情放在心底,就像……”

    说到这里,他好像欲言有止。我这时却没有心思去猜想他话里的玄机,把双手插在裤包里,转头就走。

    林天华追了上来,说道:“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拿车。”

    “不,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的。”

    “不行,子潇交待了要我送你回去……”

    “如果没有子潇的交待,你是不是就不会送我回去了?”

    “这个……”

    林天华望着我,脸上现出了困惑的样子。

    “算了,你去拿车吧,我在这里等你。”

    我们俩人就这样一言不发,林天华开他的车,我想我的事。到了我住的地方,林天华把车子停到了停车场里,柔声对我说:“我送你上去吧。”

    我没有说什么,也没有拒绝他,就这样一言不发地在前面带路。打开屋子,望着一切依旧的房子,我的心里有一股说不出的寂廖。沙发是以前的沙发,地板是以前的地板,就连桌子上的照片,也是一样的对着我笑。所有的一切都没有改变,只是少了琦琦那美丽的回眸一笑,少了琦琦那温柔的笑声。

    我只觉得全身没有一丝力气,颓然地躺在沙了上,长长地吐了口气,自言自语地说:“我和琦琦在这里生活了四年,上帝就这么忍心把她带走。”

    林天华在我身旁坐下,轻声说:“罗静,你要想开一点。琦琦虽然离开了你,但我相信她的笑容,她的美丽会永远存活在你的心里,你不会那么快把她给忘了,对不对?”

    “天华……”

    我忽然叫了他一声,接着说:“我总觉得自己是个不详的人,我身边所有关心我的人,总是会无缘无故的离我而去。”

    “傻瓜,这些事情都和你无关。”

    “怎么会没有关系,妈咪、爹的,还有琦琦,他们都是因为我才……”

    “你不因该有这样的想法,罗静,你是那样的善良,他们的死都和你无关,你千万不要钻牛角尖。”

    我望着他,苦笑了一声,低声说:“是吗?”

    “那当然了!好了,今天你也累了一天了,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为琦琦祭拜呢?”

    林天华说着,扶我到卧室躺下,又倒了一杯牛奶给我,我喝了半杯牛奶,渐渐地睡着了,林天华什么时候走的,我居然都不知道。

    在迷迷湖中,我的眼前出现了琦琦的影子,我看着她开着我的那辆法拉利F360车在路上行驶,车速越来越快,她想减速,可惜刹车一点也不管用。就这样,我眼睁睁地看着她冲向了山坡,我大声叫了起来,可琦琦却一点也听不到。接着,琦琦就失去了踪影,我的眼前又出了另一个人的影子,是那么熟悉,又是那么的陌生,可我依稀感觉得到是冷星寒的样子。接着,她的样子越来越清晰。她的眼光是那么的冷,让我感到好像一下子就飞到了北极,感受着北极雪的味道,我想叫她一声“姐姐”,却见她恶狠狠地对我说:“你的母亲让我失去了父亲,你的父亲又让我失去了母亲,所有的一切,我都要从你身上讨回,从你身上讨回,从你身上讨回……”

    我忽然感到前所未所的恐惧,大叫一声就醒了过来。我慢慢地回忆起刚才的样子,直觉告诉我,琦琦的死好像和冷星寒有关。想着她那么恨我,她绝对有杀我的动机。可是我又马上把这个想法给推翻了,我和她起码也是亲姐妹,她是不会害我的。

    我使劲摇了摇头,费了好大的劲才把这个可怕的念头给打发掉。琦琦今天下葬,她的父母都在国外,没有办法赶回来,而她所有的事情,子潇都给打点好了,子潇总是把琦琦看做她的妻子,虽然她不在了,子潇仍然把那个代表着他们天长地久的戒指给琦琦戴上。这种场合,一向都是隆重而又凄良的。琦琦生前温柔宽厚,来的人有很多。我站在子潇背后,感受着他的绝望和朋友的伤感。

    祭典就这样进行着,人渐渐地走完了,只剩下子潇、林天华和一些平时很要好的人。此刻更能让人尝到寂静的味道,忽然一阵脚步声传了过来,我转过头去,心头一震,只见两个人径直走了过,正是宇文俊和冷星寒两人。

    宇文俊走到子潇面前,先向琦琦行过礼,这才说道:“子潇,人死不能复生,你多保重。”

    子潇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冷星寒随后走了过来,也向琦琦行了行礼,我注视着她的举动,只见她双目望着琦琦秀美的容颜,眼睛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我突然想起了昨天夜里的梦境,那个可怕的念头又在脑海里滋生,越想越觉得她可疑,却见她行完礼,没有向子潇打招呼,却转过头对着我,冷冷地说:“你身边的人一个一个的离你而去,没想到你罗静也会有今天。”

    “冷星寒,你真的那么恨我。”

    “笑话,我为什么要恨你。”

    我冷冷地笑了一笑,淡淡地说:“你昨天晚上去我们停车场干什么?”

    冷星寒没有流露出我期望的惊慌,很镇定地说:“停车场又不是你罗家的,我为什么不能去?”

    “这里是琦琦的灵前,我不想和你争执。但我告诉你,琦琦的死和你无关也就罢了,如果和你有关,我罗静一定不会放过你。”

    冷星寒没有说什么,却听林天华说:“罗静,琦琦的死不会和冷小姐有关的,她不是这样的人。”

    冷星寒望着我不说话,过了一会儿,冷笑了一声,携着宇文俊的手渐渐地去了。宾客也随着冷星寒和宇文俊两人的离去一个个的散了。我和林天华陪着子潇,大约到了黄昏的时候,才一起回到了子潇和琦琦原本的住所。

    上天也好像是回应我们的悲伤一样,下起了许久不见的大雨。子潇却对霹雳的雷声不理不睬,淡淡地问我:“罗静,刚才你和冷星寒说的那几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透过窗子望着外面的大雨说:“我觉得琦琦的死好像和冷星寒有关……”

    “罗静,我早跟你说过了,琦琦的死和她无关。”

    我的话没有说完,林天华居然就喝止了我。

    “怎么会没有关系?”

    我跳起身子来,站在他面前,大声叫道。正在这个时候,天空中又抛下了一个巨雷来,雨越下越大,天色都暗下来了。

    子潇却不管林天华,轻声说:“罗静,不要管他,把你的想法说出来。”

    “好!”

    我没有坐下去,仍然站在林天华面前,说道:“琦琦的死是由于我的车子被人动了手脚,而凶手最初的对象却是我,我想来想去,除了冷星寒,在香港没有人会恨我恨得要我去死。”

    “罗静……”

    林天华叫了我一声,也站起身来,看着我说:“你要对你说的话负责的。”

    我见他这么说,心中的伤心一下就变成了气愤,大声说:“你不要因为爱她就不相信事实,我昨天晚上梦见琦琦出车祸的样子,接着又听见冷星寒对我说‘你的母亲使我失去了父亲,你的父亲又使我失去了母亲,所有的这一切,我都要从你身上讨回’。”

    “我不是爱她才这么说,凡事都要讲证据,而且这些都是你的心理原因……”

    林天华望着我说。

    “什么心理因素?冷星寒昨天出现在我们的大楼下,你难道不觉得可疑吗?”

    “罗静……”

    林天华忽然大声叫了我一声。

    我这时却已经失去了理智,大声叫道:“冷星寒恨我,所以想要我死。昨天我的车还是好好的,如果不是冷星寒动的手脚琦琦他怎么会死……”

    林天华看着激动的我,淡淡地说:“你所说的这些,都是你自己猜的,根本就不能成为证据!”

    “证据?”

    我冷笑了一声,接着大声叫道:“如果我有证据,我早就把她给抓起来了……”

    “啪”……

    我的话没有说完,脸上忽然一痛,就被林天华打了一个耳光。我双目充满了愤怒,狠狠地瞪着他,抬起左手轻轻地抚摸着疼痛的地方。

    “不,罗静……”

    林天华说着一把拉住我,我的眼睛仍然斜瞪着他,右手使劲把他推开了。我从小就是在父亲的疼爱下长大的,从来就没有人敢大声责骂过我,更别说是一记耳光。我从来就没想到他林天华会打我,他的这一耳光,比杀了我还令我难受,因为那不仅仅有脸上的疼痛,更重要的是它让我尊严扫地。我对他所有热情都在这一刻完全地消失了,他林天华是什么东西,他凭什么打我一记耳光。到了这个时候,我竟然没有眼泪,只是用充满恨意的双眼瞪着他,也不管外面正下着所谓的“瓢泼大雨”,一转身就冲了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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