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华就不再问什么了,我跟他在一起,总觉得压抑,以前他离我那么远,可现在他就坐在我对面。
以前我总是习惯了去想他,可是现在他就那么真实的看着我。
一切都那么的真实,真实得有点虚假。
我是那么的爱他,可却要装得满不在乎,这种假装,这种小心翼翼,已经把我压抑得快无法呼吸了。
“时间不早了,我想我们还是回去吧。”
我望着他说。
“好吧。”
林天华微笑着答应。
我点了点头,说:“那走吧。”
他站起来买单,因为我也是开车的,所以他也没有必要一定送我回去。
就这样,我们谁也没说话,默默的到停车场去拿车。
到了停车场找到车,我打开车子准备要上车。
“罗静……”林天华打破沉默叫住了我。
我转过身去看着她,微笑着说:“有事吗?”
“没……没什么,我只是想问问你,真得……真得决定要走了吗?”
我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那……再见……”
“再见……”
我说完了这句话,再也不看他一眼,坐上车去,开着就走。
夜色很美,可我却感觉不到她的美丽。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突然溢满了一种叫做“难过”的东西,有一点想哭的冲动。
总觉得有些东西自己抓不住,比如林天华的心。
我总不明白,有些时候他让我感觉好好远好远,可有些时候有觉得他就在我的身边。
他对我的好,对我的温柔,对我的关心……
所有的一切一切,真让我不敢相信,不相信这是真的。
为什么会这样呢?
是我对自己没有信心,还是对他没有信心……
冷星寒在他心里,是怎样的位置。
我在他心里,又是怎样的位置。
所有的一切,我真觉得好迷惘好迷惘。
我想起第一次见面时他的好心,把我撞伤以后的冷酷,还有今天晚上的温柔……
过去的一切在我脑中旋转着,来回飘动着。
他对我的好,他对我的冷漠……
他的优点,缺点……
所有的这些不知顾忌的向我袭来,让我这颗平静的心总是静不下来。
可是,我总以为林天华对我的好,对我的关心,早就已经和我断绝了关系,我对他的爱装了满满的一筐筐,这么多天来,已经把我压得喘不出气来了,我没有将爱从筐里拿出来的勇气,唯一的出路就只有想什么时候找个地方,放下这一筐筐的重压,我不再计算背负了多久,只希望早一天能够将它给卸载。
这样想着,离开的信心就更加的坚定了。
琦琦死了
人总是要向前望,心理学上认为,处理忧郁最好的方法就是不要苛求自己。
我罗静并不是没有了林天华就活不下去的,只要太阳还是红的,地球还是圆的,我就还可以活得精彩。
我心里这样想着,手也没有停留,没多久就到家了。我将车停在停车场后上楼去。
这么晚了,琦琦也没有睡,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我在她身边坐下,问道:“是不是挺想子潇的。”
“有点儿。”
“琦琦,你们就要结婚了,你难道就没有一点……”
“什么……”
“忧虑。”
“忧虑?我为什么要忧虑?”
琦琦转过身来,奇怪的看着我说。
我望着她美丽的脸庞,轻声说:“一般人结婚呢,总有点担心,有点害怕,这……就叫做婚前恐惧症,你难道没有?”
“你都说了这叫婚前恐惧症,既然是‘症’,那就说明是一种病,你应该知道不是每个人都会得病的。”
“对,你说的对。琦琦啊,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子潇也是。我自然是希望你们可以幸福快乐的在一起,不过做为女人,我还是跟你说,结婚是一辈子的事,毕竟你和子潇在一起的日子还很短,有些地方你们都还没有了解,你……你真得考虑清楚了吗?”
“有什么考虑不考虑的。”
琦琦笑了一笑,接着说:“人为什么要结婚呢?是为了一种责任,一种对爱的责任。可能有些人结婚不是为了爱情,但我想结婚总是想和自己的爱人在一起,是对爱人的一种信任。虽然说我还不是完全的了解子潇,不过我相信他能给我幸福,我想这点就足够了吧。”
“是的,这就足够了。”
“好了,不说我了,还是说说你吧。”
“我?我有什么好说的。”
“你今天到哪去了?”
“不会吧,琦琦,我可是有隐私权的。”
“不行,我现在就是要剥夺你的这项权利,你不服的话可以向我起诉。”
我叹了口气说:“我今天晚上遇到他了。”
“林天华?”
“是的?我们聊了一会儿,还一起喝了怀咖啡……”
“是吗?那你们……”
“琦琦,他劝我不要走。”
“罗静,不管你相不相信,我觉得他还是爱你的。”
“是吗?”
我无力的靠在沙发上,又说,“可我现在不想要他的爱了。”
“罗静……”
“好了,不说了,子潇明天回来了吧。”
“是的,噢对了,罗静,明天你的车借我去接子潇啊。”
“可以,过了今天那张车我就送给你了。”
“为什么?”
“我不想要了。”
“你是不想要车,还是不想要林天华了。”
“两样都不想要了,琦琦,你知道吗?有些东西等待得太久,是会失去耐心的。”
我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去卧室,在床上躺了片刻,想拿出我今天买的香水来用一下,忽然发现背包又被我放在车里了。
我走了出来,向琦琦说:“我下去一直。”
“这么晚了,去哪呢?”
“不去哪,我的包忘在车上了,我去停车场一下。”
“这样啊,要不我陪你吧。”
“不,不用了。”
我说着就走下楼来,来到停车场拿了包。走了几步,忽然看见一个女子走了过来,齐耳的短发,正是冷星寒。
我完全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她,只见他穿了一身休闲服,在我的记忆里,她好像都是穿时装的,没想到和宇文俊在一起后,她也变了好多。
我暗暗地叹了口气,说道:“好久不见了,你还好吗?”
“很好。”
“我就住在上面,到我那儿去坐一会吧。”
“不用了,我们并不是很熟。”
她还是那样的冷漠,让人感到凉意倾人。
“那好吧,再见。”
我也不想和她再说什么,转身就走。
“罗静……”
她忽然叫住了我。
我转过头,只见她冷冷地望着我说:“我说过的,你的母亲让我失去了父亲,你的父亲又让我失去了母亲,所有的这一切,我都会从你身上讨回来,你还记得吗?”
“你想讨的话你尽管来讨,我管不着。”
“很好,果然是罗祺锋的女儿。”
“冷星寒,我想告诉你,不管你有多恨我爹的,他使终是你父亲,你不认我这个妹妹可以,但你不得不认他这个父亲。”
说完这句话,我拿着包就上楼了。
“怎么这么久才上来。”
琦琦转过头来问我。
我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说:“我遇到冷星寒了。”
“冷星寒?你怎么会遇到她。”
“不知道,可能是凑巧吧。”
“她现在是不是和宇文俊在一起。”
“是啊!”
“这么说她和林天华没有关系了……”
“琦琦,不管她和林天华有没有关系,这都和我没有关系。”
“罗静,你就不要再任性了。”
“这不叫任性,这叫维护我的尊严了。”
“尊严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吗?”
“是的,一个人如果连尊严都不要,又有什么资格谈爱。”
琦琦说不过我,只有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把车的钥匙递给她,说:“从现在开始,我就不要这车了,你想开多久就开久。”
“好歹这车也是人家天华送给你的,你现在把它给我,不觉得太过份了吗?”
“不会呀,反正我过不了多久就走了,你说我还能把这车带回新加坡去?当然了,子潇可能会买张法拉利给你,到时候你不用就把它给我卖了。”
说完这句话,我就回到卧室去,在外面游荡了一天,也感到有点累了,洗了个澡就睡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琦琦说要去接子潇。
我想子潇回来了,我也就差不多该走了。
“罗静,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哼,我才不去呢?俗话说小别胜新婚,你们见了面还不又抱又吻的,我去了做什么。”
“不去就算了,哪来的这么多废话。”
“过几天我走了,你连废话都听不到了。”
“好吧,那我就去了,晚上我们一起吃饭。”
“嗯!”
等琦琦走了,我就开始收抬我的东西。
琦琦和子潇下个星期五就举行婚礼了,等他们的婚礼一结束,我就回新加坡去了。
有些时候,我会想,如果我不是太任性,一气从新加坡跑来香港来,那可能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可谁叫生活没有如果呢?
我把一些重要的东西收拾了起来,看着我放在床上的那个奖杯,我的心里又不由地感到一阵酸痛。
那是上次参加潇华集团的围棋赛得到的,我想这也是我在香港最值得纪念的东西吧。
我轻轻地抚摸着它,感觉好沉重好沉重。看着他,我又想起了父亲,心想离开之前,应该要去看一看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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