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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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分手-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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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有些呆若木鸡,苏麻哭着回到了房间。她趴在床上极其悲鸣地抽泣起来身上那件质地优良颜色淡雅的外套被她压成褶皱她也全然没有顾及。朴高洗净了面容重换了衣裳手里拿着一迭钞票走进苏麻的房间,他看也没看一眼苏麻便将一沓钞票甩给正在痛哭流涕的苏麻。苏麻没有像以往那样痛快地接过他的钞票。苏麻奋起身来抓起那一沓钞票将其撕了个粉身碎骨。苏麻一面切齿地撕着钞票一面从牙缝间迸出:我们分手吧。    
    分手,如果你认为可行的话,我没意见。朴高趾高气扬地回敬道。然后啪地一声关上苏麻房间的门。苏麻彻底崩溃。    
    苏麻病倒了,朴高为苏麻请来了医生,但不是区域私立诊所的那个潇洒俊美善解人意的她并且为之单相思过的那名医生,而是一家大医院的一名四十几岁的红肿着眼泡的女医生。苏麻的心连同病体再度崩溃。那个女医生无论给苏麻开什么药打什么针,苏麻的病仍如当初。苏麻厌食厌水厌倦睁开眼睛。人整整瘦了一大圈。苏麻真正快瘦成了一根麻杆。朴高换了一个又一个医生,苏麻的病况一如当初。朴高情急之下不得已又请来了区域内那名私立诊所的医生。本来第一次前往是他情急之下所为。事后,他只好顾及面子让其为苏麻诊了几次病。现今苏麻的状况又令他重复情急之下的所为。    
    罗良带着微笑用柔和的手臂为苏麻诊听的时候,苏麻开始有了想睁开双眸的感觉。医生罗良的手随着听诊器的移动定格在苏麻两乳间的时候,苏麻感觉到青春肉体的一阵酥软,一股电流般的感应通过胸部流遍周身。她周身充满了性感和肉欲。她开始泛滥、她开始松散、她开始奔放……    
    苏麻在罗良医生从她胸部取出手臂和听诊器的瞬间睁开了双眸。她第一眼便看到了医生罗良,其次她看见了侍立在床尾部一脸严肃状的朴高。窗外射进来的一缕光线恰到好处地映衬在朴高的脸上,使他惨白的容颜有了些许的红润。这令他严肃的面孔上多少有了那么一层暖意。让人看上去亦多少顺气一些。    
    苏麻的眼线一直朝向医生罗良的眼线,四目相视,苏麻看到并感受到医生罗良的眼波内释放着一种令她感动令她说不清的光泽。这种光泽射向她的瞳仁内,她有些晕眩。若不是朴高在场若不是为了女性的自尊和面子,她真的会扑进医生罗良的怀中施展缠绵之状。她从根上就无有什么病症。她的病根的起源是她和朴高婚姻爱情生活的破灭。归根结蒂地说来,她患了心症。她对朴高的彻底绝望导致她青春心灵的一盏灯破灭,紧接着她全身的灯破灭。她深陷一种毁灭性的深渊而不能自拔。她欲哭无泪,长歌当哭。她在朴高设置的黑暗渊薮里不能自拔。她陷在污泥浊浪里,她听不见天堂的钟声。看不见退路也看不见援兵。她僵化在没有歌声、没有舞步、没有音乐的人生舞台上。一切在妄想中升腾一切又在妄想中降落。城市的人流和声浪与她无缘。她在黑暗中爬呀爬。她虽然穿着最华丽的衣裳、吃着最优秀的食粮。但是她简单地错过智慧的跑道,从而导致寝食不宁。她一错再错,错。错。错。思想慢慢穿越躯壳飞出理性的空间。    
    苏麻错就错在有思想、有灵魂。    
    医生罗良谨慎地开着处方,冷静地向朴高讲述着苏麻的病情、细致入微地嘱咐着苏麻如何进行调养。苏麻恭听着医生罗良的温存医嘱,像是听到一曲曼妙的古曲。她心里醉成一团花苞。因为无法盛开,她一阵悲鸣,眼泪便怪怪地涌出,医生罗良临离开前又附在朴高的耳鼓间嘱咐了几句。苏麻只听到最后几个字。那就是让朴高多给予自己一些关爱。很显然医生罗良已探查出苏麻内心的顽疾。这个著名的内科医生兼心理医生的罗良一语道破了天机。朴高似乎有所领悟,但他仍放不下他的臭架子。    
    


第一部分第二章她在想着谁(5)

     是夜,他和苏麻睡在同一卧室里的同一张床上。他躺在苏麻身边,通体清清爽爽间或夹杂着一股男士香水的清馨气味。但苏麻就是没有一丝感觉。仿佛睡在她身边的不是一个有血有肉有思想的男人,而是一具可怕的僵尸或者一具木乃伊。她没有像当初那样主动去和朴高的行动接轨。朴高呢?因为与苏麻同床共枕又因为对苏麻有着殷实的爱意。他暂且忘记了清高和架子。他先是伸出一只手臂探雷般小心翼翼地伸延到苏麻仰视着的胸前。他触及到苏麻的秀挺的乳峰。然后他像其他男性一样透过胸罩触及到苏麻的敏感部位。苏麻下意识地躲开      
    。朴高的手就势降落在床榻边缘。苏麻大大伤了朴高的男性尊严。朴高就是朴高。苏麻躲开的一瞬间他也随之翻转身去抱起一只蓬松的大枕头呼呼睡去。这令苏麻大为失望。苏麻虽说被朴高的狂傲和大男子主义弄得不再对他产生爱意。但到底朴高是个有身份地位且不令她生厌的男人。她之所以躲开亦是为了自己长期被冷落的面子。她无法忍受朴高将她列为他的服饰之列,高兴了穿,不高兴了便随便脱掉。如果这个晚上朴高不顾及一切地扑向她甚至像兽一样地纵横她,而后又缠绵于她,或许她和朴高的感情裂隙会因此弥合。    
    朴高很快睡去,而苏麻却长久地置身于夜的黑暗里。她的心她的情她的梦都牢牢地被这黑暗吞噬着。月亮露出一脸惨白阴森地透过帘幕射到苏麻的脸部。苏麻瞪着一双空茫的眼睛在月影的映衬下愈发显得空茫冷清。朴高儒雅地睡着。没有粗俗的鼾声。而苏麻于这样的夜晚却有着无尽的妄想和遐思。她躺在黑暗里失着眠,用黑暗击溃黑暗,以梦幻的方式消灭着寸寸光阴。    
    朴高依旧是老一套模式。去律师所。工作。会议。午餐。官司。会友。交际。从银行里取回酬金。高山流水。日落月升,朴高仍是老模老式以不变应万变。与同僚清淡地一笑。与友人交谈有度。朴高的一切都按着自己的清规戒律运行着。对于苏麻他从内心里垂爱着,但行动和外观上让苏麻没有一丝一毫的感受。朴高除了平日里为人打官司时的唇枪舌剑以外,不会对任何人有任何过多过盛的语言。他性格内向得令人窒息。苏麻完全绝望了。但又无法脱身。她想与他分道扬镳却又无法生存下去。因为她又应聘的几项工作又被朴高间接或直接地弄了下来。索性她听天由命了。听天由命之余她有些屈服了朴高。她累了。她也不想继续与朴高做着这种无聊的游戏。此间她试着与朴高协调一致地生活。早餐。晚餐。她全包承下来。她不再独睡一室。她甚至与朴高做爱时将朴高当做医生罗良。朴高还是老一套。冲动。激情。纵横。然后呼呼大睡。早晨下午或者夜晚,朴高什么时候来了欲望什么时候将苏麻威严地抱至床上然后又威严地面对苏麻的衣服问题。他是不会主动去剥苏麻的衣服的。间或有那么几次主动的出击也是出于极端的无奈。一次苏麻身患感冒。一次刚刚接触苏麻的爱情。    
    苏麻已经习惯,每每看到朴高走近自己眼内射出异样的光泽,苏麻清楚朴高需要自己了,她主动地剥去自己所有的衣服,然后平躺于床榻上。脑子里却幻想着另外一个男人的影像。这个男人便是医生罗良。苏麻微闭着眼睛似梦似醒状,朴高却以为苏麻沉醉于自己的爱情之中。这样的日子又过了几个月,苏麻与朴高平淡地游戏着生活与时间,此间苏麻养起了各种花卉和一只真正的京巴狗。闲极无聊之时,她牵着狗儿,锁上宅门,顺着楼外的一条柏油马路走下去。穿过一个街区又一个街区,在马路左侧的一片矮松背后醒目地挂着一个牌匾。牌匾上写道:罗良私家诊所。苏麻惊异地定在原地。她万没想到偶然间的散步却发现了她心中梦寐以求的事情。从前,她只是从医药处方上看到医生罗良的印章,但却不知罗良是哪家诊所或者医院的医生。她心里怀揣着忐忑与不安。她暗自祈祷着诊所里面的医生是罗良而不是其他医生。她牵着京巴狗儿向诊所内走去。诊所范围很大,各科诊室醒目地挂着牌子。罗良诊所是个三层小楼。一楼是挂号、付款、投药处。二楼则是各科诊室。三楼则是专家诊室。苏麻越过一楼、二楼、径直奔向三楼。果然罗良诊室几个黑体字幕映入苏麻眼帘。苏麻立在廊处双手按在胸部,待胸部弹跳趋于正常,她才向后拢了拢散乱的齐肩长发又向下抻了抻湖蓝色羊绒套裙。这是春季最时髦的服饰。这个季节穿上它既显得飘逸漂亮又很实用。树枝上马路边虽残雪未融,但穿上它依然不会感到寒意,那种裘皮大衣虽说上档入流,但这个季节穿它会闷热得让人透不过气来。苏麻不肯穿带棉性的东西。她认为那很是臃肿突出不来女性的曲线美,苏麻立在罗良专家诊室的门前透过玻璃门镜看见罗良医生正在给一位中年妇女诊病。她于是掉转回身坐在廊处那群等候诊治的患者中间。她等啊等一直等到中午来临又等到最后一名患者从罗良诊室里出来。她这才从廊处长椅上立起。她来到罗良医生诊室的门前轻轻地扣敲了几下门。当她听到罗良刚柔得体的一声请进。她的心重重地弹跳了一下紧接着产生了莫名的晕眩。门拉开。她进去。    
    


第一部分第二章她在想着谁(6)

    医生罗良很冷静地伸出一只长短适度的胳臂,意思是让她坐下。苏麻没有马上落座。苏麻立在罗良对面有些精神失常。她瞪着一双空茫的大眼睛凝视着罗良。空洞迷惑之余她抱着京巴狗坐下。眼睛仍是直直地面向罗良。    
    罗良在愣神的一瞬间,记忆里跳跃出富豪街区的律师朴高又跳跃出紧闭双眸一脸阴郁的朴妻。她是……朴妻,那个病女人。她来此目的何在呢?通常像她这样有钱的太太是不会自      
    己光顾医生的,有什么头疼脑热给某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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