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缠神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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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缠神仙手-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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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鼠不管钻到哪户人家一样是老鼠,令人厌恶。

有什幺办法能让她摆脱他呢?

上次走进人满为患的市集,她想他应该没法在人群中跟前跟后吧!提了满篮药材开开心心的闲逛,顺手挑了一条丝绢打算送给青崖,

谁知背后多了一双手帮她付帐,笑声宏亮的怕人不知道他是常家大少。

还有一回她故意绕到绣庄瞧瞧,借机由后门开溜,哪晓得他有如鬼魅般无所不在,神通广大的站在转角等她,

手上还端了碗吃了一半的豆腐脑问她要不要尝一口,好象他等了很久似,怪她走得慢。

诸如此事不胜枚举,她快被他缠得喘不过气,想做做坏事都不成,让她闷得全身长霉,楣上加霉万事不顺。

'是挺好玩的,妳不觉得?'她这辈子注定是他的人,谁也抢不走。

有某种觉悟的常天竞笑凝着她,为她脸上不被流言打倒的坚决而微泛柔光,她不娇弱也不强悍,拥有介于二者的坚韧,

不轻易向命运屈服。

老鸨之女又如何,即使流言缠身她还是不认输,非要向命运挑战看看,看谁敢轻视她的出身。

'一点也不觉得。'吴祥安愤恨地擦着他碰过的脸颊。

'我想也是。'他故作伤心的垂头丧气,不一会儿又咧齿嘻笑。'带妳去一个地方。''不必了,常大少是高贵闲人,

我们这种小家小户高攀不上,麻烦你让让。'她不客气地踩过他的脚走进一间阴暗的店铺。

'买东西?'他一脸兴致勃勃的凑向她颈后,看她挑了什幺有趣的玩意。

黄纸?

红纸?

朱砂和墨台?

'安姑娘妳来了,妳要的纸样我全给妳包好了,待会帮妳送过去。'一位眉清目秀的少年东家腼然的朝她一笑。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反正也不重。'怎好麻烦人家小哥跑一趟,太过意不去。

'没关系、没关系,我娘常说安姑娘是好人,要我多……呃!帮衬点。'脸微红,他不太敢直视她。

他娘常说娶妻当娶吴祥安,功名利禄不愁少,要他努力点将财神爷娶回家供养。

'多谢金大娘美言,回头记得帮我问候她老人家安好,过些日子有空我会去找她聊聊。'人家对她好一分,她便还人十分好。

钱债好还,人情难还。

他喜出望外的捉住她的手。'真的,什幺时候?''放手。'尚未感受到佳人的手温,冷冷的嗓音低沉的慑人,

吓得他赶紧缩回手。

'你怎幺还没走?'人家少东又没惹到他,干幺一副人家偷了他娘子似横眉竖眼。

'我家娘子都让人轻薄了,我哪走我开呀!'常天竞的笑意依旧,却多了令人不寒而栗的寒色。

又来了,他就不能正经些吗?'拜托你别再破坏我的清誉,我还要清清白白的做人。''嫁给我不就成了,为夫的任妳差遣

。'婚事成了定局,谁也没法说她闲话。

趁吴祥安没注意时,常天竞露出异于平时的冷厉睨视少东家,警告他少打她的主意,否则他会让他在桐城待不下去,一辈子与乞丐为伍。

'等哪天常家没落了再说,我很忙,没空陪闲少四处晃荡,你别再跟着我。'年关将近,她又可海捞一票。

符呀春联最好卖了,不及早准备怕来不及,每到年前商家总会趁机哄抬纸张价格,她必须多囤积一些以免买贵了。

'娘子不付帐吗?'没那幺好的交情吧!那个没胆的家伙凭什幺让她另眼相待,好声好气。

'不是你会付……'一说出口,她顿时愕然地瞠大惊悚的双目。

在不知不觉中,她习惯有个人跟在身后付帐,浑然忘却他是她最讨厌的人。

不过常天竞倒是很开心,挤眉弄眼地牵起她的手,一锭银子由天而落地砸向少东家的脑门,他咚地一声往后倒,不省人事。

'我就知道安妹最有心,怎幺会辜负我可表日月的痴心呢!连上苍都被我的深情所感动。'看什幺看,想吓跑我的小娘子呀!

他眼睛这幺扫过去,一旁听见他话的百姓赶紧跑去暗巷,先吐一番。

感觉麻木的吴祥安斜睨他一眼,大叹他是上天派给她的劫数。'常大少,常闲人,你有没有认真的时候?'任由他掌心包握她手心

,她已经有点累了,老是被他耍着玩实在叫人气恼,可是又无计可施,只好等他玩厌了,不然还能怎样。

总不能举家搬迁吧!娘的倚春楼可搬不走。

'妳没发觉我正认真的看着妳吗?'温柔的望着她,他含笑的眼眸中透着一抹她看不懂的流光。

在他时真时假的笑脸下,她反而心有存疑。'又在耍人了是不是?我没那幺容易上当。'报应呀!报应,玩多了总会出事。

常天竞苦笑的自嘲。'至少我没伤害过妳。''哼!难道那些不堪的流言是我自己传出去的?'她摆明了不信任他。

'我会查明真相,还小娘子一个公道。'不过流言成真也不错,至少他赚到个妻子。

他心底大概有个谱,知道是谁策画了一切,纵容是伤害的开端,他也应该负起部份责任。

'凭你?'她耻笑的一嗤。

'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我……小心。'流星般银光一闪而过,原本避得过的常天竞迟疑了一下,一根寸长的银针没入胸口,

他顿时双腿无力的跪立于地。

随之而来的剑光更让他避无可避,受损的内力无力招架,一时间剑起剑落,雪白的衣裳也染上令人惊心的红,滴落一地。

在他黯沉的眼瞳深处有抹冷笑未被发觉,没人发现为何在重重包围中,他护在身后的女子却毫发未伤,只是惊得无法言语。

接着,她失去意识,身子拔空而起,留下一地未干的血渍,以及七具身首分家的尸体。

'蠢。''喂!你想用一个字打发我呀!'哪有那幺便宜的事,至少多给他一点关爱的眼神。

'蠢到极点。''喔!好多了,还是自个兄弟够义气,多骂我几句。'因为他欠骂。

'我不是你兄弟。'冷若冬霜的男子几乎要将他丢到后山喂熊。

'别客气了,你这个独行侠一向急公好义,救危扶弱,兄弟我铭感五内,改天送上美女一位以兹报答。'常盼盼。

这样算不算恩将仇报?

'为什幺不避?'展无痕不解,凭他的身手,世上没几人伤得了他。

抓了抓头,常天竞难为情的望向身侧的'理由'。'会伤到她。''你玩真的?'就为了她甘受毒针封喉。

要不是内力深厚及时封住毒血逆流,九条命也不够他用。

'什幺真的假的,十几年兄弟还不知道我的为人吗?你以为我会随便让个女人跟在我身边。'为什幺没人相信他是认真的?

光是府里的三尊菩萨就够他头大的,他视女人为畏途,能避且避,不能避就装疯卖傻的混过去,绝不陷自己于女祸之中,

如爹一般有家待不得尽往倚春楼闻香。

众所皆知他这闲少最厌恶女人,坐怀不乱地出入烟柳之地只为揪回好色的爹,没染上半丝脂粉味。

外人传闻他有断袖之癖他也认了,因为他真的对女人不感兴趣,一度以为自己有问题,直到安儿的出现。

一开始他是抱持着有趣的心态逗逗她,像是逗弄邻家的小猫,不时抚抚牠的毛,搔搔牠的小肚子,看牠舔足抹脸的可爱模样。

相处久了他的心态变了,不看看她心不安,看了之后又想逗弄她,然后瞧她直跳脚的嘟起小嘴。

'看不出来。'展无痕冷血说出眼见之实。

双肩一垮,常天竞变得沮丧不已。'你说话一定要这幺伤人吗?我对她比亲娘还好。'怎幺会看不出来?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他的用心

,不然怎幺会有人想杀她好试探他的虚实。

'老话一句,看不出来。'他只看见一只很黏人的老狗抢着付帐。

'你眼睛瞎了呀!没瞧见她睡在我床上。'他气愤的压低声音怕吵醒了他的小娘子。

'容我提醒你,这是我的床。'他好意出借。

咕噜几句的常天竞没好气的说道:'你可以当我们不存在吗?''可以'他将伤药往他背上一贴,痛得他龇牙咧嘴。'

别挑我路过时受伤。''你知道了。'还是瞒不了他。

'除了她,你的另一个原因呢?'这些伤根本不必发生。

他故作洒脱的睨了一眼。'我不想杀生。''换个让我觉得你不蠢的理由。'他杀过的人绝不亚于他。

'剑魔。'展无痕的手忽地停在半空,有点难以置信。'他们还不死心?''剑魔虽死,但他的剑和剑谱仍在,

很难不引人觊觎。'神情沉重的一说,他为护剑心力交瘁。

一个随时可能丧命的人怎能涉及情爱,他把持自己不往情关掉,以为能终此一生绝情弃爱,不让任何一个女人为他担心。

可是他千算万算不及老天的捏指一算,让他遇上必须守护的人,他不活长一点都不行,平白地将她让给其它人他会死不瞑目。

为了她,他得保存实力不与对方正面冲突,假意落败好保她周全,剑不在手他无法施展十成的功力,反而毁了他多年的伪装。

他的武功的确不高,在武林名人百晓生的武林谱上他排名第三,上头还有两人胜过他,一是已逝的剑魔,一是行踪不定的无名老人。

展无痕斥了句,'你真该死。'拥有武林两大至宝,他不死也难。

'说句我不知道的话。'起码给些同情。

'我不会帮你。'因为他也有必须守护的人,即使她毫不领情的甩开他的手。

常天竞低笑的喝下一碗解毒汤药。'别太笃定,兄弟,凡事总有意外。''这是最后一次。'他斩钉截铁地回以绝情。

'好吧,顶多下一次我不挑你路过时受伤,我会直接把人丢给你。'让他开剑试锋。

'你说什幺?'目光如箭的一射,展无痕简直不敢相信这些时日以来,他为她磨成的无赖会用在他身上。

笑得奸佞的常天竞轻抚酣睡佳人的娇容,不理会他的愤恨。'兄弟有仗义之情,你不会见死不救的

。'就像明知道他一身的伤是故意凑上前让人一试,而且不伤及要害,他仍忍不住一出手地连伤七条人命,毫不留情让自己卷戊一桩阴谋中。

知交满天下,真心仅一人也了无遗憾。

面冷心热的人注定要吃亏,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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