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得意桃源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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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得意桃源镇-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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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会对桢南说我终于发现一个在相貌上同他不分上下的人了! 
韩皓哲把酒放下,又跟他弟弟寒暄了几句,就出去了。 
等我们疯好了,快一点了,我大概真的喝多了,那些洋酒的后劲很大,我脚步浮沉,已经辨不清东西南北,只知道桃子好象一直在身边恬噪着好吵,迷糊间有人扶着我上了车,有人扶着我的腰,我呕吐,然后我好象拉着某人还要拼酒,要一决雌雄,我好象听到身边有人喃喃道,“雌雄老天早就定好了,你还有什么好决的?”于是我很不甘心地沉沉睡过去,不省人事。 
然后似乎又有点醒了,因为闻到熟悉的清冽的青草和雪松的味道,那是桢南身上特有的自然味道。但是我仍然迷迷糊糊地,眼睛睁不开,边上好象有哗哗的放水声,有人托着我的头,就着水帮我仔细擦洗,然后换上舒服的棉质睡衣,又给我灌着酸酸甜甜的蜂蜜水,好象里面还有樱桃的味道。最后空调的清凉温度漫天袭来,有人轻轻给我盖上薄毯。 
再次醒来,已经是日薄西山,第二天的黄昏。我仍然是头疼难当。本来我还在昏睡,只是电话一直在吵,我不得不接,话筒里桃子的大嗓门好吵, 
我拿得离耳朵稍远一些。 
“天哪,你醒了吗?昨天晚上你家顾哥哥的眼神差点把我冻死。” 
“怎么了?我什么也不知道。” 
“你当然不知道,你喝醉了,又哭又唱,不过嘿嘿,你喝醉了唱歌倒不跑调。你家顾哥哥好象一直在家等你,看到皓哲大哥的车,脸都青了!” 
“皓哲大哥的车?”我很意外。 
“是啊,皓哲大哥开车送你的,当然还有我和皓学,你睡着了死猪一样沉,我一人哪里吃得消。” 
“天啊!”我哀叹一声,拿毯子蒙住头,“醉了就不要往家送嘛!这下我算毁你手里了!” 
“不往家送往哪送,送河里?睡我家?要是彻夜不归,你家顾哥哥不是更生气?” 
“唉,都怪那个韩皓哲,没事拿那么多好酒出来干吗?早知道我不谗酒就好了!”我气道,真恨自己,这么多年辛苦维持的形象,算是全完了。 
“哼!好心没好报!拿酒给你喝还被你骂,对了,皓哲大哥好象认识顾哥哥,听说他们以前也是中学同学呢,世界真小啊!你路上吐了皓哲哥一身,他还帮你在顾哥哥面前直说好话呢!嗳,你哥没为难你吧?”桃子继续八卦道,我好象听到门口车响,紧接着院子门开了,我赶紧放下了电话,溜进客厅里,倒了一杯水,端正坐好。   
礼服   
进来的果然是顾桢南,他手里拎着几个纸袋子,行色匆匆。 
神色沉郁,眼底暗含几分蕴怒和冷淡,他淡淡看我一眼“醒了?” 
我慌忙点头,咕咚喝了一大口水。嗫嚅道,“桢南哥!对不起!”我垂下头。 
“滋味如何?”他说话语气如平常般波澜不惊, 
我不解地望向他, 
“喝醉的滋味如何?” 
我态度良好;继续认错,“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没想到那酒那么厉害!”然后偷偷看他,皇帝生气了,总要哄他开心吧!谁让我原形必露,被他逮个正着。 
桢南正好也在看我,眼里幽暗一片,他叹了口气,把手里的粥碗打开,“快趁热吃吧!” 
我讨好地笑,大口地吃“你去玛雅冰屋买的粥?”冰屋的各种营养粥是全市有名的,不过离家有些远。 
他微微颔首,开始哗哗地洗手,大力地搓,似乎跟手有仇似的,然后也坐下安静地吃饭,我们吃饭的时候很少说话,外婆和顾叔叔从小都教导过我食不言寝不语。 
待我吃完,桢南推给我一个纸袋,“妈妈让我给你的,明天晚上琼林有宴会,爸爸让我带你去。” 
我打开一看,LANVIN的小礼服, 巴黎时装界“皇冠上的明珠” 
。 
不愧是名品! 
双面缎的材料,珍珠白的颜色。泡泡袖,高挖的一字领,背后从领到腰开了一线天的刀背缝,领上一粒珍珠扣;缝下有透明的丝绡的衬里。腰线简洁大方,有丝绒的瘦长蝴蝶结。左肩上有朵手工制作的小小玫瑰花,花心垂下两根长蕊,蕊端镶着两颗亮晶晶的蓝钻,整件衣服简单优雅,一看就价值不菲。 
可是心里仍然很意外,是谁?值得如此隆重? 
那天晚上,我没有去书房,一个人缩在客厅的布艺沙发里看电视,吃得太饱,看着看着一会睡着了,客厅的穿堂风很凉快,睡着也舒服,朦胧中有双美丽的大眼睛的女人过来细细地抚摸我,冰凉的手指划过我温暖的面庞,“乖宝宝!妈妈好久才找到你啊,你还好吧?快快长大!快快长大吧!” 
然后她开始拉着我的手痛哭,眼里浓得化不开的哀伤,我的心柔软成一片,知道她是我那个世上的母亲,梦里我口不能言,只能默默陪她垂泪。待桢南叫醒我时,沙发上已经湿了一片, 
他攥着我的手;轻拥着我的背;温柔地说,“小熙,洗洗回房睡吧!” 
我懵懂地站了起来,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咦!我好象梦到我妈了!” 
一回头,发现灯光下桢南的脸有些幽暗奇怪,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米色的沙发上一小滩可疑的血渍特别明显,我一惊,转脸看自己的身后,白色的睡裤后面晕晕一片红色,我立刻醒悟过来,羞红了脸,慌不择路跑回自己房间,心里却有些淡淡喜悦,那个大姨妈终于来了,我总算松了口气,我一直担心自己真的不是个女的。 
待洗好澡,换好衣服,一身清爽地出来喝水,(衣柜里幸好有谢阿姨用剩的卫生巾,暂时凑合着。) 
却看到桌子上放了一包红塘和一大包卫生巾,沙发套已经换了新的,卫生间那边似乎有哗哗的水声,我疑惑地过去,桢南正蹲在地上搓洗着盆里污了血渍的沙发套,他手上满是白色的泡沫,我红着脸去抢,他用手背挡了挡“女孩子这个时候不能下冷水,还是我来吧!” 
这个……我当然明白,用热水洗不掉,时间长了也不好洗,可是……他是男人嗳。 
“还是我来吧!”我继续争取着劳动的权利。 
“没事!明天我休息,可以起来迟些。”他轻松地说,终于展颜对我笑了,我心情顿时大好,象守得云开见月圆一样。 
桢南继续抬眼看我,浓眉微锁,催促道,“还不去睡?看你最近考试瘦得……搓好了我放洗衣机里就行了” 
我盯着自己的脚尖,脸上潮红一片,嘴上犹豫道,“桢南哥,昨天晚上是……你……帮我洗澡的吗?” 
桢南诧异地看着我,好看隽秀的眉毛抖了抖,然后他笑起来了,打趣道,“是啊,昨天你满身酒味,臭死了!嗳!歪想什么呢?小时侯不是经常帮你洗?不过是个小屁孩,一把骨头;有什么看头?” 
“呸!”我满脸通红,去挠他,唾弃他! 
他清朗地大笑,波光潋滟的红唇,雪白的贝齿,灯下象玫瑰含雪,美到极致。 
因为我犯花痴凑得太近,最后泡沫……终于……还是飞到我脸上来了。   
琼林宴   
其实我的一头短发最早都是拜桢南所赐。有天我正准备去修头发时,他却心血来潮想锻炼一下他的剪刀手,因为做手术的外科医生都需要有一双灵活的手。有时侯为了锻炼手的灵活性他们还会刻意去学缝纫。于是他快速买来一把平剪,一把花剪,匆忙就上了阵,他没什么经验,结果可想而知是惨不忍睹的;当然最后头发完全剪坏了,他为了补救,不停地削短,最后终于成了个扳寸,害得我戴了一个冬天的帽子,不但被别人误会我是个小子,还被后面的同学向老师投诉我上课也不下帽子,害得她们看不见黑板。 
下午出了门,拿着桢南给我的贵宾理发卡,去找沙喧门店重新打理了一下,他们帮我刘海打薄层次,剪了个俏丽的赫本头,揽镜自照,好象还不错。 
晚上桢南回来的时候又带了一双粉红色的小羊皮的中跟皮鞋给我,胖乎乎的圆头,稍微有2到3厘米的鞋跟,我本来已经一米六了,穿上鞋后却也亭亭玉立,我不会化妆,不过托母亲的福,皮肤如雪,赛月欺霜,最后只在嘴巴上涂了一层透明的唇彩,那是我冬天防止唇裂买的。 
我穿着礼服出来时,桢南的眼睛不自觉地眯了一下,流泻出宝石一样璀璨的光芒,长睫如翅,振羽欲飞。 
他上前拨弄拨弄我整齐细碎的刘海,“蛮好看的!真不错!”他轻声说道,温热的嘴唇轻轻地擦过我的耳畔,我们前后进了他小小的赛欧车。 
我们去了才知道,这纯粹是一次私人家宴,变相地来说,也是一次相亲宴。圆桌摆在最幽静豪华的海棠厅。(很多年后,我笑称这次是圆桌会议)总共两家人,顾家和韩家,S市最有权势和最富有的两个家族的当家人和继承人。 
韩家来的是韩叔叔和韩家独女韩婉宜,都是我自小就熟识的,婉宜姐在省报当记者,也是见过大市面的人,一头的妩媚卷发,鹅黄色丝质长裙,打扮的很漂亮。 
还有一位神秘人物则是北京来的权贵莫润先生,听说是顾叔叔的老同学,那男人相貌既威严又隽秀,谈吐优雅得体,大概四十左右,头发似乎有些斑白,正是男人雍容华贵的好时候,估计若年轻十五岁,可以与桢南有得一拼。 
不知怎么了,我对那莫先生几乎有一种很奇怪的熟悉感,就象遇到了一个很熟悉的陌生人,好象这人我在哪里见过,但一时也想不起来。 
莫先生似乎对我也很好奇,我一落座他就微笑着说,“听说小熙是才女,年年都是第一啊!” 
我谦虚乖巧地笑,“莫叔叔夸奖了,只是凑巧罢了,” 
莫润本来微蹙的眉一展,说不出来的愉悦,他的眼睛很大很清澈。 
目光温和没有丝毫当官的戾气,面相很善。 
然后他絮絮叨叨地问了我一些学校情况和学习情况,甚至问了一下中午学校的伙食情况,同时他和桢南也攀谈了一些医院的制度和福利还有老百姓看病难的一些情况,好家伙!不会是钦差大臣微服私访吧?要不问这么细干吗? 
谈了一会莫先生笑道,“文远你真有福气,好一双优秀的小儿女!” 
顾叔叔谦虚道,“儿孙自有儿孙福吧!你家子奇不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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