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得意桃源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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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得意桃源镇-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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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着往小区的门口那跑,跑了很远回头,他还伫立在那里,昏黄的路灯下,他高大的身形竟然显得有些萧瑟冷清。 
我扭头对他挥了挥手,示意他赶快回去,然后他也对我挥了挥手,我笑笑,留给了他一个背影,我这人向来自私,不太喜欢先看着别人走开。 
这么多年来,我这些小毛病早被桢南都宠成了习惯,只是没想到,最后连声再见都不说就离开的人竟然是桢南! 
只是不知道韩皓哲怎么知道了我这个习惯?不过也许他不知道,只是他的教养和风度让他这样做的吧,我暗自揣测着。 
后来好几年后我还一直在想,这个美丽又忧伤的夜晚,就象个美好又真实的梦境,只是不知道当时究竟是我在他的梦里?还是他在我的梦里?   
世事难料(小修)   
接下来好几天,我都有些心神恍惚,整个人总觉得象是踩在棉花堆里,有一种不塌实的感觉, 
韩皓哲自那天夜晚后就不见踪影,好象失踪了一样,打他的手机没人接,打他的电话,助理说他出国了,其它的就不清楚了。后来见到皓学才知道韩氏欧洲海外市场那边出了点急事,他临时飞英国了。 
后来好几次皓学看着我欲言又止,好象话到嘴边又活生生地吞了回去。我奇怪是奇怪,也没有多问,我这人性子懒,向来不喜欢管别人的闲事…… 
医院那边的工程也莫名停了下来,工地上有些混乱。 
我去的时候那位姓黄的总工抹着头上的汗水说前几天工地上因为高空物料提升机违章操作,造成一死两伤,这两天安检局来人了正在调查,不过估计很快可以恢复正常。 
这边是多事的春秋,那边刚好顾妈妈说顾爸爸想孙子了,于是我同意他们把小昶接过去一段时间,红姐不放心,也跟了过去。 
韩皓哲走了很久都没有消息,我把他那枚戒指收了起来,放在书房的抽屉里,有时候拿出来擦一擦,看一会,就象看一个遥远的关于早春的记忆,那个夜晚发生的事情,我没有对任何人说起过,就当是一场春梦,了无痕迹只留下一个关于戒指的念想。 
他始终没有来找过我,也没有电话来,我在想他是不是后悔了,如果他反悔了,我也是能理解的,毕竟我已经是成年人了,岁月,几乎磨光了我所有桀骜的棱角,我早已学会向生活和现实低头,有时候,顺从和无奈也是一种成熟吧。 
村上春树老早的时候就说过一句著名的话,追求得到之日即其终止之时,寻觅的过程亦即失去的过程。 
我想我真的能理解。只是上次桢南离世时我是伤心,绝望,痛苦,这次是疲倦,忧伤,彻底地心灰意懒,整个人都懒懒的,不想动,也不去思想,似乎喜欢把身体和脑子都停滞在这一端时间的空白里。唉!我也越来越搞不懂自己了。 
所谓期望不大,失望也不会深,我向来会自我安慰,想我对韩皓哲向来没什么太深厚的感情,那天晚上纯粹是酒精作用另外被他长期不懈的努力感动了,我想我应该能度过去这段尴尬的时期的。 
若大的家里,空荡荡的只剩下我 一个人,有时候心里闲得发慌。无所事事下,又想起了跳级考试,于是我又拾起书本,陷入了昏天暗地的考试里。我想等我毕业了,我会去一个陌生的谁也不认识我的城市重头再来过。 
后来又听说韩氏企业那边好象地震了,掌控权又回到了皓学父亲韩俊白那里,韩皓哲一直也就留在了欧洲那边也没回来。只是不知道这算是分配边疆还是他乐不思蜀? 
直到很久后的一天,我在小区附近看到一脸明艳的莫彩华兴高采烈地开着皓哲的车子招摇过市时,我如遭雷击,脚步定在那里怔仲了半天也没挪开,我总算明白了皓学那种表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情? 
我苦笑着摇摇头,这样的结果岂不是最好,我仍然对他无意,他对我也不再纠缠。可是为什么呢?心里竟然有些绞痛。就象有根刺,始终哽在那里,让我吞咽都困难 
当你终于下定决心要把你的尊严和爱心奉献出来的时候,可是突然发现这些在别人的脚下都已经被碾成了泥土,这样的结局你只有唯一的一个选择,不再纠缠,默默地离开! 
受伤的时候,我喜欢象只鸵鸟一样地生活。对外面的事情,不闻不问。 
一门心思睡觉,休息,看点闲书。 
直到夏末,我总算拿到了所以课业的合格分数,葵花大四的时候,我已经光荣毕业了, 
我打点好了行装,准备去上海。临走前,做了一些一直拖着可是必须要办的事情,我去房管局,桢南这套房子写的是我的名字,我现在转到了顾昶的名下,那边舅舅的退休离职已经办好了, 
刚好可以住进去,等红姐回来,也有个人可以照顾他。 
另外我又特地去了趟韩皓哲在科技援的那所别墅,那所房子此时静悄悄的,门前的花都开了,碗口大的粉黄月季缠绕在院子石砌的门廊上,美得娇艳逼人。 
所有的家具上都罩了一层白色的薄布,不过看起来有人经常来打扫,房间里很干净,一点灰尘也没有。 
不知道为什么,我在客厅里靠着那张沙发在地板上小坐了一会,刚好是黄昏的时候,阳光从阳台上斜射进来,又拐了个弯,影影卓卓地投射到地板上,我摸了摸地上的那层薄薄的光线,那层光线似乎弱弱地跳动了一下,就象是在摸一个迷幻的不真实的梦。 
我想了想,韩皓哲一直是个极理性极聪明的人,只是在对我的问题上一再犯糊涂,如今他在对我们的关系选择不露面,冷处理,所以这些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对他所做的一切都后悔了,。聪明人,懂得给对方留余地和空间。他可能希望在保持这么远这么久的距离后,我能主动开口放手,以他对我的了解和我的骄傲,我也的确是应该这么做了,我之所以拖到这么久才来解决,可能潜意识里还是不相信他是这样虚情假意的人,还是希望他能出来给我一个解释。 
可是时间过了这么久这么久,我的心渐渐从温热到冰凉,如今谁先开口都不是很重要的了,重要的是那人的感情不见了,我想我也应该从这种虚无的幻想中彻底清醒过来了。 
我把钥匙和钻石放到了2楼主卧的梳妆台的抽屉里,然后按照皓哲以前的号码摁了一个短信给他,我要走了,东西还你,在……抽屉里。 
我正锁门时,我的手机响了,打开来,里面只有一片沉默,没有人说话, 
我等了很久,久到我几乎不能承受时,里面总算传来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小熙?” 
我小小地迟疑了一会,尽管说得有些艰难可是还要说,“是……皓哲哥吗? 
“是,是我!”他的声音很嘎哑很轻,听上去既悲苦,又很疲倦,他停顿了有几个世纪那么长,他总算又开口了,不过他是在长叹了一口气后说了一句,“小熙,对不起!“ 
“……“我沉默。有时候沉默也是一种力量,一种无声的谴责。 
“我……这边……遇到一些事情,以前给你的承诺无法兑现了,也不能再照顾你了,以后你自己要好好的,多保重!” 
他说得很艰难,似乎在字斟字酌。 
我尽量声音保持着平静,“我会的!你也要好好保重啊,无论如何你曾经帮了我很多,我还是很感谢你的!” 
他又沉默了很久,我尴尬地咳嗽了一声,“短信收到了吧?东西都在梳妆台的抽屉里,我……走了!” 
他没有说话,只是呼吸声顿时一下沉重了很多,我轻轻地摁了一下,电话断了。 
医院的事情,我几乎全盘移交给了舅舅,顾妈妈说顾爸爸现在也没什么斗志,还是打算叶落归根回S市,他和婉宜的父亲关系向来很好,估计回来可以经常走动走动。 
走的那天,天是阴的,象极了我当时的心情。我悄悄的一个人也没告诉,提着行李直接去了火车站。到了车站,我才分别打了电话给皓学和葵花,我只是简短地说了一下我要离开了,但是具体没有说我要去哪,他俩都非常吃惊。 
我向来害怕生离死别的场景, 
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这,的确是我的作风。 
上海那边我已经联系了一家公司,约好第二天去面试。 
我找了一家离那家公司很近的很便宜的招待所住下,这里离上海书城和南京路都很近,正事做完刚好可以逛逛,我又找了一家报亭,换了一个新的手机号码。   
平静生活(这一章完,待修)   
三年后 
这是一家不大不小的贸易公司,主要做国际贸易,严格的来说,这是一家欧洲公司在中国的办事处,主要负责国内的采买和应对第三方客户的要求。三年的功夫我已经从一名普通的财务人员上升为一名出色的业务主管。 
我已经习惯了每天平静又忙碌的生活,我非常感谢老天让我当年在一时冲动之下给这间公司投了简历,也感谢老天让我认识了一位命中的贵人。 
唐晓春,她人品纯良,业务精干,当年她慧眼识人,舌战群儒,把我从财务部引到业务部,她是我自长大以来除了桢南第二个崇拜的人,虽然她是个女人,不过我一直认为她是女人里的精品。是集美貌和智慧,温柔和精干的一种新女性,我从她身上,似乎看到了自己的未来。一个人内心越智慧充裕,外表就越平静豁达。 
“八年了!我每天坐在这张大桌子后面忙忙碌碌,却几乎没有时间看一眼窗外的落日,总有一天我要去过自己想过的生活,临走前总为总部挑选一个合格的接班人罢!” 
唐晓春手里端着一杯热茶,神情虽然有些落寞,但视线的落脚点却一直温和地停在我身上,我小小的心肝轻微地颤抖了一下,不会那个选定的接班人就是我吧? 
我虽然很喜欢这份工作,忙碌的工作可以象时间一样治疗人的伤痛,也给一个象我这样的普通人带来了很大的荣誉和成就感,但是当一个强悍的女强人似乎也不是我的目标,唐晓春再温柔优雅,下属做错事时她眼里的那份严厉也是令人发憷的。 
唐经常挂在嘴上的两句名言就是“如果在中国不成功,在全球都很失败!”还有一句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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