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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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迷情-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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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说的是什么呀?我们好像并不认识呀?
我的天,我的心肝,你怎么全都忘了?我天天都守望着你上班,守望着你回家。我……我……我还跟在你后面,看着你进了家门,看着你进了工厂,你难道想不起来吗?
这位大哥,你一定是搞错了!小妹眉头紧锁,很是不解地看着我,一个直说胡话的男人。
我没搞错,没搞错!你就是我天天都在等待的人,我的小妹。我……我……没等我说完一个拳头就重重地砸在了后背上。忍着钻心的剧痛,我忙转身。原来是花衬衫,只见他两目喷火,双拳紧握,青筋暴起。
喂,臭小子,找死啊,连我妹子也敢碰?
你他妈的,居然敢打老子,我跟你拼了!见那小子如此无理蛮横,我也毫不示弱。操起拳手,直冲上去!
正当就要靠近他是,那家伙猛地抬起右脚,愤力朝我胸部踹来,我就被踉踉跄跄地踹到了门外。“砰”的一声巨响,后脑勺被某个硬物撞了一下。接着是隐约听到“唧”的一声,好像急刹车,还有一阵阵嘈杂的尖叫,感觉有一股温热的粘乎乎的液体流向脖子……
嘭嘭嘭!是敲门声吗?
梦翔,快开门,死猪还在睡觉啊?
我是不是真的死了?可外面明明是小胖的叫声!艰难地睁开了眼,头却还在疼,疼得揪心。
胖子,是你吗?
是啊,快打开来。又白日做梦啊?
我疲惫地踢开被子,坐起身,好在没散架。可是床边却只有一只鞋。我只得随便串上,瘸着到了门边。然后,废力地拧开“牛头”,看到小胖那张黑黑的、憨憨的脸,像熊猫。不过,老爹在时总是笑着叫他“石狮子”。这是我见过的最慈祥的石狮子了。
小胖说话有点结舌。走起路来,也是深一脚浅一脚的。所以,他的鞋总是左脚还像新买的,右鞋却已磨出一个洞。特别是他的手臂。我们走路时都是有节奏地前后摇摆。可是,他偏不,就是不动,还要把肩头稍稍往脖子上缩,走起来路一颤一颤地。
你真的很像类人猿,我说。
类人就类人吧,我喜欢。做祖宗的感觉真好!他就是这样,喜欢占人便宜,就像他做生意一样。你呀,小鼻子小眼儿的,进化得不错。你瞧,这家伙还真开起了染坊!
我说胖子,今天有什么事又来骚扰我啊,难道娶了老婆还舍不得相好?
唉呀,又让你说对了……
然后,小胖抽出根白狼。怎么样,来一根吧?我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接过了,用唇狠狠地咬着白狼的屁股。不一会儿,房间里就氤氲起迷雾,刺鼻但却很香的烧焦的烟草叶。
我说梦翔,妹子搞得怎样了?
惨哪,真的是惨不忍睹!
噢,这么说你已经是个受过伤的男人啰?胖子这么一说,又让我想起了,那个可恶的家伙,简直就是一头野蛮的兽。
是啊,差点没要了命!我哭丧着脸说,半躺在靠背椅上,两眼直直的盯着天花上一颗一颗连成排的小钉子。房间后面有一张老式硬板床,旁边是书桌,上面放着课本、教参,还有一个笔筒,一个白色的瓷杯。唯一值钱的就是那台电脑,是前年咬紧牙关勒起裤带才买下的!还有一个小书架,躲在前边的墙角里。
快说说,究竟是何家闺秀能让我梦翔魂不守舍的?胖子很是卖乖地蹭到我耳边,还替我揉起了肩。
这个嘛,八字还没一撇,我自己也说不清楚。
翔哥喜欢的,肯定长得不错!
嗯,自然是窈窕淑女了!
长得像谁……像不像电影中的那个花花?胖子诡异的眯着眼瞧我。
去你的,真是乌鸦嘴里吐象牙……她像谁呢?小菲吗?不。小冰吗?也不。小洁吗……是啊,还真有点像小洁!
告诉你吧,有个明星很像她哩!
胖子傻愣愣地拿我直看。唉——呀,唉——呀,不简单嘛,那你不是即将成为明星她老公了?
是啊,让你失望了吧!告诉你吧,谁像她呢?是——小——洁!
什么,Oh,my god!就你这细胳膊细腿儿的可怜相,居然还……
你不要老是低眼看人,好不好?
唉!现在你是躺着,我正坐着,我可是在高处噢!
家伙,又占我便宜,小心雷霹你啊!
看来喜糖是有的吃了。不过,我可警告你啊,别让我等太久,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我说胖子,这事能急吗?我都连她是谁还不知道呢。
傻小子,你不是挺能干的吗?想想以前,是谁先早熟来着?
少来!
我跟你讲,这女孩子嘛,叮准叮准了就要上,该出手时就出手啊。小胖语重心长地拍着我的肩膀,俨然一位饱经风霜的长者。
是啊,我还傻愣愣地观望个什么呢?几年前,你不是也很会唱什么“爱要说,爱要做”的吗?怎么现在就像只斗败的公鸡?
我跟你讲,要是喜欢人家,就得趁早告诉她。不然,其他男人可没你这耐性噢。总不可能等人家女孩子来追你吧?这不合国情啊!
哈哈哈哈哈……
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也许脑子里浸润了太多孔孟、老庄的思想,并且深入骨髓。有时它们是涵养,有时它们却成了枷锁、毒药。
而后,胖子又以自己的亲身实践,巧妙而形象地阐述了他的泡妞秘诀,终于让我动起了心……
第六章 神魂颠倒
    小胖的话,着实触动了我那几根麻木的情弦。曾经还以为,它们再不会弹出什么动情的音律。
站在窗前,俯视着下边架子上迎风招展的丝瓜叶,犹如一只只绿色手掌;花是黄色的,样子像海星。望着它们,就让我联想起了儿时的过家家——
那时,在老家,正值炎炎夏日。同院的、隔院的小伙伴们总喜欢聚在一起。权和秀一家,我和英一家,还有明和珍。我们男的垒“灶”,她们女的摘“菜”,其实就是好些花和叶。一忽儿工夫,她们的小篮子里就装满了南瓜花、蕃芋花、洋姜花、芋匏花、水莲花、金针花或者一些蓝紫色、黄色、白色、红色的小野花,还有好些绿油油的叶子。
在那条深深的小巷子里,我们用碎石块垒好了灶,青瓦片或破盆作锅,小木片当铲,找些破碗或破瓦当是吃饭的碗,筷子自然是那些小树条或者篱笆枝儿了。
然后,我们总要跟着自己的伴儿,一起去采那些花,开始喜欢上了那种出双入对的感觉。我们兴奋得跟那些蜂蝶一样,缠缠绵绵、嘤嘤嗡嗡地在花丛中飞舞、飞舞。
有意思的是炒菜,根本就没火,却都玩得比真的还真。权和明隔三差五就要捂着嘴儿咳嗽两声,他们说是让“烟”给呛了。然后,我也咳嗽。这时,英总会心疼地轻拍着我的背说,当家的,歇歇吧,我来。于是,我们都乐得昏倒在地上。小巷里凉丝丝的风和幼稚的笑声,与袅袅的炊烟一起飘摇……
如今,她们都嫁了。不过,老公是别人。彼此碰到时,心里都还念着旧情,可谁也不会再说起那年那日那事,喜欢相对无言。
人啊,有个伴儿总是好的!突然这么想。看看自己的同学、朋友,比如说小赖,儿子都上幼儿园了。这小子是我们那届最先吃螃蟹的。接着是辉,女孩是他同乡,初中同班,中专学医。辉在师范时,就曾向我炫耀过。没想到一毕业就上了。真是才子佳人俱美满,爱情事业双丰收!
还是回说我那些老乡,男的还有好几个光棍,女的早已花落他家。据说最后一朵,也是名花有主了。如此,几个光棍终于死了心!
梦翔,你看你,在城里白混三年,连个妹子都没带回来。胖子总是这么笑话我。瞧瞧人家小海,一进校门就把女孩儿带回家门,而且还是连城、上杭妹子!
我说胖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什么人,我又什么人。懂不懂什么是有钱能使鬼推磨?最看不惯的就是那些纨绔子弟,家里有几个臭钱就老是叫嚣什么:有钱就有一切!
我说你这人就是这样,不自信。并不是所有女孩都这样的!
要真是那样,那就真的是活见鬼了。而且,我还真想见识见识!
又来了,又来了!你呀,对女孩不可要求太高。要不,阿岑怎么说你清高呢?
老天,我清高吗?我怎么没感觉?难道爱情是能随随便便凑合的事?狗仔寻偶尚且还看是否情投意合呢!
梦翔,你还记得小思吧吗?那天阿岑对我说,小思在厦门时曾告诉他,她心里一直是有你的,可你这家伙太清高,看不上人家,是你负了她!
小胖这话真的让我心痛,它似一枚毒针,凶残地刺进我那未愈的伤口。
在禾田读初三时,小思、阿岑和我是同班。毕业后,他们继续在禾田读高中,我则上城读师范。
师范毕业的那个暑假,小思也结束了紧张的高中生活。遗憾的是,她落榜了。有天晚上,阿岑、小水、小思和我一起在汀江河的沙滩上喝冰沙、炒田螺。夏夜汀江河的水流声,被我们的话语和卡拉OK的呼号淹没。夜色中,看着小思,不算艳丽,只是有种淡淡的清清纯纯的美,就像兰。开始喜欢上了她,可是没能说出口。
后来,听大姐讲过几次,小思母亲一直说,叫梦翔有空来家里玩。其实,小思的家就在凤凰山下,就是那天我跟着小妹去过的那个路口边!也不知现在小妹怎样了?
最近,是学校的大忙时节。又是期末监考又是改卷。而后的三四天,我们还要到隔壁的镇子西山乡去监视中考。身在异乡,我是不可能站在门口或是趴在窗前守望着小妹了。于是,我用心、用文字,把对远方的思念珍藏起来。
小妹,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啊!你真的让我几近疯狂。每次,我都是偷偷地远远地望着你,朦朦胧胧。他们说,这叫雾里看花、水中望月。真的,你就是我心中的月,伴我夜行;你就是我眼中的花,沁我芬芳。现在,我终于领悟到了什么是“山无棱,天地合”,什么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小妹,我不会喝酒,不会抽烟,不会打牌,当然还有其它。他们说我是“好男人”、“大好男人”、“绝种好男人”,一大群人在那间空阔干净整洁的旅舍房间里的牌桌边,拉长声音大笑着说。笑声在雪白的空间里,与浓烈呛人的白色烟雾,一起回荡,回荡。然后,我听到、看到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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