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公主(奴隶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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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公主(奴隶记)-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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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随

左穿右插,已到了一溪涧旁,阿七与师傅踱至溪边,略作休憩。
月灵跑上前,白皙的脸颊已显丝丝红状,抹着香汗开口道:“你们这是要去哪,我们到底还要走多久。”
阿七脸色冷凝,躬身兀自掬水解渴,他思绪混乱,沉呤着如何才能甩去月灵。
半响才开口道:“您不要再一直跟着了,我们还有要事,”
“你们会有什么要事?说出来或许我能帮你,只要你开口,我一定会帮助你的。”
月灵轻笑着,黑眸中尽是真诚,在她心中阿七依旧是她的朋友,永远的朋友。
“只要您不再跟着就好了,我的事自己会解决,勿须劳烦。”阿七俊脸上淡然的波澜不生,让人无法猜测他的想法。
月灵脸色丕变瞅紧他,真诚的眼神尽失,汾懑之色取而代之,“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她真的猜不出他的想法,小时候不是好好的吗?是不是差点害死他,所以他现在仍是刻意与她保持距离。
“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您应该离开才是。”阿七仍是面无表情,黑如幽潭的眼眸仍是平静无奇,没有一丝波动。
“你真的这么讨厌我跟着?”月灵杏目圆瞪怒火中烧,话似乎在牙缝中迸出,阿七怎么可以这样对她?真是可恶至极!
阿七撇过头望着溪流,背对月灵,小溪淙淙声中,饱含树脂的幼芽在开放,水下的草有的长出水面,岸边青草越发繁荗,眺望中可以感受一份超然,享受着那份与世无争的宁静,可以将重遇公主的苦恼暂抛脑后……
月灵怒火更是炽热,他竟然背对她!仿佛奇耻大辱般用力将阿七推向前面的小溪中,阿七踉跄着坐在了溪水中。
湿淋淋的站起身,走到岸边,他的湛湛双目,掺和了无奈以及那么些隐约的绝然,道:“您不要再如此任性了,”
言语中含有少许愤懑,说得很慢。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地吐出。
月灵眉头似蹙非蹙,似乎不堪承受这话中的分量,须臾便道:“我就是如此,你又不是第一天才认识我,所以你最好安静的让我跟着,你别忘了我的身份。”
言语中似有挑衅威胁之意,美丽的双目微带狡黠。
阿七亦扬眸深看她,一瞬未瞬,神色冷凝却又无可奈何,见他如此,月灵狭长羞涩的眼帘,温柔地垂着,唇边溢出恬淡和美的微笑“就让我跟着吧,我这次出宫的目的就是要知道何为百姓。”
阿七面色始终是平静的,心底早已惊起万丈波澜,略一踟蹰,默然凝视道“随你。”
说罢便微蹙眉目看着自己早已湿透的衣物,长吁叹息便朝前走去。
月灵明眸皓齿,笑靥如花的跟在他们身后,安珍徐徐道:“您刚真是吓死奴婢了,”
“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月灵仍是满脸盈笑,那微笑,亦是温煦如春风“他不会对我怎么样。”
心中却有千回百转的心思,阿七变了,不像小时候,现在的他从未笑过!真的……不能再做朋友了吗?失落之意顺时涌上心头。


第 3 部分

瘟疫

月灵一路上惟其默默,好几次欲言又止,满腹疑惑的跟着他们走,不知他们想走向何方,又像毫无目的的乱走。
阿七深邃而略显忧郁的双眸似瞥非瞥的扫过她的脸颊,目睫中有一瞬灼热的光,整个气氛静谧到了极点,每个人都是满腹心思。
直到走到一处落后的村庄,众人才从呆滞转为惊讶,村里看来没有多少户村民,可是却有好多家在办丧事,整个萧条的村落似乎在诉苦着国家的败落,木制的农屋都是残破不堪。
月灵眸中黯然,蓦然道:“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有这么多丧事?”
“国家重役税,贵族将土地租于农民,交不出租税被活活打死都是常有的事,因为是您父亲的懦弱。”阿七骤然扬眸,怨怼之色渗在冷言冷语中,月灵如今才明白,他之所以对她冷漠是针对她的父皇。
“安达,你去查清楚到底出了何事。”月灵美眸中掠过一点锐利的星火,似为阿七的言语而气恼,吩咐着一直守候的安达。
安达恭敬的旋转身盘问着行人,须臾便来道“听说都是犯病而死,他们有的高烧不退,神志不清,有些却身子亦常寒冷,一般都是一天就死去,绝对不会出现三天,现在整个村落人心惶惶,天天都有人死去,而且数量逐渐在增加。”
“有这种病吗?这会是什么病?”月灵凝目看他,神色惊诧不已。
“您不能在此地多做停留,应该尽快离去才是,可能发生了什么瘟疫,请小姐跟随属下离开。”安达依是沉着脸,他的属命便是保护公主,“您应该将这里的情况尽快禀呈朝庭才是,如果疫情扩张,只有焚村。”
阿七听罢心中蓦然一震,急切道:“您不能禀呈朝庭,百姓世代生活此地,如果焚村后果不可想像,您要三思才行,而且尚未清楚,便不能断定是瘟疫,如果不是可怜的只会是那些无辜的百姓。”
“如果是那么将会死比现在更多的人,更多无辜的百姓将会流离失所,失去至亲之人。”月灵脸色凝重的盯着阿七,心中打了个寒噤,瘟疫!最害怕最恐怖的瘟疫,是每个百姓甚至国家都不想面对的东西,它的噬略只会让国家更加衰落;并从此一蹶不振;再无出头之日,因此都会使用最古老的方法禁止疫情曼延开,那便是焚村。
“那您有听过这种疫情吗?高烧不退,神志昏迷,或是身体亦常冰冷,您也没有听过吧,那么怎么可以断定是瘟疫,我会察明这一切给您看,所以请您现在不要上报朝庭,只要给我一些时日就可以了。”阿七蓦然趋前一步,目中的诚挚是如此明显。
“你真的有办法?”月灵仍是满脸疑惑之色,对那些可怜的百姓亦动了恻隐之心,阿七诚挚的目光也让她心中惊起不小少涟渏,他真是个善良的人。
“可是公主……”安达想要再劝说,月灵冷瞥他眼,让他硬生生将那半截话吞回肚中。
“是,请您相信我,我一定会找出病源,”阿七屏息静气地望着她,端然有忧色,其实他心中也没底,只能求上天保佑不要是瘟役。
月灵扯着嘴衔起一抹微笑,眸中有熠熠的亮泽“我可以给你半个月,如果到时候还找不出病源或根治之法,如果还有百姓不断死去,我会让朝庭来解决此事。”

瘟疫(2)

阿七心中一刹那温暖透底,蔼然看她久久才道:“谢谢。”
她对他的信任让他心中波澜四起,她怎会如此相信他,甚至连他自己也无法相信自己。
“那应该去找家客栈休息才对,夜暮早已低垂,现在想解决也是有心无力。”月灵微笑颔首,目光中亦泛有淡意的温柔,双颊呈现几分羞涩,心忽然怦怦直跳,只是为了那句谢谢……
翌日一早,月灵便随阿七单独找病源,众人都是分工四处探问病因,走出死者的家门,月灵便疑惑道:“依你看病源会不会是鸡?她说他丈夫临死之前吃过鸡,所以才会全身发冷而死。”
阿七谨慎地目视了她一瞬,恍然直头摇“可是他全家死的只有他,而他的尸体大部份出血、瘀斑、紫绀、坏死,看上去是黑色,我仿佛曾听说过身体呈黑色是什么病,”
“那现在我们应该做什么,如果查不到死因的话……”月灵欲言又止,心思却格外沉重。
“一定可以,我一定会查出来,绝对不可以焚村。”阿七面色凝重,浑身瞬间流露的神采有几分睿智,隐约又带着倔强与坚毅,令月灵心悸动不已,脸颊顺时润红。
“您先行回去吧,刚那家的夫人说她丈夫临死之前有去过山上的猎屋,我得去看看,您不方便去,”
“为什么我不方便去?我就要去,你不能阻止我,有求于人怎么可以这个样子。”月灵眉间衔着不满之意,不禁垂手敛容,肃然盯着他。
阿七忧虑忡忡的瞟了她一眼,却无可奈何,只好做罢,悻然道:“那您要紧着我,还有要格外小心,”
他担忧的神情令她的不满释然,脸上的愁云立刻消失无踪,不禁莞尔颔首,低咛道“放心吧,我不是个小孩子。”
踏上密林小径,月灵身心愉乐,这里的每一片丛林,每一段路程,都是如此充满绮丽的风光,都足以构成一幅色彩斑澜的绝妙风景画面,有些树身上还布满了绿茸茸的青苔,那样鲜嫩、可爱,布局宛然。
蝴蝶连须钩足、自树巅倒悬而下,缤纷络绎,五色焕然,到处都是绿荫匝地,在这棕褐色的土地上,各种植物仿佛是在拥挤、争抢着向上生长,只有从浓密的叶隙中间,才能看到烈日的点点金光。
“如果这里有雾就和迷山一样对不对!”月灵兴高彩烈的蹦跳着,问着一直面无表情行走的阿七,他却依然沉默不语。
“我们小时候相遇之处,你说会不会是缘份。”月灵依旧自顾自若的说着,
阿七目光淡淡拂了来,漆黑的眸子里藏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您小心些,别扭到脚了,如此蹦跳扭到脚就要伤神了。”
“怎么可能会扭到,你别咒我才是,啊……”月灵柳眉蹙起,双唇抿得紧紧的,身子着地摸着右脚,钻心的痛袭遍全身。
皱眉抱怨“我现在才知道什么叫一语成谶(谶念chèn,此句意为无意中说出;不料却成真),看吧真扭了!都怪你。”
“您别闹了,我们还有事要忙,快起身才是。”阿七仍是一脸不信之意,心里认定月灵是在调侃他。
可是她那哀怨的双眼却并未有假,略一踟蹰,终究还是蹲下身来“真的扭到了吗?”

脚踏七星

月灵依然抿着樱桃小嘴,无限的委屈与酸楚油然而生,眼眶不禁微微一红,凝噎道:“我为什么要骗你,真的扭到了,好痛,你却不相信我。”
她的怨言让阿七心中微微一震,却又不敢将她抱于怀中,轻问“那您还能走吗?我扶着你走,再过一会就到猎屋了。”
明知顾问,月灵在心里不满的发泄着,搀扶着阿七的手站了起来,挪动右脚却发现仍是疼得厉害,蹙紧眉道,脸色痛楚美眸期盼道:“不行……走不了,你可不可以抱着我,我真的走不了……”
她凄楚的模样令阿七罪恶感涌上心头,明知不是自己错,却十分心疼,凝重而滞缓的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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