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错误的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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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错误的季节-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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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洛捷没有食言,接下来的时间他果真一步也没有离开,亲热呵护的模样绝对不下任何一对热恋的爱人。   
他陪远蓉跳每一支舞,慢的、快的……让远蓉重新找回音乐的节奏;他替远蓉端来一杯一杯调酒,浓的、淡的远蓉不管三七二十一全部喝下肚——她豁出去了!   
这些年她压抑得太苦太深,阳台上那番掏心撕肺的话语,就像强烈的解毒剂,把她埋藏体内的毒素一点一点剥离。她的心里没有秘密了,它随著窗外的寒风飞散而去。   
夜越来越晚,酒越喝越多,情绪也越来越高昂,杜洛捷和远蓉已经喧宾夺主的抢了主人的光芒,但新婚夫妇一点也不在意,反而含笑退居一旁。   
徐昱婷招来一名Waiter,低声对他说了几句话,这名Waiter迅速离开现场。十分钟之后他又回到会场,对徐昱婷出示一把钥匙。   
这个时候,舞池中的远蓉突然大叫一声。「我的戒指不见了!」   
徐昱婷差点吓出一身汗,急忙指挥众人过去帮忙找;但远蓉也不知道戒指到底何时掉的,再加上会场中人马杂沓,压根不见戒指的踪影。   
远蓉醉眼蒙胧的看著会场内一阵忙乱,反而大笑起来。「叫他们别找了,昱婷,反正也不是什么多珍贵的东西,丢了倒好,留著反而碍眼!」   
杜洛捷突然也大笑起来。「说得好,丢了也罢,一个太寂寞,不如两个作陪……」他用力扯下手上的戒指,像丢垃圾一样把它朝身后抛去,发出一阵怪叫。「啊……痛快……丢了吧……一了百了……」   
说完他和远蓉拍手大笑,彷佛完成什么伟大的壮举。   
「真是疯了!」徐昱婷气急败坏的说,并把会场的副理找来。「把戒指找出来,别让人给摸走了。」   
她走向正在跳舞庆祝的两个人,拉住杜洛捷,大声的说:「别跳了,Roger,你们够醉了,再跳下去要闹笑话了。我给你们在饭店内准备了房间,去休息吧!」   
「我们可以回家的……」他还没说完,远蓉已经跌坐在地,气喘吁吁的说:「好累喔……我的脚好痛……」   
徐昱婷给杜洛捷一个严厉的眼色。「去吧!远蓉累了别逞强,Waiter会带你们去房间。」   
☆   
远蓉醉得很厉害,一路上跌跌撞撞,全靠杜洛捷的扶持才有办法走路。杜洛捷虽然醉,但意识还算清醒,心中隐约有丝不安。   
房间在32楼,贵宾级的套房,他还记得要拿小费,远蓉却站立不住,整个人摔在厚厚的地毯上。   
打发走Waiter,杜洛捷关上房门,远蓉已经坐起身正在和她的高跟鞋奋战,礼服下摆缠绕在膝盖上,露出她修长匀称的小腿及纤细的足踝……他突然有点窒息。   
最后的理智提醒他得和远蓉保持一点距离,所以他刻意绕过远蓉走进屋内,脱著外套,一面假装打量室内,一面思考如何在这种状况下让远蓉和自己全身而退。   
但这个企图却不是很成功,一个原因是他的脑袋实在太混乱了,另一个原因,则是来自远蓉不断的干扰——她好不容易脱掉一只扭曲变形的鞋,把它勾在手上吃吃傻笑。「鞋跟断了……我新买的耶!好贵呢!」   
她把鞋丢了,又去脱另一只鞋,这次没费多少力气,「咚」的一声杜洛捷又听到鞋子打到某面墙的声音。   
他回头看著远蓉,她正从地毯上挣扎著站起身来,摇摇晃晃试图走动。但她忘了礼服曳地的长度,直接踩到裙摆,整个人往前扑倒。杜洛捷拦在前头试图接住她,却被远蓉撞得四脚朝天,她重重的跌在他身上。   
远蓉开怀大笑,但在望见杜洛捷的眼神后,笑声凝结在唇边。杜洛捷的眼神深邃如两潭汪洋,暗潮汹涌,彷佛想要吞噬掉一切。   
顺著他的眼光望去,远蓉发现原来颈上那条细细的带子已在刚刚的拉扯中断裂,她的礼服滑落到腰际,整个胸脯全然暴露在杜洛捷眼前。   
她没有急著遮掩,因为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杜洛捷的双手就像两条敏捷的蛇,沿著她的腰滑上她的酥胸,轻柔的爱抚这圆润饱满。   
远蓉发出一声叹息,双手探索杜洛捷棱角分明的脸颊,低头将自己柔软的双唇印在他的唇上,杜洛捷毫不犹豫、粗暴狂野地回应远蓉。   
欲望一触即发,杜洛捷已经懒得多想,一个翻身将远蓉压在地毯上,双手双唇恣意放纵在柔软的躯体上游移。   
他的身体紧绷,呐喊著释放,他以一种近乎粗野的方式撕扯轻薄脆弱的礼服,赫然发现,在礼服底下,远蓉竟只穿了一件极其迷你的丁字裤。   
去他的理智!他的身体完全主掌脑袋,一把抱起远蓉,大步迈向床铺。 
第六章 
杜洛捷被电话铃声吵醒时,正在作一个梦。梦的内容模糊不复记忆,只依稀记得是个安详的梦。   
铃声还在响,尖锐刺耳的声音直钻他的脑袋。杜洛捷头痛欲裂,一时竟想不出身在何处?他的手臂上枕著一个女人,长发披散遮住她的脸……这又是谁呢?   
杜洛捷伸长手不情愿的接起来,浑浑噩噩「喂」一声,电话那边却是一连串礼貌又客气的致歉。「杜先生您好,真抱歉打扰您,昨夜您和夫人遗失的戒指已经找到了,而且完好无缺,不晓得现在方不方便送上去给您?」   
您和夫人?杜洛捷完全被吓醒了——难道他身边的人是远蓉?   
他想起来了,该死的徐昱婷,自己一时大意,竟然完全掉入她的圈套!   
大概杜洛捷沉默太久,电话里传来不安的语气。「杜先生……我打扰您了吗?」   
把它们丢进水沟里,我不想要!   
「没有,送上来吧!」杜洛捷吐一口气,不情愿的回答。   
挂掉电话,他转头凝视远蓉。她睡得很沉,完全不受电话的干扰。   
她昨晚一定累坏了,不但跳一夜的舞,酒也喝得比他多。杜洛捷不禁想起她昨夜的反应,非常的热情与狂放,是酒精?还是天性使然?   
他不能再继续想下去了,软玉温香的躯体紧紧的贴著他,很难控制自己的身体不起反应。昨晚的事情已是状况外的失控,他不能再放任自己继续,就算会伤远蓉的心,他也必须和她说清楚。   
他强迫自己放开远蓉,小心翼翼的离开床铺,看见自己昂然的身体,不由得摇头苦笑……但突然间,有样东西吸引他的注意力——   
在他的身体上,有一小块红褐色的痕迹。   
那是什么?杜洛捷不解的皱起眉,有一点像乾掉的血迹……他僵硬的回头,相同的痕迹出现在雪白的床单上,斑斑点点怵目惊心。他缓缓的伸手掀开远蓉缠裹的被单,目瞪口呆地望著远蓉的腿根……   
☆   
这是不可能的事!   
即使在杜洛捷冲完澡,坐在靠窗的椅子上猛喝冰凉的可乐,他的脑中仍是一片浑沌。   
远蓉怎么可能还是个处女?不论婚前婚后,她的身边始终不缺男伴,她自己也没有否认。可这些血迹代表什么?昨晚远蓉醉得一塌糊涂,不可能爬起来玩这种把戏。   
他把可乐罐贴在额头上,水珠从他额头沿著脸颊滑了下来。   
这该死的婚姻,就像茶几上那两枚昂贵的戒指,明明丢了,依然阴魂不散,如影随形。就算用华丽的丝绒礼盒衬托出光芒万丈,却冰冷没有灵魂。   
他正在下一个决心,一个可能会让远蓉恨他一辈子的决定。但他却不得不做,即使远蓉还是处女也无法改变……   
床上的远蓉微微蠕动身体,张开眼,伸一个懒腰;她似乎不太明白身处何处,环顾四周,最后把眼光停留在杜洛捷身上,眨眨眼,出他意料之外的笑了。笑得慵懒、性戚,天真且妩媚。   
「你已经醒了,」远蓉的声音略微沙哑,听来却很愉悦。「很晚了吗?」   
杜洛捷喝一口可乐,觉得喉头火辣,几乎要说不出话来。「够晚了,饭店已经在问我们要不要退房了。」   
「那你怎么说?」远蓉拥被坐起身来,即使折腾一夜,即使残妆未卸,她看来仍是娇艳动人,完全就像刚接受过爱的洗礼一样。   
「我在等你起来。」杜洛捷尽量保持语气平静,但他的心紧缩,想得完全是另一回事。   
远蓉羞怯一笑,围裹著被单款款朝他走来。杜洛捷注意到她走动时有些不自在,必然是因为狂烈做爱的后遗症——昨夜他可说不上温柔。若不是酒精作祟,他一定可以感受得到一些蛛丝马迹。   
远蓉在他面前停住,拿起他手上的可乐喝了一口。「口好渴,大概是喝太多酒了!」   
看她如此自在的模样,杜洛捷反而不知所措,只好先避开话题。「他们把戒指送回来了。」   
远蓉漫不经心瞥了一眼,又喝一口可乐。「丢了就丢了,还捡什么呢?真是多管闲事!」   
杜洛捷烦躁异常,有点痛恨即将得说出口的话,但该做的必然要做,他不能忍受看见远蓉幸福洋溢的模样。   
「远蓉……」他迟疑著,无法预期即将发生的事。「我们得谈谈。」   
远蓉喝可乐的手顿了一下,但仍然镇定的喝下一大口,出乎他意外的绽开灿烂的笑容。「哎呀!我昨天忘了卸妆,现在一定就跟你形容的泼墨山水画一样……」她把可乐递回给杜洛捷。「我全身都是酒味跟汗味,等我一下,我先去洗澡。」   
她说得那么轻松,简直就像他们每天早上都一起醒来一样。远蓉走到浴室门口,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回头朝他嫣然一笑。「你可以叫早餐上来吗?我好饿喔!还是……你急著要离开?」   
杜洛捷一怔,对远蓉的言行举止还反应不过来。「没……有,我不急著离开,我也饿了。」   
☆   
远蓉足足在浴室里待了三十分钟才出来,不知道是真的需要这么长的时间梳洗,还是在里头演练剧本?但她出来时脸上依然挂著甜美的笑容,令杜洛捷完全看不出她到底想些什么?   
远蓉直接走到窗边的餐桌坐下,先吃了一大口面包才开口说道:「我真是饿死了,为了晚上的宴会,我整个白天都没吃东西,怕吃多了穿上礼服不好看。」   
杜洛捷直直盯著远蓉,少了五颜六色的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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