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琪千金难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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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琪千金难伺候-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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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在她的檀口中,那柔软而芳香的气息让他很快地迷乱了,他不得不承认,翩翩对他有种难以抗拒的诱惑,尤其她那一声声深情的低唤,简直在瞬间就将他完全击溃,他怎麽舍得她受到丝毫的委屈?

翩翩、翩翩,我一生唯一的爱啊!

顿时,如暴风般粗鲁的吻很快就成了温柔的厮磨,唇对唇,口对口,然後,风沐人又细细地挲溜向翩翩如缎般的肌肤,将他的吻落在她精致的五官,发际,乃至於白皙滑腻的颈项。

在这同时,阵阵的电流像是在两人中不断流窜着,在风沐人好不容易运用了极大的克制力离开翩翩的红唇时,她早已霞生双颊,水灵的大眼溢满了藏不住的深情和爱恋,生死相许的誓言刻满两人的心头。

「我爱你,我当然爱你,否则我就不会说『壳则异室,死则同穴』,方才你若真的死了,我怎麽可能不随你而去?」说完,翩翩泪流满腮,看起来更是楚楚动人。

捧起她的脸,风沐人无限爱怜地吻去她的泪珠。「你为什麽不早说?你知不知道,我等你这句话等好久了。」

「风沐人——」翩翩忍不住轻声低呼,再度投入他怀中,这一刻,她是多麽期待。

「这回,我说什麽都不会放过你了,我一定要将你带回风家堡。」

翩翩猛然一惊,推开他说:「这怎麽可以?」

风沐人神色一凛。「我不许你再这麽说,再这麽拒绝我!」

「可是——」

翩翩话才刚出口,就被风沐人又牢牢吻住,未几,他捧起她的脸,正色说:「如果有任何人敢阻止我带走你,那麽——」冷不防地,他一手抽出剑,一手紧揽着翩翩,俐落地转过身,挥剑盯着门口突然出现的黑衣人。

黑衣人没想到他的反应会是如此迅速,前一刻还沉溺在翩翩深情的温柔中,後一刻就可以察觉出无声无息出现的人。

他不禁哈哈一笑,为翩翩而高兴着。

「身手果然不凡,不过,我听得出来,你的五脏六腑似乎有了损伤,情况虽然不严重,可是还需要调养,你认为这样的你打得过我吗?」黑衣人的鬓脚虽然已经花白,脸上也刻满了岁月的痕迹,可是从他的五官,仍然看得出他年轻时俊俏的模样。

风沐人双眉一竖,目光如炬,沉声说:「笑话!动手吧!」脸上虽然微带着笑,可是燃烧着两团熊熊的火焰的双眼,却恨不能一把烧向那黑衣人,尤其当他想到翩翩被他抱在怀中的模样,怒火就燃烧得更加炽焰。

不想,黑衣人都还没反应,翩翩却伸手阻止他。「风沐人,你做什麽?」

「翩翩,你……」她的举动让风沐人大受震撼,他简直不能置信。

然而,他大变的脸色也让翩翩为之一愣,只不过,她却是会错了意。

「你怎麽了?为什麽脸色突然变得这麽差?莫非是……师父说你五脏六腑有了损伤,难道是之前吐血所引起的?」她伸手摸向风沐人厚实的胸膛,一脸担忧。

「师父?!」风沐人一听,大惊。

一手捉住翩翩的柔荑,风沐人又再问了一次,「你说他是你的师父?可是……怎麽会呢?」

翩翩却只是关心他的伤势。「不要说这个,这个不重要。你先告诉我,你是怎麽受的伤?严不严重?我先带你去看大夫好吗?」

「怎麽会不重要呢?」风沐人又是狐疑、又是焦急。

「当然是,你看你,样子有多难看,一旦有个闪失,你让我怎麽办?」翩翩像是急得都要哭了。

相互关心的两人落在黑衣人眼中,又是深深一叹,他在一旁打趣地道:「翩翩,你如果不先对他解释为师的身分,只怕他又要因为你而吐血,那麽伤势可就会更加严重,到时你可不要怪为师我没有告诉你。」

「因为我而吐血?」

「傻丫头,不是因为你还会因为谁?否则像他这麽一个男人,身强体壮地,又武功高强,会生病?还是被人打伤?」

听他这一说,翩翩的泪水再度翻滚在眼眶。「原来你吐血都是因为我的缘故,可是这中间有什麽关系?你不是早就知道我的武功都是传自於师父的事了吗?为什麽还会有误会呢?」

黑衣人又从中插话。「真是傻丫头,亏你聪明一世,却糊涂一时,你难道忘了乍见师父时,你自己有多讶异,更何况是他?」

经黑衣人这麽一提醒,翩翩才想起那时的经过。

原来黑衣人就是白展扬,长久以来,他之所以易容改装成丑怪的糟老头,全都是因为当年若不是他一张俊俏的脸引起众多风流债,风月娘也不会离开,所以,从此以後,他就不再以真面目示人,甚至连他伛凄的背都是伪装的。

因此,当翩翩被白展扬带走後,醒来看到全然陌生的他,不仅没有认出,还出手打了一架,若不是师徒两人感情极好,素有默契,一招一式全都互有对应,只怕就算白展扬说破了嘴,翩翩也不会相信眼前这个面貌不凡的男子会是疼爱她的「白老爹」。

「人总是这样,总是要等到失去才会知道要珍惜。我是不愿意看到翩翩,或是你,步上我的後尘,」语毕,白展扬深深一叹,然後又盯着风沐人说:「不过,你总算没有辜负翩翩,不像我——我本来是打算将你和翩翩一起带走,可是当我意外发现翩翩被人下了迷药时,就临时改变主意,心想,让你急一急也好,反正我料准了你绝对不会迎娶纪云云,一定会循线来找人。可是,我毕竟没料到你的速度会这麽快,还有——」白展扬笑了一笑。

「你竟然对翩翩用情这麽深。」他若有深意盯着风沐人衣襟上的斑斑血迹。

「我毕竟不如你。」想到过往,白展扬真是有说不出的感叹和懊悔。

「这麽说来,你没有和云云姊成婚?」

由於那段时间翩翩足足昏迷了一天一夜,清醒时,早就不知道离纪府有多远,再加上白展扬始终没有提及这事,只说要带她远离伤心地,而没有将他心中的打算吐露出一丝半句。所以,一直到现在,翩翩才知道整件事。

听到所有事的前因後果,就算此时此刻,风沐人的胸脯因为之前情绪激动而几度呕血隐隐作痛,但他还是有说不出的喜悦。

原来他的翩翩还是他的,一切都是他误会了。

他真该死!

他情不自禁地抱紧翩翩,在她耳边低喊着,「翩翩,我的翮翩。」连日来的煎熬和担心,到了此刻,全都化成深情的低喃。

翩翮却是脸一红,试图推开他说:「师父在旁边呢!」

风沐人一笑。「那有什麽关系?再过些日子,你连人都是属於我风沐人一个人的。」

「可是……可是,那云云姊——」翩翩还想张口辩白,却又被风沐人牢牢地封住了嘴。

到了这会儿,历经过失去翩翩的锥心之痛後,说什麽风沐人都不可能再放走翩翩了。

***

所有的误会都解释清楚之後,风沐人和翩翩的感情是更浓烈了,唯一让翩翩记挂的是,她离家之後,纪府所可能产生的变化。

在到「风家堡」的路上,翩翩还不忘追问着这件事。

「风沐人,你说,子建哥虽然是因为很爱云云姊才这麽做的,可是,这对云云姊来说毕竟是个很严重的打击,云云姊真能这样就接受子建哥吗?还有我失踪的事,你说,爹娘还有云云姊,子建哥、少均他们会怎麽说?」

只不过,翩翩问了好几次,风沐人就是迳自拉着缰、骑着马,看都不看她一眼。

「风沐人,你再不说话,我就要生气罗!」说完,翩翩果真嘟起嘴,双眼一瞪。

风沐人这才好整以暇瞅了她一眼。

像是下最後命令似的,翩翩又再强调了一次。「我是说真的哟!风沐人。」

「风沐人?」风沐人也像是生气了,他不悦地说:「风沐人,风沐人,你到底要叫到什麽时候才会甘心?对别人,口口声声姊啊、哥的,叫得那麽亲昵,对我,就老是连名带姓地,就非得这麽不友善?」

翩翩一怔。「可是云云姊、子建哥是早就这麽称呼的了,而你,不这麽叫,那要怎麽叫?」她是一脸无辜。

「那少均怎麽说?」他好气,不明白翩翩为什麽就是不懂。

「少均?难不成你要让我叫你少均?不可能吧!你是风沐人耶!」

风沐人气得哇哇大叫,若不是众人都跟在身後,他早就将翩翩狠狠地拉到自己的马上,让她知道,她的檀口是不能吐出别的男人的名字,更遑论是如此亲昵的称呼,她难道不知道,只有他才能让她这麽亲昵称呼吗?

风大哥,沐人,甚至是风哥哥,想到翩翩依偎在自己怀中温柔而腻人地搂着他,从她诱人的双唇轻吐这话,风沐人的心中就不由得一甜。

「风沐人。」看到他出神,翩翩不解地又唤了一声。

唉~~总之,不管什麽都好,就是不要连名带姓地叫,这样陌生的称呼,让他十分不快。

就在翩翩又要问时,身後不远处的小莲看到她,忍不住高声说:「『马大哥』,这马还真是不好骑,骑得人好不舒服哪!」她故意提高声量,为的就是要让翩翩注意。

不想,翩翩却注意到别件事上。

她回头说:「小莲,别勉强,你可是头一次骑马,就别逞强了,何况你之前还一路颠颇才赶到,也真难为你了,从没这样过,你就去坐马车好吗?否则万一累倒,可怎麽办?」

「不会的,小姐,你放心好了,在我们赶过来和你们相会之前,路上虽然不是很好走,可是『马大哥』很照顾我,没让我累着。」她又提高声量强调一次。

「是吗?可我还是觉得你实在不用坚持和我一样骑马,这样会让我很不安。」翩翩还是没听懂她的意思。

冷不防的,风沐人侧身一把捞起翩翩马上的缰绳,冷冷地说:「我看你们两个姑娘家就都别说了,全都乖乖去坐马车。」

翩翩一愣,随即捉住他手上的缰绳,固执地说:「我才不要。」

「这里可不是纪府,是你纪翩翩说了就算的地方,在这里,一切都要听我的。」风沐人却理都没理她。

「谁说的?就算是在这里,我也有我的自由,谁说一定要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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