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天-囚心无痕(欲望旗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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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天-囚心无痕(欲望旗帜)-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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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丢下我。”司马晚晴好像知道他想做什么,拿起他的右手,轻轻摩擦自己的脸。右手、右臂连带肩头瞬间剧痛,仿佛有无数尖锐的小刺在他体内横冲直撞,肆虐妄为。人本能的保护机能让他几乎要立刻晕过去,但他努力的保持清醒,他好怕自己会一睡不起,再也见不到她,他更不想让她伤心难过。

    她的脸颊冰冰凉凉的,她的泪水顷刻间润湿了他的右手,冰凉又温暖的感觉让他心安。看他额上不停渗出的冷汗,司马晚晴再一次痛恨自己的忘情。陆敬桥再三交待,不要随意挪动段喻寒,因为你动他一下,他体内的针就会四处流窜,剧痛无比。

    她慌忙把他的手放下,准备派人去请陆敬桥。门口已传来陆敬桥有点兴奋的声音,“陆某总算找到取出他体内小针的法子。”

    “什么法子?”段喻寒醒了,司马晚晴的世界立刻明亮起来。

    陆敬桥看到段喻寒睁开眼睛,更是高兴,也不多说,就打开随身带的罐子。司马晚晴探头看去,里面竟是些慢慢蠕动的虫子。那虫子长不及一寸,背腹扁平,前端较细,看上去象片片树叶,身体有好几节,却又看不出哪一端是头。

    “这是什么?”司马晚晴强忍住恶心的感觉问。

    “这是水蛭。”陆敬桥见司马晚晴一脸的茫然,知道她不明白,“水蛭就是蚂蟥,可以吮吸肿毒、恶血,治疗瘤肿、局部瘀血。”他这么一说,司马晚晴更不懂了。段喻寒的身上没中毒,也没有瘤肿瘀血什么的,用水蛭做什么?

    陆敬桥继续解释,“那天仔细查看他身上的针孔,都是极细微的。推测起来,那些针非常细小,估计二十个那样的针加起来的粗细,大致相当于一根普通绣花针。现在他体力不济,不适宜拔出肌肉上的针,还是先处理血中的针为好。水蛭喜好吸食人血,路某判断,水蛭在他身上吸血时,血的粘性自然会把针带出来。如此一来,就可以达到取针的效果。”

    如此大胆的疗法可谓闻所未闻,司马晚晴听得愣了,“可他现在这么虚弱,水蛭吸出大量的血,会性命不保。”

    “这个陆某也想过,但是不这样的话……”陆敬桥停下来,不想说残酷的话伤害司马晚晴。司马晚晴自然明白,现在只能和天赌一赌,如果血液中的针不取出,运行到心脏,段喻寒更是死定了。

    “你觉得怎样?”司马晚晴忍不住问段喻寒,她想知道他的想法。段喻寒眨了眨眼,是表示同意吧。他一向都是坚韧不拔的。

    “好,就这么办。”司马晚晴也同意了陆敬桥的疗法,“不过为了慎重起见,先放一只试试。”

    “这个自然。”陆敬桥说着,挑出一只水蛭放在段喻寒身上。那水蛭尝到人血的新鲜,立刻拚命的开始吸吮。它一用力吸,加速了血液的流动,无数的针在他的身躯四肢内快速穿越、撞击,霸道无情的四处游走。段喻寒的全身不断的涌出冷汗。司马晚晴对他的痛好像可以感同身受,蓦地背过身去,不忍再看。

    他安静的闭上眼睛,如果这彻骨的痛是上天对他的惩罚,他坦然接受,无怨无悔。

    片刻间,那水蛭的身子飞快鼓胀起来,陆敬桥正要拍打它下来。那水蛭自个儿一震,从段喻寒身上跌在地下,激烈的挣扎翻滚后,终于死了。陆敬桥捉它在手,随手一挤,水蛭吐出一口血,殷红的血中隐约可见两根细如牛毛的小针。

    司马晚晴一看之下,甚为惊讶,想象中还有许多这样的夺命小针在段喻寒体内,不禁骇然。陆敬桥对水蛭的表现很满意。司马晚晴点点头,示意他再多放几只水蛭到段喻寒身上。于是,陆敬桥如法炮制。

    一个时辰后,已经有五六十只水蛭陆续吸出小针死去。水蛭吸针的过程,相较世上任何一种酷刑毫不逊色,段喻寒的头发几乎都汗湿了,唇色也越来越苍白。司马晚晴焦急的望着陆敬桥,这样下去,无异于饮鸩止渴。针吸出来,段喻寒也会因失血过多而死。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陆敬桥终于罢手,没等司马晚晴相询,已拿出药粉在水蛭咬食的地方抹了几抹,迅速止血,又递了张药方给小玉,叫她马上煎药送过来。

    “他失血太多,明天再这样可不行。”司马晚晴不得不提醒陆敬桥。

    陆敬桥忙碌了半天,此刻终于可以轻松一点,“小姐放心。照刚才的情况看,最后几只水蛭吸出的针只有一两根,路某相信他血中的针已经不多。明天再放几只水蛭,血中的针应该可以完全清理出来。”听他这么说,司马晚晴焦虑的心总算稍稍安慰了些。

    段喻寒沉静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司马晚晴拿手帕轻轻帮他擦去脸上的汗。陆敬桥又仔细的给他检查了一番,“姑爷胸口的刀伤好得挺快,没什么大碍。”他虽没问这伤口怎么来,司马晚晴还是有点尴尬。

    陆敬桥识事务的及时告退,司马晚晴也不留他。

    随后的两天,水蛭终于把段喻寒血中的针完全吸出来。而烈云牧场也动用一切关系,寻找补血养气的绝好药材,什么千岁人参,极品阿胶,万年何首乌,灵芝仙草,天山雪莲。一时间,送药材来的人特别多,趁机巴结一下烈云牧场,以后好处多着呢。

    又是早晨,段喻寒脸上渐渐有了血色,看上去气色好多了。司马晚晴望着他熟睡的脸,还是忧心忡忡。他是好转了很多,可扎在肌肉上的针还没拿出来。按照陆敬桥的说法,是要一寸寸的顺着皮肤按下去,看他的反应,来确定针的位置。想象起来,也是件异常恐怖的事。对段喻寒来说,岂不又是一场酷刑?

    看到他明明痛彻心肺,却依然默默忍受的模样,她比他还难受。

    “晴……”段喻寒嘴角溢出这个字,声音虽轻,却足以让司马晚晴惊喜万分。

    “你、可以说话了?”

    不知何时,段喻寒已经醒了,黑眸中荡漾着纯净的笑意。司马晚晴望着他,忽然间想哭。失而复得的喜悦,非言语所能表达,洋溢在胸间的快乐让她不知所措。

    段喻寒努力抬起手,司马晚晴忙制止他,“别动,很疼的。”

    “没那么……疼。”他笑了一下,虽然虚弱,还是快乐的。血中的针清除干净,只要他不动,是不疼的。只是一动起来,还是有许多刺痛,但比较起先前的日子,现在他好过多了。

    “扶我起来……”

    “别多说话。”司马晚晴把他看得象个水晶娃娃一般,生怕一不留神,又有什么意外发生。她依他的话扶他起身。

    段喻寒盘膝而坐,眼观鼻,鼻观心,心观丹田,潜心运功。虽然有所动作时,依然剧痛难耐,但他坚信自己没什么挺不过去。

    浑厚的内力渐渐凝聚在丹田,活动了几下,身上的刺痛格外清晰。内力逐步走遍全身,头颅到脖颈,到左肩左臂左手,到右肩……直到脚根处。

    司马晚晴只看到他的衣服象兜满风似的,越涨越大,终于裂开来,四散而飞。他的手臂大腿上有东西一点点的从皮肤地下慢慢挤出来,乍一看,到象突然间,长了许多寒毛。仔细看去,她认得那东西,和水蛭吐出的牛毛小针一模一样。

    段喻寒居然用自己惊人的意志和内力,硬生生把肌肉上的针逼出来。此刻,如果司马晚晴细心一点,自然会发现他内力之深厚,尤胜过她爹,但她此刻只是狂喜,哪里注意到这些细节。

    段喻寒的汗水顺着皮肤不断的流下来,本来体力尚未恢复,此刻又强行施展内力,在他已快达到极限,所以那些牛毛小针虽然上半部分逼出体外,下半部分还是扎在皮肤里。

    “你别动,我来。”司马晚晴迅速拿布包在手上,一根根的捻起他身上露出来的针头,用力拔出。这样约摸过了半个时辰,她又仔仔细细的查看了一遍,确定没有漏网之鱼,这才坐到一边。

    一瞥之下,却看到段喻寒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她不禁有点脸红。她还是不习惯他这种眼神。

    “喂,不许这么看。”她的语调好像在撒娇。段喻寒此刻已经精疲力竭,但看到她这样娇俏的神态,还是怦然心动。

    她伸手去扶他躺下,要给他盖上被子,这才发现他是全裸的。刚才她全神贯注给他拔针时,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寻针拔针上,竟没注意到这个。怪不得他要那样望着自己。她一念及此,再不敢看他。

    “亲一下,”段喻寒的眼睛亮晶晶的,焕发出异样的神采。司马晚晴要逃,手却被他拉着。

    他的手虽无力,还是执着的不肯放手。她怕弄痛了他,只好迁就的俯下身,双唇急速在他唇上一点,立刻分开。

    “不算,”他故作哀怨的望着她。

    “那……等你好了再说,好不好?”她的脸一片绯红。

    他笑了,“你说的,你欠我的……要加倍补回来。”他语调之暧昧,让人浮想联翩。

    “咳咳”,司马烈和陆敬桥准备进门时,恰好听到这句话,虽然不明白什么意思,但听那语气,显然是恋人间的调情。身为长辈,只好在门外先提示一下有人来了。

    陆敬桥看到桌上司马晚晴拔出来的针,不由“咦”了一声。他还打算今天按他原先设想的方法,来清除针呢。本来,他也考虑过由内功深厚的人,帮段喻寒逼出针,但此针太过细小,极不容易受力,这法子他是毫无把握的。

    “爹,他自己把针逼出来了。”司马晚晴被他们看到刚才的情形,此刻虽有点不好意思,还是喜滋滋的跟司马烈说了这个好消息。

    司马烈高兴极了,乐呵呵的吩咐小玉多准备点补品,又让陆敬桥再检查一遍,看是否还有残留的针。陆敬桥却心中暗自纳罕,段喻寒能独自把针逼出,这份内功倒有些骇人。

    陆敬桥尽职尽责的检查了一遍,又问了段喻寒的感觉。段喻寒除了浑身酸软,并无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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