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在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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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在别处-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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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要我怎么办?你那么恨我,你的兄弟们那么讨厌我……如果对你有好处的话,那么我们以后就别来往了……”


“你说的是心里话吗?你真的一点儿也不在乎我吗?”我有点愤懑。


“我知道你对我好,你是个好人,我不值得你去爱,我欠你的太多太多……”


…………


听了她的一席话,我的怨恨不知不觉减弱了许多,我真不知道该从哪方面再次责怪她,她变得那么诚恳,那么无可奈何。可一旦想起她日记里的一幕幕,我又变得心惊胆寒,那会是她吗?她会是那么一个放荡、不懂情感的女人吗?


“不要问为什么,不要一定强加以一种特定的关系,如果能很开心地在一起,是不是恋人又有何关系?”她很认真地对我说。


“也许是吧,我也懒得去想那么多,但愿你不要说我是个不负责的浪荡公子。”我回敬她道。


“你爱干嘛就干嘛,如果你情愿的话……”她似乎是话里有话。


我的天,我真不敢想象我眼前的女孩是怎样的一个超人,我不敢想象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会是什么样子。


暑假一到,她也没有回去。很自然,我们缠到一块儿来了。白天,她和我一起去外边跑,去报社开会,到社会上采访;晚上,又在一起写稿,在静幽幽的花园里干点别的所谓的情人的勾当。在别人眼里,我们理所当然的是一对互爱互慕的热恋中的男女。一旦我带她去朋友那儿玩的时候,她也对朋友善意的玩笑表示接受,以沉默的态度默认我俩的所谓的恋人关系。可实际上,她最清楚,她出身高干家庭,她的最后的对象一定是英俊威猛高大的大款或大官,她知道我只不过有点才气而已,除了这些,什么也没有。


我和她的关系到底是什么呢?是朋友抑或恋人?或者是二者之间的一种超物质状态?我想只能属于后一种。是我玩弄她?不是,我敢肯定地说,是她玩弄我。是吗?答案不置可否。


我是个多愁善感的人,在某些方面丝毫不亚于林妹妹,说起来这好像不应该是男人的脾性,可事实又是如此,我有什么办法呢?在和她的关系上,说得严重一点,我不是在玩火自焚吗?记得身边的哥们儿常提醒我:“你这样是在犯罪,对你,对她,以及对另外的她。”“是吗?”我也常常问自己,我在害人吗?


有些道理谁都懂,可是真正面对,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我明白和她保持这样一种关系的害处,我知道我只能是越陷越深,最后无可救药。我也知道,既然和她不会有结果,那么早应该拔出来,以求在别处的爱能够开花结果。如果整天和她厮守在一块儿,那么别的女孩又怎能接近你呢?你又拿什么去爱人家呢?


故事还未完,蕊和我还一样“缠绵”,“快乐”的空气还是可以常常洋溢在我们的上空,“欢乐”的笑声还是可以惊醒沉默的夜空。


在这夏日的黄昏,我的眼睛望着不知什么地方的地方,心中回想着不知道什么声音的声音;在这夏日的黄昏,浸泡着掘也掘不开的故事,我真地想哭,哭你,哭我,哭我的陈年老爱;我也想笑,笑你,笑我,笑我的无病呻吟。


面对依旧的容颜,面对那一潭深深的绿,我只能小心翼翼,我永远会记得一位哲人说过的话:“我是女人,别问我为什么。”是的,女人是一潭深深的绿,如果有那么一天你被那温柔的颜色所吸引,那么你就可能永远找不到上岸的玄机。


…………


她的爱在别处,我的爱也应该在别处,爱——在——别——处。






十八 爱在别处(下)



爱的囚徒——致烨和蕊


文/小石


爱与被爱是人的感情需要,麻烦在于两者常常发生错位,爱上了不爱己者,爱人者又非所爱。人在爱时都在乎被爱,视为权利,在被爱时又都太看轻被爱,爱之当然。烨和蕊就

走入了这样的误区。


初识


在南回的列车上,一片嘈杂,昏昏欲睡的人们仿佛已挣脱梦靥的折磨,振作起来,打牌的打牌,调侃的调侃,偶尔有情侣的亲昵耳语。我拖着疲惫的步子,去另一车厢去找我那“久违”一夜“可怜”的朋友烨。一行五人,只有烨“形影相吊”,在另一车厢。挤过车厢狭窄的通道,烨已看到了我,并向我挥手,一脸的笑容,似乎并未有形只影单的遭遇。“来,喝酒。”烨一把抓住我,不等我坐下已把一瓶刚启封的“龙凤”啤酒塞给了我。一脸迷惑的我不时地看看烨,他仿佛觉察到了什么。“就是她。”烨示意道。我们相视一笑,烨旁边的女孩已抬起了头,睡眼惺忪,但这并不妨碍她对男人的吸引力。烨,似乎被女孩俘虏了,期期艾艾地浑身不自在。“谢谢你的衣服。”那女孩细声细气地说道。我这时才发现烨的深灰色尼绒大衣已不在身上。


风波


初春的校园虽还未褪尽隆冬的残装,但已洋溢着一派春的气息。也就是在这样美丽的日子里,烨和他心目中的女孩开始了一段凄美的故事。烨满脸懊丧地回来了,横躺在床上死尸般的,一句话也不说。我问他,也不搭理。过会儿,他自言自语道,“没戏了,打电话又不在,也不来找我,怎么办呢?”室友们都说,“烨,你应该主动出击,总不能让人家女孩子送上门来吧!”正说着,伴随着一阵阵的敲门声,“烨在吗?”声音非常好听。烨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把门开了。凭记忆,我还能记得起她就是烨这段日子来朝思暮想的女孩。烨的确很有眼光,她身材高挑,一副天然温柔的模样,穿着得体的灰色夹克和一件紧绷的仔裤,轮廓分明,带着几分怯意坐在烨的床沿上。室友们一个接一个自动离去了。


当我回到宿舍时,烨已满面春风,那一份欣喜之情,是初恋之人所独有的征兆。一位作家曾说,男人真正需要的是自然的女人,看自然的时候女人隐去,看女人的时候自然隐去,但男人真正需要的只有女人。现在多才多艺的烨真的需要也只有女人,他不用急着去为报社写稿,不必为找不着一个好的拍摄角度而食不甘味。烨,成了沦陷区的一员。


在校园的林阴小道上多了一对青年男女的身影,在学校的图书馆里有他们互帮互学的佳话,在学校的电影院里有他们对剧中情节的评头论足。一切都照常地转着,平淡而又不乏热烈,正常而又有点不可思议。也许,这就是爱情诞生的季节。


烨告诉我,他这是第一次这么彻头彻尾地爱上一个人。以前总觉得爱之于男人只不过是人生的插曲,不想现在却成了生命的全部。烨,陷了进去,很深,很深,很难想象,一般人能承受这种“爱情”的重压。这女孩刚刚和男友分手,已对“爱情”不抱奢望,甚至心有余悸。因此烨还不能完全进入她的生活,现在,他们仅仅是普通意义上的异性朋友。烨,很坚决,对女孩发誓说,“我等你,等一辈子也行。”女孩,感动得流泪,要烨给她一段时间。


室友们都说,烨病得没药医了。


一切都还是那么温馨甜蜜。烨也像吃了蜜糖,逢人一副笑脸,对室友们关心了许多,以前急躁的毛病连影儿也没了。我们只有叹息爱的力量是无穷的,能化腐朽为神奇。在一个柳絮飘飞的夜,我和老乡在校园里散步。突然有个声音叫住我,一看是烨,耷拉着头,面部表情无法看清,但猜得出他肯定是受了什么打击。烨要我陪他去喝酒,我去了。烨一杯接一杯地喝,不发一言。我夺过酒杯,问他有什么事发生。烨说,半个小时前,他看见她和一个高大且十分帅气的男孩相互依偎着坐在花园的长椅上,我该怎么办呢?烨像一头发怒的狮子,丢下我去找她了。烨把她叫了下来。我听不清他们说什么,反正,女孩哭了,直冲上楼,又下来,把一本书甩给了烨,又冲了上去。烨想叫住她,但已无回天之力。烨的酒已醒了一大半,一回到宿舍就拼命地抽烟,衣服也没脱就睡了。


一个星期的冷战,昔日活泼爱逗的烨变得寡言少语,有时饭也忘了吃。室友们都说,原来的烨已经死了。看着一日不如一日的烨,我实在有点受不了。没有经过烨的同意,我便打电话给那女孩。告诉她,作为烨的朋友,我不想他这样惨下去,希望她有机会找烨谈谈。


“走,我请你喝酒。”烨拉着我就走。烨告诉我,那件事,是自己不好,是自己看错了,错怪了她。不过现在好了,他们的感情又增进了一步。我笑他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宿舍里,室友们在大谈爱情,烨自然成了被攻击的对象。“烨,你们发展到什么程度了,接吻了吗?”老大道。烨平淡地说,“一般的朋友。”“不会吧,那她怎么不跟我一起去上自习,看电影。坦白吧,争取宽大处理。”老谋深算的老三紧着逼问。烨,不紧不忙地向我们述说他的故事。烨和她,根本不是同一世界的人。烨,出身农村,吃苦耐劳,有责任心,小小年纪就自己撑起一片天空;她出身于高干之家,高贵自信而又脆弱,还完全庇荫在父母的大树之下。但烨又极爱她,虽痛苦,却是心甘情愿。而他那纯朴的本性决定了他必然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才要多承担一份责任,这是烨的信条。烨的胜利果实,非常令我们失望,都纷纷说他傻。在物欲横流的今天,还要想保持那份美好情缘,几无可能,人间纵有真情在,但现实中的爱情却早已缺少这应有的“含金量”或曰“爱情不能承受之轻”。“烨还是实惠一点吧。”有学问的老四痛砭时弊。


在以后的日子里,烨依然故我,用自己的那份虔诚、责任心托起那“动人”的爱情之花。


涅磐


在爱情的这条道路上,烨显然走得很累,但他没有稍作停息的念头,他要以他一腔热血,和那热血男儿的赤诚之心去寻找、融化那冰山的一角。烨非常喜爱《迈坡塘》中的词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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