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人的公式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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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人的公式英雄-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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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脸,很难说算不算好看。他应该三十岁左右,黑发,很中规中矩的长度。五官虽然端正,但嘴唇太薄,看起来很无情;鼻梁又太挺直,看起来太严格不屈。

总之,他就是那种正经八百型的男人,没有幽默感,一点都不有趣。

倒是他的眼睛长得极好,睫毛髻而翘,连女人都会嫉妒,两颗瞳眸近乎黑色,犹如夜晚的天空,闪著了两抹星光,注视久了,会有一种沉坠於其中的错觉。

他的五官隐约有东方人的影子,细看了又不太像。婉儿观察了半晌决定,她的救命恩人应该是个混血儿。

“我抱你进房里睡好吗?”刚说完,洛就後悔了。如果现在抱起她,会藏不住身体的反应。

“不要。”她又蠕动一下,舒服的轻哼了一声,几乎像慵懒的猫咪在撒娇。

“那麽你留在这里睡吧,我替你拿一床毯子来。”他找个理由进房里加件长裤。

婉儿连忙挽住他。

“不要走,留下来陪我!”如果没有人陪她说话,她一定会睡著!

但是,两人的高度相距太多,她一伸手,抱住的是他的大腿。

浴袍下的鼓起再也遮藏不住。

婉儿又掩唇打了个呵欠,精神委靡得没有注意到他的“情况”。

看来他的娇客是一只开放的小美人鱼!心里的直觉浮起,洛索性坐在旁边的地毯上,免得让自已太尴尬。

“你叫什麽名字?”如果她是个日本女孩,那麽他今晚赚到了。

婉儿眼珠子转了一下。这种瘫软在陌生人房间的事绝对不能传出去,丢国人的脸。

“我叫木村绂子。”她在心里扮鬼脸。木村,原谅我,谁教你们今天晚上要拉小枫上酒吧,害我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宾果!洛微微一笑。

周游列国久了之後,他们西方国家的男人都知道:如果你想钓个艳遇,东方女人会比西方女人好上手,而东方女人之中,又以日本女人最好夺标。

西方女人太精明了,让你请喝了一晚上酒,可能你连她的唇都吻不到,但日本女人就不一样了。

日本人开放的性观念在国际间是公认的事,男人包买春团已经不稀奇,现在连日本女人都有买春团。再加上崇洋的心态作祟,她们向来很乐意在旅途中,和外国男人来上一腿。

他并不常玩露水姻缘这一套,也不特别喜欢。但是木村绂子今晚已挑起了他,只要她也愿意,他没有理由委屈自己。

“你要我陪你做什麽?”

如果婉儿精神还健旺,她会看出他眼中的神情已经不一样。

“随便,你高兴就好。”她漾出一抹懒洋洋的甜笑,“陪我做一点有趣的事,免得我睡著。”

她慵懒的眼神,性感的语调,充满暗示性的话,在在挑逗著他的感官,洛不需要更多说服了。

“现在,我只知道一件事情很有趣。”他放松下来,伸展一个肌理滑动的懒腰。

“什麽事?”她水眸一亮。很高兴现场两颗脑袋里,他那一颗是灵光的。

“这件。”洛倾身吻住她。

婉儿愣住。

他含著她的下唇,细细吸吮,舌头在她唇间模拟著暗示性的动作。

呃……她刚刚是不是漏掉什麽部分?怎麽两个人聊得好好的,突然他就色心大发了?

她把右手挤进两人的胸膛之间,勉力搏出一丝距离来。

“你不要?”洛感觉到她的抗拒,立刻停手。

男欢女爱总要两情相悦,他没有强迫女人的习惯。

“要什麽?”她软软地问。

“和我做爱。”他回得也很直接。

酒精正在她血管之间游走,暖洋洋的,舒服得让人随时想合上眼睛睡觉。

她又懒懒的吁了口气,灯光幽淡,空气之中漫著一股几乎无法察觉的异香,似乎来自於阳台的花架上,是茉莉吗?

他的体热应和著她血管间的暖意,就像一张大床,铺满了羽毛,让人有一头栽下去的冲动。

许多平时谨守的分际在这一刻都松动了。

一夜情?有何不可?

他们过了今夜,一辈子都不会再见面了。而且这里是英国,天高皇帝远,她在国外干了什麽好事,台湾的亲友也不会知道。更何况,自从十六岁那年想和男友偷尝禁果却未成功後,她一直很好奇欢爱究竟是什麽滋味,会让尝过的朋友们这麽欲罢不能。

这位洛先生长相体面,风度翩翩,身材一级棒,还非常有绅士风度。她找不到任何人比他更适合当自己的“探险对象”。

婉儿柔柔地对他睨了一个笑靥,连眼神都软得像渗出水来。

“那你还在等什麽?”

第二章

她怎麽会做出这种蠢事?

婉儿僵在大床上,诅咒自己。

厚重的帘幔隔开晨阳,卧室内沉在一股静谧里,停滞感如此沉重,几乎让人窒息。

光影从帘幔的缝隙之间攀升,现在应该天亮了,而且日头爬得还不低,起码接近中午。

那个男人呢?

她小心翼翼,脚往身後那一半的床探了一下。

没人。房间安静极了。

很好,只有她一个人在。她松了口气。

拉开被单,一阵淡淡的味道漫开来,是一种夜的情欲气息。

“好极了,真是好极了。”婉儿没有脸红,现在她太懊恼自己的愚蠢了,来不及升起其他情绪。

被单再掀开更多。喝——连她自已都抽了一口冷气。

她是被什麽星期五猛男辗过吗?

婉儿犹豫地伸出纤指,触了触小腹上的红痕。不太痛,只是看起来红红白白的,有点可怕。她忽然想到,小时候常常在妈咪身上或脖子上看到类似的痕迹,当时不懂,还一直拉著老爸,说老妈被人打了,要他去揪出坏人替老妈报仇,害老爸和老妈一脸尴尬。

“幸好现在没有一个呆小孩在旁边问我蠢问题。”婉儿呢喃。

咦?她没有落红耶!婉儿好奇的掀开整张被单,真的耶!她没有。

话说回来,她从小野到大,哪片墙、哪棵树没爬过?什麽祸没闯过?她的薄膜早不知贡献在哪回的壮举了。

这样也好,听说有些男人有这种变态的嗜好,喜欢找处子下手。她没有落红,就不会让他太满足。

“啊!啊啊啊……”婉儿走下床,忍不住哀哀叫。

她确定了!那个男人不是星期五猛男,而是一艘大货轮,才会把她撞得内伤曩曩,浑身关节像生锈的齿轮一样。

而且,随著手足的移动,情欲的气息漫扬得更放肆。

“我受不了了。”婉儿不顾酸疼,直接走进浴室里,洗掉一身的味道。

即使在万分後悔的现在,她仍必须承认,这不是酒後乱性,因为她没有醉。

她只是……一时昏了头!

“啊——”激愤兼激厉的大叫一声,婉儿让水花直接扑打在脸上。不想了不想了,既然发生了,就让它发生吧!懊悔不是她的风格。

洗过澡之後,身体舒服多了。她在房间衣柜里找到烫洗乾净的衣物。正要换上,房门外忽然传来喝喝的说话声。

咦?他还没走?

婉儿身上只穿酒店浴袍,如猫般踩在地毯上,偷偷打开一道门缝。

“没错……你就照著做……八月之前把它撤出来……不,我觉得没有必要再等了。”一个高大黑发的男子在客厅里缓步,说著电话。

再见他,婉儿仍然不知能否以“英俊”来形容。倒不是说他不好看,而是……怎麽说?太端正了!

他的黑发修剪得宜,白衬衫,金袖扣,西装裤,同色系背心……一切完美无缺!如果世界上有所谓“白领阶级的样板男人”,那麽他完全存合。

过於端正的结果,让他像一间装璜完美的样品屋,美则美矣,却不似人住的。又或者象海报上的男模特儿,即使带著满脸笑,也充满距离感。

看得出来他也不是故意装冷或装酷,他偶尔也会牵起嘴角,甚至挑眉毛,做一些平常人都会做的表情。他只是……少了那麽一点“人”的感觉。听他说话的内容,似乎在责备对方什麽,却连声调也平平的,一点人味儿也没有。

她忽然想起他昨天晚上的样子,衣著不整,黑发湿漉漉的垂下来,头上躺著一条浴巾,像个不修边幅的大男孩。只是白天与黑夜,区隔就这麽明显吗?

从他的谈吐气度来看,似是一个事业有成的男人,但出出入入之间,又没有成功商人的排场,教人捉摸不定。

阳光打在他乌发上,泛起流转的光泽。他收了线,话筒随手往桌上搁,背後的存在感让他转头。

他的客人性感得不可思议!

玉颊透出被热水蒸过的红润,发稍正在滴水,地毯上有几个微湿的脚印,连眼眸都水灵灵的,她就像一尊随时会融化的玉人儿。

他忽然有种冲动,想拿张网把她环起来,以免她真的在眼前融化,遁入空气中消失。

“早安。”他的笑容很平常,半点没有泄漏心中的冲动。

偷窥被抓到了!婉儿在心里扮鬼脸。讲真格的,她现在还真有点糗。衣衫不整不说,连一点心理建设都没有。

她慵懒地伸了个懒腰,也把狼狈感隐藏得很好。输人不输阵!这是她们爱面子一族的座右铭,装也要把气势装出来。

“你很烦人,你知道吗?”

“哦?我做了什麽?”他感兴趣地问,笑容更大了。

很好,看起来像个人多了。

“你应该在我醒来之前离开,在床头遗下一张名片,一株玫瑰花,然後我们从此不再见面。”婉儿善良地解释给他听。“再不然就是让我比你早清醒,偷偷摸摸溜走,等你醒来,心中有无比的扼腕,此後在世界各地寻觅我的芳踪。”

洛忍不住笑出来。

他必须承认,她是一个可爱极了的女人,而且非常非常性感。

“听起来很像好莱坞文艺片的公式。”

“我喜欢公式。有公式在,你就可以跟著前人的脚步走,不用自己伤脑筋,想著要如何处理接下来的尴尬。”婉儿吐舌头扮个鬼脸。“而且你不觉得我们两人从一开始相遇,就非常公式吗?一位喝了酒的女郎,遇上一位解救她的男主角,两人共享整夜雨露。”

他喜欢她的舌头,红润小巧,真想凑上前吸吮一下。

洛欠了欠身,甩掉那些遐想。

“我让你很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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