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 彼爱无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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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 彼爱无岸- 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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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明是从中国寄去的,其中的内容,从头至尾,包括鉴定结果,都没有任何叫人生疑的地方。   
然而有趣的是,姜允诺回来以后,却在许可这里看到了另一份证明。这两份文件里,鉴定中心的地址,鉴定日期,人员信息,落款的签章,简直相差无几,当然,除去截然相反的最终结果。   
那份鉴定证明,许可并没有刻意的拿给她看,也没做出任何多余的解释。   
她不问,他也不多说。   
而对于她所保留的另一份,他却并不知晓。   
姜允诺轻轻叹息一声,从茶几上翻出了打火机,去到洗手间里点燃了那几页纸张,随后冲下了抽水马桶。   
至于另一份私人协议,她握在手中,却不知该如何处置。   
协议的签署人,正是她和许瑞怀。 
     
《彼爱无岸(原:为你着了魔)》不经语 ˇ第77章 人人都有秘密ˇ      
    那天,姜允诺被许瑞怀叫入病房里。   
她看到的,是一位两鬓斑白的老者,正病恹恹的躺在床上。   
那间病房显得格外空洞,似乎一切生命的迹象正渐行渐远。   
那是她的父亲,曾经对她不闻不问的至亲。   
他给了她生命,给了她生存的保障,却偏偏将父爱亲情抽离而出。   
那便是他。   
而如今,她的内心深处,始终对他充满了怜悯和愧疚。   
“诺诺,”他轻声唤着,“你坐到这里来,坐近一点。”   
他亲切而和蔼,她也依言坐在他的床边,甚至有些受宠若惊。   
他询问着她的近况,问起她的工作和日常生活。而她也真心的安慰着他。这样平和而心无芥蒂的交流,好像是长久以来的第一次,她既惊讶又难以适应。   
许瑞怀却突然转移了话题,他盯着她的眼睛问道:“你们,已经见过面了?”他的语气,更像是在陈述一样事实,不给她任何掩饰的机会。   
尽管,她并不想刻意隐瞒。   
他深深叹息着:“我没剩多少日子了……你是我的孩子,我当然希望你以后过得幸福……女孩子家的,婚姻很重要。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   
许瑞怀停下,艰难的吞咽着唾沫,他的嘴唇干涩。她去给他倒水,却被他阻止。   
他又说:“你弟的性格,我很清楚,他若是犯起浑来,什么事都做得出,天王老子也不放在眼里……可是,这男人和女人终究不同……男女之情在男人的生活里,只是很小的一部分……他现在缠着你,无非是还没有得到你,无非是你曾经离他而去,他不甘心……自古以来,痴情女子负心汉,这话一点也不假……他对你,只是时间问题而已……这世上的男人,从来没有特例……”   
许瑞怀盯着她,似在等待她的回答。   
姜允诺低垂着眼睑,说道:“爸,其他的事您不要多想,养好身体要紧。”   
他冷哼一声:“你是想让我死了也闭不了眼吗?”   
姜允诺看向他,她的目光澄明,没有丝毫犹豫,仿佛早已笃定了什么,她一字一句地说:“我不会和他在一起,如果我出尔反尔,活该被人抛弃,活该我今后无儿无女,活该我孤独终老的过一辈子。爸,你可以放心了。”   
许瑞怀微眯着眼,打量了她一会儿,忽而笑了:“诺诺,你成熟了,也变了不少。”   
姜允诺沉默的坐在旁边,伸手替他掖了掖被角。   
许瑞怀深深的叹息着,他闭上眼,休息片刻,才又对她说:“你若是想让我走的安心,就答应我三个条件。”   
她愣了片刻答道:“您说吧。”   
许瑞怀说:“第一,无论以后发生了什么事……你和他之间都不能再有任何法律上的关系……比如说,生意上的合作关系……以及……婚姻关系。第二,无论以后发生了什么事……你们之间都不能孕育子女,也不能领养子女。”   
姜允诺脸颊绯红,虽然当时她还不甚明了,许瑞怀所说的“无论以后发生了什么事”究竟会为何事,她仍旧低头应允。   
许瑞怀接着说:“第三个条件,希望你能记住,今天,你在我这个将死之人的面前所发下的誓言。”   
姜允诺微微点头:“是的,我当然会记得。”   
之后,许瑞怀招来律师,拟下两份书面协议,两人还煞有其事的签了名。姜允诺留一份,另一份,许瑞怀交到周律师的手里。   
他最后看了自己的女儿一眼,说道:“别再来了,我不想再见到你。”   
那一刻,姜允诺的心情相当古怪,她伤心而来,离去的时候竟然觉得解脱。   
许瑞怀原本就该这么对她,一如既往地,毫不掩饰的嫌弃她。她是他婚姻生活中的污点,她是他背弃社会道德的最佳证明,因为她的存在,他会永远愧对另一个女人,直至死亡。   
在这世上,来去匆匆,她终究是独自一人,又何必介意孤独终老。   
周律师看着这份诡异的协议,如坠云雾。待姜允诺离开之后,他说:“许总,这种协议……是无法公证的。”   
许瑞怀乏力的摇了摇头,却也知道不能明言,含糊其词的说:“无关法律效应,只是想提醒她罢了。她若是遵守不了……这辈子都会良心不安。”   
许瑞怀何其精明,又怎会听不出姜允诺发誓的真正用意。字面上的意思,她若是违反誓言,便会受到孤独终老的责罚。这句话,她不过是想用来安慰一个垂死之人而已。   
另一方面,她也表明了自己的意愿。那便是,她选择了许可,即使今后遭遇万分的不幸,她也心甘情愿的承受所有,大有飞蛾扑火不顾一切的想法。   
然而,许瑞怀也看透了她的为人,无论做出何种选择,她这辈子终会良心不安。所以,他才在前两个条件里,表明了自己的底线,以及怨愤之情。   
这便是那晚的情形,姜允诺把它埋藏在心底,一直以来也不敢多作回想。如今再想起的时候,才渐渐明了许瑞怀话中的含义。她将那张协议仔细的折起,夹在一本老旧厚重的原版法文书里。   
又慢腾腾的收拾了一会儿东西之后,觉得腹中饥饿,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已是下午两点多。她独自坐在这个儿时的家里,觉得自己正在做一场不可思议的梦,也不知何时,就会轻易的被人敲碎。   
此时,许可从公司里出来,顺道去瞧了瞧江边的一处新建楼盘。   
他打算买房子,卖掉那套旧的公寓。他原本是无所谓的,只是担心她。如果可以,他希望能一同卖掉所有的关于血缘的记忆。在这一点上,他永远是内疚的,永远抵不过现实。   
时间还早,天空碧蓝悠远,气温适中。开车路过电影院时,看见正好有新片首映。   
他把车停在路边,拿出手机往家里拨了回去。   
电话那端的女声清润柔和,听起来她的心情不错,他便稍稍放下心来。然而,有些事情依然堵在了胸口。关于那份鉴定证明,她似乎不以为意,但是,他不想欺瞒她,一丁点也不想。   
他略微沉吟着,说道:“诺诺,有些事,我想告诉你。”   
她在那端笑了笑:“什么事?”   
他却又不忍破坏她的好心情,暗自叹息着,沉默稍许,才温柔的说道:“我爱你。”   
她立时就笑了,低声回答:“我也是。”   
他顿时有些晕乎,忙问道:“也是什么?”   
她轻轻地笑出了声,字字清晰的说给他听:“我也爱你。”   
两端皆是沉默,心情却是不同。   
她又说:“许可,如果以后……你会失去一些很重要的东西,还会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他略显怔忡,直觉的答道:“只要不是失去你……”   
她轻轻的说了句:“我和你想的一样。所以,有些事情你不必太在意。”   
他不觉微笑,低声说着:“谢谢。”   
她停顿了一会儿,又调皮的问他:“你刚才说,有些事要告诉我。可是你到现在只说了一件,还有呢?”   
他想了想,一本正经的回答:“诺诺,宝贝儿,我给你想了个新名字,以后就叫你诺宝,只许我这么叫你。”   
她哇哇大叫着抗议:“不行,太难听了……”   
他忍不住笑道:“诺宝,我请你看电影吧,我们从没一起看过电影……”   
“现在吗?”   
“现在。”   
姜允诺一边忍受着难听的新名字,一边胡乱翻寻着衣服。到处都是衣服,她不知该穿那件才好。她开始努力回想着他的喜好,却又发现他的喜好过于低级,实在不宜采纳。   
试了好几套,都不太满意,就这么反反复复的折腾,她才发现约定的时间早已过了。   
不愿让他久等,她只得胡乱扯出一件大学时的白色短袖紧身T恤穿上,又套了条仔裤。照了照镜子,居然觉得还不错。再稍稍化了点淡妆,又将长发随意的扎起,露出漂亮清雅的锁骨颈项,这才踩着球鞋,急匆匆地跑出门去。   
碰巧路上还堵车,许久以来的第一次约会就迟到,着实非她所愿。   
出租车终于在电影院附近停下。   
她下了车,心里突然多了莫名的紧张,四处看着,目光所及之处,尽是一对对等待入场的恋人情侣,热闹非常,就是找不着他。   
蓦然回首间,姜允诺抬眼看向门口的台阶处,却发现那人正嘴角含笑的瞅着她。   
隔着人群,他远远的立在那儿,浅色长裤,白色休闲衬衣,手里拿着她在电话里指名要的可乐汉堡,怀里抱着一大盒的爆玉米花,看起来傻气又英俊。   
他的表情温柔里又带着点戏弄的神色,目光里透着无可自拔的专注和企盼,似在刻意地等待着,直到她找寻到自己。   
过于炙热的注视,旁若无人。   
她竟有些羞涩了,略微低了头,避开他的目光,径自朝他走过去。   
时值电影散场。   
门里突然涌出一拨拨人来,顿时遮住了她的视线。   
待她再抬头看时,他已不在原处。   
到处都是人,却是看不见他。   
她又弄丢了他。   
她站在那里,一时失措。   
明知他不会就此消失,明知自己的想法有多么的荒唐可笑,然而,隐隐的害怕却像暗流一样不断涌动。   
匆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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