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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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爱情-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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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周日,曾雨什么也不用做的在家休息,一切的家务活,都由韩孟语包了,下午韩孟语开车带她去医院打了一针,曾雨觉得自己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是有些小咳而已,但是韩孟语还是要她周一再请上一天假,在家休息一天。

傍晚时分,曾雨百无聊奈的在站在二楼卧室的窗前,刚好看到韩孟语拎着垃圾去丢,隔壁的邻居问了他些什么,他彬彬有礼的响应着,曾雨看他将垃圾丢进了垃圾桶,往回走时,抬头看了一眼,曾雨一闪,躲到窗帘后,又悄悄探一点点头,看他已近至家门,消失在视线所及范围内。

曾雨放下窗帘,拍着自己的脑袋懊恼不已,觉得自己是不是魔障了,竟然偷偷的看他。

颜南北打电话来,说问候一声,问她的身体是否好些了。

曾雨愣了好一会儿,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知道她生病了。他说前一天晚上打电话给她时,她在医院里,是韩大哥接的。

颜南北在电话里道:“听到你生病,我真着急,你得快点好起来,否则我会心疼的……”

曾雨觉得自己被雷焦了,以他们的交往程度,他怎么能说得出这样肉麻兮兮的话呢?他要是少说一些,她或许会喜欢他一些;他要是少做些,她也或许会喜欢他一些。想到这,她突然就想起了亦舒的一句话来:你若不爱他,他静默是错,哭闹是错,活着呼吸是错,连死了都是错。

没错,错误不在他说了什么、他做了什么,他即使不说不做,她仍然会嫌他,原因就在于,她根本不爱他。

蓦然回顾,情感乍现(7)

曾雨一发觉,便觉得再也受不了与颜南北虚与委蛇了,鼓了鼓勇气,打断了颜南北的话道:“南北,对不起,我觉得我们还是做朋友好了。”

对方似乎一下子语噎了,长久才又喃喃的问道:“小雨,你的意思是,我们不适合吗?”

曾雨听着他小心翼翼的声音,顿时就觉得被巨大的罪恶感淹没了,可是言已至此,她已不想出言补救,只得沉默半晌,最后,对方终于在她的沉默中,挂了电话。

吃晚饭时,韩孟语看曾雨一直郁郁寡欢,又抚上她的额头,曾雨飞快的躲了开,吃了一半的饭也不吃了,匆匆丢了碗筷,又躲回了自己的卧室。

她不仅因为拒绝了颜南北而感觉到有罪恶感,她甚至在看到韩孟语时,将这罪恶感番番了,她多坏?,因为自己心里的邪恶思想,她拒绝了颜南北,还那样的嫌恶人家,她多坏?!

她在群里跟众姐妹这样说时,群里的人都惊奇万分,被她噎的半天没人说话。

“真分手了?”有人问。

“嗯,省得误人误己。”

“那正好啊,摒除一切外在干扰,可以跟哥哥好好处处啊。”

“不好,我哥他有女朋友的,还是我的同事,更重要的是,他们是我牵线介绍的。”

此话一出,所有的人都囧趴了。曾雨又道:“我哥前不久还替他女朋友买裙子了,我既然先前拒绝了我哥,我现在又去破坏他们,会很无耻。”

“自作孽,不可活啊!”往南续北又趴地上感叹。

“那可不一定,哥哥肯定不是这样想的。你想一下,你替你哥介绍女朋友后,他才跟你表白的。”小鸟乐观的说。

可是他在她拒绝他之后,才去给王一祺买裙子的啊。

这个问题,在晚上接近凌晨时分,突然就被答复了。

曾雨的房门被敲响时,她还混在某论坛看一些乱七八糟的帖子,知道这个时候敲门的,只可能是韩孟语,便把那些网页统统关掉后,才去开门。

可是,门一开,曾雨就被眼前有些狂乱的人吓得呆住了。

他脸上的表情,是喜,还是怒啊?

“一祺不是问题,我给她买裙子,是因为前一天她掉进了泥坑,那条裙子除了作为让她不小心掉泥坑里的赔礼外,也是我拒绝她的赔礼。”

曾雨倒吸一口气,他这是什么意思?他这大半夜的,来这么惊悚的一段,唱的是哪出?

曾雨掐了自己大腿一把,证实这不是自己生病生出来的幻觉。

“我当时没有就说明,是我生气,我气你对我有太多的顾忌,可是我现在跟你说,你若是顾虑那个问题,现在它已经不是问题了,我已经跟一祺说清楚了。”

曾雨觉得自己的血液在耳朵鼓膜处呼啸着,若是现在测试她的面部温度,她想定是又达到了昨天发烧时的体温,他的眼光灼灼,盛满了期待,曾雨却愣在当场,不知道要如何响应。

“之前我的行为太过急躁了,所以会吓到你,你躲得远远的也没有关系,我都不为自己的鲁莽懊悔,我可以等你,等多久都可以,但是,前提是我得让你知道我在等你。”

他的这些话,为什么听在她的耳中,明明觉得如雷滚过,却又感觉字字披荆带棘?在震撼到了她的同时,可又确确实实地吓到了她,像是充满诱惑的罂粟,一边吸引着她,一边蛰扎着她。曾雨觉得电视里男女主人公的对白,旁观时往往那么唯美,一旦身临其境,听出来的情意显然不如旁观时来得心倾神往,她常常责怪女主角不知好歹,现下,自己是不是也正不知好歹着?

不行不行,她习惯他是那个温文尔雅的韩孟语,她得冷静,冷静了,才能好好的想想,她总是需要好好想想,才会权衡轻重,才会厘清始末。

“我要想想。”两两相望良久的结果,是曾雨如此嚅嗫的回复。

“好!”韩孟语不多说话,转身离开。

曾雨游魂似的回到室内,坐在床上,开始努力的想他的话,其实在他的逼视下,她差一点就点头了,可是最终忍着没点头,就是因为觉得有个地方不对劲。

然后,通了。

她稀里哗拉的敲打键盘,将本来和乐融融的QQ群里炸了个七零八落。

淅淅沥沥:你们谁,加我哥了?出卖我了?

淅淅沥沥:你们谁,加我哥了?出卖我了?

淅淅沥沥:你们谁,加我哥了?出卖我了?

(……)

在一顿狂轰烂炸的同时,她拖动鼠标,一个一个的查阅群友栏,试图查出一些蛛丝马迹,最后鼠标的光标停在了“君问“的头像上,一双击,弹出他的对话框来,原本“君问“的名字,突然就变成了“子于皿上“,这个昵称,她好像在哪里见过。

电光火石间,她想起了,他是之前加过她,却被她拉到黑名单的人,子于皿上,子于皿上,不就是孟盂吗?

曾雨觉得自己风中凌乱了,自己可真笨啊,这脑子长头上,咋就不是用来想问题的呢?

这之后,很多她以前忽略掉的问题,此刻都统统想了起来,往南续北的倒戈、她在群里说过的一些话、她那些担心犹疑、她偶尔的口无遮拦、她们别有心机的截图、她跟他深夜的交谈……

天?,她不想活了。

她在跟她们聊天时,他看着;

她在跟他聊天时,可能她们在看着……

所有的人,都联合起来将她设计了。

跑到群里,又泄愤的发了一大通话,QQ对话框又出现满屏的刷屏式发言。

淅淅沥沥:我恨你们,我恨你们!!!

淅淅沥沥:我恨你们,我恨你们!!!

淅淅沥沥:我恨你们,我恨你们!!!

淅淅沥沥:我恨你们,我恨你们!!!

(……)

然后曾雨点了群设置,退群。

做完这些,她就把自己往床上一扔,蒙住头号叫不已,太丢脸了,丢脸到她再也不要跟群里的任何一个人联络,包括韩孟语,特别是韩孟语,这个罪魁祸首。

于是,对韩孟语原本已经培养出来的那一点儿好感,在这次露馅事故中,又被曾雨完全摒弃掉,现在别说给他一个结果,就她连看他的眼神,都是怨中带恨。

韩孟语显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周一早上韩孟语十分讨好的做了一顿丰盛的早餐,曾雨却极不赏脸的不愿意吃,拎了包包就准备饿着肚子去上班,走到玄关处被韩孟语拉住了。

“你病才好呢,别不吃早餐,还要吃药呢。”

曾雨就想折腾折腾他,他让她懊悔了一个晚上,每每忆及她在群里的一言一行,她都想死去活来的,她知道他现在想要什么,她觉得自己正好可以利用他对她的期待,趁机也折磨折磨他,他想要怎样,她偏偏要逆其道而行。

“'君问'同志你自己一个人吃去吧。”她气鼓鼓的冲他道,他却在闻言后,“噗哧“一笑,笑得眼弯牙白,曾雨突然想起了那晚她问他是不是在等他的妻子的话来,面上腾的火烧了一样红了起来,急急的挣脱了他拉她的手,慌不择路的撞上了门板,也无暇顾及,抚抚疼痛处,拉开门便急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蓦然回顾,情感乍现(8)

在单位见到一祺时,曾雨才觉得不对,如果韩孟语是送裙子时说的分手,为什么王一祺会在之后还穿那条裙子呢?

实在是匪夷所思,也不知道韩孟语是怎样跟一祺说的,曾雨就怕他说话太直接,伤害了人家,可是又不好意思去问一祺,甚至曾雨觉得见到一祺都会尴尬,虽然一祺没对她表现出怎样,可是曾雨就是觉得一祺不待见自己了。

上午快十点时,办公室有人喊曾雨,曾雨从一推报表中抬起头来,茫然四顾,小伍大声吆喝道:“小雨小雨,你哥找你。”

她哥?

曾雨回过神来,第一反应竟是马上扭头往一祺的方向看去,便瞧见一祺正引颈张望着。似是感应到她的注视,一祺回视她一眼,复又埋头去写写抄抄。

韩孟语从没有到曾雨单位来过,曾雨不觉得他会来找的是她,她一度以为他是来找一祺的。可是小伍现在喊的是她,即便她现在跟韩孟语怄着气,却总不能让同事们知道笑话吧。

曾雨出了办公室,韩孟语就在走廊上等她,曾雨走近他,狠瞪他一眼,他也不以为意。

“上午耽搁了一会儿,这儿是灌汤饺子,你小心些吃,还有,这个是药,饭后服用,别空腹吃啊,会伤胃。”他紊紊叨叨的像个小老头。

“庭里还有事,我得马上走了,你别因为赌气就不吃啊,不然就得去打针了,我先走了。”

“咦?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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