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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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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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服务员过来递了菜单,刘远哲按照计划要了两份鸡腿沙锅,又叫了烤牛腰和两瓶啤酒,“你们俩要不要再叫点什么?”我见肖娜那边吃得差不多了就问道,肖娜摆摆手说不用再坐会就走,我见她还是没向我介绍那男生的意思也就不问了。

    “那你今天怎么想起来出来玩了?还特地跑到这地方。”肖娜喝口水又问我。

    我见刘远哲正从袋子里把刚买的手套拿出来发痴地端详,便指给她看说:“还不是被他拉来挑个礼物明天送他女朋友。”我这样说丝毫没有顾忌,也算是给那位小伙提个醒,虽然还不能确定他们之间是不是有那层关系。肖娜不是刘远哲女朋友那种类型的女孩,只是女孩子喜欢的而且理应得到的她要是没有岂不是亏得慌。果然肖娜对那副粉红色的手套产生了兴趣,刘远哲见了也不在意随手递过来让她瞧,肖娜不住地赞叹很漂亮这也让刘远哲平添了几分得意。一会儿那小伙去付了帐,肖娜起身过来告辞说他们两个人还要出去逛逛,我们也客气几声说路上人多注意安全。我见肖娜一走就押了口酒有叹了口气,这一声可触到刘远哲的弦了,他放下筷子说哥们,叹什么气呀,你这个老乡人看上去不错,但是也看的出来不是你喜欢的类型,那个一声不吭的是不是她男朋友啊?

    我知道刚才叽里呱啦一大通“日语”他没听懂,也懒得跟他解释。其实我看出来李伟亮一直对肖娜有点意思,和肖娜一起的还不错,我就是有点替李伟亮惋惜罢了,也不知道他到底下手过没有。转念想到我老和自己过不去给别人着那么多急干嘛,低头见盘子里烤牛腰快被刘远哲风卷残云了,忙勒住他手腕抢了一把过来就着啤酒大嚼。

    出租车没有一辆开到这里来的,司机都怕进来了就出不去,而市中心的公交站简直就是难民中转站,几个师数量的人拥挤着堵了车道,任凭发动机怎么轰鸣半天也不见能让得出道来,车上的人在骂车外人和车的祖宗十八代,车外人在骂车上人和车的祖宗十八代,只有可怜的汽车里外不是人,耗了半个多小时还没开到下一站去。我和刘远哲只好先往回走,只苦了我自己身上这11路专车,把鸡腿沙锅里的两只鸡腿化成自己两条腿里的力气花得精光才走到环城一路上,终于打到的回到了学校。

    回到寝室我就爬上床,赌咒发誓以后再不过节的时候去东大街。李云剑进来着急地问我前天支部会议怎么没去,我反问他啥时候通知的我怎么不知道,小周在一旁一拍脑袋说袁珍那天打了电话来你去校医院了,回头我给忘了这事。我没去怪他对李云剑说:“你看我前两天都成那样了出都出不去还怎么去开会,还有现在像我和方国栋岳少杰他们也都撒手不干了,都是你们来顶替我们去年所做过的事儿,现在一个班平均下来能有两个名额了吧,那可真够你们受的。”

    “嗨,你还跟没事人似的,前天袁珍开始的时候有点恼了,还有人不阴不阳地煽风点火是谁你也猜的出来。”

    “那你就不能帮我说一下。还有,袁珍她又咋了,我才不管她怎么想的,总不会往上面打我的报告吧。”

    “我正要跟她说你生病的事,岳少杰已经先替你说了。还有你不知道方国栋现在开会的时候什么态度,三棍子没个闷屁出来,消极抵抗没把大姐给气死,哈。”李云剑眉色飞舞边说边比画道。

    我知道方国栋平时挺忙的,学习那么用功还顶了相当于六个班班主任那样的活儿。上次他老乡遇车祸之后碰着他我询问他老乡身体要不要紧,说是有三处骨折,人家父母来之前差不多都是他帮忙照应,我真心佩服他的能干又为我那个什么组织委员感到羞愧像是靠偷来的一样。其实方国栋也没在意过这,在党支部这个问题上他只是对袁珍有不小的意见,但他也从来没提出来过。“十一大”召开后开过一次全体党员学习报告的会议,原本应该我主持可我还不是半句话没有。干坐那看着大姐有了演说的素材闹得鸡飞狗跳,叫人念报告又要大家讨论,赵峰把个报告读得像抒情散文还陶醉其中意犹未尽,而这也才是他的先抑后扬,谈起他自己的观点来是先阐述后论述,,洋洋洒洒都不用打,大部分人听得面部从麻到僵。王卿始终是一脸的不屑,方国栋对赵峰比较了解,一边看着赵峰表演一边嬉笑得嘴唇裹不住门牙,岳少杰听得心烦,时不时找我嘀咕两句,袁珍开始时还是对赵峰的发言比较欣赏,不久又觉得他抢了自己的风头乘赵峰一段说完正犯卡运量下一段之际忙接上说感谢赵峰同志精彩发言,下面我们说一下关于———

    李云剑走之后我特地去找岳少杰表示感谢。又问他这学期最后这一个月支部还有什么事,只说是收到的入党申请很多,我说这事到下学期去做调配,现在都忙着复习考试谁还管这。我本想我们班这回的两名积极分子基本内定为现在班上两套班子的头头,班长葛凡和团委书记曹新雷,别的几个班可能差不离也这样定的,现在各班就是想做什么民意调查也不可能,都分散在学校各个角落上自习人都抓不齐。岳少杰想想觉得也是说改天要是大姐不问就罢了,问起来就这么说。

    隔两日考一门隔两日考一门,机械地用两天时间把一本书啃完,装填在脑子里考试时又用手中的笔将信息释放出去,再然后脑子里一片空白,几门考试就这样把大脑重复地刷新了几遍犹如一张磁盘记录内容后又给它格式化一遍再记录别的信息一样。

    这天自习回来上了QQ,肖娜见我上线发来消息问火车票定好没,我说是生活委员管这事,好象还没有去定票。又是春运,学生潮加民工返乡潮,特快车次一定是没了。肖娜又问我订到哪,我说是苏州。

    “哦,我和陆航他们大三的几个人一起到连云港,然后再转车回家。”

    “还有上次那小伙,你还没介绍我认识的那个,应该是你男朋友吧。”我打完又发了个“笑”。

    “不是不是,你乱说什么呀,只是普通朋友又是老乡。”肖娜还是老样子,三句话没到就急了。

    “呵呵,那样的时间那样的地点,这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呀,再说你又不是没见我和我同学平安夜跑去逛街是干什么的。”

    “你同学买礼物给他女朋友,但是人家又没送东西给我,只是去吃顿饭聊聊天而已,所以说不是吧。”肖娜还发了个“得意”过来。

    “不好意思我不得不这样说了,那家伙也真不够意思,我都提示到那份上了他还不开窍?”我指的是拿出那副手套来招摇的事。

    “你哪样了?什么什么不开窍呀???”不知道肖娜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

    “不说这了,要是那天有个人看见一定会拿板砖出来拍人。”我想到了陈伟亮。

    “什么意思?你说的我怎么一句都不明白,谁呀?”

    我看再说下去会没劲的,道了声晚安便下线了,想这姑娘要么真没明白我什么意思要么城府就够深的了。见小周凯哥老杨他们都上了床,明天还要自习去我也匆匆洗漱了上床睡觉。

    今年回家依然是很不情愿地上了学校给订到的临客。虽然是加开的临时车旅客还是一样的多,车厢里座位上走廊上全是人,再有就是包的海洋,这边吆喝着从你头顶上接了个大箱子过去,那边呼叫着又扔了个大麻袋过来,脑袋就显得是那么的脆弱。五大三粗的不管三七二十一凭着一身蛮力往别人身上斗,置四周民愤于不顾扬着手中的票仿佛回敬说老子买了票的受法律保护;瘦小精悍的是见缝就钻,也不管是踩着别人的脚还是盘上了人家的膝盖。学生们穿得鲜亮照人,但身上都实在没多少所剩的铜子儿,民工们虽然看上去土灰土黄的但谁都知道藏在哪个兜里的那一大沓血汗却是一个家庭过一个丰年的不小的希望,所以同学小心谨慎商量着说轮流休息,留有人看包,我是无所谓,要钱实在是没有要命只有一条。一路上我依旧是老习惯,睡过一觉后就一直昏昏沉沉,醒过来就是抬一会儿眼皮紧接着又浑浑的睡去,直过了南京长江大桥我才清醒过来,回到家乡的感觉终于扫去了我的困意。就最后几站了车厢里还是满满的,同学中就剩下我和凯哥,他在下站常州下。很快就到了常州凯哥和我约好了电话便下了车,再过了无锡我也到站了,抖擞一下精神收拾好背包,随着人流行李流一起哗啦下了火车。

    转了汽车又颠簸了近三个小时终于回到了在苏北一个小镇上的家。妈刚把我接到家爸就在单位打了电话来,见我到家了就叫我稍适休息去他的学校。我知道如今也算是准衣锦还乡,过去还不就是让爸在同事们面前臭美,去满足一下他也未尝不可。

    小学校园里的味道和大学从本质上就不同。我总认为单纯和成熟两个词从来都不是相悖的,但小学的单纯和大学里成熟的气息的确让我感觉到了两种性质的截然相反。小学生们还在进行着期末考试,我便先在母校里到处溜达。十多年这里并没有太大的改变,教室还是那样的教室,操场还是那个操场,教室里认真答卷的依然是和从前一样的稚嫩的小脸,唯一留下岁月刻痕的是校园中心的那个“红领巾”的雕塑,右手高托着象征科技的标志的小女孩石膏塑成的身躯上已经有了灰色的裂斑,只是那个象征科技的标志已经被时间赋予了新时代的内涵。

    晚上爸就在学校食堂招待了我,由于散学了马上开始放假所以几乎所有的老师都在,算是一起聚上一学期最后的晚餐。看着每个人的面容我不禁感叹虽然时过境未迁但物是人非也是悄然发生于渐渐,我一直以为爸妈在工作岗位上还是正直当打,却不料他们再过两三年就要内退,是名副其实的老字辈了,过去教过我的老师还没退休仍然在浇灌祖国花朵的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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