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难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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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难搞-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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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是因为这个缘故,这一次我特别吃不消,他又一开始就让我……让我夹着他的腰,把他缓缓地吞进去,这个姿势,让他太过深入,他稍微一动,我根本就连跪都跪不稳了,只能趴在他胸前细细地求饶。

    可是王琅却不放过我,他不断地顶起我的身子,让我和他对视,他的眼神是那样的烫,锁着我的瞳仁,几乎要把我的眼珠子都烫伤了。他还叫我,叫我小暖,叫我世暖……紧紧地抓着我的腰,好像一松手,我就会溜到别的地方去。到最后我已经泣不成声,软成了一滩烂泥,哽咽着求他,“王琅,王琅你别闹了……”

    他才渐渐地慢了下来,又抬起手来,抚摸着我的额角,低声吩咐我。

    “躺下来。”

    这一次,我们是真的从字面意义上实现了‘从床头闹到床尾’、‘颠鸾倒凤’、‘翻云覆雨’这几个词儿,要不是到最后我实在腿软,我看王琅是很有兴致,让我们再实践一回,‘从床上到床下’。

    等到一切都结束的时候,我已经累得不成了,在他胸前趴着,含糊地埋怨他,“人家来找你,是有事要和你说的嘛!就只会想着这件事……”

    “有什么事,值得让你换了新衣服,喷上玫瑰花露来找我?”王琅一边摩挲着我的额头,一边漫不经心地问我。

    没有等我回答,他又若有所思地说,“没想到你还记得,我喜欢你穿蓝色。”

    的确,王琅从小到大很少夸过我,唯独几次他夸我长得好看时,我不是穿着雨过天青色,就是穿着湖蓝色的袄裙,这件事我其实一直暗暗记在心底,不过从前记住这件事,是不许自己在他跟前穿出蓝色来。现在……现在就不一样了……

    我没好意思搭理这个话茬,直接跳到了他前头的问话,嘻嘻笑着和他说。“我想呀,我们要生娃娃,衣食住行上,当然不能和以前一样不讲究了。不如把君太医调进东宫来,做个典药局郎,给我们开一点药膳调理身体,这样也好生娃娃,王琅,你道好不好?”

    王琅的身子僵硬起来,他又敲了我一下,问我,“你该不会是已经把什么事都安排好了,才来问我吧?”

    ……奇怪,这个人他分明长得俊美贵气,和鳞介一族没有半点关联,为什么总是和我肚子里的长虫一样?我说一句话,他就能猜出我的全部盘算?

    我一时还不想告诉他君太医的古怪,因此只是厚颜地道,“能够排除一个异己,我为什么不安排?再说,郑宝林好端端的小姑娘,为什么要在深宫内院寂寞一生,有机会,还是要把他们安排出去的。”

    王琅又沉默了很久,才低声问我,“安排出去,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其实把郑宝林安排出宫,对我来说还真的没有半点好处,反正她就是在宫里,也不会主动邀宠,王琅更不会去宠她。她的死活,和我是半点关系都没有。

    “我看着一个小姑娘在我身边愁眉苦脸的,就觉得很碍眼,不行吗?”我强词夺理地道,在心底不禁又对王琅起了一丝抱歉:摊上我这个太子妃,有时候的确是苦了他。

    想了想,又赶快未雨绸缪地补上一句,“你可不要说什么受了宠幸,她就不会愁眉苦脸这种话。人家心里可看不上你,你要是想招惹她,准碰一鼻子的灰。”

    王琅索性就不理我了,我倒有些心虚起来,过了一会,又推推他,“喂,你怎么不说话?”

    “话都被爱妃说完了,小王能说什么。”他一边说,一边找到了我的……嗯,茱萸?狠狠地用指甲掐了一下,痛得我是一个哆嗦,才数落我。“她心里没有我,我还会碰她?苏世暖,你未免把我想得太下作了。”

    “你爹年轻的时候,可也没有人想到他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我和他抬杠,“这人要变起来,是变脸如翻书,我可不能不未雨绸哎哟!王琅!人家那里可还酸着呢……”

    “真的吗?我揉揉。”这个人现在又开始故作体贴了,一点都没有刚才打我屁股的狠劲。

    我赶快蠕动着躲开他的禄山之爪,“不要闹了啦。”

    又忍不住问他,“蓬莱阁的事,皇上查得怎么样了?”

    王琅嗯嗯哼哼的,心不在焉,只是对我上下其手,我又问了几次,他才慵懒地答,“反正父皇不说不查,底下人也就只有继续查的份。这件事我压根就没有管,知道得也并不多,你更不必知道太多,一问三不知,那是最好。”

    我不禁多添了几分担心,“这可不是你不管就能了事的,你不管,重芳宫是巴不得来管,最好管出无数不利于你的证据……”

    话说到一半,我不禁有点奇怪:王琅的手忽然停了下来。我又感觉到他在看我。

    一抬头,果然发觉王琅似笑非笑地注视着我的头顶心,见到我抬起头来,他竟罕见地啄了我的额角一下,轻声道,“苏世暖,你有长进嘛,总算懂得把人往坏处想了。”

    对于皇贵妃,我是从来不惮以最坏的恶意去揣测她的。我哼地一声,神气活现地说,“小看我啊?”

    又忍不住沾沾自喜起来:王琅可真的很少夸我。

    王琅没有搭理我的话茬,“这件事,我自然有安排,有你表姑盯着,重芳宫也不至于太过分。再说,父皇心里也是有数的,你就别多管了。”

    虽然王琅很少插手政事,但我从来很少怀疑他的能力,我觉得假以时日,他一定能将天下握在手心。后宫里的区区小事,自然更不在话下。

    一思及我竟嫁给了一个这样厉害的人,我就感到有一股无形的压力在催逼着我:像我这样又笨又憨,反应还不很快的人,虽然有几分坏心眼,但要玩得过他,却很不容易。

    要达到有一天可以将他玩弄于股掌之间这个目的,还不知要付出多少努力!

    一边想,我一边闭上眼准备睡一会儿,见王琅的眼睑也慢慢下垂,在我额边抚弄的手指,更是滑下了脸颊,知道他快要睡着,我忙又轻声请示,“君太医的事,就这么定了?”

    他发出了一个模糊的嗯声,长长的睫毛降了下来,贴到颊前,呼吸渐渐匀净,很快就翻了个身,把凉被扯到了身上。

    我赶快在心底做个眉批:枕头风是要这样吹,才吹得有效验。

    才记下来以后要多加实践,一股睡意涌上,我也就跟着王琅,坠入黑甜。

    作者有话要说:我这几天真是知道什么叫做写文写得要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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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一意孤行 。。。

    第二天一大早起来,王琅已经出了东宫,去瑞庆宫和重芳宫,给我们头顶的两座大山请安。

    小白莲说他还给我留了话,“爱妃今日好好休息,明日里随小王一道进两宫问好。”

    一想到这莫名其妙多出来的十余天假日,就要在明天挥手而去,我就油然感到了一股忧郁,愤恨地在东殿又赖了半个来时辰,到底还是被阿昌给请出了屋子。

    “娘娘,您在屋里,奴婢没法打扫东殿。”阿昌很有礼貌地对我说,然后就像是拂去桌上的尘土一样,将我拂出了东殿。

    我也懒得回西殿再睡懒觉了,索性穿好衣服洗漱了找柳昭训来和我下棋,又跟她商量向太医院要人的事。

    “太子竟答应了?”柳昭训包子脸上的皱褶似乎都讶异地展了开来。

    我很得意地告诉她,“百炼钢化成绕指柔,嘿,凭的就是咱枕头风这手艺,吹得王琅浑身舒畅,可不就答应了?”

    柳昭训啧啧连声,又感慨了好一会,才寻思着称赞王琅,“太子爷不愧是国之储君,非但身似东山苍松,可秉日月,胸中果然也有万千丘壑,让人捉摸不到他胸怀的极限呀!”

    又告诉我,“还是快做一顶尚书官帽给太子爷戴,这才算应景呢!”

    大云的尚书官帽颜色不巧正是绿色,相当晦气。我白了柳昭训一眼,“太子爷当尚书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你当他不清楚你和那谁谁之间的那点事啊?”

    提到那谁谁,柳昭训的神色立刻就暗淡了下来。

    我满是同情地问,“都三年多了,你还放不下啊?”

    柳昭训的磨牙声成了最好的回答,“您就别和我提他!”她脸上的褶子空前地达到了六十四朵之多,声调也是罕见的甜蜜,“他就是能活着回来,也会死在我手上!”

    柳昭训和那谁谁之间的问题,我从来都是不多说什么的,就好像柳昭训也从来不管我和王琅的事一样。我就赶快扯开话题,和柳昭训商量,“要向太医院要人,总得先和皇上报备,要不然就要从贵妃那里入手,你说,和谁开口来得好些?”

    按理说,我公公疼我,只要我开口,一个君太医罢了,肯定是立刻下旨让他滚到东宫上值。可是我公公虽然半疯不癫,但毕竟还是天下的主人,他要明察秋毫起来,也能明察秋毫之末,当然啦……要装糊涂的时候,也能不见舆薪。在君太医这件事上,我还真怕他深觉王琅戴一顶尚书帽实在不大好看,于是便又明察秋毫起来,把郑宝林和君太医推出午门斩了。

    贵妃娘娘就不一样了,此女虽然一心恶我,但段数实在太低,如若不是皇上一意提拔,我简直睬都懒得睬她,骗她给我出头,我只需略施手段。

    柳昭训转了转眼珠子,她拉长了声调。“这事您可别找我出主意,我和那谁谁是一回事,君太医和郑宝林可是另一回事。我看太子爷可不特别喜欢尚书帽,您别是自己会错意了,把他的回绝呀,当成了答应。再说,端午才过了没多久,您又要折腾贵妃娘娘,妾身可不喜欢这样事儿事儿的娘娘。”

    ……娘的,柳昭训这人,实在是慧眼如炬,最过分的是她居然还很了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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