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难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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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难搞-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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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脸上就是一红:自家人知自家事,我刚才真的差点又不慎翻倒到地上去。似乎如果不是瑞王进来叫我,搞不好我又要一头栽倒在地,痛醒过来。
  更不要说口水还流得纵横交错的……嘤!
  赶快站起来招呼王珑远离事发地,“现在太阳只怕也下去了,我们去太液池摘一点莲蓬吧,你六哥没事的时候,也会掰几个来吃的。”
  话一出口,又想咬住自己的舌头。
  我分明都不喜欢王琅了,我管他爱不爱吃莲蓬啊?就算摘了,那也是我摘给自己吃的!
  再说,当着谁不好,我为什么要当着瑞王说这话?难道我这么快就全忘了?
  就是三年前,在太液池边上,重芳宫附近的那座小假山后头,王珑是怎样见证了我最难堪的一刻……
  我还有脸当着他的面,表现出我对王琅那一点不争气的小心思吗?
  苏世暖,你真是无脑到家了!
  我的纠结,肯定已经全现在了脸上,瑞王又弯起了他的眼睛。
  他生得很像陈淑妃,那股涤然出尘的气息,无时无刻不环绕周身,尤其是在我才睡醒,脸上枕痕都没消的时候,透过朦胧的视野看过去,更觉得他的眼神好像有若实质,可以直接看进我心底。
  而这淡淡的笑意,就更像是在嘲笑我见不得人的心思,与见不得人的自怨自艾,又好像在说:苏世暖,你和我说过的话,难道你自己都不记得了吗?
  我忽然间想起了当年的事。
  那时我尚且年少气盛,有一股不知天高地厚的锐气,就是最难堪的时候,也不愿有第二个人来安慰我。
  瑞王几次想把帕子塞到我手里,都被我推了开来,我宁愿用手擦掉眼眶中残存的眼泪,将苦涩的滋味全咽进喉咙里,含糊不清地对王珑发誓,“我今生今世,都决不会嫁进你们王家。别人稀罕太子妃,我不稀罕,前生作恶,今生宫妃,我才不要做王家的媳妇!”
  王珑似乎低低地叹了口气,然后,他又自嘲地笑了。
  那也是我第一次见到王珑的这种笑。
  他的笑一直是很温和的,有一种玉一样的光泽,像是三月里的春风,和煦柔软,拂面而过,不湿衣襟。
  而这种笑却很冷,冷得让人几乎要揉一揉眼睛,定睛再看,才能弄清楚是不是自己的眼误。一个像瑞王一样温和的人,怎么会有这样的笑。
  我就忍不住又揉了揉眼,再睁开时,瑞王又已经笑得风轻云淡。
  他调侃我。“六嫂和六哥真是恩爱,就连摘几个莲蓬,都忘不了六哥。”
  一边说,一边又冲我挤了挤眼。似乎在笑我,明明下定决心要和他决裂,明明下定决心不再喜欢王琅,却总是食言而肥。
  看吧,我就说,这句话出口,又免不得要挨他的嘲笑了。
  我不禁摸了摸小肚子:还好还好,虽然我惯常食言,但却似乎并没有多肥。 

作者有话要说:据说JJ今天又多了一种新抽法,叫做评论乱码
……不知道妃常难搞会不会中招OTL
还是弱弱地求个评论吧……


22

22、引以为傲 。。。 
 
 
  虽然说是要采莲蓬,但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我一个堂堂太子妃,身边还站了个腿脚不大方便的瑞王,要亲自坐船荡舟去采莲蓬,那也是戏文里的故事。说是采,也就是叫几个宫人来乘了扁舟,荡到太液池里,在莲叶间穿梭着,采摘新鲜的大莲蓬。
  瑞王靠在一株柳树边上,难得地露出了童趣,指点着宫人们哪里的莲蓬最是饱满。过了一会,才笑着问我,“好几次想到东宫找六哥说话,宫人们都说六哥外出了。怎么最近六哥这样忙?”
  我张开口,回答就要冲口而出,忽然间又觉得不妥。这里毕竟是大庭广众之下,很多话可能顺着风吹远了,被不该听到的人听到。
  “我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我告诉王珑。“反正你爹老是有那么多麻烦事要交待他办,现在不就是在说军粮的事了?”
  瑞王的眼神闪了闪,又闪得我很心虚。
  从小到大,我们三个人之间几乎很少有秘密,至少我知道的事,除非实在不适合两个男人知道,否则我都会慷慨地说出来,和他们共享。
  从什么时候开始,我要向王珑守密了?
  我就别开头不敢看瑞王。
  反而是瑞王反过来安慰我,“不要紧,六嫂能学会守口如瓶,我也就放心得多了。”
  他又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将视线投向了天边,唇边浮起了一抹淡淡的笑。
  这一笑里,又有冷锋,一闪而逝。
  我正要再揉一揉眼睛,瑞王就笑吟吟地开口。“十弟,在树后鬼鬼祟祟地做什么呢?”
  随着瑞王的话,福王就从远处的一株大树后头转了出来。
  我这才明白了瑞王的意思:守口如瓶,真是在后宫中生存的先决要件。
  “我在捉迷藏呢。”王玲脸上一派天真无邪的笑,“六嫂好,七哥好,六嫂和七哥在做什么呀?”
  “我们在给你六哥采莲蓬。”瑞王亲切地告诉福王。
  我根本当作看不到福王,低下头拍了拍衣袖,又眯着眼指挥宫人们,“把左边那个最大的采下来就得了,这么一大捧,太子爷也吃不完。”
  我早就说过,我是个心胸狭窄,又很护短的人。
  福王小时候是个很可爱的娃娃,我看他虽然不算顺眼,但也不曾讨厌过他。不过,自从我姑姑去世之后,我就逐渐开始嫌他碍眼。时至今日,几乎已经到了讨厌的最高境界:我开始当他不存在。
  皇上就说过我好几次,说我没有太子妃的胸襟,不能体恤太子的弱弟,我表面上嗯嗯啊啊,私底下看到福王,还是没有好脸色。
  福王也很精明,他甚至可以对着太子爷撒娇,却也从来不招惹我。
  他就和瑞王绕圈圈,大眼睛一闪一闪的。“我听见七哥说,最近六哥的差事很辛苦呢!”
  人小鬼大,才这么一点点大,就开始套话了。
  我翘起鼻子,看也不看福王,向瑞王告辞,“莲蓬也采来了,我就先走一步,七弟也早点回露华宫去吧。”
  瑞王难得地露出了一脸的啼笑皆非。“六嫂……也好,六嫂请慢走。”
  福王眨巴着大眼睛冲我笑,“六嫂慢走!”
  他从来是很懂眼色的,一般也不会对我这样热情。
  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恐怕这死孩子刚才是真听着了我和瑞王的对话了。
  转念一想,又觉得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皇上把这差事派给太子爷的事,也并不是什么秘密。
  #
  虽然说我和瑞王的对话,就算被听到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但我总觉得还是要和太子爷说一声才好。
  每逢朔望,太子爷是要和皇上一起上朝的,他这几天又经常在肥猫家里耽搁到很晚才回来,回来的时候我都睡了,早上起来的时候他又已经出门,说起来,我也有三天没看着太子爷了。
  今晚吃过晚饭,我就在东殿里东摸摸西摸摸,又握了笔写一些淫词艳赋,一会儿又翻开地图看看我哥哥现在正在哪里驻扎,又倒到床上捶打几下枕头,尽量维持着清醒,等太子爷回来。
  太子爷今晚果然又是过了三更才进屋。
  一进屋,我就扑到他身上饥。渴地闻他的味道。
  “哦哦哦,这是……同和居的糖醋瓦块?酸甜味儿真是勾魂!还有还有!好香的干丝味儿,你吃了玉华台的汤包?啧!可恶!肥猫一年俸禄到底有多少,怎么连致美斋从云南弄来的醉明月都喝得起!”
  就连阿昌上来要给太子爷脱衣服,我都把他拍开了,“等等,让我再闻一闻!天啊,我有多久没有吃到味儿这么正的糖醋鱼了,让我再闻闻……”
  “苏世暖,你是狗啊!”太子爷的语气罕见地有了几分哭笑不得,他一开口,酒味更重,我立刻放弃了他的胸口,转攻唇边颈侧,沾染酒气最重的地带,不过我的鼻子才擦过去,他就推开了我,吩咐阿昌,“去准备热水。”
  两个小宫人就抖抖索索地上前来,要为太子爷脱衣服。太子爷收敛了唇边的一点笑意,冲她们摆了摆手,又是淡眉淡眼,“我自己来吧。”
  要不是他的脸上还有淡淡的殷红,恐怕这淡然,会更有说服力一些。
  可王琅是个最不禁脸红的人,不管是酒意上涌的殷红,还是怒意烘培出的晕红,都会让他眉宇间多出一股湿淋淋的气质,风流情。色四个字,在他淡红色的双颊里,已经体现得淋漓尽致。
  两个小宫人顿时就跟着王琅红了脸,喃喃地道了罪,在我的逼视下转身出了屋子。
  王琅这才转过身来,对我挑起眉毛,做询问状。“爱妃今晚有兴致,居然等到了三更后。”
  一边说,他修长的指头一边解开了纱袍上的盘扣。
  我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追逐着那白皙的长指,脑中忽然又泛起了一些破碎的景象,在无数个地方,他的手指灵巧而快速地解着我的裙带……
  “有点事要告诉你一声。”我清了清嗓子,不自在地说。
  “哦?”他不但挑起了眉毛,声调更开始微微地上挑,挑出了风月无边的缠绵——糟了,我开始胡思乱想了。
  我移开眼神,垂下睫毛,又忍不住从睫毛底下转过眼珠子看他。
  王琅垂下头,似乎是有些疲惫地轻吐了一口气,他随手摘掉了头顶的玉冠,抬起头来,将纱袍褪下肩头,又解开了薄缎里衣,将它拉开,露出了也泛着潮红的肩膀。
  怪了!
  明明我和他什么事也都做过了,甚至有很多时候,我们是在不应该的地方做着不应该的事。可我从来也没有像现在这样,被一种羞耻感笼罩,从指尖到脚趾尖都带着暖热?
  我想走,又有点舍不得,背过身去不想看王琅,又忍不住偷偷地回头瞟他。
  就发现王琅笑笑地看着我,好像在看一出精彩的猴戏。
  他脸上又现出了那样的笑,笑得整间屋子似乎都要亮起来。
  我真的有点受不住了,得使劲地咬着唇,才能阻止自己脱口而出,求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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