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泥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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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的泥沼-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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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约好在“金秋宾馆”11点半。

    ……
第二章 嫖妓与自圆其说
    第二章嫖妓与自圆其说

    我到金秋宾馆已经是差10分12点了,顺子早就候在门口等我,一见我立刻就迎了上来。

    “怎么这么慢啊。”顺子一把拉着我胳膊往里边拽。

    “你这么晚找我,深更半夜的连出租车都打不到!”

    这话我是乱编的,其实我来晚真正的原因主要是安抚小云,我真是发自内心地觉得对不起她,我认为这世界上有三件事是停不得的,地球自转、心脏跳动和男欢女爱,都怪顺子这厮偏偏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我早在心里面将他用各种残忍手段给宰了上千遍了,尽管这样,我还是要好好哄小云睡下,而且起誓出去陪顺子喝两杯就马上回来。

    进门找了个宽敞地方坐下,服务员打着嗑睡开始上菜,我和顺子又开始没边没际地闲谈起来,我说行啊你,果真混了个出人头地,顺子说,哪啊,前一阵子王经理他丈母娘住院,而他自己又抽不出时间去陪床,我就成了他孝孙了,天天跟着忙活,有时候陪床一陪就是两天,医院门儿都没出,我在家陪老婆还没这么个勤快呢!况且钱也是我出,光这一个礼拜的营养保健品就花了我小两千,这不,前天他丈母娘出院,在王经理他老婆面前好一个夸我,王经理是个即孝顺他老婆的人,所一回单位马上就把我提成个副的了。

    我说你真行啊顺子,比我本事多了,连王经理那样的“铁皮脸”都收服了,我在那会儿,一直觉得这个人很古板,向浓酸一样不易接触。

    顺子冷冷地哼了一声,说:“操!天下乌鸦一般黑,别看他白天在单位一坐跟个正人君子似的,他妈的就是乌龟王八蛋一个,哪个领导不吃私啊,不为别的,就为他自己能在这个位子上呆长久了,也得上走领导关系,下拉拢自己心腹,钱打哪儿来啊,就凭那几个工资?还不得喝风啊?!下面收礼做人情,上面行贿为自己开路,这就叫资金流转,大势所趋。”

    我心想,好一个资金流转,大势所趋啊,我说说得真好,我就是被这“大势”给驱出去了。

    顺子点燃一支烟,深吸了一口,脸上露出了很陶醉的表情,终于一语道破天机:“哎,忠仁呀,你和我不一样啊,你有能力啊!你有文凭,有学历,工作能力又强,你想,王经理要把你提拔起来,不迟早夺了他的位子?”

    我拍着顺子的肩,语重心肠的说你说得真对,顺子。

    喝过很多酒之后,吃也吃饱了,头也有点发晕,我和顺子两个人都有些飘了,顺子突然掐灭了一支烟,很快地说道,走!我一惊,说上哪,顺子说今天我们都高兴,听说这金秋宾馆的小姐不错,正好我在这开两间房,咱也好好休息休息。

    我一听这话马上就急了,连说不去,可顺子没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只是一个劲地表示一切由他来请客,还说今天特高兴,真有些翻身农奴的感觉了,想花些钱爽快一下,我说你在经理身上不是已经花了很多钱,还不够爽啊。

    顺子斜了我一眼,说你懂个啥呀?这叫做“智力投资”,就像炒股票,做买卖,是为了放长线钓大鱼,花些小钱是为了赚更多的钱,这不,我现在就有了收效,这个位子是很有“油水”的,能捞很多外快,我花这点儿小钱,基本上两个月就能连本带利的捞回来了。

    我听了顺子这席话,不禁啧啧佩服,顺子这厮不仅油腔滑调,不想心里面还有一本精打细算的经济帐,我孙忠仁真是自愧不如。

    最终我还是拗不过顺子,在酒店开了两个标准间,505和506。

    小姐也是顺子去叫的,过了不足十分钟就来敲我的房间了,我开门一看,这小姐膀大腰圆,身穿超低胸纱质衣服,胸部两块肉鼓鼓的,绝对是属于丰乳肥臀的那种,头发是烫的卷儿,脸上打了粉底,眼睛更是青兰紫,几乎已经看不出真面目来了,使我想起一句诗:“不识庐山真面目。”

    小姐进门二话不说,关上门就开始脱衣服,小姐就是小姐,一点也不羞涩,脱光了以后就直挺挺地躺在床上,闭上眼等着被我干。

    这使我一点性欲都没有,看着那个小姐躺在那里白花花的一片跟死猪肉没什么两样,真是没法跟小云比的,我心想。

    我没有理会那位小姐,自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这时从隔壁505传来了很有节奏的撞击声,这房间隔音很差,我能很清楚的听见顺子像驴子般喘息的声音,还有那个小姐嗯嗯啊啊的嚎叫。

    属于我的那个小姐一直“死”在那儿,见我没有动静,坐起来用很诧异的眼光看我,最后见我没有理会,终于开口说话了:“你到底来不来?我还要做生意呢。”

    “不了。”我冷冷地答道。

    小姐再没作声,很麻利地把衣服穿上,甩门走了。

    哼,做生意,做人肉生意,我寻思着,中国人自古以来就笑贫不笑娼,妓女也是一个很古老的职业啊,可以说是历史悠久,长盛不衰,不过我是不感性趣的,说的高深一点那就是追求一种精神清洁。

    但是我还算清洁吗?

    这时隔壁又传来了那撞击声,而且喘息声越来越大,我的脑子又乱了起来,这种环境再呆下去的话我会觉得极别扭,与我的静思极不协调的,就像自古有人抚琴吟诗都在清雅僻静之处,而不会选择在菜市场上一样。

    我是坐不住了,干脆一走了之,本想与顺子打个招呼,但这想法接着就被我否定了,春宵一刻值千金,我找打啊我!

    ……

    走出金秋宾馆已经是凌晨两点二十了,整个世界都陷入一片沉寂,路上没有行人,偶尔过往的车辆也是急匆匆地,仿佛正被追杀着,这时候已经看不见了万家灯火,大家都已睡去了吧,只有两边的路灯还放着冰冷的光。

    一阵风吹过,我不禁打了个冷战,午夜的风真有点儿凉,我觉得自己的酒全醒了,寒冷使的我思维无比清楚,这使得我可以继续刚才的思考。

    对于妓女我是绝对看不起的,因为她们为了钱而出卖肉体,下贱。她们不知曾和多少个男人上过床,那种交欢早就失去了爱的意义,只是单纯的运用熟练的技能或者说是赚钱的工具罢了。

    这时我不禁想到了我自己,我爱着诗,但同时又拥有小云,诗和小云都深深地爱着我,这我是知道的,但是我也从内心觉得这很不正常,或者说是我的心不够正常,封建社会以后,人们对于一男两女或是两男一女之间的爱情总是持坚决反对态度,证明那是不纯洁的,不高尚的,就像肥皂剧里演的三角恋爱结局总是很悲惨,总是要伤害某个人,深深地伤害,这一点时常让我感到害怕,所以有时我鄙视我自己,也有时我不停地告诫我自己不行,不可以那样做,但是,我实在是控制不住我的欲望。我爱着诗,但同时又爱着小云的身体,爱着那种与之激情交欢时的快感,可以说,我和诗之间的爱是存在于精神世界的,而和小云的爱却是存在于肉体关系上的,这是实实在在的,我真很害怕这种真实。

    或许这一切都是对的,或许又是错的,这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又有谁能告诉我真相?或者根本就不存在答案。

    事业上的失利使我沉沦,爱情上的虚无飘渺给我不安全感,有时想想我真是失败,难道我就一定要做顺子那样圆滑于世的人,看别人脸色活着,没有自己的个性与特点,那样,我还是孙忠仁吗?

    谁能告诉我答案,前面的路很黑、很远,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面对迷惘,面对未知前途的分岔口,我该怎么选择?

    这时手机又响起来了,如大鹏鸟一嘶长啸般撕破了夜的宁静,也把我重新唤回现实,本以为是顺子来埋怨我的不辞而别,结果却是小云打来的。

    “忠仁,你在哪儿?”一个充满急切的声音。

    “回去的路上。”

    “哎,是不是又喝醉了?”

    我说没有,此时我的心头又泛起一丝感动,看看表,现在是凌晨三点整,自从我从小云家出来已经过了整整三个小时零十五分钟,小云现在给我打来电话,这证明小云并没有睡而是一直在等待我的归来。

    本来我并没有打算回到小云那里去的,因为我实在是很疲劳了,感觉自己像一头驴子,四处奔走,现在我的心又软起来,小云一直在苦苦地等待,我又怎么忍心看到她失望,我想像着小云由于等不到我回来伤心流泪的样子,心里一阵酸楚。

    “你一直都没睡吗?我马上就回去了,等我。”

    小云欢快地挂了电话,我也叫了一辆出租车,疾驰而去。

    到家以后,先是接受了小云热烈的拥抱,我发现自己是承受不住了,摄入的酒精开始发作,我感到一阵晕眩,似乎要瘫倒在床上,我已经完全没有力气了,便倒头睡去。

    ……

    第二天天气很是晴朗,因为阳光射进屋子里,耀得我无法安睡,没办法起来,原来已经是九点半多了,小云已不在枕边,她正在给我料理一顿丰盛的早餐,每次我在这里这夜,小云都会给我做早饭的,犹如贤妻良母一般。

    刚一开机,这破玩意儿又不挑时机地狂响,我一看,懵了,是诗打来的,一定是诗下夜班后发现了我一夜没有回家,这可怎么办好?没办法,先接起来,边说边想吧。

    “喂!”

    “昨晚你上哪了?怎么现在才开机?”里面诗急切地声音与昨夜小云的声音极为相似。

    “我和顺子去喝酒了。”我想起了顺子。

    “胡说!顺子刚给我打电话,说昨晚出去喝酒,后来你不见了,还问我你是否回家了呢?”

    这该死的顺子,这不是害我吗?我本想说一直在顺子那儿喝酒,喝的有些醉,然后就在那里睡着了,现在可好,让我一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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