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与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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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与王子-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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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奈下车时几乎被绊了一下,难以置信地看着周围林立的碑石,龙政泽带着他走到墓园深处,在一座新立起的墓碑前停下脚步,莫奈眨了眨眼睛,手指颤抖地碰触到冰凉的石碑,抚过那个让他痛彻心肺的名字——
龙千帆。
蓦地转过头来,绿瞳不带焦距地看着龙政泽,沉声问:“他死了?!”
“如你所见。”龙政泽温和的声音在此刻有说不出的残酷,“失血过多,肋骨骨折扎伤内脏,送到医院即已停止了呼吸。”
莫奈深深地吸了口气,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颤声说:“你不要骗我,千帆他不会……”
“这是医院的死亡证明。”龙政泽取出一纸证明递过去,莫奈后退了半步,像怕被烫着似地避开那页纸,急促地喘息着,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冷硬的石碑,美丽的绿眸中是一碰即碎的坚持:“不不,我不想看,千帆他还有话要对我说……”
龙政泽看了他半晌,末了掏出样东西放在墓碑上,低声说:“这是当时他身上带的东西,算是纪念吧。”
说完,转身离去,留下失神中的莫奈,突然惊醒般地抓住那样东西,定睛一看,是他们重逢时自己交给千帆的链坠,里面嵌的照片上沾了血渍,褪成褐黄的淡色斑点,心爱之人的面容仍然熟悉,只是那鲜活的生命,已在他无力触及的彼方。
——总该有个结束——
——到你死为止——
燕子来了,积雪消融,千帆过了,不肯为他停伫片刻……
一滴清泪滑下面颊,莫奈攥紧了那个小小的链坠,轻唤出他的名字:“千帆……千帆……”
当他以为他永远抓住那个人的时候,却在下一刻面临再次被推开的命运,而且是彻底地、无法挽回地被遗弃。
幸福,为什么总像一个镜花水月的虚景,可望而不可及?
手指紧扣住石碑,指尖已渗出血丝,疼痛却传达不到感知,胸口像被撕裂一样,疼得他喘不过气来,一生的情爱,燃烧了短短数月的热情,即已零落成死灰。
千帆,千帆,你一直是个残忍的人,即使对我,也不肯稍加怜惜……
***
窗外又开始有雪花飘过,龙政泽看了看手中的体温计,笑着说:“过几天你就可以出院了。”
床上的男人百无聊赖地翻着杂志,俊美的面容显得苍白憔悴,唇角依然带着没心没肺没烦恼的笑容,向龙政泽伸出手来:“东西呢,拿来。”
烟瘾又犯了,医院里的护士出乎意料地严苛,病房里半支香烟也留不下。
龙政泽无奈地摇摇头,说:“你伤没好,少发神经。”
男人摸摸腹上的绷带,不以为然地撇撇嘴,龙政泽走过去探探他的额头,故作稀奇地说:“果然是人人都说神仙好,唯有相思忘不了。”
得到的回应是一个冷得让人打颤的白眼,男人掀开被子靠坐在床头,拖长了声音:“每天躺着,骨头都要长毛了。”
“风头正紧,出院之后你还得装死一段时间。”龙政泽倒了杯热牛奶给他,挑起一边眉毛戏谑地说,“你的情人很伤心哦。”
男人突然沉默了,深邃的眸子望向窗外,半晌,突然一笑,自言自语地说:“我不适合他,这么结束了,也好。”
就当是一场绮丽的春梦好了,醒来之后,各过各的生活,这样的话,莫奈只伤心这么一次就好,若是相守一生,他要面临多少次失去?
龙政泽找了把椅子坐下,若有所思地盯着他,说:“你真的是很不主动的人呐。”
龙千帆懒懒地笑,“如果他找来,我不会拒绝。”
摆明了就是无赖,若是想他找来,为什么不肯告诉他你还活着,找来哪里,阴间吗?
龙政泽诡异地一笑,抬腕看看表,说:“你真的没爱上他?”
龙千帆吸了口气,忍住胸口的酸涩,笑着说:“谁耐烦与一个小鬼纠缠不清。”
“唉!”龙政泽充满同情地看着他,打了个响指,神情有些兴灾乐祸,“告诉你一件事,小鬼变成小狐狸了。”
龙千帆还没回话,房门无声无息地打开,他讶然地转过头去,对上莫奈山雨欲来的一张脸。
——完——
爱上一出戏
    外面有人在放焰火,五颜六色的礼花,在夜空中绽开满天绚丽。
除夕,常常能听到鞭炮声,有时候几乎不间断地响十几分钟,震得人耳朵发麻,心里倒是相当舒服,虽然对春节已不是很看重了,那种喜庆的气氛还是很能让人放松心情的。
龙千帆又点了支烟,丢下笔,规整着满桌满地的资料。
腹部的伤口已经结痂,蛇牙的刀法极好,虽然一刀穿腹,切口却十分利索,痂落之后,刀疤应该也会十分有型。
注意力转到伤处,立时感到有些痒,医生说过在长皮肤的阶段,会很痒是正常的,但是让他强忍着不去碰触,实在是一件很考验耐力的事。
自打出院之后他就被发配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小山村里,天晓得龙政泽是什么时候在这地方设下据点的,倒真是神鬼莫测、狡兔三窟,蛇牙如果能找到这里,那恐怕下一步得躲进矿井里才安全了。
敲门声响起,不轻不重地敲了三下,有人推门进来,不用看也知道是那个阴魂不散的莫奈。
真是个任性的家伙,龙千帆面对他时总是不由自主地想叹气,不知道为什么,即使被他吃干抹净那么多回,也无法改变内心深处那早已根深蒂固的印象,仍然将他视为昔日温和无害的少年,导致自己一次次吃瘪还不懂得拒绝,标准的好了伤疤忘了疼。
不过这句话,也可以用在莫奈身上,被硌了那么多次牙仍然咬死不放——从不懂得吸取教训的程度来看,他们是半斤八两。
不知道用冤家路窄能不能解释得通,或者说,现世报?
莫奈踢开挡路的文件夹,从一屋子兵荒马乱中穿出一条路来,递给他一杯热可可,顺手牵走他指间的香烟,摁灭在烟灰缸里,在同样乱得惨不忍睹的书桌上清出一块地方,坐了上去,一只脚还放肆地踩在龙千帆椅子扶手上,墨绿色的眼眸中尽是挑衅。
他是故意的!龙千帆扬起一本辞典作势砸向对方的膝头,成功地赶走了那只不规矩的大脚。
莫奈显然很不满,或者说是欲求不满——从龙千帆出院到在这幢小房里窝了几十天,他们一直分房而治。
对于一个血气方刚的年青人来说,实在是一种痛苦的折磨。
上身倾了过去,一手扶住他的后颈,唇还没凑上便听到对方第一千零一次笑吟吟地声明:“我伤口还没好。”
莫奈脸部肌肉抽搐,在他唇上蜻蜓点水般啄了一下,然后撩起他的上衣,皱着眉打量腹部暗红的硬痂,并试探地以手指轻触,被龙千帆一巴掌拍走,抗议道:“别乱摸,很痒。”
莫奈挑起眉毛,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一把将龙千帆按在皮椅上,手掌覆上那道伤口,掌心的热度渗入肌理,像一片轻柔的羽毛挠动着神经,痒得越发厉害,龙千帆身体后仰,禁不住呻吟了一声,带着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情色意味。
这么说实在有些冤枉他,毕竟那单纯的是因为痒,也许有被莫奈碰触的原因,但是换了任何一个人来听,那不过是一声低低的咕哝,毫无意义,只是听在有过无数次肌肤之亲的王子殿下耳中,却带了说不出的蛊惑。
他知道中国有句俗语:情人眼里出西施。
虽然这个男人长得很帅,但还没到闭月羞花的地步,也没到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的程度,但是龙千帆的一举手一投足,都会轻易挑动他的心,特别是尝过了那妙不可言的滋味后,更是忍不住想一再压榨这具身体,当然,只能由他来做。
只有他才知道这张冷漠略带严肃的面容在情欲熏染中是多么的柔顺性感,知道这具瘦削而结实的身体内部蕴藏着怎样的火热激情,知道这人在高潮时候的呻吟喘息是如何让人欲罢不能,只有他。
满脑子绮念风流,莫奈的呼吸变得粗重了些,声音沙哑低沉,在龙千帆耳侧指控:“是你勾引我的。”
温热的气息暖得脸颊充血,耳朵更是泛起一层晕红,龙千帆自认脸皮够厚,但是碰上这种颠倒黑白兼得了便宜卖乖的家伙只有败退千里的份儿,他猛地抬膝撞开莫奈,同时将椅子将后方滑去,没想到脚轮硌到丢在后方的通讯薄,收势不及,立时连人带椅子栽过去——天旋地转的当口,龙千帆头一次悔恨自己将书房搞得乱七八糟,到头来报应不爽,自食恶果。
莫奈眼疾手快,拽住龙千帆的手臂,身体一拧,死命地稳住下盘,斜靠着书桌跌坐在地上,避免了某人脑袋撞上后方书柜上一整面大玻璃门的灾难。
“见鬼!”龙千帆低咒一声,瞪着那本该死的通讯薄,面子里子丢了个精光,所以听到对方毫不留情地哈哈大笑时,他已经没有心情生气了。
虽然很想发挥阿Q精神骂一句“儿子笑话老子”,但是识时务者为俊杰,龙千帆还不至于在某人的虎视眈眈之时火上烧油,平白给了他动手的理由,实在得不偿失。
沉着脸甩开莫奈的手,龙千帆一手搭上桌沿,起身时又被绊了一下,手臂一挥,杯子被扫了下来,里面的可可泼了两人满身。
幸好温度已不那么烫人,他涨红了脸,看着身上褐色的香醇液体,无话可说,莫奈勾住他的颈项,又一阵狂笑,只差猛捶地板以助兴。
龙千帆已经快恼羞成怒了,脱下毛衣胡乱擦拭着胸前的液体,衬衫的纽扣被扯开几粒,露出平坦苍白的胸膛。
“这里还有。”莫奈不动声色地指向他的锁骨,沾了一滴可可,送到唇边轻舔,墨绿的眸子像蛇盯着青蛙似地看着他,龙千帆暗叫不好,手忙脚乱地起身,却被大力扯过去,莫奈一个翻身将他压在地板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一本正经地下了结论,“你的运动神经很不发达。”
“多谢指点哦。”龙千帆冷哼一声,一拳朝莫奈下巴轰去,在半路被拦截,莫奈笑得像只逮住耗子的猫,将他的手压制在头顶上方,说:“你总是一再挑战我的耐性。”
“滚!”龙千帆从牙缝里崩出一个字,莫奈笑得更加开怀,一手抚上他的颈项,温柔如羽毛般轻触,锁骨胸膛腹部一路滑下来,在伤处画圈圈,方才抛到脑后的酥痒又窜了上来,像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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