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晏阳……你杀了我吧,我求求你杀了我吧——!”南宫若翎像疯了一般地哭喊着,“我不会让你碰我的!”
“你以为我会让你那么容易死?”皇甫晏阳点了南宫若翎的哑穴,“咬舌很疼的,你难道不担心你的爹娘么?”
“……”南宫若翎的嘴不能动也不能做声,她只能狠狠地盯着皇甫晏阳,眼神里充满了绝望与愤怒。
“绝望的滋味如何?”皇甫晏阳嘴角勾出一弧邪笑,冷声说道:“这就是你忤逆我的下场!”
“……”南宫若翎用力地咬着下唇,那妖红的鲜血缓缓渗出,扎入皇甫晏阳的眼中。
“你以为我会心疼你么?”皇甫晏阳收敛了笑容,一脸正色地看着南宫若翎,“若想我温柔待你,就乖乖依了我。”
“……”南宫若翎松开下唇,若有所思地看向皇甫晏阳。而皇甫晏阳见此则解开了她的穴道,因为他想听到她对自己俯首称臣。
“依了你?”南宫若翎冷然一笑,摇了摇头,不屑地看向皇甫晏阳,“太子,若翎从不稀罕你的温柔!”
第六十八章:霸王的宠幸(3)
“你、再、说、一、次?!!”皇甫晏阳压低了声音,身上散发着浓浓的杀气!
“我南宫若翎,从、不、稀、罕、你、的、温、柔——!!”南宫若翎怒目盯着皇甫晏阳,话里尽是坚定。
“啪——”皇甫晏阳一巴掌打在南宫若翎的脸上,力度之大让南宫若翎嘴角渗出鲜血。
“你竟敢打我——!!”南宫若翎右手捂着自己滚烫的脸颊,眼里充满了恨意。
“打你又如何?”皇甫晏阳将粗鲁地托起南宫若翎的下巴,“你会为你适才那句话后悔的!”
“若翎今生只有一事后悔,那便是为何要入嫁东宫!”南宫若翎顿了顿,“若知道太子如此卑劣,若翎宁死也不会踏入太子府半步!!”
“哈哈、哈哈哈哈——”皇甫晏阳仰天怒笑,“我绝对会让你后悔一生!”
“怕且太子没这能耐!”
“是么?”皇甫晏阳眯着眼看向南宫若翎,“那我现在便让你后悔!”
言罢,皇甫晏阳便俯下身子,霸道地吻着南宫若翎。南宫若翎虽极不情愿,但她却动惮不得,只能默默承受这一切!皇甫晏阳的吻如烈火一般炙热,那毫不收敛的霸道似在宣布他的胜利。
南宫若翎愤恨地看着皇甫晏阳,强忍的泪水还是滑落脸颊,润湿了她的乌发,也润湿了皇甫晏阳的手。
“你……”皇甫晏阳眯着眼,把炙热的红唇移开,冷声说道:“哼,你以为我真的会碰你么?”皇甫晏阳从南宫若翎的身上离开,“别太高估自己。”
“哈——呼——呼呼——”南宫若翎喘着粗气,慌张地拉着被子捂着自己的身体退到墙角,警戒地看着皇甫晏阳。
“哼,蝼蚁。”皇甫晏阳斜眼看着南宫若翎,一挥手把她的被子扯走,“还不过来?”
“我才不要与你同睡一床!”
说罢,南宫若翎便起身下了床。她本想穿上自己的外衣,可她才发现自己的外衣早被皇甫晏阳撕碎。她低下头,尴尬地把碎布拼凑好铺在地上,将较大的布块盖在自己的身上。
“你会被冷死的。”
“总比和你睡在一张床上好!”
南宫若翎强忍着颤抖,她真切地感受到那穿过她的皮肤、直入她骨中的寒意。虽然的确很冷,或许自己真的就此一命呜呼,但总比与皇甫晏阳这十恶不赦、冷血无情的卑鄙太子同床好太多了。
“哼,如你所愿!”
皇甫晏阳大掌一挥,把烛火熄掉,房内立刻变得黑暗无比。
皇甫晏阳闭上双眼,却久久无法入睡,他在想着自己适才究竟为何有如此反常的举动。他想,也许是今晚发生了太多他意料之外的事情,或许是南宫若翎那种桀骜的态度惹怒了自己,还或许是因为今夜南宫若翎的剑舞,让他想起了他的母后。
皇甫晏阳以为,他适才种种的反常,不过是因为这些而已,可他从不曾知道,在他的心底,有些东西正悄悄地发生着改变。
夜半,“哈秋——哈、哈秋——”南宫若翎的身体直在哆嗦着,本来这样的环境下,她是不可能有睡意。可南宫若翎实在太累了,那疲累使南宫若翎在如此寒意下,也能进入梦乡。
“……”皇甫晏阳支起身子,俯视床下的南宫若翎。
他不明白,南宫若翎好歹是左丞相的千金,本应娇弱柔情,小鸟依人,可她为何会如此倔强任性,她这般性情究竟是如何养成的?
“哈——哈秋——”南宫若翎卷做一团,手脚、嘴唇已冷得变紫,全身上下直打哆嗦。
“哼……”
皇甫晏阳走下床把南宫若翎横抱于怀里,当他碰到她身体的那刻,南宫若翎身上的寒意立刻窜到皇甫晏阳的身体里,而南宫若翎则依偎在他的怀中,贪婪地吸着皇甫晏阳身上的暖气。
“……”皇甫晏阳冷冷地看着怀里的南宫若翎,他把她放在床上,盖好棉被。他本想抽身离开,却被南宫若翎的无情力拉了回来,“不要……不要离开我……”
“……”
只见南宫若翎无意识紧拽着皇甫晏阳的衣袖,而皇甫晏阳则静静地看着她,过了好一会儿他还是选择了留下。他把自己外袍褪去,把南宫若翎拥入怀里。
“当真愚昧。”
皇甫晏阳手上的力度多了几分,他紧紧地抱着南宫若翎,丝丝暖流从皇甫晏阳的身体流走,传入南宫若翎的身里。不一会南宫若翎的身子便暖和起来,而她紧拽皇甫晏阳衣角的小手也缓缓松开,神色也变得安然。
“南宫若翎,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心甘情愿地为我奉献一切。”皇甫晏阳将南宫若翎抱紧,眼里是那深不见底的黑暗。
第六十九章:枝节横生(1)
次日清晨,“唔……哈秋!”南宫若翎被冷意惊醒,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环顾房内,松了一气,“呼……走了。”
南宫若翎从地上缓缓坐起来,看到房内没了皇甫晏阳的身影,心里总算放下了一块石头。
“不过昨晚……我怎么觉得自己好像被人抱起来放在床上……”
南宫若翎闭上眼睛,竭力回忆着昨晚发生的事情,可她只是记得自己做的那个噩梦,其他的事情,她忘得差不多了,一切记忆,都是感觉。
“算了,不想了,昨晚我肯定是一直睡在地上。”南宫若翎摇了摇头,换上床上的锦衣华服。
“不愧是皇甫晏阳,果然滴水不漏。”南宫若翎看着自己身上的衣袍,不禁佩服皇甫晏阳做事的谨慎。
“你想要滴水不漏,我又为何要配合你?”南宫若翎打开了房门,“来人——”
“太子妃有何吩咐?”
“你把房内收拾收拾。”
“是,奴婢遵命。”
“记得,要仔细些。”南宫若翎轻移莲步,离开房内。
南宫若翎知道皇甫晏阳今早为她准备的衣袍的意思是何,可南宫若翎又怎会让皇甫晏阳如此称心如意?
南宫若翎在太子府的这些时日也摸清了不少府上的事情,她知道这里的奴仆都喜欢说三道四,她就是要让他们发现那些碎布,就是要让他们去猜昨夜发生了什么事情。
“皇甫晏阳,我才不会让你好过。”南宫若翎随意地在府内走着,虽然她尽力保持着脸上的平静,可她的心中尽是烦乱,在她脑中那挥不散的景象,是皇甫晏阳那张俊脸,还有那邪魅的笑容。
同一时间,白杨镇上,“公子,怎会有人跟踪你?”
歌白月蒙着面纱与皇甫晏阳在雅阁内对坐,眼里的神情并不是素日的淡定自如,而是略显慌张。
“哼,没什么。白月,我们的计划推前,她已经对我有所怀疑了。”
皇甫晏阳知道昨夜经南宫若翎这么一闹,她定会心生疑虑,近日必有动作。只是他没想到她会这么快就采取行动,今早便派人暗中跟踪自己。
“怎么会这样?她不是早已对你放下戒心了么?”
歌白月眼里有些紧张,她知道皇甫晏阳隐忍了这么多年,为的就是让她放下戒心。而这一切本在皇甫晏阳的计算内顺利进行着,可现在却突然横生这变故。
“别怕,计划已经到了最后,而且,我还有一颗未动的棋子。”皇甫晏阳握着歌白月的手,“你不相信我么?”
“白月怎会不信公子,只是白月心疼又得让公子伤神了。”歌白月含情脉脉地看着皇甫晏阳,那秋水瞳仁凝的全是柔情。
“有白月在我身边,我又怎会伤神?”皇甫晏阳把歌白月拉入怀里,“之后的事情就交给你办,我且回一趟太子府。”皇甫晏阳垂下双眸,“那药今日就把它用了。”
“是,白月明白!请公子放心,白月定会把事办妥。”歌白月依偎在皇甫晏阳的怀中,她一生的心愿很简单,她只愿能如现在这般与皇甫晏阳相拥便于愿足矣。
她不在意皇甫晏阳是否能登上帝位,或许在歌白月心里,她根本不想皇甫晏阳登上帝位,她不想皇甫晏阳的身上留有其他女人的味道,好比这刺鼻的桃花香。
第七十章:横生枝节(2)
两个时辰后,太子府,“娘子——娘子——”
皇甫晏阳刚从屋檐飞落院中,迅速换了一副天真无邪的脸容,双眼尽是迷茫童真。
“太子,太子妃在房内呢。”
“哦!”皇甫晏阳向丫鬟报以一笑,便匆匆离开。
“唉,若太子不是痴儿……不过听翠儿说,太子的房里有好多太子妃衣服的碎布……”丫鬟摇了摇头,脸上冒了一阵红晕,“原来就算是痴儿,噗嗤,不能多想,不能多想……”
房内,“南宫若翎,把这封信给你爹。”皇甫晏阳冷冷地从怀里拿出一封信,扔在桌上。
“信里写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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