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八八五二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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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七八八五二零-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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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我们请。”费聿铭抬手示意,说完端起卿卿的杯子,悠闲的搅拌均匀,又送回她面前,“慢慢喝,别烫着。”

他的温柔体贴更显得尴尬,卿卿端着咖啡不知道怎么处理。青年教师顾全着脸面,起身也没告辞,拿起大衣就走了。

目送着他出门,费聿铭也随着起身,环视四周,有侍者正好经过,咳了一声,毫无预警的俯下身,对上她的眼睛,哑声道:“你主意越来越大了是吧!”

他的眸子就是深深的咖啡色,带着缕缕血丝,胡子也没刮干净,近看下更显得憔悴。卿卿心里百转千回,有点心疼有点歉疚,可不容她解释,他高高托起她的下巴,坚实的嘴唇密密吻下去,隐含的怒气终于爆发。

杯里的咖啡差点泼溅出来,他很快接手,却不肯在唇上有一点放松。从第一次见她,还第一次被她明知故犯气到。也不管病毒会不会传染,就想让所有人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更让她明白,他对这事情的观点立场。

吻了足足有三分钟,咖啡厅里不少人侧目,卿卿也慌了手脚,拉他座下,反而被拽了起来。他肯定病的不轻,才会做出这么大胆的事情,刚刚表现的大度,实则等着对她发泄。嘴唇烫的厉害,灼热的呼吸喷在她脸上,呼吸沉重,吻过咳嗽起来,脸上涨得发红,抓起她的手贴在额头上,一试就知道温度很高,还在发高烧。

“你还烧呢!”她忍着脸红,顾不得说明之前的事,把手又伸到他颈后试温度,滚烫一片。

“回家再跟你算帐!”抓起她的大衣去结帐,他回头警告意味的拉扯她的辫子,卿卿知道病老虎也是老虎,安静跟在后面,一直到车上才把手松开。

“你能开车吗?”他靠在座位上撑着额头,看起来异常疲倦,阳光下脸上胡子丛生,眼窝烧得都陷进去了。

“能。”启动车子,一路上她好几次把手伸过来摸他的脖子脸颊,只觉得越来越热。开车的动作也比平日僵硬,好几次急刹车,并线的角度差点和旁边的车刮蹭上。

“费聿铭,去医院看看吧,烧得太厉害了。”没想到他病成这样,卿卿陪着好脸色劝了几遍他也不听,最后还给了她一句,“死不了,回家再说。”

她坐在身边,他不敢放任自己再上高速,开车回了城里的公寓。在路上随便找了家药房,把她赶下车。

“去旁边超市买点你想吃的,我去买药,在车里等你。”

“哦。”她心思根本不在吃东西上,嘴里答应了,还是跟着他进了药房,怕他跟人家解释不清楚。

最后药都是他买的,好几样,还都是双分。出门去超市,随便挑了几样方便的食物,够两个人吃一天。他提着购物筐排队,把自己的钱夹掏出来塞给她去外面等着结帐,又嘱咐一句,“给家里打电话,说晚上回去。”

她走到款台外面打完电话,从他钱夹里抽钱,厚厚的一沓,信用卡的一边还有他的驾照,比现在看起来年轻好多,头发也没有如今长,横着眉毛,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卿卿悄悄把上面的生日日期记在心里,阖上钱夹,看着几米以外排队提着筐的费聿铭,怎么也很难和照片里的人放到一起。

“为什么买那么多药?”

回到公寓她问了一句,费聿铭已经累得不愿意说话,靠在电梯里无精打采抬手按了电梯扭,抓住她的辫子拉过来当支撑,整个人靠在她肩上,环上她的腰,在耳边低声警告:“一会儿你听话点!”

为什么要听话?卿卿没敢问,自己心里开始乱想,觉得病了他应该不敢怎样,不过有过上次的事情,又对他不能百分百放心。还是那句话,病老虎也是老虎,照样吃肉,再勇敢的兔子也是兔子,每顿只啃胡萝卜。

进门袋子里的东西往客厅茶几一放,他去厨房倒了两杯水,把温的那杯递给她,分别拆开两个药盒,摆了个胶囊到她面前。

“饿不饿?要不先吃点东西。”

她摇摇头说:“不饿。”

“那先把这个吃了,一会儿再吃东西。”

他仰头吞了自己的药,就着冰水咽下去。放下杯子看她还在摆弄药片,直接帮她把包装拆开。

“吃了,预防感冒的。”

红黄相间的小胶囊躺在手掌里,显得可怜兮兮的,看他精神已经不足以做什么,卿卿依然勉为其难,被他虎视眈眈胁迫怕了,只好把药吃了。

杯子放回茶几上,局促不安不知道接下来要干什么,费聿铭也懒得生气了,直接领着她往卧室走,没力气纠缠,他站在客厅里把丑话说在最前头:“陪我睡会儿觉。”

“我不陪!”

她成什么了!还陪睡觉!

“不陪也得陪,我发烧呢!”他拿出感冒当借口,没博得什么同情票,进了卧室她又闹情绪。

“你上次开玩笑的事还没完呢!我不……”

他脱了外衣,什么不想,直接向她扑到,压在床上。沾着体型上的极大优势,一边脱外衣,一边煞有介事的警告她:“相亲的事就算了,开玩笑我已经道歉了,你不许老提过去的事。”

“我就……”

他根本剥夺她的发言权,把她按在床上,扔个枕头打在她脑袋上,眨眼功夫,他上身的体恤没了,一片滚烫的胸膛对她压下去,卿卿立时就无声了。第一次见他打赤膊,她没有心里准备,抱着枕头满床滚,最后被他裹着一起弄进被子里,三两下剥开她毛衣的扣子。

和发烧的人没有道理可言,最后她被剥得只剩贴身的小衫,被子好久没人睡过凉的厉害,而他热得火炉一样,胸口贴上她微凉的手臂颈后,忍不住舒服的叹口气。不管她怎么团成小团,都牢牢搂在怀里,让她转过去面对面。

“我就想每天这么抱着,想亲就亲,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烧再高这方面的念想他也没忘,反正也给她吃感冒药了,随心所欲的亲了一回,把她亲得浑身上下暖洋洋软绵绵他才满意。

“费聿铭……这样太奇怪……”

“再说话我还会更奇怪的!嘘……别吵,睡觉!”他实在困到不行,上下眼皮打架,发不起脾气,急需休息。把她僵直的四条手脚舒展开,圈着自己摆好姿势,额头抵进她肩窝里,呼吸吹拂过胸口,闻着她身上有种淡淡的香味,他心满意足的想着那味道以后只有自己能闻到,转眼功夫就睡着了。

不能说的数字开始她还数数他的眉毛,偷偷对着他额上的头发吹气,看看伤口厉害不厉害,没一会儿吃过感冒药的劲头上来了,哈欠接着哈欠,困得卿卿在枕头上点脑袋,想安分守己的陪着照看他,可事与愿违,感染了暖融融的睡觉气氛,没一会儿她也跟着迷糊了。

被子里有火炉,一会儿就不止暖,还有些热,他睡时手臂有意不肯放松,把她抱太紧,结果没一会儿两个人都睡出一身汗。

卿卿做了一场梦,她骑着白马驮着货物驰骋在一片开阔的草原上,微风拂面,费聿铭开着悍马追在后面,总也赶不上来,让她好不得意。不知怎的,过了一会儿再回头,他和黑坦克消失了,她继续奔驰,却失去了方向,回头去找,策马扬鞭却等不来他。莽莽的一片草原,哪里都是绿色,像大海一样,风把半人高的草吹得前后摇摆,像是要慢慢把她淹没。她冲着远方放声大叫他的名字:“费聿铭!你在哪呢?”

一用力从枕头上滑下来,卿卿震得一下子醒了。揉揉眼睛,想趴回去睡,身子却动不了。觉得胸闷得厉害,下意识找他,低头就看见了一丛密密的黑发。也难怪自己不舒服,睡得这么累,他半枕在她胸口上,多一半的重量都压在她一边。稍稍一动,胡子小针一样扎在嫩肉上,额头汗津津蹭着她。

卿卿伸手放在他额上,没有刚才那么烫了,脸颊颈后温度也降了一些,睡得很沉,还有微微的呼声。

男人原来是这样睡觉的,她抱开脑袋,一点点在他身下蹭,伺机逃出去,眼看就成功了,一条手臂又压过来,再拼上来一条腿,她又被压了个结实。

看在他生病的份上,她没有计较,手就贴在他颈上一直试着温度,闭起眼睛想事情,跟着又睡了回笼。

费聿铭一直睡到被饿醒,头晕脑涨的摆摆头,烧完了还有点乏,温度倒是退了,抬眼发现外面的天都黑了,手下是一片柔软。刚才枕得舒服,睡得浑身舒畅,背上还挂一小节胳膊,想换个姿势,一躺平,就听见她在身后哼。

赶紧坐起来,一回身就看见她歪在被里的睡相。好像给累着了,睡姿相当豪放,张着嘴皱着眉,唇角还挂着口水,辫子散了一个压在身下,正在慢慢转醒。胸前的衣服乱敞着,不知是谁干的,反正胸口上压出一大片红印,胸都快给压瘪了。难怪她哼,压成那样他都心疼了。

抱着她翻了个身,她躺在他身上困得点点头,散开的辫子弄了两个人一身。拍着她的背,把长发拢到一边绞在手上,她很快又睡着了,他能借着感冒药飘忽忽的副作用,好好享受肌肤相贴的感觉,蹭啊蹭,揉啊揉,把衣服弄得更乱,趁机亲亲她也不知道,只是哼了几声。

这一觉到后来很让费聿铭上火,他精神头和不适感都好了,一会儿揩油,一会儿翻身继续睡,可睡不了多久心里老觉得还亏点什么,又翻身回去继续鼓弄她。卿卿睡得实,好折腾,最后是被胡子扎太疼了才醒过来。睁眼是他仰着下巴在她身上蹭,她一躲就咬,咬完了还亲,皮厚的都受不住这样,更何况她身上的肉很嫩。

情况已经超脱了病人和看护关系,她抬手抓被单,在他头上重重拍了一下,一碰额头,不烫了,汗全发出来,凑过来看她的眼神都精神了很多,只是还是略显憔悴,声音沙哑,鼻子也是堵的。

他说:“睡得好吗?”

明知故问,睡得自然不好,对着他的每一根眉毛,眼角带笑的纹理,卿卿替他揉了揉额头上头盔砸出的伤痕。费聿铭亲她肩上新添的印记,把手放回最舒服的位置,吻了很久很久。

“说好了,你不胡来,我们谈谈。”

“好吧,等一下,什么叫乱来,这样算吗?”他又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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