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的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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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的花园-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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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后背,让他不要为钱的事担心。依望第一次觉得自己也许太节俭,以至于让孩子们有很大的负担和压力。

开房间的时候,志明把本来预订的标准房换成了套房。贝贝一进房间就爬到床上蹦跳,依望刚想制止,又把话咽了回去。贝贝看妈妈没有反对,跳得更起劲了。洛棋看见妹妹没有被批评,也跳到另外一张大床上蹦起来。孩子们的欢乐,强烈地感染了志明和依望。他们一面体会着做父母的满足感,一面跟着孩子们一起年轻、快活起来。
温泉俱乐部(2)
    贝贝和依望睡在里间,志明和儿子睡在外间。因为太累了,贝贝和洛棋很快就睡着了。志明穿着睡衣走进来,钻进依望的被子里。依望惊奇地问:“你干什么。”

志明早有准备,用胳膊搂住妻子:“没什么,你今天真漂亮。”依望推开志明的手,让他回到自己的房间去。志明不松手,继续亲吻妻子。

依望问:“你什么意思,不想离婚了?”

志明被欲望操纵着,说他错了,其实他没想离婚。依望追问他外遇的事,志明停下来:“她没想跟我结婚,我也没想跟她结婚。她人很好的。她说她不要名分,当小老婆就可以。如果你同意,我们可以住在一起,她帮你照看贝贝。她也不要小孩。你们像姐妹一样,多好呀!”

依望平静地说:“她把条件开得这么低,那钱怎么办呢?”

志明以为妻子准备接受:“是呀,钱我都交给你,你是老大嘛。只要你别欺侮她就行了。”

依望想引出更多的话来,继续问:“要是我不同意呢?”志明说玲红可以跪下来求她,只要依望可以接纳他们的爱情。

志明没有瞎编,当他跟玲红谈到自己的家庭时,玲红确实这样说过。依望听了志明的话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这个留美博士,说起话来倒像一个三岁的小男孩。依望问:“那她不嫉妒吗?”志明说他从没有听到过嫉妒的话语。

依望看着志明的眼睛:“我告诉你,我嫉妒。这是人的天性,我们天生就有要求平等的愿望。看看贝贝,她才三岁,她也会嫉妒,她也要求平等。你的理想太不尊重人性了,所以它不会成功。我告诉你,你的外遇也会嫉妒,因为她不是天使。她所以这样说,只是为了讨好你,接近你。”

依望的话太锋利了,志明哑口无言。依望拍拍丈夫已经僵硬的脸:“回到你床上去睡吧,任何婚姻之外的性生活都是淫乱,如果我们希望结束婚姻,我们也不该有性生活。”

志明站在床边说:“那是你的信仰,我不这样想。真是道不同不相为谋。”说完他走到外间去了。

两天玩下来,贝贝跟爸爸已经亲得不得了,她的小手永远都插在志明的大手里面。志明为她做任何事,买任何东西,她都会抱着他的脖子亲他,小嘴巴甜甜地说:“谢谢爹地,你真好。”“谢谢爹地,你真棒。”志明被女儿支使得团团转,还乐得合不拢嘴。

看到女儿,依望自惭不如。其实人的天性就像小孩子一样,有表达爱、表达感谢的天赋,长大成人之后,这种天赋反而被遮盖了。在这一点上真地要向孩子学习。

在离开俱乐部上车之前,依望走到志明身边:“志明,谢谢你花两天时间带我们出来玩,我们玩得很开心,谢谢。”依望抱起贝贝,让她给爸爸一个拥抱,然后又将洛棋推到志明身边,洛棋怕羞地说了声谢谢,不肯拥抱爸爸。志明对依望的举动感到意外:“算了,算了,有什么好谢的,这是我应该做的。如果你们开心,我们下次再来。”

贝贝拍着小手说:“爸爸是帅哥!”依望问女儿从哪儿学来的,贝贝说是从广告里。
徐博达回来了(1)
    小凤用手机拨通了金水瑶的电话:“我是小凤,水瑶,徐博达回来了。他现在住在医院里,我人都紧张得发抖,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徐小凤听到有人按门铃,赶快跑去开门。一个身穿制服的快递员出现在门前。他把一封信交给徐小凤。小凤迅速地打开信。落款是徐博达。看到丈夫的名字,小凤的心一下子收紧了。

亲爱的小凤:

你好。我在医院里准备做手术,需要有家属签字,请你速来。我知道我做了很多对不起你和孩子们的事,请你原谅我,我现在真的很需要帮助。

信的副联上写有医院的地址和房间号码。小凤赶快换好衣服,用红笔写了一张便条贴在冰箱上,她让两个孩子知道自己的去向,同时安排他们的晚餐。

坐在出租车上,小凤紧张极了。已经有两年的时间,没有见过徐博达了。小凤用手机拨通了金水瑶的电话:“我是小凤,水瑶,徐博达回来了。他现在住在医院里,我人都紧张得发抖,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这个消息来得太突然,水瑶也完全愣住了。她问小凤要不要自己陪同,善良的徐小凤说:“我先自己去看看,如果有需要我打电话给你。我怕有外人在场博达不好意思。”

小凤冲到博达的病房。这是一间可容纳六个人的房间,因为人多,室内的空气十分混浊。“小凤,你来了。”

徐小凤顺着声音找过去,看到一个头发斑白的中年男子,她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的博达十分苍老。看到妻子,博达的眼泪涌了出来。徐小凤奔到丈夫旁边,博达将自己的头埋在她的怀里。

小凤用纸巾帮助丈夫擦干眼泪,问他:“你不是有台湾的医疗保险吗,干嘛要住这样的大房间呢,他们没有单间吗?”博达的头低下去,不说话。

徐小凤来到护士台,要求为博达调换一个高级病房。护士小姐说要先付一万元定金,徐小凤掏出钱夹,里面一共只有两千多元,她问小姐可不可以先付两千元,明天再带另外八千元来。护士同意了,并且答应小凤马上将博达移送到单人病房。

博达被移到单间,躺在松软的病床上。医生将徐小凤叫到办公室里:“你是他的家属吗?”徐小凤说自己是博达的妻子。医生盯着小凤看了好几秒钟,他也许是在责备这位不负责任的妻子:“你先生的病很重,你跟我一起看看片子。”医生打开灯,X光片上布满了黑雾,“这是你先生的直肠,这些黑色的是癌细胞。我们希望马上进行手术,之后才可以判定是否为阳性,有没有扩散。”

“癌症!”徐小凤的脑子轰地一声,使她身体晃了一下。医生为她拖过一个椅子让她坐下,安慰她不要紧张,也不要先将病情的严重性告诉博达本人。

小凤回到丈夫的房间,博达问她医生是怎么说的。小凤安慰说只是个普通的手术。博达又问:“要多少钱?”

徐小凤刚好要问他医疗保险的事:“博达,公司里一直为你付保险的,你为什么不将保险公司的资料给医院呢?”

博达支吾不清地推三推四,直到最后才说:“一年前我就失业了,保险没有继续买。”看到小凤不说话,博达继续说,“如果钱上有困难,我可以搬回普通病房。”小凤安慰丈夫,钱上的事她会去想办法,让博达安心住下来。她收拾好丈夫的脏衣服,又买了点水果零食,才离开医院。

一迈进水瑶的家门,小凤就哭着说:“他患的是癌症,已经是晚期了。医疗保险也没有买,我去的时候他住在六个人的大病房里。博达是个讲究的人,我看他现在经济上非常困难,否则不会连一万元人民币都拿不出来。”

水瑶看着小凤,眼圈里充满了泪水。她陪伴小凤走过了婚姻中最困难的五年,她知道一切的细节,她知道小凤受到的伤害有多深。为了这个花心的男人小凤付上了十年的泪水和等待,现在他回来了,又穷又病。上帝呀,你为什么要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你的公义在哪儿呢?

“水瑶,我想回台湾把房子卖掉。你帮我照顾一下两个上学的孩子。”小凤擦干泪水,平静地说。

“不,不能卖房子,那是你后半生的依靠。就让他住普通病房算了,这是他作恶的报应。再说台湾现在的楼市低迷,你可能连当初买价的一半都拿不到。”

徐小凤说:“你知道我一直是个家庭主妇,除了这个房子,我没有什么东西能拿出来。”

水瑶:“他为什么不买保险?”

徐小凤将博达失业的事情告诉水瑶。水瑶说博达撒谎:“他辞职到对手公司另谋高就的事,公司人人都知道。一个男人落到这步田地,还骗自己的妻子,实在可恶。小凤,我知道你是个很善良的人,是个好基督徒。可是好人不一定要任人宰割,对博达你已经做得够好了,你不欠他的。这个房子是你唯一的财产,你不想自己,也得想孩子们呀。他们马上就要上大学了,你用钱的地方还多着呢!我真恨我自己,当初就应该劝你离婚。”
徐博达回来了(2)
    小凤说:“就算我已经没有婚约了,他也是孩子们的爸爸,我不管他,两个孩子也会管。其实我的责任在我结婚的时候就已经落在肩上了。婚约是一生一世的约定,所以它才神圣。我不是一个好的婚姻经营者,但是我还能守约。”

水瑶咬着自己的手,哭了起来。徐小凤一边帮她擦泪,一边说:“水瑶,其实今天的结局是我料想得到的,只是它来得早了一点儿。”

徐小凤这个看上去柔弱无比的女人,其实非常执著。她柔得像水,你把她放在什么样的容器中,她就是什么样子,可是她始终是水,没有质的变化。小凤迅速安排好家中所有的事情,买了机票,飞回台湾。

徐小凤,本名叫赵小凤,跟徐博达结婚后,改姓夫姓。十一年前,她带着一儿一女随丈夫到北京居住。当时博朗公司刚刚开辟中国市场,急需懂得中文、熟悉中国文化的管理人才,徐博达从博朗公司台湾分公司被派往北京,管理工厂。

中国人的特殊文化将生意与饮食紧密地联系在一起,商场上的订单,往往要在饭桌上成交,徐博达常常半夜三更才回家。跟许多家庭主妇一样,徐小凤以为丈夫在忙事业,从来不干涉他,每天都做好夜宵等丈夫归来。直到有一天,在清理丈夫的衣物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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