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言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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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言的结局-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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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城里的这根导火线引起的,人们才把问题重新提出并互相争执着。站在七妹那边的人,则说小欢到麻石小学找雷如文同去城里看周倩,其实是小欢耐不住女人的寂寞,耍一个自以为漂亮却又愚蠢的花招。站在小欢这边的人则反驳道:“小欢去看住院的表姐有什么怪?认不得路叫小青带个路有什么大惊小怪?”对方说,怎么不怪?为什么不叫别人去偏要小青去,看来女孩子长大也不是好事。另一帮人干脆说,反正他们是情人,一同去有什么不妥,难道人家想干事睡在一起你们还想干涉。弄去折来,为七妹和小欢申辩的人,都把矛头惹到自身上来。
“我说小欢耐不住寂寞就是耐不住寂寞,想干事情就是想干事情。”
“难道小欢干了那事情你们都眼红?有本事就找小青干去,干个够,别在背后说人家这样长那样短的。”
这些话传到小欢耳里,起初她是有点臊,听多了也无所谓。
其实人们在说小欢一些不伦不类的同时,也在小话七妹只会大吵大闹,没本事找小青干那事,干着急就找小欢出气,有什么鸡巴本事。七妹听了,脸不红心不跳笑嘻嘻一走了之,仿佛在告诉人们她和雷如文就是干过那事,还说:“我七妹干过那事,真有那么回事,谁说我没本事,我本事大着呢”,弄得多嘴多舌的人无话可说,面面相觑。
七妹终于找到小欢发泄的机会。那天七妹去豹子山砍柴回来,到跳岩沟突然肚子痛。七妹以为肠子不顺气,走着走着,接连放了几十个嗅屁,认为会好起来。虽然肚子已经放不出屁来了,肚子却仍然一个劲地痛,腰也伸不直了,身上渗出了一层细汗。她只好放下柴捆,倚在大青石上,双手扣捂着肚子呻吟。恰巧小欢从这条路去姑妈家。小欢远远地看见七妹,就绕从她身边走,七妹翻着眼看小欢。七妹觉得天旋地转,感到身体也飘浮起来,张开嘴想骂也没有了力气,只能出粗气,不断的呻吟。
小欢兀立在一旁盯着七妹,七妹只有艰难地张望小欢。小欢心里不停地孤疑着,然地靠拢来。
“七妹,你怎么了?哪里痛?”
七妹边呻吟边说肚子痛。小欢听完后就把七妹背起来往家里赶。
“抓稳点。”
走了一会儿,小欢想起听说百花刺的颗粒能治肚子痛。她把七妹放在一块平地上卧着,就上山去找药。大约十多分钟后,小欢从半山腰捣来一把百花刺的叶子回来,放在七妹手心上。七妹准备吞下去,小欢说很苦很难咽下,还是去找水来送服。小欢又背起七妹到处找水,走了二十多分钟,因为走得急,小欢已经大汗淋漓。
终于找到水。小欢等七妹把药吞后,又背起她向家里赶。
七妹嘴巴仍然是苦的。
再走一会儿就可以看见村子了,七妹已经感到轻松了,像没病似的,就跟小欢说下来走走试。七妹走了几分钟,一点反应都没有。“我全好了,”七妹满是感激地望着小欢说。
“那我得走了。”
她们又一同回去,路上她们说说笑笑,七妹直言不讳地向小欢道歉:“以前我真的很对不起你,请你多原谅。”
“过去的,都不要再提了,”小欢若无其事地说。
她们一同到跳岩沟,小欢劝七妹扛柴回去。七妹不依,一直送了几里路,然后爬上雷公坡的山顶,看着小欢悠悠远去。
“小欢,慢走。”
小欢回过头,向着七妹挥手。
七妹仍然高喊“慢走”,向小欢挥手。
山谷的余音久久地回荡着。
2
几天后七妹听说小欢从姑妈家回来,一个晚上她边唱着山歌边往小欢家走去。人们也替小欢捏一把冷汗,可怜的小欢啊,这辈子你怎么这样倒霉,其他人你不惹偏要去惹七妹,真是掉进黄河洗不清。胆大的人就躲在小欢家旁边探究竟。
七妹走近小欢家就大喊大叫,把小欢家其他人都唬得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小兰和几个上了年纪的人躲在小欢家房背后,见七妹要进小欢家了,就头聚在一起耳语道为:“如果这次七妹再无理取闹,我们就不能手软了,要拿颜色给她看,不然她就会得寸进尺,得意妄形,说不定她收拾了小欢还会来收拾我们。”
但是,小欢却把大门打开,叫七妹进来坐。
本来小欢家的爷爷太太爸爸妈妈和弟弟是想叫小欢去躲起来的,却出乎意料见小欢不紧不慢去开门迎接七妹,只好靠在墙壁见机行事,暗自捏一把汗。
七妹进来,毕恭毕敬地向小欢家人打招呼。然后七妹和小欢说说笑笑去小欢的卧室纳鞋垫,她们边做着针线活边唱山歌。来探情况的人都莫名其妙地走了,有人问迫不及待问她们情况怎么样,这些人听后都砸着舌说:“怪事,怪哉!”
至于说七妹和小欢为何好起来,除了她们俩再没人知道。人们见七妹经常去小欢家过夜,小欢也经常去七妹家过夜,都相信她们确真好起来了。不但如此,七妹和小欢还经常一起去挑水,去砍柴,去放牛,哪家忙还互相帮着,就像没有过疙瘩似的。
一天七妹把一匝信交给小欢。这些信是王荣臣和他的父亲写来的,还有李金钱给雷如文的信,这些信都是雷如文的信。七妹收着,瞒下就没给雷如文。七妹把信交给小欢,叫小欢赶紧把信交给雷如文。七妹很负疚。七妹问小欢去不去,小欢笑嘻嘻说不去。
第二天早上,小欢换着新装去找雷如文,七妹把小欢送到村口。在大木棉树下,她们遇见万才,万才神秘兮兮朝着小欢笑。小欢臊红着脸,低着头。七妹绷着脸,鼓着牛眼,蹬着脚,指着万才的鼻子骂:“你这小厮儿杂种,下次你再敢对小欢无礼,狗不屙你出来不算数。”
万才双手捂着耳朵,灰溜溜地跑得远远的。
第六章 3、4
    3
李金钱以为得到的周倩的信任,为了得到周倩对他的更深信任,他把小欢送进五楼的贵宾病房。五楼贵宾病房是单独病房,住得起的都是有钱人或高干,一流的设备,专家治疗,一流服务。
周倩此时对李金钱也不是说一点感觉都没有,如果说雷如文从没在她的生活中出现过,她选择的就是李金钱这样的人。可雷如文活在她的世界里,这确是事实,要把他忘掉,很难很难,不但很难,而且是不可能忘掉的。虽然李金钱条件比雷如文好,城里人,有钱,当了厂长,是个收入比领工资好几十倍、好几百倍的人,可爱情这东西是无价的,用钱是买不下来的,不能用钱来衡量的,是关系到一个人一生的事,关系到一生幸福的事。什么是幸福?有钱,吃得好、玩得萧洒不等于幸福。有些人虽然吃得好,过得逍遥,但他心里却痛苦一辈子,这难道还叫幸福生活吗?不能!有些有钱的大款,你能说他没有钱吗?他的钱够他用几辈子,几十辈子都用不完,但他却选择自杀。谁说他吃不好,穿不好,玩不好,谁又说他幸福?
小欢只在医院的贵宾病房住了三天就要求转到普通的病房了。李金钱为她住院也没花太多钱,他心里暗自高兴:乡下人老实,老实得有点傻。小欢一出院,劳动局的李局长就带一伙人到李金钱的厂来,绷着脸。李金钱没在,厂里派人去找。李金钱失神地赶往厂里,看见厂里小王给李局长敬烟。李局长甩手说:“我不抽烟。”就在厂里转。
“李厂长,这是劳动局的李局长。”
李金钱给他们敬烟,他们都说不抽烟,来付公事公办的样子。李局长话也不说,眼也不动,默在那里半响。
“李厂长,我们看了一下,你这个厂的设备不合格,存在安全隐患,房屋的椽条和檩现在已经不能再用了,烧水的员工也没有经过培训,最简单的连个消音器都没有。”
李金钱硬把他们拖到县里一家高档宾馆,要了一桌高档的酒菜。可他们说不吃就不吃,坐在另一桌每人要了一碗排骨粉吃得津津有味。这一桌菜,难道要我自己吃吗?李金钱桑丧沮着。宾馆经理见李金钱无计可施,看得实在可怜,就拉着李金钱到办公室说,李局长和屠户郭生财是干亲家,关系不错,不行你去郭生财哪里碰碰运气。郭生财拍着屠刀说:“这个人我是认识,就是不好办事咧。”李金钱找一个说法,他就卖一个借口。最后李金钱给他一个红包后,郭生财才说那我就去试试。
李局长依然不买郭生财的帐,生气地对郭生财说:“老亲,你生意不好好做,还有空替人来说情?我吃国家的饭就得办国家的事,我给了你面子,怕连我的饭碗都保不住,到时我要到你哪里讨口饭吃,怕你都不忍心吧。这是国家政策,又不是你我制定的,我看就得按文件规定罚款三万元。”
郭生财朝李金钱使眼色,李金钱会意地:“李局长,你说的话我明白,就按政策规定的办,我们先吃饭。”
郭生财也帮腔说:“到现在了,还是边吃饭边谈。”
李局长说:“我们已经吃饱了,你们慢慢吃,我们先走了。”
“嗨,我说你这个亲家啊。饭要吃,事要办,买来的饭菜不吃咋办?”
“你们俩人把他们安排就得了。”
李金钱和郭生财两人把那桌菜吃了,郭生财狼吞虎咽似的,只有李金钱食无味。
郭生财约李金钱晚上去李局长家,李金钱会意地准备好的一万元的红包。李局长收下红包,还教训李金钱:“我是看在你和我是一个姓,还看在我老亲的面上,要不然我不会饶你的。下次注意点,不然我还得罚你。”
李金钱被罚四千元。但刚把李局长的事处理完,工商局和税务局的人又找上门来。把工商局和税务局的人打发走,李金钱已经像一只泄气的皮球一样,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周倩见李金钱灰气无比,关切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痛苦得这样。”
“别问了,我栽了。你帮我去看小欢一下。”
周倩刚走,李金钱就很后悔:他不想让周倩和小欢在一起。
4
周倩以为小欢真的和李金钱又好上了。她想去想来,这种想法只是怀疑而已。假若小欢和李金钱真的又好上了,他们应该早就结婚了,而且有了小孩。如果说小欢只是会干事不会生小孩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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