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在黑夜挣扎的女人:撕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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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在黑夜挣扎的女人:撕夜-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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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所有的亲朋好友都认为他们应该结婚的时候,陈思宇却离彦西而去。他把所有的一切,两人准备结婚的存折,购买的家电之类,当然还有回忆与伤感,全部留给了彦西。
彦西弄不明白陈思宇是怎么消失的,而且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两人都定了婚期,买好请帖,照了婚纱照,然后给单位请好假,准备第二个周一去登记结婚。
但是,在一个周末,陈思宇就那样莫名其妙的消失了,电话打不通,QQ上没人,家里也没人,一个人就那样子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彦西到现在也不敢相信这个在身边七年的男人就那样子迅速的蒸发了,明明说好了要登记结婚了。而且两个人之前也没有大吵大闹过。
儿子不见了,陈思宇的家人怨了一年多,说一定是彦西伤了陈思宇的心,或者是找到了更有钱的男人,陷害陈思宇,只有这样才能取消与陈思宇的婚姻。
彦西哪能承受这样的打击?陈思宇的父亲要好一些,毕竟是工程师退休,他的母亲就是一个普通女工,退休了没事做,想儿子又想的心切,四处找人诉说,说彦西就是一个祸水,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那透着媚气的一双桃花眼,那软软的腰肢,分明就是狐狸精转世。
说的时间久了,这种传言最终浸入了彦西的生活,将彦西包围,最后连她自己也认为自己哪儿没对,使陈思宇消失了。直到一年多后,陈思宇才给双方家人写了信,打来了电话。
他在广州做一家跨国企业的执行总监,一切安好,有了新的女友。离开彦西是经过慎重考虑的,因为他与彦西的感情确实已经转淡,他不想结了婚再离婚,又怕彦西不能承受,双方家人不能同意,于是选择了人间蒸发,一切就那么简单。与彦西没有任何关系。
但,陈思宇说的如此简单,彦西一个弱女子,能承受那么多吗?
是的,彦西不能承受,她选择堕落,在那之后,彦西在家工作了一段时间,夜夜买醉,在酒精中,在与赵启山,在与陌生男人的纠缠中,逐渐恢复了正常,重新融入社会,并成为这个城市数一数二的营销策划人,但是,却变得不再相信爱情。
陈思宇是离开过这个城市一段时间的,但最后又回到锦都,他在一家国际连锁的企业工作,现在在锦都开了一家贸易公司,跟彦西一样,主要做政府的生意,昔日的恋人,成了生意上的竞争对手。
他曾经找过彦西,但被彦西拒绝相见,于是,只得给彦西的工作邮箱发邮件,希望彦西不要因为他而堕落,在锦都,关于彦西用美貌来获取业务的流言实在是太多。
陈思宇不信,但是他害怕,他知道彦西因为自己而变了许多,但是,他有自己的想法,彦西不适合跟他结婚,恋爱跟结婚是两码事,他固执地认为。
陈思宇已经在广州结了婚,太太跟着他来到了锦都,而且已经怀孕了,孩子明年夏天就要出生了。
“推枕惘然不见。”彦西想着大学时陈思宇牵着她的手在华兴街淘打折衣服的时候就忍不住轻轻叹气。
闷闷的彦西在华兴街逛了一圈,选了一个都彭的皮带,在消防总队边上那家不起眼的小店,许多世界名牌都能买到,而且看起来与正版货无二,价格却是正版货的一半甚至更低,一般称之为水货(走私货)。这皮带是准备送给蒲文的。
她对蒲文属于虚情假意,因为钱而必须得勾兑的关系,虽然她已经有了一点动心,但并不打算投入太多。
选好皮带,包好,彦西回到办公室,给快递公司打了个电话,她是聪明的女人,快递公司是个很操作的对象,蒲文这样的男人,老婆一般都管得非常之严,不管是她亲自送还是托人送,这皮带蒲文都有可能无法上身,她让快递公司把地址改成上海,在里面随便写了个贸易公司的名字,再加了个男人的名字,然后附上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蒲县,如果有人问起,你就说大学同学改行做外贸,顺带拿新产品给你试试。彦西。”
皮带的意义很多,包括想拴住这个男人,包括希望这个男人腰缠万贯,包括希望这个男人在自己面前解开皮带,能想的到的,想不到的,都由不得人,收到这样的一个礼物,而且可以让自己顺利用上的礼物,蒲文自是欢喜异常的。在开完两三个会议后,晚上十点,蒲文与彦西在那个有点私房酒馆性质的小酒吧碰面了。
他似乎很激动,一踏进酒吧门,坐在沙发上,就紧紧地握住了彦西的手。
“蒲县,确实忙啊,等了你好几个小时了。”彦西这是说的实话,从晚上八点等到十点,期间还接到付应明的电话。
她接付应明的电话时总是非常的不耐烦,而且皱着眉头。
“累吗,喝点煮红酒,暖暖胃。”
煮红酒是这家酒吧的招牌,别处是没有的,暖暖的一壶放在玻璃座上,用文火煨着,酒里加了山楂,陈皮,八角等香料,养身又暖胃,只是后劲比较大。
“还是你体贴我。”蒲文非常温柔地说着。
这种腔调与会议桌上那个精明的蒲副县长判若两人,不经意间让彦西的心轻轻触动了一下。
“一夜情或者N夜情最怕的是推枕惘然不见,巫山云雨之后空留情伤。”彦西开始和蒲文讨论流行的一夜情和N夜情。
“人生的事往来如梭,一生中,人与人之间本来就是缘份,一夜情也是缘份,夫妻也是缘份,身边的人来来往往,记得了只有那个几个,无非是缘分深浅造成的而已。“
两个人的话题永远没有冷场的时候,就象眼前的煮红酒,暖昧而温暖。
就中国严谨的考试制度和公务员选拔考核制度而言,年纪轻轻当上副县长的蒲文学识绝非一般,虽整日里忙碌于名利场中,但是,文学功底绝非一般人可比。
彦西也算得上是专业文字工作者了,却很少与人就文字而言交谈得如此到位,所以她认为自己是跟蒲文进行的精神上的交流,这种交流,是付应明给不了的,赵启山或者能,但却不愿意讲,赵启山关心更多的,应该是经济成本之类的。
蒲文似乎也把彦西可以交心的朋友,讲了很多自己的苦恼,虽然他自己已经混到了副县长的位置,但是,官场上的人,当着面似乎非常尊敬你,但背后谁也不把你当人,没准儿就会在你背后给捅上那么一刀。
“嗯,这些,我都懂,其实,自古以来便是这样,狼性不足,人性有余,是不容易成大事的,所谓中庸之道,也无非是面上功夫,在不清楚谁的实力轻重的情况下,跟谁都保持合适的距离。不过,我听说,现在锦都的几个市长分为几派,跟着汪轩然那一派日子似乎不太好过。这是听媒体的朋友说的。“
“是的,汪轩然都现在到了市长的位置,但是,依然被人踩,这便是官场。唉,难做人啊。“ 蒲文轻叹到。
“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喝酒是要紧的。“彦西再次给蒲斟满了酒,端起了酒杯。
两人相谈甚欢,彦西是个懂得倾听的人,懂得在适当的时候插话,斟酒,蒲文似有相见恨晚之意。
喝到凌晨两点,整个酒吧只剩下二人,似乎到了打烊时间,见店主睡眼朦胧的样子,二人这才决定回家。依旧是在付应明的小区门口,临别之际,蒲文轻轻揽过彦西的纤腰,很自然的,很深情的吻了彦西。
在一瞬间,彦西忘了,还有那一盏灯光在为自己守候。
当踏入小区大门,看到那灯光的时候,她突然想起,自己这样做,似乎又在付应明心上杀了一刀。
推得门后,付应明已经歪在沙发上睡到了,安静的脸上,五官虽说不上精致,但也算得上棱角分明,称得上俟秀顺眼吧。
厨房里,飘来一阵香气,好象是鲫鱼汤的鲜香,彦西进卧室,找来一床毯子,轻轻地盖在付应明身上。
大概是想着彦西吧,付应明睡得并不是特别沉,彦西刚把毯子盖上,他便翻了个身,坐了起来,轻轻地拥住彦西,
“我知道你有推不掉的应酬,都怪我不好,我一定努力的工作,以后就让你在家专职写作,不再抛头露面,那么辛苦地在外边奔波。”
明明是彦西的不对,付应明却把一切揽在了自己身上。
“不,是我不好,我以后一定要早点回家,吃你做的晚饭。”
彦西鼻头一酸,有了想哭的冲动,其实蒲文再好,也只是别人的老公,镜中花,水中月,空入眼而已,而赵启山,自己只是贪恋床上的感觉,既然没有结婚的欲望,自己就应该离赵启山远一些才是。
将头轻埋在付应明怀里,彦西似乎感觉到了温度,
“亲爱的,不睡沙发了,我会努力让自己定下心来,终有一天,会成为你漂亮的新娘,我会努力的。”
“你不让我碰我就不碰,我们的第一次我不是没有碰你吗?嘿嘿。”大男孩终归是大男孩,一听到彦西的特许令,付应明索性抱起彦西在沙发上打滚……
一时间,小小的窝里笑声弥漫……
也许,以文字为生的女人,注定逃不过心里的牢。
彦西也是,她虽然朋友多,应酬多,但更多的情感是以文字做为突破口的,她的文字,很多都透着一种淡淡的忧伤与无奈,让人扯心扯肺地痛。其实,都是彦西的一种心灵的真实叠映,彦西在混乱的情况中生活,却通过文字来折射自己的内心,表达自己对爱情的渴望与态度,心里那座情感交织的牢却越来越重。
坐在办公室,望着电脑屏幕,陈思宇,付应明,赵启山,徐良,曾总……这些个男人总在她的眼前晃悠,重叠,让她无法静心。
不得已,彦西只得点了枝中南海,她是不怎么抽烟的,只在写东西写到卡壳,闷的时候抽,只抽中南海,也不是这烟有什么特别之处,就是一种习惯而已。
彦西喜欢这烟。
将思绪调整好,想起昨夜蒲文与自己思想上的契合,交流, 付应明的温柔与体贴,她真的认为自己是一个贪心的人。
曾总时不时地打电话,说是问方案,其实渴求的是与彦西的独处,根本没有可能,合同已经签了,而且是一年,彦西早就算死了,她想起曾总鼓鼓的肚子就觉着恶心。
不想理他。
“曾哥哥,我现在确实非常忙,没有人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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