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是谁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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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我是谁 1-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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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仕明问是什么事?王一州也不见外,和他说了。 “你们也玩得太疯狂了。” 高仕明笑得流泪,“这事不大不小,不过再加上眼前发生这些,传媒够炒一碟了,也能引起个轰轰烈烈,把你公司名字搞臭。问题是,你在鬼子公司的地位是否牢固?” 
王一州点燃雪茄,浓浓地吐出烟雾,“这趟回日本,去美国,就是要把投资重心放到国内,好不容易才骗得鬼子岳父让我这样,鬼子虽然变态却死爱面子,传媒把这事闹轰轰烈烈起来,我的处境还真不妙呵!” 
孙副市长和盘新华这手够毒的,一击就中要害。只是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和王一州过不去?为钱?好象没那么简单,恨日本人,也没来由,不必以此来解恨。莫非又是“狗”在作怪?有这可能,把王一州之流当狗使,确实不错。 
“老文,老文!睡着了。”王一州推我,“你说得对,传媒既代表人民又代表政府,我能用,当官的用起来比我更加方便。唉!只走老路了,你和他们说有要求就提,我尽力而为。我直接找他们不好,我看他们也这么想。”真的成条狗了,我看来又给猎人叼回只猎物,而且是活生生的。 
高仕明说:“这件事其实简单得很,老文你不用找王一州,就能答应他们了,省得大伙干着急。”我听这话很不顺耳。 “来,干一杯!”王一州又恢复他傲慢的神态。“不怪老文,搞政治的人就爱拐弯抹角,先玩弄你一下,让你见识他的利害再给你笑脸。比尔、盖茨那么牛,还不是给玩得他上窜下跳。” 
从王一州公司出来,高仕明要我送。我说:“王一州这么小气?车都不配一部给你。” “他不过是我的一个普通客户,我凭什么要他送车?”高仕明象是和谁赌气。我不再说话,看路开车。 沉默了一阵,高仕明冷冷地说:“这事你有不少好处吧?但愿不是你一手策划的。”我诧异地望他,“你竟然这样想?搞清楚,是我叫王一州和他们作对的。” 
“墙头草是左右逢源的呵!”高仕明不停地冷笑。我气恼的拍了一掌方向盘,“什么叫墙头草?你不是教授吗?你教我怎么才不做墙头草。”他说:“前几天我罗征去我家,你还记得罗真吧!就是向东的那个副手,我以前的学生。”我说:“你要说什么就说,我还没老到连罗真也记不住。” 
“就怕你早就敌友不分。”高仕明叹道,“唉!路向东可能万万没想到,他自以为是知已的人,竟然和害他的元凶们称兄道弟。” 
“你讲话要有个根据,这不是开玩笑的。罗征到底说了什么?”我有点心虚。他说:“大家都是明白人,不说也罢。”随我怎么追问他都不再开口。 
艳艳上班去了,我躺在床上睡不着也不想起。给高仕明冷嘲热讽一番后,烦到极点,对什么也提不起兴趣。早一轩也懒得去看,整天在家和艳艳逗乐,或者听岳母讲过去的事情。要不就去儿子家教儿子讲话,偶尔也给刘卫红“治治病”。盘新华和王一州不论有什么新奇好玩的节目,我都不动心,毫不犹豫地推辞掉,有时连电话也不接。 
腰躺得累了,走到窗边去抽烟。在家唯一的不好,就是抽烟喝酒象做贼一样。 电视新闻还在控诉火轮功引起的血案,我已看腻,换了几个台都差不多,徐老头这段时间一定是寝食难安了。对,不如找他杀两盘去,怎么连他也忘了。 
在公园找来找去,不但徐老头不见影,连平时来锻炼的老人都很少,只好上泥街去。 徐老头家门外有辆警车,我觉得很蹊跷,还是进去。家里人不少,徐老头给围在中间。 “你找谁?”一个穿白衬衫的人问我。我指徐老头说:“找他。” “你是什么人?找他干什么?”白衬衫的语气极不友好。我恼了,反问道:“你又是谁?凭什么问我?” “凭什么?凭我是警察。”白衬衫拿一个小本子在我眼前晃了晃,又收起。我说:“我没看清,如今什么都有假。” “咦!”白衬衫冷笑道:“嘴挺硬的,好!我让你知道什么是真警察。听好啦,现在我怀疑你是邪教火轮功的头目,和我们走一趟。”他回头对其它人说:“别理老头了,反正他也跑不到哪去。年轻的才是大头目。” 
“他不是的,我求他他也不肯练。”徐老头过来帮我讲话,“你们搞错了,他来找我下棋的。”白衬衫说:“他要不练你这么着急干麻?他是来通知你跑路的吧?走!” 
徐老头的老伴挡在我身前说:“你们不能随便抓人,还讲不讲理呀?”我笑道:“阿姨,你别管,没事的,他们靠我交的税养命,不敢把我怎么样。” 
“对!我们会好好伺候他的。”白衬衫一语双关地说。我要去拿车,白衬衫说:“不错麻,还是个有车族,骗老人确实容易发财,我坐你的车。” 
来到个看不清名的公安分局,被带进个审讯室,白衬衫马上搜我的身,连皮带也扯下。我说:“要不要我脱内裤给你看?”他揪住我的衣领,“你狂,等下要你知道利害。”把我反手铐在一根铁柱子上就出去。 
过了大约一小时,我是数脉搏知道的,还是没人来理我。又过了两小时,我开始有点怕了。刚才不怕,是因为想到除老头会去我家报讯,艳艳一个电话,盘新华马上会亲自来请我出去。现在我担心等盘新华知道,我可能已奄奄一息。 
约莫快到晚饭时间,终于有人来了,不是白衬衫,来人打开手铐,又把我的物品还我说:“你可以走了。”我莫名其妙地站了一下才走。糊里糊涂进去,又糊里糊涂出来。 
回家路上,琢磨着如何跟艳艳解释。 岳父一家三口坐在客厅里,他们终于来了。让我惊奇的是,艳艳不知道我被警察抓。 “你上哪去了?打你手机,一下午都不通。”艳艳不擅装假,是谁把我给弄出来的?徐老头自身难保,也没这么大本事。 我正要回艳艳的话,岳父说:“女人就爱管男人每分钟在干什么?人家小文老在家里还象什么话?”他帮我说起好话,这不一定是什么好事。 
艳艳去接电话,回头小声说:“是盘哥,你接吗?”这段时间我常不接电话,这个可要接。 “你搞什么鬼,谁用你的手机给我打电话?还问我是谁,我报了名又断,再打又关机。还以为你手机给偷了呢。”盘新华的话把我也搞糊涂了。脑子转好久才转过弯,我大笑起来。一定是警察用我存在手机上的电话号码乱拔,正好碰上盘新华的,要不我现在还被铐在那里。 
“笑什么?”盘新华说,“在家里呆不住了吧?星期天去滑水怎么样?”我擦了一把笑出的眼泪说:“可能没空,我岳父来了,改天吧。” 
挂了电话我还想笑,徐老头这时来电话了。 “你回来了!我忘了你家的地址,你店里的人又不肯和我说你家的电话,我跑到现在刚刚才找到小李,你回来就好了,我也该回去了。” 
可怜的老头,一定走了不少冤枉路,我交待李启明给他打的。 艳艳和她弟弟在玩耍,我也不打扰。被铐了几小时,有些累,和岳父打个招呼,就进房睡觉。 一觉醒来,静悄悄的,岳父一家已走,只剩岳母一人坐沙发上发呆。 “醒啦,吃饭吧,我留有菜给你。”岳母去张罗饭菜。一天都没吃东西,饿得心慌慌,把岳母留的饭菜吃个精光才问:“艳艳呢?” 
“出去了,说是有什么事。”岳母在厨房清洗岳父一家用过的餐具。我注意到她双眼红红的,象才哭过。 “妈,”我忿忿地说,“你老这么躲他们不行的,他们可能还巴不得。你就大大方方地过你的,看他们能怎么样。”岳母说:“我怕别人笑话,你和艳艳抬不起头。”我说:“你不要为我们想,你老这样郁闷,我们才不开心。” 
想抽烟又不敢,从冰箱里苹果来啃。艳艳进门了,习惯地踢掉脚上的鞋,“我怕了这三个活宝了,看来这次他们打算住到暑假了,叫我给他们租房。我快受不了了,你快点想办法。”确实是个难题,我啃着苹果,也没什么主意。 
“你在外面鬼点子就多,回家就木头木脑。我不管,我把他们留你了。”艳艳简直是横蛮无理。我还没答,她又说,“明天我带学生去渡假村实习,我带妈一起去。” 
“喂!”我叫道:“你就这样扔下我呵?”她摸我的头,笑说:“你可以去看我呀!两小时的路,反正有车,我也舍不得你,你不是说吗?惹不起就躲。”我说:“你不怕我逼急了,把你爸痛打一顿?”她说:“就怕你打不过他。” 
岳母从厨房里出来说:“他不是说,你们举行婚礼,他就走吗?你们把婚礼办了,看他还有什么说。” “妈,”艳艳说,“你不知道,我们不打算办婚礼的,这里一办,文革家那边也得办,上次回他家说请亲戚吃餐便饭,你说有多少人?一百多个!真要办婚礼起码要请几百人,我怕了。再说,我爸说什么我们都照办,以后还怎么得了?” 
“好了,你们安心去吧!玩开心点,保证你们回来他们已走了。” 我突然想出了一个赶走岳父的主意。岳母关切地说:“你们可千万别吵翻了。”我说:“不会的,再怎么样他也是我岳父。”艳艳问:“你想出什么鬼生意了?”我说:“我打算让徐老头施展火轮大法,让他们乖乖回去。” 
岳父还是住在上回李启明订的宾馆里。送过艳艳,我就去看望他们。在一楼餐厅订了一个桌,还点了菜才上去。大概没事,他们起床很迟,我按了好久门铃,门才开。 
韦老师给我倒茶,卫生间里传来岳父洪亮的歌声。小弟坐上我的腿,要玩我的手机。 “他很喜欢你。”韦老师坐下和我说话:“回上海还天天念着大哥哥。昨晚要和你玩,我们说你睡了,他还不干。” “昨晚实在累。”我把手机给小弟玩,“一倒下就睡着了,真不好意思。今天特意过来和你们一块吃餐饭,我已经在楼下订桌了。”韦老师说:“一家人还这么客气,退掉吧,回家里随便吃点行了的。”我说:“你上次来我还没有请过你,艳艳她们不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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