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妇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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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妇的眼泪-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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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妒嫉。
日子就这样平静的过着,一晃小孩儿已经百天了,白芹虽然看不起儿媳,但对孙女确是喜爱有佳,下班回来就抱抱,不怕孩子尿到身上。
赵晓盈和家里人更熟了,没事时就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家里的气氛倒是活跃了不少,夏梦没工夫和她闲扯,一有时间就抓紧学习,想等孩子大点时好出去找个工作。方向倒是很乐意和赵晓盈说话。
楼上的大屋也按方向的意志收拾出来了,买来大床,又买来小床,三口人终于能住到一起了,夏梦美滋滋乐了好几天。可方向越来越贪图生活的安逸,工作上没一点突出,只是在混日子,,对各种娱乐活动倒是热衷的不得了,什么麻将,斗地主,下班后去歌厅,玩乒乓球,羽毛球,篮球,游泳啊,他是十八般玩艺样样精通,玩得炉火纯青。夏梦看着有些上火,自己的老公吗,总是希望他上进些。所以免不了有时在他耳边唠叨几句“你呀,年纪轻轻的,轻点混,免得把公司混倒闭了,丢了饭碗”。方向左耳听,右耳冒,不以为然。夏梦说这话时,一般都看屋里没人时才说。可不巧还是被悄悄出现的白芹听到,这时她就会很生气的责备夏梦,“你什么女人啊,怎么这样诅咒自己的老公,没事再背后念什么丧经啊”白芹说话总是这样无以伦比的刻薄有劲。
夏梦听进耳里,心中恼火又难过,不争气的眼泪夺眶而出。白芹毕竟是老人,不好和她争辩,但自己督促老公上进也没错啊,这个老太太护子护的太厉害了,而且隔三差五的她不说两句难听的话打击自己,就不舒服。
夏梦怕她了,抱着孩子抹着眼泪,悄悄的回屋了。
不久,白芹退休了,回家后,第一件事就是辞了保姆赵晓盈。她不想浪费钱财,(这件事对夏梦是有好处的,但夏梦并不知道,此事后话,先不表。)但她是不干家务的,而是天天出去打麻将,这样,家务活又落在了夏梦身上。
每天,干家务,带孩子都忙得夏梦焦头烂额,这面,在厨房,菜刚下锅,那面屋里,孩子又哭了,忙跑进屋里看孩子,见孩子没什么事,只是尿湿了裤子“宝贝,坚持一下,一会妈妈给你换”说完,又冲进厨房,可锅里的菜已经糊了,冒了黑烟。没办法,只好重做。
孩子的哭声,锅碗瓢盆的撞击声,是夏梦经常听的音乐,这些音乐听着不会让人精神放松,只会让人心烦,让她觉得离自己的事业越来越远了,可自己什么事业呢,这也是让人心烦的地方,自己连个工作都没有,还谈什么事业,反正自己不会永远这样的,夏梦坚信这点。
一天午后,收拾完屋子的夏梦,坐在女儿小床边,发现孩子的小脸通红,在一摸孩子有些发烫。她忙给方向打电话,让他请假回来,好带孩子上医院,不然一个人带孩子上医院,楼上楼下的,挂号,取药,太不方便。电话里方向答应的够爽快“好的,好的,就回来”夏梦放下电话,做好出门准备等着。方向的公司离家不远,打车回来也就十分钟。可夏梦傻等了一小时,也不见方向回来。在打电话,还关机了。看时间,三点多了,在等医院下班了,没办法,她只好一个人带孩子去医院。
给孩子输完液,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白芹坐在沙发上,脸阴的能拧出水来,可能是因为没吃到夏梦做的晚饭,夏梦不喜欢她这样的表情,所以也就没告诉她,因为孩子病的事,才没做晚饭。这时,方向脸色微红的也回来了,看样子是在外面喝酒了。夏梦心里有些窝火,于是,唠叨道“答应回来,怎么没回来”
“你多咱让我回来了”不知是在狡辩,还是真的忘了。方向说完;挨着他妈妈坐在沙发上
“要不就是你忘了,要不就是你根本没听我说什么,别说我没说”夏梦抱着孩子有些急,停了一些又说道“在外闲扯你有都是时间,家里的事什么也不管,孩子你也不管了吗?”
方向似乎想起了夏梦打电话的事,有些理亏,坐那不言语了。白芹听夏梦说自己的宝贝儿子,不高兴的接过话茬“他每天在外挣钱养着你,你还说他干嘛。”方向随口跟了句“就是吗”‘咔嚓’一声,他们的话象晴天里的一个炸雷,震的夏梦心在颤,原来自己在他们眼里是个被人养着的闲人,白吃饱,换句话说,只有废物才会被人家养着,那么自己是个废物了。而自己在家里的付出是没有价值的,白忙的,可也是,从打进这个门,自己没拿出过一元钞票,这倒是真的,可这也不能成为他们打击自己的理由啊,夏梦的自尊心严重受挫,眼泪簌簌的流下来,一对一双的。“妈,您怎么这么说话,来到这个家,我也没闲着,你雇个保姆还要花钱呢。”
“就是啊,不是因为你能雇保姆吗,好几口子白吃饭,方向容易吗,你还有怨言”,白芹又扔过来一句。
“妈,求求你,说话别这么刻薄好不好,再说,我和自己老公说话,你能不能不接茬,”夏梦把孩子抱高一些挡住脸,不让她看见自己在流泪。
“啊,反了你了,还不让我说话了,这是我的家,不爱听我说话,可以滚”白芹过敏似的暴怒起来。
“你让我滚哪去,我又没不让你说话,你怎么这么不讲理呢”夏梦据理力争,忽然间,她觉得自己争的真没意思,在她面前,自己是争不出理的,要不是为了自己两个最爱的人,自己怎么会呆在她跟前,算了,忍着吧。于是泄气地说道“随你怎么说”说完,抱孩子回屋。
夏梦消极的迎战方法,不但没让白芹消气,反而让她怒火中烧。也许在儿子面前忍让太多,所以在儿媳面前不能有一丝的让步,甚至是让她找到了出气的地方。她从沙发上跳起来,手指着儿子吼道“听到没,你那媳妇说我不讲理,我苦巴苦业把你拉扯大,容易吗,你还找个媳妇来气我”
“妈,你生那么大气干什么,她又没说什么,”方向看着他妈说道。
“你还想让她说我什么呀,告诉你,这个媳妇我从来就没看顺眼过,你去告诉她,离婚,妈在给你找个好的,”
“妈,你这是何苦呢,这点小事你就闹那么大,不怕人笑话”方向说着,觉着头疼,扭转脑袋不理白芹。
“好啊,你也这么说我,你去不去,”见儿子没反应,“天哪,我这命怎么这么苦啊,这么苦啊”说完,她往沙发上一仰,张开大嘴嚎起来,几十岁的女人毫无顾忌的大哭大闹,样子真的很恐怖。
“妈,你别这样”方向慌了手脚。
“你去和她离婚,孩子我带”
“妈,,,,”方向想说,妈你别这样,可话还没说完,白芹已抢过话头“别叫我妈,别和我说话,今天这个家里,有我没她;不然我就死了好了”说完,她接着嚎叫,也许是嚎她这些年的委屈,也许是她今天在牌桌上无意间听到别人在聊她的前夫,让她心中不是滋味,回来又被儿媳冲撞,真的很生气。
方向是没招了,无奈,只好回屋找夏梦。
“夏梦,你出去给我妈,赔个礼,道个谦吧”方向进屋后坐在椅子上对夏梦说道。
此时的夏梦正伤心委屈呢,他们娘俩一致认为她是个被人养着的闲人,这太伤自尊了,方向妈如此的难以相处,盯着自己挑毛病,简直难以忍受,自己的日子过成这样,真是失败。听了方向的话,夏梦停住泪,抬眼看着方向,感觉他是那么陌生“我不去,我没错”
“夏梦,你就去陪个礼吧,要不我妈没完”他知道媳妇没什么错,看着夏梦哭得红肿的眼睛,他有些不忍心,但为了家里的和平他只能这样做。
“方向,你怎么这样,你想让我死吗”夏梦的犟劲也上来了,死也不想给白芹道歉。
“哎呀,我的天,你怎么也来了,去吧,有能耐死去吧,”方向也火了挠着脑袋跳起来,他妈要死,媳妇也要死,他烦死了。
“好,你抱孩子,我死去”夏梦忽得站起来,把孩子塞到方向怀里,转身进了厨房。
厨房里,案板上有刀,可割脉;墙上有电,可摸电;还有煤气,可放毒气熏死自己。要想自我解决,这里能提供的东西还真不少。可自己只是说气话,没真想死。话都说出来了,怎么办呢,这么回去多没面子,夏梦站在厨房里,愣愣的,脑袋里乱乱的,不知怎么办好。
忽然,夏梦发现在窗台角有半瓶红色钢笔水,她眼睛一亮,心中有了主意。可谁把墨水放这的,爱谁放谁放的吧,不必考虑它的来历,何不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呢,她为自己想到的注意而兴奋。夏梦拽开抽屉,找出一块海绵,然后把红钢笔水倒在上面,接着她把浸透了红墨水的海绵攥在手里,压在腕上。夏梦忘了委屈和难过,有些想笑,她要吓方向一下,看他着急不,如果着急,说明他爱自己;如果不着急,那他不在乎自己了,那自己还有什么理由在这里受他妈妈的气呢,如果真是那样,哎,在想折也不晚。
就这样,夏梦掐着手腕进屋了,她把表情尽量调整到绝望的样子,站在门口,她开始表演了,她手上轻轻用力,红墨水溢出指缝,滴落到地板上,看着很象割脉了,这情景真的很逼真,“方向,这回你满意了吧,”
由于是晚上,,看不出血是真是假,方乡真的被吓着了“你傻呀,怎么这样,”说完,他早已跳了起来,抱着孩子边走,边喊“妈,妈,夏梦割脉了,要自杀,”
听到喊声,白芹停止了哭嚎,心中不免一惊,不喜欢儿媳是真,但把她逼死也不是自己的本意,她忙跑到门口一瞧,见点点滴滴满地鲜红,吓得她倒吸口凉气。这时,冲出门的方向,把孩子塞到她怀里,抱怨的看了她一眼,返身去看夏梦了。
白芹心里多少有些后悔,但是她不想表现出来。夏梦每天不言不语,真的很能干,把家收拾得井井有条,一尘不染。虽说未婚先孕,有些不光彩,但孩子也是儿子的,她也没多少错,自己这么对她真是有点过了,但愿夏梦别死了,不然儿子会怪自己,想到此,她抱着孩子悄悄的躲开了,期望儿子会处理好此时,给她包扎或是上医院。
方向进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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