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下些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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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下些回忆- 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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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给主子请个安先,回头再忆主子病容。
像我这样的都能混博士了,博士咋了??

我四级考3次才及格啊,你看我现在不也混博士了吗,还混的是说英语的博士。不及格又咋了??
13分又咋了?我当初化学小测验还考过8分嘞~~那我现在还靠这个吃饭嘞~~

So,你小样儿,嚣张啥啊~~人家沉闷还没表示呢~我都学她好几回了。

我看到BP就是这个反应啊~谁让我家出去,往大陆上一拐,一连好几个BP呢。我多不容易啊我,我还用BT打电话呢~那谁让英国电信用这个缩写啊~多不容易啊我~

题目:带样儿的豆腐渣二

话说回上周五,主子回访。因为单位有点事儿没办完,回家的时候已经比较晚了。赶快烧饭,然后请主子用膳。起初,主子不应。我以为是生气我把她自己仍在一边,遂上楼婉言相劝。但主子看似并无此意,只答曰,“累,睡会儿。”
晚饭只吃了一点便又说饱了。实在是怪我粗心,以为她仍是努力实施她的half stone proposal,便劝她又喝了一瓶酸奶,轻松放她回笼睡去了。不过,倒是上楼的时候看起来颤颤巍巍的,我问,仍是回答,“累。”
到了晚上。似乎是睡够了。起来开始翻那些信用卡公司寄给她的旅游手册和行程什么的。看了一阵儿,实在是让我很服气她的那张信用卡。我也有张白金卡,不过不是信用卡公司给的,是我的流通帐户所在的银行委托信用卡公司给的。记得我当初捞到时还牛逼哄哄了很久,后来听人说,纳税到了40这个线,银行都会给你寄。现在比比主子的卡,发现我那个就是屎卡一张,除了能多透支些钱,p用没有,长得都巨小家子气。更别说,人家的能当个保姆用,还是个服务很到家的高科技全球化保姆。而我这儿的,能当个书签儿,还能当尺子。

于是我被刺激了。于是回头去书房思考单位那点儿破事儿。想来想去,看看资料,上网看看,越发又开始一肚子坏水儿。而且,还挺投入。投入到,主子进来想跟我说话,约莫着是看我一脸便秘般的痛苦,没说什么又出去了。

我坐在屋里又苦恼了半天,越发觉得恶心。事儿恶心,局势恶心,自己,也恶心。这时候,赶上主子又过来,还特巧跟我说,“I feel sick”我有气无力地回了句,“Me too啊!”说完,她愣了一下,就说下去喝杯水,问我是不是也要。我点点头。她又颤颤巍巍出去了。

还好当时我有点儿觉得不对劲儿,寻思等会儿她回来得问问怎么回事儿。过了一根烟的功夫。的确是一根烟,因为我当天复吸了。门又开了。当时我没带眼镜,正靠在椅子背儿上愣神儿。模糊中看见首长怀里揣了根长长的白色筷子走过来,然后把筷子递给我,用一种明显是讨乖的腔调说,“Can you read it?”
我一摸之下手感不对,仔细一看。差点晕死过去。那是一根温度计。
别急。等我把话说囫囵了,准确说来,那是一根低温温度计。
前些日子,我老大汇报说冰箱的温度似乎不够,因此,此化学大小姐推理我前段呕吐之类的病状是和冰箱温度过高导致食物提前变质有关。于是,上礼拜,我从单位拿了根低温温度计回来验证。这根温度计是用来配合干冰或是液氮做低温试验的,所以,它上面的最低温度是零下100来度,最高温度值却只有室温的25度。

我们测完冰箱后,我没来得及把它带回去。于是,竟然被我主子逮着夹到了怀里。想吧,max reading 25。人的体温37,且不说你还怀疑自己发烧。所以我当时就昏过去了。

醒来后,我也没再打击主子。因为她的确是很可怜的一副样子,颤颤悠悠像是随时要倒下似的。我赶快扶她去屋里,一摸,果然有点烫。我找到这边买的体温计。测了一下,上面的数字一直乱蹦,一会儿37,一会儿38,液晶现实也有问题。索性不用,测了一下脉搏,90多。果然是发烧了。于是,找了一副退烧冲剂让她喝了,看她睡下。

也许我的专业和医有关,所以在生病的问题上,没有太多一般人的激动反应,或许你们说是冷血。也许。不过,医生要比我更冷血。因为,看的多了。非周期性发烧使人的一种生理性防御。记得初中生理卫生上就说过。而且,主子咳嗽。应该是最近减肥,劳累,加上细菌感染。

我是很心疼,但是也没觉得要多声张。看她喝完水睡去,又回去写了会儿作业才睡下。

睡到半夜,听到她咳嗽一声比一声紧,还动来动去的。呼吸音也粗了很多,气息打到我脸上竟然都觉得滚热的。这才知道不好。开灯一看,主子紧皱眉头,浑身发抖。问她有什么不好,回答说,浑身疼。这时候一摸额头,热的烫手了。脉搏也到了120几,估计没有个38、9度是不拉到。我有点儿害怕,想带她去看急诊。她不去,估计是自个儿疼了老半天我才发现,再加上本就难受,索性便跟我赌气,挤出点儿小金豆儿来,瘪着嘴,“都不管我。”
我开始翻药箱,想找普热息痛,结果发现被我吃的已经不够一次的量了。于是,准备出去买。谁知道,刚才还在掉眼泪的主子,一见我穿大衣,自己也一骨碌爬起来。我说,“能起来我就带你看医生吧。”
摇头。我说,“那你回去睡好。我10分钟就回来。”又摇头。
那副可怜的样子我都恨不得找个DV给她录下来。
最后还是我妥协。用我的大羽绒服,包成粽子一般,小尾巴一样的跟我外面转了一圈儿回来,似乎还很得意,说什么要be a flu stick on me。

再次回来后,我越想越害怕。我很担心是不是由于自己前段接触过结核菌的生物组织,然后传给她了。但是,听听咳嗽的声音又好像不是。但是,毕竟咱是个蒙古大夫。越想越害怕。于是又打了个电话约第二天早上的急诊。
这算是折腾了一晚上。后半夜,我看着主子那个难受劲儿,真叫一个揪心啊。特别是她听我说完结核组织的事儿,还特大义凛然地命令我跟她分开睡。我真的是苦笑了,就算你真得了结核,那也是从我这儿过去的,我还怕什么啊。不过,当时的心情比现在更糟,糟透了,直想让谁掂把刀子捅死我算了。

周六上午赴诊。那天没看黄历,估计不是什么好日子。赶上了爱尔兰朋友们的St Patrick's day。到了市中心,那叫一个热闹啊。偏偏我还为了抄近道儿跳了个单行街,拐进去发现,毁了,满眼人,想调头都回不去。而这帮鬼子,妈的大早上就带着大高帽子开始喝。走路不张眼,没看车上有病人啊。气得我有点儿恶向胆边生的意思。沈芳边上歪着,可能都觉得我不对劲儿了,一个劲儿拉我的手。终于,我很是欠风度的摁着喇叭才挤过去。

到了医院,又是更没涵养。差点儿跟医生干一架。
倒不是因为排队的事儿。主要是我头晚上琢磨想带我主子测个血,做个细菌培养,实在是有点儿担心结核的事儿。等去了,是个老印。拿个听诊器在主子胸前磨磨蹭蹭半天。我当时是有点儿小心眼儿来着,特别不满意。没想到,我那副一脸酸相被主子看出,她忽然特别不给大家面子的,“噗哧”一声笑出来了。而且,笑完了一下,还没憋住,又笑了一下。
这下坏菜了。印度哥们儿怒了。草草了事,开个方子,我一看,操,跟我水平一样。
我耐着性子问,“到底啥毛病啊?”
丫特不耐烦,“有点儿肺炎。”
我还问“会不会晚上又烧了?”
“咋不会。烧3天可正常。”
我还问,“那咋整啊?”
“冰敷。”
我一肚子火儿,冷嘲热讽问,“用不用我去买个电扇吹着啊?”
“可以。要是烧到39度就吹。”
……
我右手在桌子底下一直保持食指和中指僵直外伸状。
我强烈觉得NHS医生素质需要改革,你说GP这德行就完了,你一个门诊大夫也这水平。说白了,大锅饭到哪儿都有混吃蹭喝的。

主子觉得我俩越说越不对劲,赶快拉我出来。我边走越想越气,且不说这天儿,又赶上英格兰这破地方,来这么多年除我实验室和主子家,愣没见过几部空调,我到哪儿去买电扇啊。而且,凭什么你丫一口给我拒了不作血液测试啊。
一甩手挣脱主子,我又冲回去了。
过程不写了吧。反正我和这哥们儿都够孙子的。
10分钟后,把主子叫进来,开个单子,去护士那儿抽血。那哥们儿还跑过来叮嘱护士现在就送样去。
回来路上,主子特别不解为什么我和那哥们儿走的时候又和好了。还握手来着。我吹牛B,“我一进去把我银行卡往丫桌上一拍,跟丫说,你丫Dr,我也是,少跟我蒙人。你不做培养,我回头自己做去。等我要是培养出肺结核菌了,我不但去NHS投诉你,我还把你捅到CDC哪儿,丫等着传票吧。”

主子压根儿没信我。由着我吹得吐沫星子乱飞。人家一声不接。只插了一句,“Doctor?doesn't know how to read thermometre?”我当时心里窃笑来着,“等回头跟你说了你吐血吧。”
后来回了家,晚上聊天的时候才跟我说,“其实你还是以前一样的性格。只不过,这些年,你长大了,经验多了,能量也比原先大了,所以,看似忍让的地方才多了很多。”
主子的话让我脸红到现在。想想且不说之前单位的那些恶心事儿,就是凭着昨天上路想撞人,去医院跟那哥们儿干架想的坏点子,虽然没做出来。不过,也实在让自己羞愧。
难怪我主子总说我是只老虎装成个猫样子。看着倒是一副没长大的乖样子,谁要是不小心踩了我的尾巴,扭脸儿就咬人。
真是丢人。还好意思吃斋念佛。真不怕污了人家佛门净地。

我后来问我主子,什么时候发现我是个换汤不换药的主儿的?我主子说,“和好不久就觉出来了。”
我狂出冷汗小心打探,“后不后悔?”
主子笑笑说,“你发现没有?你要是爱上一个人,最大的不同就是,放在别人身上你不可能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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