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易做 by朱小蛮(小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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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不易做 by朱小蛮(小鹿)-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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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爸爸?”
“何阿姨,我挺喜欢方方的,就认她做了干女儿。”
“我说方方今天怎麽穿了裙子,一定是你给他买的吧。”何妈妈刮了何仲亭一眼,“干爸爸比亲爸爸强,好歹还我一个孙女。要不是看著方方出生,我还真以为她是个带把儿的。”
何仲亭舌头一吐,赶忙逃走,“我去厨房帮忙。”
“早怎麽不来的。”何爸爸端著汤慢慢地从厨房出来,“我们做爸妈的还不能说你了?每次还没说几句你就跑。跑什麽跑,你看看人家小放,客人一来就说要去厨房帮忙,你倒好,真当我和你妈是佣人,活该伺候你吃?”
何仲亭光听不接话茬,俩眼珠在眼睛里转来转去,直转得头晕眼花忍不住要反抗时,突然听到路放说:“何叔叔,我哪算什麽客人,小时候你和何阿姨可是看著我长大的,现在方方又是我干女儿,怎麽说我也算是你们半个儿子。”
“还是小放会说话。”何爸爸何妈妈一起夸他,“快来吃饭,菜都凉了。”
接下来就是三世同堂其乐融融共享晚餐的亲情戏。何仲亭咬著筷子,听著自己爹妈跟路放谈天说地,何妈妈左一句在公司多照顾我们家何仲亭,右一句方方有你这个干爸爸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听得那个憋气。
何仲亭吃完饭也不让嘴空闲,默默地坐在路放身边夹菜吃。何爸爸让他帮忙添饭,何仲亭起身照做,俨然一副小媳妇儿回娘家,安心守在丈夫身边,听从父母安排的温馨画面。
饭後一家人坐在沙发上,电视虽然开著,但看电视的只有何方一个人。何妈妈削苹果皮,何爸爸责备何仲亭,“看你懒的,也不知道洗碗!快进去把小放换出来,人家再怎麽说也是客人。”
“他可不是。”何仲亭从果盘里翻出一个橘子,“他是你孙女的干爸爸,是你看著长大的半个儿子,这可是他刚才自己说的。爸,你要是把他当客人,指不定路放听了还生气呢。”
这橘子真酸!何仲亭吃完,又掰下一片塞进何方嘴里,酸得何方嗷嗷叫唤,红著眼睛跑到厨房跟她路爸爸告状。
路放从厨房找了颗冰糖,何方舌头一伸,从路放手上卷走冰糖,“呜呜,还是路爸爸好。爸爸就是欺负方方的大坏蛋”
放好碗筷,路放一耸眉毛,“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虽说这橘子是酸的,但人生百态必会尝尽酸甜苦辣,你爸爸也是为你好。”
“爸爸嫌橘子酸不吃才硬塞给我的,路爸爸应该把这话说给爸爸听,路爸爸也要对爸爸好,不能偏心。”
嗯,比她爸强,脑子反应够快,只可惜,毕竟是个小孩子,有些话说了她未必会懂,生气了哄哄就行了。路放欣赏地看著何方,“谁说路爸爸偏心了?你爸爸啊……马上就上吃得苦中苦喽!”
得到路放的保证,何方心里平衡多了,嘴里的酸味也被冰糖盖住。刚才还想要哭鼻子的何方,现下喜笑颜开地拉著路放去客厅吃苹果。
何仲亭站起来去厕所,何妈妈指著何仲亭的位子说:“小放坐这儿。”
何仲亭走到卫生间门口回头一看,自己找了好久才发现的最佳位置易主了,自己的妈还递给路放一个削好的苹果。关上卫生间门,何仲亭边尿边想:看在你洗碗的份上,便宜你一回。
何仲亭从卫生间出来,何爸爸正在向路放数落自己,说到结婚的事时,何爸爸问何仲亭:“今天嘉琪怎麽没和你一起来?”
“妈妈去国外了。”何方代替她爸爸回答,“妈妈说……”
何仲亭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何方身边,捂住她的嘴巴,声音不自觉地提高:“嘉琪去国外才回来,他爸妈让她回家住几天,所以这几天我就带著方方住家里。”
“是这样啊。”何妈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我去陪你们住几天。你又不会做饭,可不能亏待了我们方方,方方正是吃饭长身体的时候。”
“不用!”何仲亭声音再次提高八度。
何爸爸眉头蹙著,“当长辈面说话这麽大声,成何体统!”
路放出来打圆场,“何阿姨,我刚认方方做干女儿,特地邀请他们去我家住几天,要不您也一起来?”
“啊?那算了,你们年轻人一起还有个共同语言,我就不去了。”
“嗯嗯,不去不去,有代沟。”何仲亭附和他妈妈,紧跟著睁眼说瞎话,“那爸妈,我们先回去了。他家太远在郊区呢,开车都要两个小时。”
何爸爸何妈妈一听也不留他们了,催促著他们早点回去。
何仲亭正好顺坡下驴,跟父母道了别就领著何方出了门。
“呼……”坐上车,何仲亭终於松了口气,“还好有你,要是穿帮了,我就死定了。”
路放方向盘往左打到底,倒车出了何仲亭家的小区,“所以,你是不是该奖励我?”
“要!”何方坐在後面抱著副驾驶座椅说,“在学校做好事老师都要发给小朋友一朵小红花的。”
“这好办,回头我给你买一朵,”何仲亭凑过去,在路放右侧耳朵上面一点儿的地方点了一下,“然後你就带这儿,路二车娜姆!哈哈哈……”
路放微微一笑,把车停在马路边上。
“怎麽停下来了?”
“郊区可不从这条路走。”
“去郊区干嘛?”
路放故作吃惊,“不是你说我家住那儿的麽?”
“呃……我那不是想快点儿走嘛。”
“嗯。好吧,我家不住郊区……”路放对著何仲亭笑,何仲亭也对著他笑。路放越过何仲亭,看向右边的倒车镜,发动汽车。
眼见这阵势不对,何仲亭双手握住路放放在变档器上的手大叫:“你要干嘛!”
“倒车,我不认为我倒车和一般人差别大得让你看不出。”路放盯著何仲亭的手,玩味地说,“从你家到我家最多一个小时,骗人是不对的,我得回去跟何阿姨道歉。”
“别啊。”何仲亭丝毫没发现自己的动作有何不对劲,“大不了不送花了,你想要什麽我给你就是。先说好了,贵得我可买不起。”
“我还没想到,你先欠著。”
“欠著就欠著,开车回去吧,我得偷菜了。”何仲亭收回手,看了眼手表,“还有一会儿我家的熊猫仔就可以收了。”
路放耸耸肩,心说:欠不了多久,马上就让你还,这是你自己应下的,到时候可别耍赖。
就算是何仲亭耍赖,路放会放过他麽?
答案相当明显,当然不会!
路放是谁?他可是超级大腹黑,他没早一日把何仲亭吞咽下肚,何仲亭都该去庙里多少少高香了,至於那些有的无的,早早放弃别多想啦。因为就算何仲亭想了,那也是徒劳。

第十六章

手机没人听,宿舍没人接,这是什麽状况?何仲亭一遍又一遍地拨打路恺的手机号,起初还是温柔的女声重复“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现在暂时无法接通”,到後来直接变成了“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昨天何仲亭回家收了菜地和牧场就关了电脑,也没来及看股票,今天又在公司忙活了一上午,下午好不容易有空给给路恺打电话想问下股票的事,结果还找不到人,只能自己动手。
看股票行情,当然得上网。何仲亭刚打开浏览器,杨骁就走过来丢给他几张发票“这几张发票没路放的签名不能报销,你拿上楼给他审批下。”
路放所在楼层仅比财务部所在楼层高一层,只要是去找他,何仲亭基本上是不会坐电梯的,那等电梯的那个时间,他早都走到路放办公室了。
何仲亭拿著发票出了办公室,没走两步就在楼道里碰上了正在打电话的朱梓,两人相互颔首打招呼。来公司快一个月了何仲亭都没看到朱梓,差点就忘了朱梓可是这家公司的副总。
擦肩而过的时候,何仲亭隐约听到朱梓在说:“今天下班稍微会迟些,你在医院里等我,到了给你电话。别站在外面吹风,今天气温下降,小心著凉。”
真是个体贴妻子的好丈夫。想到只有一面之缘的陈文婕──那个依偎在丈夫身边的小女人──何仲亭不禁微笑。朱梓作为一个男人,真的是很体贴,相比之下,路放就差得多了:路放不说话时还好,可一口开,什麽恶劣的话都能蹦出来,活该到现在都没有女朋友。
何仲亭恶狠狠地想著,进了路放的办公室也没怎麽客气,把发票往桌上一丢就站在一旁等。
路放拿过发票一一过目,审核签名,全部完毕递给站在不远处的何仲亭。
何仲亭夹著发票问:“看到路恺没?”
“没有。”
“死哪儿去了也不知道。”何仲亭小声嘀咕了两句,然後走出路放的办公室带上门。
还是发条短信给路恺吧,让他开机给自己打电话,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玩失踪算什麽?
“出来吧,人都走了。”
“哢嚓”一声响,隔间的门打开,失踪的路恺从里面跑出来,低声下气地求路放,就差没跪下来抱路放大腿了,“小舅舅,你一定要救我啊……”
路放背靠摇椅,十指交叉放在大腿上,唉声叹气,“大学生炒股失败,竟然用如此奴颜婢膝的表情来面对家长,乞求得到帮助,这不禁让我想起一百多年前,清政府面对帝国主义的侵略,非但没有反抗,反而选择签下丧权辱国的不平等条约,靠出卖国家的金钱和领土去求得生存。这是国之悲哀,教育体系的失败!”
路恺痛苦万分,“小舅舅,你总不能见死不救啊,我可是你亲外甥。股票跌停盘不是我能控制的啊!”
“嗯,自家人要帮自家人,我不能胳膊肘往外拐,眼睁睁地看著我的亲外甥被人宰割。”
此话一出,路恺两眼放光,精神抖擞地蹲下来帮路恺捶大腿。
“看在你这麽孝顺的份上,我就给你指几条明路吧。”路放两腿放松,伸了个懒腰,“第一,主动跟严肃、何仲亭联系,把事实告诉他们。”
“告诉他们我就得死!”
“你早晚都要上课,与其被他们发现之後打死,还不如早点告诉别人真相,说不定他们还能手下留留情。”
“小舅舅,我不想死啊。”路恺哭丧著脸,摇晃路放的大腿,“还有没有别的招?”
“借钱还债!何仲亭应该不会亏吧,严肃的就不好说了,我记得四十块多的时候你俩还又买进了?眼下只有你把本钱还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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