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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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北方-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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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稍稍安慰了一下,抹了一把羞愤地泪水,看看她修饰的异常精美的长指甲,又有点不敢相信:“姐姐,你以前是肛肠科的大夫?” 
朱莉坐到我身边,打开药箱,一边熟练地戴医用手套一边白了我一眼:“什么呀,我是眼科的。” 
我无语,悲愤地望着墙,继续恶毒咒骂习晓北。 
“小蛮子,我一不是习晓北的老婆二不是他的情人,你摆出这副贞洁烈妇的样子给谁看啊?”朱莉拿出了一管软膏,挤了一点在棉签上面。 
我抓紧了被子,紧张之余又很想八卦:“那你是他什么人?” 
朱莉皱起了眉头叹气,大概是看不起我的一副死八婆的样子。她放下药膏,手肘支在床边:“我和习晓北之间是伟大的革命友谊,”她低头想了想,“就像女人卵子一样珍贵的友谊,而不是像你想象的男人一掏一大把的精子一样便宜的奸情,你的,明白?” 
有的人你和他相处了一生,还是会像路边的电线杆子一样没有感觉;而有的人,只需要一瞬间的碰撞,他就会和你点燃激情的火花。在朱莉女士发表完一番关于伟大友谊和奸情之间本质的区别的精彩言论后,我闪电般地爱上了她,当然,卵子一样珍贵的爱。 
我不再纠结她未经允许就侵入了我的屁股,而且有点扭捏地让她涂了第二次药。舒服地趴在床上,我摇头晃脑地一边喝她一勺勺喂过来的蜂蜜南瓜粥,一边口齿不清地说:“朱莉,你真像我姐姐。” 
她很高兴,顺我的毛。我突然间想起了重要的事情,问她:“姐姐,习晓北没有未婚妻女朋友之类的人吧?” 
朱莉停了下来,“为什么这样问?” 
我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我不想伤害别人。” 
仔细吹了吹勺子里的粥,朱莉一边喂我一边叹了口气:“小蛮子,你现在这样,就不怕哪一天伤到自己吗?” 
“不会的姐姐,我是个没心的人。” 
 
 
 
20 海妖的歌声 
 
傍晚时分我收到了大行长的短信,问事情进展的怎么样了,有没有希望。我回复说一两天内一定会有结果,让他们先拖着不要划款。 
关了手机,我突然对自己此行的目的产生了疑问:我到底是为了贷款的事而不惜奉献了自己呢,还是以贷款的事做借口来勾引习晓北?要说是前者不太靠谱,我管江涛再敬业爱岗,银行和妓院,理财师和男妓,那还是有本质上的区别的;至于后者,我勾引习晓北是蓄谋已久的事,哪还需要给自己找啥理由呢?这样一来,我觉的自己突然间成了装B的哈姆雷特王子,贷款的事提还是不提,这他妈的成了个问题。 
想的我蛋疼,后来就放弃了。把烟灰缸放在地毯上,我欠出半个身子,一边抽烟一边看朱莉留下的小说。天渐渐黑透了,朱莉说习晓北今天去参加市里一个重要的会议,晚上也有应酬,就是回来也会很晚。我轻轻触了下自己上药后粘腻冰凉的股间,还有点空洞洞的疼,隐藏着一种既害怕又渴望的隐秘欲望,典型的荡妇体质,我不禁对自己今后的攻守地位产生了怀疑。正自怜自爱地沉浸在对未来的臆想中而不能自拔,门一响,习晓北回来了。 
两人对视了一下,居然可笑的互相脸红了。他脱了鞋扔了包走过来,先是掐灭了我的烟,然后,撩开了被子。我的屁股今天好像被放置在了雪亮的灯光球场,对于被人检阅这件事我已经习以为常,没什么抵触情绪了。习晓北看了半晌没有说话,把被子拉到我的腰际,俯下身,从我的尾骨开始一路吻了上去。 
我拧暗了床头灯,抱着枕头轻轻地呻吟。习晓北的唇柔软又火热,吻到后颈的时候与我刚才的旖旎思绪接轨,迸发了不少小火花。我难耐地在床上蹭了蹭,仰起头忍不住“啊!”的叫了起来,习晓北停止了动作,把我翻了过来。 
“祖宗,别叫了。”他苦笑着打量着自己鼓鼓囊囊的裆部,“你非要我把你捅烂了才甘心吗?” 
我也觉得有点过分了,合着光溜溜地趴在床上一整天,就是为了等他回来再蹂躏自己?简直就是一受虐狂嘛。灰溜溜地缩到了床的里侧,我听到习晓北接了两个电话,然后卫生间传来哗哗的水声。 
没过多久,习晓北凉丝丝带着潮气的身子靠了过来,他先把手指放在我的两排牙齿之间,然后另一只手探了下去。 
他的技术不是很好,以前肯定没给别的男人做过,身边美女资源太多估计也不用自慰解决生理需求。饶是如此,我的小弟弟还是很激动,没志气地讨好他迎合他,整个一谄媚小人。我轻轻啃着他的手指,压抑着自己只发出几个鼻音。他一面动作一面伏在我的耳旁嘀嘀咕咕:“小蛮子啊,这样就对了。以后你要懂得克制自己,那样我就不会失控,我其实很想让你爽到的,不想把自己成个畜生……” 
我很佩服自己的智商,居然明白过来习先生是在为昨晚的事进行委婉的道歉,于是我很快以正常的生理反应向他表示原谅。把两人拾掇干净,他从后面搂着我的腰,很快进入了梦乡。我白天睡得太多,心里还老琢磨着贷款的事,睡不着。起身拉开窗帘,今晚的月亮又大又圆,感觉就像挂在窗边,我不自觉地伸手去触摸,只碰到了玻璃,应该是和月亮一样的,冰凉又光滑。 
“小蛮子,你睡不着吗?还疼啊?”习晓北睡眼朦胧地望着我,掀开了被子,月光下他光裸的胸膛苍白清冷,我钻进去,却是那样的温暖诱人。他用下巴抵住我的头顶,一只手轻轻地抚摸我的后背,“睡吧,”他说,“再这样下去会黑白颠倒的。” 
我在他怀里蹭了蹭,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还是睡不着。身体越来越僵的像根棍子却不敢动,怕影响到他。习晓北的手停止了抚摸,搭在我的腰上,我感觉到了他一瞬间的犹豫,心脏居然跟着偷停了一下。只一下,耳边忽然响起了低沉轻柔的歌声。 
我记得档案上写的习晓北的爸爸是汉族,妈妈是蒙古族,此时他几乎低不可闻地哼唱着的摇篮曲,我听不懂的语言,应该是他妈妈曾经唱给他听的。习晓北的嗓音磁性而质感,虽然背对着窗子,我还是清晰地感觉到了月光像雾一样从每个缝隙弥漫进了整个房间,带来远方草原上青草的腥甜,马头琴悠扬的呜咽,还有我记忆里故乡永远的湿润的味道。 
可能是太累了,习晓北很快又睡着了。我在黑暗中大睁着双眼,无法入眠。 
他本来只是个普通的有钱人,我最初也只想在他身上获取一点利益,后来,遵从自己的下半身,我又想在他那里得到生理上的快慰,仅此而已。可是罪大恶极的习晓北,他为什么要给我唱歌,用他的母语,唱摇篮曲。虽然只有短短的几分钟,但这玷污了我和他之间纯洁又纯粹的原始欲望,让我刹那间对他产生了爱的错觉。 
不可以的,管江涛,我想,明天一早我一定要提贷款的事。 
 
 
 
21 给朱莉惹了麻烦 
 
我发现习晓北吃东西的时候心情总是很好,于是在早上他消灭了第二屉小笼包后跟他说贷款的事。出乎我的意料,他的情绪根本没有受到影响,我本来以为他会鄙视我接近他的目的不纯呢,结果,他随口说了一句“知道了”,抢走了我手上的咖啡和三明治,递过一碗冰糖莲子粥。 
“哥,你和朱莉姐姐想饿死我?” 
“再喝两天,嘴吃点亏不要紧,别给自己底下找罪受。” 
我嘴里都要淡出鸟来了,看着习晓北吃的有点油汪汪的嘴角,我欠起身舔了两下,不解气,又把他同样有点油腻的手指头拽过来,挨个舔干净。习晓北拿我没办法,瞪了会儿眼睛,还是憋不住笑了,真好看。 
“小蛮子你这麽喜欢舔,晚上让你舔个够,好不好?” 
“不好,”我泄气地坐回椅子,“我后面裂了可前面好着呢,晚上你再把自己喝多一次怎么样?” 
“有种在我清醒的时候来,如果你能行的话。” 
“我一定行的!”暗暗握拳。冷不防习晓北扔过一串钥匙,“别在这腻着了,会给朱莉找麻烦的,去上次那处房子住吧,车库里有辆车,愿意开就开。” 
还是被包养了。可为什么会给朱莉惹麻烦呢?想不明白。 
“我再住几天行不行?你又不能回去给我熬粥喝。”我还没好利落,乐得在这里享福。习晓北想了想答应了,叫人把桌上的食物除了粥全部收走,在我无声的抗议中上班了。 
快中午的时候接到他的电话:“先做一个周期的理财产品,回款后分四个亿给副总的兄弟,以后贴现业务尽量都在你们那里。”我还是有点不甘,他毋庸置疑地打断我:“副总是我妈妈的侄子,我要给他点面子。还有管江涛你记着,做人不能便宜占尽,自己吃肉的时候一定要让别人喝汤,与人较量时最忌讳斩尽杀绝,完胜其实是失败。” 
心里嘀咕着“他是你妈的侄子,我还是你姘头呢”,在电话里我还是虚心接受教导。静下心想了想,他说的不无道理。突然觉得刚才电话里的习晓北才是他的常态吧?冷静,精明,铁腕。那个唱摇篮曲的,一定是他睡癔症了。 
大行长对结果很满意,毕竟今年的中间业务收入超额完成了。他痛快地答应了我休几天假的请求,还说要推荐我为全国系统内优秀客户经理。我吓出了一身冷汗,赶紧婉拒了,出名对我来说可不是啥好事,倒是营销绩效不要给我打折才是正经。 
又在朱莉这里像头猪一样混了两三天,习晓北每天晚上都来,不过都是去楼下的搏击俱乐部打拳击,筋疲力尽后冲个澡搂着我睡觉。他打起拳来又快又狠,我不由得想起他揍我的那个夜晚,其实真是是手下留情了。但我没什么可发泄的运动,躺在他的怀里真是煎熬,实在难受了想偷偷自己解决一下,被他反剪了两臂惩罚了好久。 
“哥,我可不可以睡沙发?” 
“不行。” 
“那你让我上你吧。” 
“不行。” 
“要不你上我?” 
“闭嘴!” 
终于好利索了,我把自己收拾好了拿上钥匙去和朱莉告别,刚走到她办公室的门口,就听到有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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