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鹤事务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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妘鹤事务所- 第7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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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坚决地回答说:“这不可能,我当然不相信。”

    “她没有显得异常焦虑或沮丧?”

    在回答之前她稍微停了一下然后回答说:“没有。”

    “现在。你愿意把有关谢玉敏的事情都告诉我们吗?譬如说你认识她多久了、她的亲友关系等任何事情。”

    她点点头,过了一会儿才开口说:“我认识玉敏大概有五年了,那时在毕业找工作的时候。我们一起在一家公司上班,我们彼此相处得很好。后来,我们辞了公司的工作。来到这里,想过一段清净与世隔绝的生活。”

    “那么你知道死者的家庭和生活状况吗?”

    岳家秀眨眨眼睛说:“我知道她曾经结过婚,结婚一两年后老公去世了。他们曾经有个孩子,不过两岁时死了。玉敏很少谈起她老公,对于过去她没什么好留恋的。那都是些痛苦的往事。”

    “你知道谢玉敏经济上有什么困难吗?”

    “没有,我确定她没有。”

    “现在我必须再问你一个问题,谢玉敏有没有关系比较特殊的男友或异性朋友呢?”

    岳家秀平静地回答说:“嗯。她就快结婚了。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回答了你的问题。”

    “那个这个未婚夫是谁呢?”

    “石宇,镇里的书记。”

    “他们认识很久了吗?”

    “嗯,有几个月了。”

    “他们最近没有发生过争吵?”

    岳家秀摇摇头说:“不,如果有那样的事才奇怪呢。玉敏不是那种人,她从不和人争吵。”

    她回答问题很干脆也很确定。这时,妘鹤又提了个问题:“你对石宇这个人怎么看待?”

    她再次眨眨眼睛说:“这很重要吗?”

    “当然。我们得谢玉敏身边所有人进行调查。再说,他可是死者的未婚夫,身份很特殊。”

    岳家秀回答得中规中矩:“我不知道我对他有何看法。他很年轻,最多三十一二岁,很有野心。是一个出色的演说家,努力在社会上占有一席之地。我的意思是,他是标准的政客。不过,说真的,我的看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玉敏认为他很了不起,唯他马首是瞻。”

    妘鹤轻声问道:“你很喜欢你的朋友吧?”

    他们看到她的手紧抓住膝盖,下巴绷得紧紧的,回答的声音则丝毫不带感情:“没错,我很喜欢她。我说过她对人很和善。”

    妘鹤的问题问完了,稍停了一会儿,孙拓又问:“据你所知,谢玉敏有什么死对头吗?”

    这回明显隔了一段时间,她才做出回答,语气也微微改变了:“我不知道你说的死对头是什么意思?”

    “比如说,谁能从她的死中得到好处?”

    “不,这太荒唐了,她基本上没什么财产。”

    “那么还有其他嫉恨她的人吗?”

    “不,没有,没人会嫉恨她。我说过她脾气非常好。”

    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她的声音有些不耐烦,这种无聊的问题她回答得够多了。不管怎样,妘鹤依旧选择继续问下去:“我注意到你们屋子里烧的是煤气炉。”

    “这有什么,这里的每个家庭都在用这个吧。”

    妘鹤突然说道:“如果房间里有煤气炉,她又想自杀的话~~~”

    岳家秀很聪明,立即理解了她的意思,她紧张地说:“没有人会想到她用这种方式。”

    妘鹤摇着头说:“或者吧,但这看起来很奇怪,有点不合常理。”

    “只可能是自杀吗?”她突然问道。

    孙拓诚实地回答说:“不,我们在考虑谋杀的可能性。现在下结论还为时过早,不过我们要考虑各种可能性。”

    “谋杀!”她看起来一点也不震惊。她开始考虑这种可能性,黝黑而聪敏的面孔快速思索着:“我认为你是对的。”

    “但谋杀总有个动机,你知道会有什么动机吗?”

    她缓缓地摇了摇头。尽管如此,妘鹤还是察觉到她刻意隐瞒着什么事。门开了,一个警察走进来,他在孙拓耳边耳语一番。

    孙拓听完后,摊开刚刚放进他手里的的一颗纽扣说:“这像是男人大衣上的扣子,你以前见过这颗扣子吗?”

    岳家秀摇摇头说:“没有,从未见过。”

    无论如何,这颗出现在案发现场的扣子是一个新契机,它说明案发时,曾有个男人到过那里。

 第五十案第十三章 伪装自杀

    从客厅里出来,他们再次回到死者的卧室,尸体已被拍完照搬走了,现场勘测小组取证后也离开了。

    孙拓抱怨地说:“现在的女人都太自以为是了。”

    妘鹤表示赞同。无疑,岳家秀是一个相当聪明而且能干的女人。

    “不会是她干的吧?”孙拓突然说道:“很可能哦。我们必须找人调查她的不在场证明。会不会是三角恋什么的?她也喜欢上了石宇,她对他的评价很低。或者他拒绝了岳家秀,她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一气之下杀死了自己的好友。要我说,那样的女人可能会杀任何人,而且杀人的时候还能保持冷静。对,我们必须去查查她的不在场证明。案发时,她是不是确实在镇里。”

    妘鹤附和说:“对,表哥说得对。”

    孙拓接着说:“不管怎样,她对我们隐瞒了什么,对吧?你一定也感觉出来了,她知道一些事情。”

    妘鹤回答说:“是的,我看出来了。我不明白她到底隐瞒了什么。不过,你们的现场勘测小组没什么发现吗?采集指纹什么的。”

    “哦,的确是谋杀。手枪在放到她手里之前被擦得很干净,上面没留下任何指纹。即使她用个那种手臂绕过头去的怪姿势自杀,她总也要拿着手枪,而且她也不可能在死了之后还爬起来擦手枪吧。”

    “是呀,一定是外人所为。”

    “马大婶怎么说?”

    孙拓不屑地说:“她呀,倒是说了一大堆。如果不制止她的话,相信她能说到大年三十。可是她提供的有用信息并不多,只是证实了谢玉敏和岳家秀的关系很好。我已经派人去镇上查岳家秀的不在场证明了。我们还得跟石宇谈谈,看看昨天晚上他在哪儿,在干些什么。同时我们还得查查她的电脑、手机什么的。”

    他立即开始行动,时不时咕哝几句,并扔给妘鹤某些东西。很快他就再次搜了房间一遍,但他一无所获。

    最后。他叹了一口说:“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除了这张银行支出账单。就像岳家秀说的,她没什么钱。三个月前,她还透支了。取了五千元,而昨天,她又取了三千元。”

    妘鹤张大眼睛好奇地问:“你说她昨天支付了那笔钱?”

    “对,问题是她付给谁了呢?”

    这时,另一个警察又进来,对孙拓汇报最新情况:“刚刚调查了街边邻居。他们都没有听到那声响,附近狗叫特别厉害。他们说昨天下午和晚上的大部分时间,谢玉敏都在家。她大约下午五点钟回来,之后六点钟又出去了一趟,不过是买了晚上要吃的两样小菜。九点半左右开来一辆小车。一个男人下了车,据邻居说,这个男人大约四十五岁,像军人一样健壮,穿着深蓝色大衣。唇上蓄着一排整齐的小胡子。他们曾见这个男人拜访过谢玉敏。但邻居不知道这个男人的名字。”

    孙拓自言自语说:“四十五岁,这个男人不可能是石宇,这个男人是谁?”

    “这个人,只待了不到一个小时,大概十点二十分离开的,还在大院门口和谢玉敏说话。有人在附近正好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他们说了什么?”

    “没什么,好像就一句。‘你仔细考虑好再通知我。’然后她就说了句什么,他回答‘好吧,回头见。’然后他就钻进汽车,开走了。”

    妘鹤右手抚着下巴沉思着说:“十点二十分,真奇怪!”

    孙拓说:“所以十点二十分的时候,谢玉敏还活着。还有吗?“

    那个警察回答说:“没别的了。”

    孙拓看着妘鹤说:“看来我们的案件中出现了一匹黑马。除了石宇,我们势必要找这位‘唇上有一排小胡子’的男人了,不知道他是谁。”

    妘鹤提议说:“既然他之前来过这里,我想岳家秀会告诉我们他是谁。”

    于是,他们再一次走进客厅。这一次。孙拓没有浪费时间,开门见山地问她:“好了,我觉得你最好把隐瞒的实情告诉我们。”

    她扬起她的眉毛,淡淡地说:“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孙拓深深地吸一口气,耐着性子解释说:“好吧,事情是这样的:你的朋友用手枪射击头部,而门和窗都是关着的,所以看起来像一起普通的自杀事件,但它不是自杀。”

    她明显对这个回答感兴趣了,她向前探着身子,专注地盯着他的脸问:“怎么说?”

    “手枪是在她右手,但手指没有抓紧,而且手枪上没留下任何指纹。从伤口的角度看,也不可能是死者自己开枪的。还有,她没留下遗书,对自杀事件来说,这很少见。”

    岳家秀慢慢转过身,直面对他们说:“果真如此!我一直觉得她不可能是自杀!我是对的!她没有自杀,是别人杀害了她。”

    她看起来比他们还要热衷于这个答案。有那么一会儿,她显得茫然若失,然后猛地抬起头坦率地说:“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吧,我会尽可能回答你们所有的问题。”

    于是,孙拓开始发问了:“昨晚谢玉敏有位客人。据描述是一个四十五岁的男人,举止像军人,唇上蓄着一排整齐的胡子,穿着入时,开一辆黑色小车。你知道他是谁吗?”

    “我不能确定,不过应该是李海。能和玉敏说上话的男人只有他了,而且只有他留胡子。”

    “李海是什么人,能告诉我他的情况吗?”

    “我不是很清楚。他之前就认识玉敏了。不过一年前他才来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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