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狼吞虎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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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狼吞虎咽-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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漏气。

她继续微笑补充:“不只是店面清洁,厨房里的锅碗瓢盆也要刷洗,干净整洁的厨具在餐厅内是‘绝对’必要的。”所以她很忙很忙很忙,懂了没!

“好,我等你洗完。要多久时间?”

这男人挑逗她,居然还一脸八风吹不动的酷样,当她是什么啊?!

“我还要记帐、写明天早上采买的菜单。”

“一小时够不够?”

沙子眼角开始抽搐,抓著塑胶袋口的手愤愤捏拳。

精虫冲脑的笨沙猪!满脑子只有色情吗?

他是哪个星球来的,她在拒绝他,听不懂是不是!

真想一拳打烂他像是在看廉价应召女郎的该死表情!

东方不著痕迹打量眼前笑脸迎人的女人。

这女人的相貌只能算是中上程度的清秀,老爱藉微笑掩饰内心的想法,可是一对清湛有神的眉眼又会在无意间透露真实的情绪,心机单纯,要看透她不难,他猜她现在一定在心里把他骂得狗血淋头。

还有,她好娇校

个头这么娇小的女人,气焰倒是不小,不知她的身高有没有到他肩膀?

东方忍不住又朝她跨近一步。

发现他再度逼近,沙子防备地往后退了一大步,脚根无预警绊到矮篱笆下的柠檬草盆栽,整个人失去重心往后栽——“啊!”

在她发出惊呼的下一秒钟,眼明手快的东方长臂一捞,将她拉入自己怀里,阻止了一嘲人草悲剧”。

没错,要是他见“摔”不救,那几盆植物可能就会被她的屁股毁于一夕,而她娇嫩的肌肤则是会多几处足以让她痛好几天的瘀青。

“呼……谢谢。”沙子心跳一百,空著的那只手自然而然紧紧勾住他肩颈,好让自己在他怀中站稳——不对,是这个讨厌鬼害她差点跌倒,她干嘛反过来跟他道谢?

她牙一咬,从那堵宽阔的黑色胸膛前抬起脸,猛地对上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那对深幽得有如黑夜荒原的眼瞳,正一瞬也不瞬地凝视著她。

天,好深邃的眼睛……

第一次这么近看他的眼,她怔忡凝望,一时忘了满腹的恼怒。

东方的双掌感受著她腰间的柔软曲线,和她如此靠近,让他清楚嗅到一股来自于她的清新。

她身上有股淡淡的花草味道,让他觉得平静的味道……他不自觉俯下头,在鼻尖碰到她之前,发现她的明眸微微瞠大,他停住了自己的动作,若有所思地看著她。

最后,他仍是稍微使劲提高她的腰,低头吮住她错愕的小嘴,让四片唇瓣之间不留一丝空隙。

她的双眼瞪得更大了。

浓烈的男性气息混合著烟草味道突然袭来,沙子听见自己每分钟直冲一百八十下的心跳,扑通扑通地和某道也是扑通扑通的声音相互呼应。

那是……他的心跳?

被偷去一吻的她,心中警铃这才大作,不但意识到两人接吻的事实,也察觉到自己几乎整个人贴在他身上,胸脯隔著彼此薄薄的衣料、密密实实地挤压在他坚实的胸膛上,他稍微移动摩擦,就有感觉传来……立即地,她红著脸挣开他,往旁边跳开,与他保持安全距离。

看著从怀中脱逃的她,东方先是有半瞬的不悦,而后想起了什么,于是甩去心中的不快。

“你忙的话,这次不打扰你。下次,就不只这样了。”他沉声低语。

即便沙子的脑袋还有点昏沉,也被他这句“自作主张”的结论给彻底泼醒了。

差劲!

“麻烦请你听清楚,我对你才没——”她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

“下次,就不只这样。”他复述一遍,还补充道:“决定权在你。”

他说完便酷酷转身离开她的店。

留在原地的沙子,不甘心地朝他的身影愤慨挥拳。

该死的自大狂、臭沙猪!

东方开门进入屋内之前,转头看往沙莎莎的方向,就见她迅速别开视线,匆匆跑向后院倒垃圾去了。

他嘴角微扬,入屋,关上门。

或许这次可以让那女人不再有事没事就偷窥他家了。

第三章

凌晨三点。夜,很静很静。

突然,一阵仿佛从地心直上的骚动清晰可闻,然后是十几秒钟的天摇地动,晃得连玻璃窗都轰隆隆作响。

地震?!

在床铺开始摇晃的时候,躺在床上的沙子便从睡梦中惊醒,她弹坐而起,下床冲出房间跑到隔壁房。

“歇—”她猛地打开小雅的房门,看见床上的大女孩睡得正熟,大约五级的震度只让她软软地翻了个身,抱著枕头继续沉睡。

她轻吁一口气,提在半空中的心总算放下。

小雅刚来这里住的时候,被东海岸频繁的有感地震吓得好一阵时日不敢自己一个人睡,总跑去和她挤一张床,现在情况算是好些了……不,应该是好很多了,比她好多了。

沙子自嘲一笑,走到床边,将大女孩踢开的薄被拉回身上,才轻声带上房门,回到自己房间。

走进房间面对一室昏暗,她突然觉得冷清,于是打开天花板的日光灯,让整个房间大放光明,藉灯光趋走一丝微寒,自己则坐在床沿发呆。

有点想哭。这种感觉就是孤单吗?

这么多年了,她一个人不也过得好好的,没多一块肉也没少一块肉。可是越是这种没有依靠的时候,身旁想要有个人的渴望越是强烈,多希望在她感到寂寞害怕的时候,有一双坚定有力的臂膀环著她、安抚她疾驰的心跳、告诉她继续安睡,明天醒来后他依然在她身边。

这样算懦弱吗?

一直以来,她独自求学工作、独自存钱开店,脚踏实地一步步完成梦想,或许可以被归类为二十一世纪独立自主的新女性,但其实她很清楚,藏在强韧外表之下的自己根本一点也不坚强,她也想要有人保护、想要有人陪,想要有人分享她的快乐与悲伤……这样算懦弱吗?

天花板上的电风扇仍兀自旋转,发出喀喀噪音。

仔细一听,还有另一道不属于电风扇的刺耳噪音加入。

铃——铃——

她一愣,听出是电话铃声,于是赶紧在电话响第三声前抓起话筒,免得吵醒小雅。“……喂?”这么晚会是谁打来的?

“你还好吧?”

电话里低醇沉稳的男性嗓音让她有些怔忡。

“吓傻了?”他又道。

她的大脑功能逐渐恢复运作,立刻认出电话里的男人,没有拿电话的左手,忍不住挑开遮住一半窗户的浅紫色窗帘。

从窗户看出去,果然看见他穿了一件蓝灰色睡袍,站在他家三楼窗前看著她这个方向,睡袍襟口半敞,若隐若现露出结实的半裸胸膛。

“我没偷窥你。”刚被地震吓醒,她没好气道。自从前几天被他索了一吻后,她“行事”就很小心,目前为止还没被他逮到。

“我知道。”

知道还打来干嘛?“有事?”

“脚上有没有穿鞋?”

天外飞来一问,她一愣,脑海才闪过似曾相识的对话,柳眉一横。

“你下一句该不会是要问‘你的鞋子是什么颜色的’吧?”

以前曾在半夜接过变态电话,对方听见她的声音便发出下流的嘿嘿奸笑,开门见山就问:“你有没有穿胸罩,胸罩是什么颜色的?”她当时冷笑回应:“╳╳分局你好,要报案吗?”对方一听马上匆匆挂掉电话。哼,想占她便宜,门都没有!

“脚上有没有穿鞋?”对窗那位老兄依然只问这么一句。

喂,有没有搞错!她为什么要回答他,他老兄半夜莫名其妙打电话到人家家里问有没有穿鞋,是效法恶劣又恶心的变态吗?

瞪著他,沙子却发现他一脸严肃,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意味。

慑于他的表情,她不由自主低头,看见自己十只光溜溜的脚趾头。

“没有。干嘛?”

“以后养成下床穿鞋的习惯。”

“为什么?”好诡异的对话……

“如果发生大地震,不穿鞋,会受伤。”

“如果发生大地震,逃命都来不及了,哪会想到那么多。”她不以为然。

“所以才要你养成习惯。”

闻言沙子又是一怔。她一时哑口,双颊微鼓,像青蛙鼓起的白色小肚肚。

呃,他刚才好像就是这么说,她似乎是问了个白痴问题……尴尬。

还有,那个老自以为是的男人现在是在……关心她吗?

心口突然有些怦怦然,像是清风滑过平静的湖面,不偏不倚撩起方寸间的异样悸动,让她有些局促。

她瞪著对窗的男人,注意到他房内的灯光也不算太暗,她随意找了个话题掩饰尴尬和有些蠢动的古怪心情。

“你也被地震吓醒?”不然怎么知道她醒著,还打电话过来。

“我还没睡。”

“是喔……”那男人的作息好像不太正常,有几次她半夜三四点起来上厕所,都会看见他房里的灯还亮著。

“你在忙什么?”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该死该死,他半夜睡不睡觉又不干她的事,她干嘛问碍…她抢先一步说话。“那个……你可以不用回答我,这里地震多,你会慢慢习惯的。”话一说完,她再度后悔。天呀天呀,她在说什么呀?他习不习惯地震也不干她的事啊,一定又会被他误会她在“肖想”他……“你是在安慰我吗?”

厚,看吧,又来了!话筒里传来他兴味的低沉嗓音,沙子猛翻白眼。她不用看也知道他又开始“发作”了,疾病名称:人自恋而后以为人恋之。

“你怎么不说你半夜打电话给我,是因为关心我有没有穿鞋?”

“我是在提醒你。”他纠正。

提醒她?沙子脸色一僵。

可恶,她怎么会以为那个狂妄的沙猪男是打电话来关心她?一定是地震让她大脑的判断暂时失误,一定是!

“那我也‘只是’在提醒你,这座岛的东岸地、震、多!”她冷冷回道。

“还怕吗?”他问。

“什么?”她皱眉反问。

“一个人怕的话,要不要过来?”

要……要你的头啦!

隔著两片玻璃外加十公尺的距离,沙子恶狠狠地瞪向他,随即灵机一动——等等,他老是用这招调侃她,逼得她现在经过院子还得目不斜视,这不会只是他制止她偷窥他家所使的烂招吧?唬她啊?

“好呀!”她换上一脸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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