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醉了狗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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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醉了狗醉了-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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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给了她半口袋瓜干把她放回了家。从那,为了吃饭活命,她委身每一个给吃食的人,只要一个镘头,就可换来她的床第之欢。后来,已是十六七岁成了大青年的儿子干涉了,她道:“儿呀,不这样,我们有饭吃吗?你也是大青年了,晚上睡不着想那事不?娘也是人哩,又尝了那事的滋味,忍不住哩。”儿子盛怒之下跟人闯了东北,一去没还乡。这更来了她的方便,积郁着勃勃劲道的老的、少的、高位的、低位的好事者,让她玩得新鲜高兴又使他日子过得滋润。转眼近二十年过去了,四十六七岁的她还是依然如故,粉不平的额头还是要粉的,不应穿的花俏衣服还是要穿的,只是玩闹中少了意中人。
赵元伦几年前认识她,对这个收拾得干净利索且有几分姿色的中年妇女颇是有几分好感,后来了解到,原来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大娇。
“让我进去呀。”她压低嗓门嗲声嗲气地道。
“快走!”赵元伦喘着粗气愤愤地道,“赶快走!”
“哟,大校长不认好人呀,俺吃不了你。”
“快走!”
“都说校长您对什么人也一样待,怎么对俺不好呀?”
“快滚!快滚!”
“送上门来的好食不吃,装正经哩,谁不知道您赵校长也是好玩儿的主儿?”
“我这就喊人!”
“喊吧,我不要脸你还不要脸?喊呀?”
赵元伦怕了,软下来:“求求你,快走吧,我老婆马上就下班回来了。”
“别哄俺了,老娘不是小孩子,你老婆上夜班回家还早哩。”她得意非凡,“怕什么!你有这个条件,俺有这个要求,合理着来。”
“我叫你老娘也行,你快走吧,求求你了。”
“让俺走也行,得给俺点东西捎上。”大娇生气了,“要不,俺大声喊了,让人都知道你和俺好。”
她又是一阵威逼,赵元伦无奈中猛地把门拉开,脸贴在玻璃上的她一下戗到地板上。
“好狠的心上人儿。”她爬起来用老姜似的手抓挠上去。
浓浓的劣质化妆品怪味儿飘荡开来,灯辉下着意浓艳打扮的她,歪髻上挤得出三斤油,脸上能刮得下一碗白粉红锈,为求性感的半透明低开心上装颇是透来三分春情,想来揭开无非是油盐酱醋味儿,弄秋波宣媚气的浑眼皱成个烂荷包,装来娇娇模样儿,无非是老母猪发情的撞圈丑态。
赵元伦努力躲闪,尽力回避着,可她不罢休,尽向那旮旯里掏,拣好听的不停声地撩拨上来。乱撕挠中,她展出上身的美丽处,颤颤挺挺地竟如花儿的一般,经微黄的灯光调和得尽善尽美。这美丽处招展开来,赵元伦刚才还觉作呕的那股臊乎乎的气味儿,这时却变得绵温浓艳芬芳。“哦,这是那个温润清新的下午里她弥散开来的那气息。”赵元伦感受到,“是她,竹竹花儿扑向自己的怀抱。不!是叶梦,是这个遥远的安慰偎来”。
赵元伦意乱神迷,推拒的动作渐渐无力,痴痴地向那美丽处看去,旮旯里的家伙兴奋起来,处在了临战状态,一腔热血萌动出汹涌春潮,大张开怀抱把她接纳了进来……
崩裂过后,赵元伦看着大娇的丑陋干呕起来,猛力一推把她轱辘下床去。她不急不火地道:“校长的家伙真个好使唤哟。”
“快滚!不要脸的东西。”赵元伦牙缝挤出几个字,扯被子捂到头上,两手用劲压住翻腾上漾的胸口。
她提上裤子便把赵元伦的上衣扯过来,翻出十几元零钞,喜孜孜地掖进腰里,又顺手把一条烟夹到腋下,美美地刚到门口,与进来的人撞了个满怀。赵元伦听到异动,嘭地从床上弹起来,狼狈中整衫理衣奔向外间。
“啊?”尽管目睹到来人悬着的心放下大半,赵元伦还是不由自主地叫了一声。来人是牛利众,如中了迷香痴痴盯着她袒露的美丽处。她不惊不慌,笑眯眯的骚情紧笼慢罩在黑黝黝的牛利众身上。牛利众痴迷地定睛在那一处,心中已没了万物,就在眼前的赵元伦他都没翻眼看一看。这时,大娇已牵了牛利众软软的任凭摆布的手放在那美丽处。
赵元伦恨着这个不要脸的东西,恨着这两个不要脸的东西,性虐狂潮涌起,压抑地嘶喊:“干了她!”牛利众便如站在战壕沿上杀红了眼的勇士听到冲锋号声,饿虎般扑上去,地板上的激情随即滚成一团……赵元伦忘了作呕,如处在海市蜃景中……
片刻就疲软下来的牛,“哞”地一声惊鸣便仰翻下来,她觉大事不好,拖拉着衣服往外滚爬。牛利众目如珠圆,直挺挺地躺在地上如死了般,赵元伦上前一试真地没了气息,惊恐中,用上全力把他拳曲起来,一会,听到他一声回气的丝丝声,气恼地放开手。赵元伦从大衣镜中看到自己的尊容,生起恶念想砸碎可恶的镜子,转而一想一脚向牛利众踢去。这个不要脸的东西又上演了大娇刚才的功夫向外去,只是身躯过大,远没上一个表演得好看。
第二天一早,校长室的四个校长——一正两副加编外的二校长都各就各位。二校长觉得闷得异样,端茶倒水的勤快中谨慎了许多,想使气氛松爽些,便加快了倒水的频率,那如霜的华发一绺绺地随着勤快细碎的步子乱颠,如潦倒的老父亲在招待日想夜盼中不期而归的游子般。赵元伦说只要泡上茶就好了,水自己续,二校长感激关怀:“倒水扫地是我的本职工作,为你们多伺候点我高兴。”更勤快起来,嘴巴更闲不住,“我没工作干就难受,教了一辈子课就是这个脾气,现在更改不了,哪象现在的小青年,端着老爷姿态。”到赵元伦跟前,“校长,有些人虽然比以前正干了不少,但还是没个老师样子。王业坤怎么了?说病了,还不知他肚子里有什么花花肠子呢;欧阳绛梅这个老闺女,整天架着付破眼镜……”说得兴犹未尽,但看到校长们听得不耐烦不得不打住。黄其善忽然想起的样子问牛利众,昨天晚上进了校长家,怎么好长时间没出来,牛利众口吃中,赵元伦努力把笑容挂到脸上代为回答,与老牛谈了会家庭琐事。二校长见三人为一点小事如此计较得认真大可不必,大谈起“大行小节”之理。
第十章
    借这一风波的东风,全校进行了风纪自查自纠,歪风邪气刹下去,虽没有实行坐班制,教学秩序已是一派井然,老会山们第一次体会到了怎样才算教学办公。从赵元伦给各办公室送来三角钱一只的烟灰缸后,象牙筷子效应大放光彩,老师们又体会到了窗明几净的愉悦,病恹恹的王业坤踏进办公室就显得有精神,其他人也更是如此。闫玉东道:“革命小酒不但锻炼胃,把工作劲头也顶起来了。”这话酸溜溜的味道让老师们大不满,他反复解释方得到大家的解。
赵元伦在学校管理上下苦功夫,甚至耗费自己的钱财,这是有目共睹的。赵元伦看到学校良好的秩序,老师们对他表现出的佩服,感到了无尽快意,精力旺盛时时处在亢奋中。
学校目前的状况,也得到了社会上广泛认可。赵元伦路卖瓜子的老太太的儿子,一声亲切的“赵校长”招呼得他感到意外。这青年人因为学校断了妈妈的财路曾多次扬言“放姓赵的黑石头”,赵元伦为此出门走路小心了三分。赵元伦笑哈哈地道:“我哪里能称得校长,不顾你家老人的生计,正等着天打五雷轰。”这青年脸臊得通红,说自己不是是非不分的人,学校的情况他知道,不让到学校卖东西做得对。赵元伦感激理解,放下正要办的事邀他回家喝上杯。这个愣头愣脑的青年人受到校长的邀请倍感荣幸,当天提酒带肴找上门来,赵元伦和他喝了个老少哥们儿义气,小镇人传为佳话,全镇无人不晓赵校长是难得的好校长。
树大招风,公认的好校长自然让人爱慕。又是赵元伦愉悦地忙碌了一天的晚上,妇人到医院上夜班了,晚自习后他与一些青年老师玩过几圈扑克,人散去后仰在沙发上松弛了会儿,恍惚中又回到了那个雨后的下午里。她来了,她那幽幽的体香飘来,从每个毛孔渗入他体内。酥软松爽里,看到来人竟是叶梦,失去竹竹花儿导致的情的饥渴切切催动着他向这个尤物大张开了怀抱,可她是那样地滑,刚拢到臂弯里便如泥鳅般滑脱。一场好梦急醒,他长长叹口气,激发起的情欲与眼前的空落交织着折磨他。正在这时,听到院子里有响动,他向外望去,一个陌生的身影赶到门口。他警惕地问是谁,一个嗓门压得极低的声音应答。他砰地把门关上,透过门玻璃映进眼帘的却是“她”。
她是离学校不远的一个寡妇,雅号“大娇”,她的故事颇多。她十三岁时,挨饿中只是一顿饱饭的诱惑就跟年近四十岁的一个老光棍私奔,她二十几岁老光棍便死了,那时她身边有一个十来岁的儿子,一个八九岁的女儿,两个不小的孩子的母亲的她,也算是刚成年吧。在那个年代,她孤儿寡母的日子过得衣食不继,况且她又是一个情欲正浓的娇艳妇人,想改嫁,可拖儿带女的找不到合适的人家。七一年,她的女儿病饿而死,饿得皮包骨头的儿子着实让人可怜。她不得已,夜里去偷刚吐缨的玉米,被看青的社员当场抓住,被挂上纸牌子带上高帽子游街批斗。晚上她被关押在大队部里,大队长把她奸污后,给了她半口袋瓜干把她放回了家。从那,为了吃饭活命,她委身每一个给吃食的人,只要一个镘头,就可换来她的床第之欢。后来,已是十六七岁成了大青年的儿子干涉了,她道:“儿呀,不这样,我们有饭吃吗?你也是大青年了,晚上睡不着想那事不?娘也是人哩,又尝了那事的滋味,忍不住哩。”儿子盛怒之下跟人闯了东北,一去没还乡。这更来了她的方便,积郁着勃勃劲道的老的、少的、高位的、低位的好事者,让她玩得新鲜高兴又使他日子过得滋润。转眼近二十年过去了,四十六七岁的她还是依然如故,粉不平的额头还是要粉的,不应穿的花俏衣服还是要穿的,只是玩闹中少了意中人。
赵元伦几年前认识她,对这个收拾得干净利索且有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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